獸族少主他一心尋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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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得一聲——

  青黛甩開銀簪,血珠飛濺而出,野蠻地揮上即墨容伽的臉。

  與此同時,她指腹摁住白虎側臉的血跡,伏在他胸膛上,鼻尖緩緩靠近那處傷口。

  太近了。

  即墨容伽想躲,這個想法剛在腦中轉了一圈,那雙銀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凝視著青黛,好像在渴求她多做一點,她更進一步。

  他卸了力道,垂眼,光明正大地盯青黛。

  可惜的是,青黛停下了動作。她輕嗅,「奴隸不會有這麼好聞的血,少主大人。」

  她抬起臉,「你不用急著否認。我可以不管你為什麼要隱藏身份混進綺夢閣,那是你的事。」

  青黛眼型上翹,眸光流轉著野性的銳利,仿佛在無聲地評估對方的威脅和價值。

  「因為你是與不是蒼嘯少主,對我而言,只有好用與不好用的區別。」

  如此直白。即墨容伽低笑一聲,也不兜圈子,「嗯?所以小狐狸想怎麼利用我?」

  某隻白虎好像還挺得意。

  起先的猜測得到了實證,青黛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已然獸化出鋒利的長甲,她撫在即墨容伽臉頰上的指尖輕輕敲擊,「你承認你是蒼嘯少主了?」

  即墨容伽好心補充,「被趕出來了。」

  不能獸化的少主,其他虎視眈眈的繼承者不弄他弄誰?

  青黛作為「罪魁禍首」,適時送上一個同情的眼神,「知道,廢物少主。」

  即墨容伽不覺羞愧,十分自如地認領了這個罵名,「小狐狸說的是。」

  他伸手攏住了青黛一縷髮絲,「容伽的確無用,才讓吾妻躲了十二年。」

  青黛背脊微僵,她去看即墨容伽的眼,那裡很平靜,還隱隱有笑,仿佛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玩笑話。

  他若真的認出自己就是當年害他獸骨重塑失敗的那隻獸,還會這般平靜?

  說不定連狐狸的一百八十種烹飪方法都想好了!

  至少換作她處於白虎如今的境地,她絕不會讓害自己成為廢物的那獸有開口說第二個字的機會。

  青黛哼了聲,從床邊坐起,離即墨容伽遠遠的,「既然你已被白虎族驅逐出王城,不如同意為我辦事,事成之後,我和松知言幫你報復他們,如何?松鼠的情報網可大有用處。」

  即墨容伽隨她起身,伸手捂住頸部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他眉頭輕蹙,不知是疼還是嫌棄,「報復?太無趣。」

  「你想如何有趣?」

  「小狐狸不知道?」他說,「我一心所求,不過吾妻。」

  青黛暗自咬牙。

  妻妻妻!

  他們一沒定親,二沒結契,這個變態少主,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地找她!

  先哄騙著罷。

  青黛狀似猶豫,「不好找,只能盡力……」

  即墨容伽難掩笑意,在青黛看過來時,他又成了面無表情的正經模樣,悶聲道,「嗯。」

  青黛全身心在少弋的事上,自然沒注意他細微的變化,只問,「壽元草的事,你知道多少?」

  即墨容伽誠實搖頭,「一年前,我已離開白虎族。所以不知。」

  青黛向來對蒼嘯的天下事不關心,聞言,她問出了一個大膽的問題,「蒼嘯如今是誰掌權?好對付嗎?」

  「小狐狸——」即墨容伽失笑,「硬搶可不行。」

  青黛被看穿,她倒是不惱,「你當我蠢?」

  「你是從前少主,肯定熟悉王城內構造和布防。明搶不行,暗偷也不成?」

  即墨容伽靠在床沿的另一邊,與青黛對坐,這個角度能將青黛看的更清楚,他依舊搖頭,「不可。」

  即墨容伽換了種語調,帶著十足的耐心,「小狐狸,我知曉你本事通天。但蒼嘯如今掌權者,是我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黑心肝二弟。」

  「為了少弋,更為了你自己,不要冒險。」

  青黛怔愣。

  她的確沒有考慮過自己。

  是否會受傷,是否會喪命,她只想到了——要拿回壽元草。

  這幾乎是野狐的本能。因為了無牽掛,所以她一旦有了目標,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地去拼那口肉,放肆地活,只爭朝夕地活。


  即墨容伽不再捂傷口,他攤開手掌,血跡斑駁,他說,「找不到吾妻,我不過一隻孤家寡獸,就由我來對付那黑心肝吧。總歸…我已經死過一回。」

  「……」青黛移開視線,「事成之後,我們會幫你找。」

  即墨容伽合起手掌,眼角輕彎,「那容伽先不死了。」

  青黛的觸動不過片刻,她抿唇笑,「……你可以去死。」

  「娘親。」

  門外喊了一聲。

  即墨容伽見狀,說道,「關於壽元草的事,我們再想辦法。樓下那位褚族長算我舊識,他會幫你,不用擔心。」

  青黛應了一聲,「進來吧。」

  少弋推門而入,見到床邊坐著的即墨容伽,皺眉,「……你在這幹什麼?」

  自從知道即墨容伽有家室,少弋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儘管兩人晚上睡在一處,少弋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即墨容伽站起身,低垂著頭,「我現在走。」

  少弋不悅道,「既然有家室,就不要光天化日和我娘親待在一起。」

  即墨容伽指尖的血滴落到地板上,他用另一隻手捂住,背到身後,「嗯。」

  「……」青黛盯著地上的血,默念兩遍這是蒼嘯少主的血,很有價值,很有價值,她出聲,「少弋,好了。不用趕他。」

  「娘親?」少弋意外道。

  短短几天,母子倆對這白虎奴隸的態度居然調轉。

  少弋鼓起圓臉,走到青黛身邊,「娘親……」

  青黛揪他臉蛋,「你買來的奴隸,如今你自己又嫌棄他了?」

  「我不嫌棄奴隸。」少弋只是心疼娘親,他轉頭,漆黑的眼比血更濃稠,「但若這奴隸有點別的心思…我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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