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葉之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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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旋歸來的感覺真是相當的不錯。

  從前薛樓,哦不,現在該叫姐夫了。

  在軍中鐘相和薛樓所在的營地被偷襲過一次,是阿姐違了軍令帶著她的兵回去救了人。

  薛樓的命是她從閻王手裡搶回來的。

  不過雖然救了人,但因為軍令的問題,她挨了不少的軍棍和軍鞭,還躺了半個多月。

  她在休養的時候與薛樓玩笑,說救命之恩該是以身相許的。

  本來以為薛樓會暴跳起來,但沒想到他彆扭了一會兒,居然答應了...

  七歲那年我曾是街邊百姓的一員,而今天,我卻是主角。

  走在我旁邊的承君悄悄跟我說,「這感覺好新鮮..」

  雖然我也覺得很新鮮,但我不會說出來...

  所以我繃著臉告訴他,他應該穩重一點。

  在金鑾殿上我們一群有軍功的人論功封賞,我得了一個五品的將軍,阿姐是四品。

  我瞧見她趁著空隙跟我眨了眨眼,憑著龍鳳胎的感應,我覺得她應該是在得意自己的官品與爹的相差只有一品。

  但她很快就失望了,因為爹也升職了,一品大員就這麼落入了他的囊中。

  不過想想,他還有海戰的功績,如此一來,這一品倒是實至名歸。

  我們所有人都得了名號,就只有承君沒有,我瞧見他急得抓耳撓腮,好不委屈。

  不過師爺終究是師爺,只見他露出邪魅一笑,揮手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扔給了趙大監!

  隨後,承君從皇長孫一躍就成了皇太子,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不過承君高興,卻又不那麼高興,終於得到了長輩的認可是好事,但那個時候他最想要的是做個將軍。

  為了這件事,他埋怨了師爺許多年。

  阿姐和薛樓的婚事已經定好了日子,我琢磨著含卿已經長大了,我養了這麼多年的水靈白菜也終於可以拱了。

  只是多年的軍旅生涯讓我一時間對這方面無從下手..

  思來想去,我決定先放下臉面去請教一下我爹,畢竟他和娘的感情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找到爹的時候他正在指導新來的年輕御衛們訓練,據說這是嚴相拜託他的事,說是京都的小子們一身的紈絝氣息,該整治整治了。

  在這群御衛裡面我還看見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朝陽,我記得他是從文來著,怎麼也被扔進來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我殷勤地給爹遞上了一杯茶水,問了他些有的沒的,他終於煩了,問我到底想幹什麼?

  我有些不自在,小聲問他當初是怎麼追上我娘的..

  爹當時看我的眼神特別鄙夷,用十足炫耀的語氣告訴我,他跟娘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定情了,壓根就沒有追這一回事兒!

  聽完之後我滿腦子問號,這怎麼跟外婆告訴我的不一樣?

  但是我很明智地沒有戳穿爹的謊言,順著他的話虛心求教。

  爹嘲笑了我一番之後告訴我,追人這件事我乾爹比較有經驗,讓我去找他。

  乾爹叫王進,是師爺手下的鷹衛長,也是師爺的"眼睛",監視著朝中各大官員的動向,南離各地都有他的探子。

  鷹衛的存在時間並不長,聽師爺說,這還是爹給他的建議,乾爹也是爹推舉給他的。

  我曾問師爺,既然當初乾爹不過是個有些資產的商人,為什麼他會如此重用。

  師爺說,我爹給他推舉的時候,說乾爹這個人,面丑、心黑、手毒,鷹衛這個位置乾的多數不是什麼好事,交給乾爹,最合適不過了..

  其實我能明白什麼這麼多年乾爹和爹老是爭鋒相對,說句不孝的話,爹這個人,真的欠抽!

  我將爹的話盡數傳達給了乾爹,特別是他有追人經驗的那句。

  我本意是想吹捧他一下,但最後達到的效果反差似乎特別大。

  這句話一出來,乾爹的臉明顯就扭曲了,但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乾爹非常好為人師,似乎在和爹賭什麼氣,硬是拉著我傳授了一下午的經驗,如果不是及時制止,他甚至還打算把這些東西寫一本冊子送給我..


  他說按照這樣的方法,我指定能和含卿在一起。

  當時還是太年輕,臉皮薄,如果我能把這件事與娘或者阿姐商量一下,就不會在兩年後才娶到含卿了...

  我按照乾爹的方法,在鐘相大開方便之門的情況下,對含卿照顧得無微不至。

  小到逛街挑選首飾和衣物,大到婚事陪聊陪看。

  當然了,對於和含卿相親的人我都用各種方法趕跑了,並且每次給含卿送東西的時候都會告訴她,這是我為人兄長應該做的:).

  每每想起這句話,我都想一刀捅死自己。

  娘和阿姐每次問起為何我和含卿毫無進展之時,我心中是灌滿了苦水,但為了不被嘲笑,我選擇了打腫臉充胖子..

  我跟她們說自己與含卿感情很好,只是她想多留在家中陪父母幾年,所以才會將婚事延遲許久。

  對於我的話,娘她們當然是非常懷疑的,阿姐問我有什麼證據證明含卿與我感情很好。

  我說我可以自由出入含卿的閨房!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無限驕傲的,因為含卿的房間是她的禁地,沒有她的允許,就連鐘相都禁止進入,但我可以!

  我以為阿姐她們會佩服我,或者誇獎我,至少會揭過這件事了。

  但是,我話說完,她們竟然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恩?

  我百思不得其解,然後阿姐問了我一個問題。

  她說,「你知道對女人來說,什麼人可以自由進入自己的閨房嗎?」

  我篤定道:「當然是心上人了!」

  她和娘同時冷笑了一聲說,「錯!是閨蜜!」

  她們的話對我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與阿姐吵了一架之後,去了含卿那裡尋找真相。

  我一個大男人,對含卿的好都那麼明顯了,當個鬼的閨蜜!?我要當她相公!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獨自約了含卿出來對峙。

  我終於忍不住告訴含卿,說我喜歡她很多年了,我認為她一定也是喜歡我的,一定和我想法是一樣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嫁人!

  含卿看我的眼神很驚訝,她坦白道,她從前是喜歡我的,但我一直說自己是她的兄長,她覺得我對她像是親妹妹一樣的愛護,時間久了,她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對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份感情了...

  至於她為何沒嫁人..

  含卿看我的眼神帶著點責怪,她小聲抱怨道,「一直在我相親宴上搗亂的,難道不是你嗎..?」

  我:!@#¥%&*..

  回家的路上我喝了點酒,挫敗感一直縈繞在心頭,因為含卿拒絕了與我再續前緣..

  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但是我到家的時候,娘卻依舊沒睡,顯然是在等我。

  娘問我,為何一直以這樣的方式呆在含卿的身邊。

  這一次,我很生氣地把爹和乾爹這兩個罪魁禍首給供了出來!

  娘嘆了一口氣,摸著我的頭語重心長地告訴我,爹沒有騙我,乾爹也確實很有追求人的經驗,但是他當年,追了乾娘二十多年才終於成功...

  我聽了娘的話,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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