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雷厲風行地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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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營長又想到了那次紀湘蓮慶賀陸司令倒霉,炒了肉菜,當時他都沒細想,還以為紀湘蓮是真的忘了陸司令的恩情,他太蠢了,紀湘蓮哪是忘了,她分明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你應該很奇怪,你岳母和小姨子品性還可以,你堂客怎麼會這麼壞?不稀奇,因為你岳父也壞的冒煙。」

  陸野又說了紀父害人的事,徐營長臉色更難看了,這件事他還真知道。

  十五年前他還是新兵蛋子,但經常給家裡寫信,父母也經常回信,所以他知道家裡不少事。

  紀湘蓮家就在隔壁村,那場火燒得很大,還燒死了個救火的後生,本來要評烈士的,但後來聽說這後生就是縱火犯,烈士自然沒評上,他父母還被村里人指指點點,沒幾年就去世了。

  「這事你有證據沒?」

  徐營長還是不肯相信,岳父為人和氣,還是熱心腸,在村里人緣很好,怎麼會是個壞人?

  「證據我現在拿不出來,我堂客說,要先和你說一聲,等你離婚了,我就去搞證據,不過你不肯離婚也沒關係,反正到時候一起倒霉!」

  陸野直言不諱,他只要略施點小法子,就能讓紀父老實交待。

  但徐營長如果不離婚,攤上這麼個岳父,前程肯定完了。

  徐營長知道他的本事,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他還算果斷,並沒猶豫太久。

  「我會打離婚報告,可能要等段時間,簽字沒那麼快。」

  「你只管打,簽字我去辦。」

  陸野給他吃了個定心丸,到時候他和莫秋風說一聲就行。

  「好,你給我三天時間!」

  徐營長苦笑,他心裡並不好受,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還生了兩個孩子。

  「你不會捨不得吧?紀湘蓮可是最喜歡寫舉報信的,她還給總軍區舉報老子仗勢欺人呢,哪天把你給舉報了也說不定,你娶這種女人,還不如娶條眼鏡蛇呢!」

  陸野極盡嘲諷,沒一個字好聽的。

  徐營長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在家裡也偶爾發過幾句牢騷,要是紀湘蓮真去舉報,他可就慘了!

  「你不會有把柄在你堂客手裡吧?」

  陸野看他驚惶不定的樣子,好奇地問。

  徐營長沒吭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野一下子來了興趣,猜道:「你在外頭有相好?」

  「放你狗屁,老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徐營長氣得直瞪眼,要不是打不贏這癲公,他肯定要出手教訓。

  「你既然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還心虛個屁,你說吧,我肯定不跟別人講。」

  陸野一個勁地追問,問出來了,他回去和七七說。

  七七不是別人,是自己人。

  徐營長也想找人拿主意,便說了他發牢騷的事。

  「你發啥牢騷了?」陸野更好奇了。

  「也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別人的閒話。」

  「說誰了?你不會說老子了吧?」

  徐營長撇過頭,眼神心虛,他還真說過陸野壞話。

  「哼,虧老子還來幫你,就應該讓你被你毒蛇婆娘咬死,趕緊打離婚報告,過時老子不管了!」

  陸野黑了臉,轉身就走了。

  徐營長摸了摸鼻子,心裡多少有點慚愧,陸野癲是癲了點,為人還是蠻仗義的。

  這癲公要是不和他打招呼,直接舉報了紀湘蓮,他也得跟著倒霉,他得領這個情,以後不說這癲公壞話了。

  想到慘死的紀雪梅,徐營長心裡很難受,雖然他從未見過面,可父母曾經提過很多次,是個漂亮能幹的姑娘,說到底還是他害了這姑娘。

  徐營長臉色冷了下來,心裡有了決斷,這婚必須儘快離,但得先把岳母和小姨子送回去。

  待在家裡的紀湘蓮,心裡很不踏實,感覺時間過得極慢,明明丈夫出門才半小時,可卻過得極漫長,度秒如年一般。

  干坐著更焦灼,紀湘蓮拿了鞋底納,只是她心神不定,才納了幾針,就戳到了手指。

  「噝……」

  紀湘蓮抽了口冷氣,抬起手,手指肚上鮮紅的血珠子,讓她心裡更不踏實了,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


  陸野那王八蛋到底找丈夫說的什麼事?

  紀湘蓮又把過去幾年的事,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遍,確定沒有紕漏,又稍稍安心了些。

  徐營長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冷聲道:「晚上我站崗。」

  他再也不能和這個毒婦躺在一張床上了,軍人最忌諱把後背暴露在敵人面前,現在的紀湘蓮,於他而言就是敵人。

  「你都是營長了,怎麼還要站崗?陸野找你說的什麼事?」

  紀湘蓮心裡咯噔了下,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丈夫的變化,肯定和陸野有關係。

  「工作上的事,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我明天就去訂票,你媽和妹妹該回家了!」

  徐營長說完,便冷著臉走了,他去找戰友擠一宿。

  「老徐!」

  紀湘蓮追上去,想問清楚,但徐營長走得飛快,沒多會兒就消失在夜幕中。

  她獨自站在樓下,身體像墜入冰窖一般,冰涼徹骨。

  肯定有事,丈夫不會想和她離婚吧?

  想到這個可能,紀湘蓮心沉到了底,她費盡心思才嫁給丈夫,這些年來作低伏小地伺候他,在家屬樓里也苦惱經營,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她絕對不會離婚的!

  紀湘蓮用力咬著唇,快步上了樓,走到紀母和紀湘梅的房間門口,用力拍著門,紀母已經上床睡了,披著衣服來開的門。

  「什麼事?」

  紀母才剛問出口,就被紀湘蓮推開了,她衝到床邊,揪起紀湘梅的頭髮,狠狠抽了下去。

  連抽了十幾個巴掌,紀湘梅被打得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懵了,也不知道反抗。

  「你現在滿意了?我要是離婚了,你能撈著什麼好?我怎麼有你這麼又蠢又壞的妹妹,明天你就給我滾,以後都別再來了!」

  紀湘蓮以為是下藥那事,才讓丈夫生氣要離婚的,她恨透了紀湘梅,也後悔把妹妹接過來相看了。

  紀母急得直哭,也怨上了小女兒。

  紀湘梅臉被打腫了,捂著臉哭。

  紀湘蓮陰沉著臉,冷聲道:「媽,老徐說了,明天你們就回家,他會去訂票,以後也別來了!」

  紀母不停唉聲嘆氣,老淚縱橫。

  這天晚上,紀家母女都一夜未眠,徐營長動作很快,一大清早就借了車,開車送紀母和紀湘梅去火車站,車票他昨晚就托關係訂好了。

  路上紀母想勸幾句,但徐營長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路都冷著臉,紀母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嚇得不敢開口。

  徐營長還是雷厲風行的,送走紀湘梅母女後,他就回來打離婚報告了,理由是革命理念不同。

  打好報告後,他回家了一趟,通知紀湘蓮收拾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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