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灼傷神識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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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兮若懶洋洋的靠在沈子恆懷中,連續吃了十幾個百櫻果後,滿足的將沈子恆的手一推:「不想吃了。」

  再次出發的時候,白兮若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那個女的,不說也罷。

  那男的倒是好人,只是可惜即使再純潔的一滴水落在墨中,無論如何也無法獨善其身。

  ......

  看著前方的沙漠

  白兮若眨眨眼。

  綠洲還沒有多久,又變環境了?

  這秘境,難不成要搞個地理環境收集嗎?

  烈陽焦烤著大地,不再是荒無人煙,前面可以看到好多修士的身影。

  修士身體承受能力遠大於凡人,通常不會受到普通冷熱環境的困擾。

  可這沙漠顯然不是普通的熱。

  讓一個個修士皆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

  一個修士終於倒了下去,身邊的人慌忙查看。

  「見鬼,這到底什麼地方,怎麼會如此炎熱,這熱度都快與的真火一樣熱了。」

  「糟了,大家注意,這,這個鬼地方能灼傷神識,大家注意自己的神識情況。」

  一個女修驚慌的叫起來:「我的神識空間外圍已經變成灰色了。」

  「快!大家儘快離開這裡,這裡有問題。」

  一片驚慌馬亂。

  在沈子恆踏入沙漠的瞬間。

  白兮若感到熱浪向她襲來。

  難受的輕蹙眉,沈子恆低頭看去。

  她的容顏已是極盛,二十幾顆百櫻果並未讓她有多大的變化,只是依然美到不像人間該有的顏色。

  一顰一笑皆令人心折。

  此時微微蹙眉,臉色微微蒼白,唇色也淡了一些。

  沈子恆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

  白兮若本被熱的暈暈乎乎時,一件衣服輕輕將她從頭到腳蓋住。

  熱氣瞬間隔絕,眨眨眼,將頭上的衣服拉下來一點點,好奇的看著。

  「咦,你的衣服還有當冰櫃的功能啊。」

  沈子恆輕聲說道:「這件衣袍是寒鮫絲製成,能隔絕火系傷害。」

  「不是困了嗎,睡一會。」說完將衣服繼續拉上去,將嬌人完全蓋住。

  白兮若感受不到一絲熱了,衣服隔絕了熱,也隔絕的光線,在這安全滿滿的懷中,睡了過去。

  崑崙宗此時十幾人皆滿頭大汗,神色萎靡。

  已經走了十幾個時辰了,這沙漠還出不去,他們最開始還期待夜晚太陽下去,估計就沒有這麼熱了,可是令他們絕望的是,太陽一直高高的懸掛,連一點降落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僅有的水都已經喝光了,本來也沒有帶多少,來的人除了古松峰的符修師妹,其他都早已辟穀,壓根不會想到帶水。

  還是師妹帶了不多的水,給他們每人都分了一點。

  其中一人愧疚的看著嘴唇已經乾的脫了皮的師妹,她是他們中修為最弱的,現在大家反而還需要用她的水來緩解。

  她此時明顯狀態不好。

  其中一名男修修說道:「師妹,我背你,你修為才是鍊氣期,這明顯是真火級別的火術傷害了,你還抵抗不住。」

  梅語詩搖搖頭,強撐起一抹笑說道:「師兄,我沒事,我還能撐,我比較重,此時若讓師兄背我,師兄定然不好走。」

  即使眾人都勸小師妹別自己走了,梅語詩依然堅持自己走。

  其中一女修說道:「又有吃苦的堅韌決心,又有愛護同門的善心,語詩師妹以後定然能有所成就。」

  梅語詩低頭害羞一笑,即使此刻她狼狽不堪,但依然讓不少男弟子側目。

  其中一年長的男修說道:「走吧,玄已真君之前說在黑岩峽谷集合。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梅語詩眼神閃過一抹深思。

  繼續走了一個時辰後,梅語詩明顯感到不行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估計已經血肉模糊了。

  咬牙沒有吭一聲,她此時不能拖後腿,她必須跟上大部隊,不然以自己的修為,落下個嬌氣的名聲,以後他們都不會跟自己組隊了。


  身後一個白淨的男修走到她跟前悄聲說道:「語詩,我扶著你吧,靠著我你能走的輕鬆一點。」

  梅語詩抿唇,心裡直罵這個蠢貨,他以為他走到她跟前悄悄說,其他人就聽不到嗎,

  這些人哪怕哪怕離他們十米遠,都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之前他跟自己一個地方,他家族有修仙長輩,靠著他,她能得到一些資源。

  所以自己當時極力討好他,可是如今她已經是古松峰的內門弟子了,她必須找更厲害的大樹,而不是一個小地方出來,修為跟她一樣的新手!

  他對她已經無用了,她得儘快想辦法甩掉他。

  想是這麼想,但是抬頭,微側身,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男修嬌羞一笑,輕聲說道:「謝謝師兄,我沒事的,修仙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這點苦我能吃的下的。」

  說完,眼神哀求的看著男修。

  徐楠看著她的眼神,終究是後退了一步,沒有再靠近她。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不想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

  語詩總說他們入門時間太短,還沒站穩腳跟,不宜讓師門覺得他們就知道情情愛愛,不好好修煉。

  可是如今他們也入門三十年了。

  凡間三十歲都有好多個孩子了,他現在總有一種恐慌感,覺的語詩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好像在躲著他,就連此次秘境,她也沒有給他說要去。

  若不是最後一日,本應去此秘境的師姐忽然修為急需閉關,自己頂替師姐去。

  才看到隊伍中竟然有語詩。

  徐楠嘆了一口氣,但願他是多想了。

  任何人都可能會變心,唯有語詩不會變心,他們是青梅竹馬,她的身子也給他了,不可能變心的,不會的。

  空氣越來越熱,所有人都咬牙堅持,這地方會灼傷神識,大家都關閉了神識。

  只是這樣面對危險就無法提前用神識提前探知了。

  沙漠中,源源不斷的有修士倒下。

  大部分修士面色蒼白如紙,身軀搖搖欲墜。

  體內的靈力已經被消耗到了極致,原本充盈澎湃的力量如今變得無比稀薄,就像是乾涸的河流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不僅如此,絕大部分修士的神識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有人甚至出現了精神恍惚等症狀,完全無法集中精力。

  崑崙十幾人依靠著丹藥勉強維持清醒,裸露在外的皮膚盡然皆有不同程度的灼傷。

  眾人都咬牙憑藉一口氣在堅持。

  ……

  前方帶隊的大師兄停止腳步,臉色凝重的看著前方。

  梅語詩體內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勉強抬頭看向前方,在看到前方場景時,腳步踉蹌後退了一步。

  是數十名邪修!腳下已經幾十具屍體。

  他們在吸食修士的血!

  大家靈氣都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對抗靠吸食修士經血恢復元氣的邪修。

  前方慘叫聲傳來,又有三名修士被吸食了精血,變成了乾癟的屍體。

  「大哥,爽啊,我吸食了十個金丹,修為現在已經元嬰了。」

  「奶奶個腿的,我早看這些正道修士不爽了,這些虛偽的偽君子,占據著天下最好的資源,自與是名門修士,不給我們絲毫的活路,現在好了,我看這些偽君子不吸食同伴的修為如何走出這沙漠。」

  「哎,二弟,此言差矣,他們當正義人士好啊, 他們不吸食,就留下來我們吸,反正最後他們都會死。」

  一絡腮鬍子,穿著黑色衣服,手裡拿著骷髏頭的法仗,邪笑著想一個年輕男修走去,

  男修不斷後退,哭著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有錢,我是滄瀾閣長老的親孫子,你們要什麼,我都有,我都給你們,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們煩過我。」

  「哦?什麼都願意做?那好,看到前邊那個瘦弱女修了嗎?」邪修指著梅語詩一字一句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去講她拖出來,強上了她,你要是表現的好,能令我們哥幾個開心,那就不殺你了,但是你要是表現的不好,嘿嘿,下場你知道的吧,我可是為你著想了啊,那女主練氣五層,比你差好幾個境界。」說著一腳踹開已經被吸成乾屍的屍體。


  男修愣愣的看著那屍體,是自己的親師兄,他修為已經元嬰中期,可是還是逃不過一死的結局。

  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瘦弱的女修。

  梅語詩瞳孔睜大,顫著身子向後退去,崑崙其他人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身影,站在她正前方的是徐楠。

  梅語詩渾身顫抖,沒用的,沒用的,他們這一隊人,早已經靈氣所剩無幾,根本打不過眼前這十幾個邪修。

  不,她不想是,她好容易擺脫凡間那個令她窒息的家,為了攀上徐家,好不容易進了崑崙,她還成了內門弟子,不,她不要死!

  她要成為人上人,不,她要成為站在修真界最頂端的女人!

  她要讓這天下人都仰慕她!

  哪怕背叛師門!她都不能死!看著眼前一個個的身影,眼中閃過狠決。

  若是一會他們敗了,她會委身邪修!

  這具身子於她而言,壓根不算什麼,是她通往天梯的踏板。

  邪修踹了一眼那個自稱是滄瀾閣長老的親孫子的男修:「快點去,不然老子將你吸成人肉乾。」

  男修顫抖著腿起來,一步一步像崑崙眾人走去。

  「放肆,我等乃崑崙弟子,休要放肆!」

  其中一邪修本不懷好意的眼神立馬變得殺意騰騰。

  陰狠狠的說道:「原來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竟然讓我在這遇到你們!今日我必報當年折辱之仇,讓你等不得好死,受盡折磨而後魂飛魄散。」

  「當然你們要是跪下來給我磕100個頭,我倒是願意給你們留給全屍。」

  崑崙執劍的一個男修拔出劍,凌冽的說道:「我崑崙向來正派之士,怎麼會對你這個邪修下跪,我等就算是死也定然不會做任何有辱我宗的事。」

  「對!師兄說的沒錯,我輩修仙之氏,豈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就算我只剩下最後一絲靈氣,我也會跟這些邪魔歪道拼到底!」

  眾人皆拿出自己武器,沒人發現,站在最後面的梅語詩低頭,並未有任何動作。

  ......

  這寒鮫絲製成製成的衣服,不但隔熱,還隔絕光線。

  白兮若在這昏暗的光線中睡了好一會。

  一聲滿足的輕哼聲響起:「唔~。」

  隨即白嫩纖細的手從衣服中伸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下一秒立馬又縮了回去。

  沈子恆輕笑一聲。

  白兮若聽到這聲笑聲氣得用力錘了一下他的胸。

  好險,忘了外面跟個蒸籠似的,差點手被燒成了豬蹄。

  用衣服將手指纏住,小心翼翼的掀開衣服的側邊,看到外面的景象時,沉默了一下。

  旁邊一修士,臉已經全部灼傷,還在一步一拐的走著。

  想到什麼,一把掀開衣服,仔細的看著沈子恆。

  在看到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時,鬆了一口氣。

  沈子恆看了一眼懷中:「乖乖待著,別動。」說完又將衣服蓋住。

  白兮若軟軟的聲音響起:「哦。」

  沈子恆保持著慢悠悠的步伐,氣定神閒的走著。

  忽然看向前方,眼神微眯,下一瞬,直接縮地成寸,消失在了原地。

  周圍其他人愣愣的看著消失的人。

  「那人是誰啊,都連續走了十幾個時辰的沙漠了,怎麼還有靈力施展這術法。」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他懷裡抱著一個人,步伐還絲毫不見疲態。」

  一道害羞的女聲響起:「你們沒發現嗎?那人的臉沒有絲毫灼傷的痕跡,他是誰啊,長得好好看啊。」

  旁邊一道因為長期缺水,嗓子沙啞的男聲說道:「你們這群膚淺無知的女人,就只知道看皮囊,你們也不想想,我們皆被灼傷面容,體內靈氣所剩無幾,為何那人就沒有絲毫影響。」

  眾人皆好奇的豎起耳朵。

  沙啞的男聲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也不想想,他為何懷中抱著一個人,還用衣服蓋住不讓我們看到,那只能說明,他心裡有鬼。」


  「傳聞邪修有一陰冷缺德的功法,就是不用再辛苦修煉,他們只靠吸食修士的精血,就可以增長功法。」

  「他若不是吸食懷裡的人,又怎麼會毫髮無傷,且還有靈力施展功法。」

  說著鄙夷的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聲:「你們這群膚淺的女人,就知道看臉,小心哪一天被人吸成人干都不知道。」

  女修氣的想反駁,但是因為靈氣已經透支,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咬咬牙,算了,懶得跟他計較。

  ......

  崑崙眾人此時哪裡是邪修的的是對手。

  邪修不過是手一揮,體內無靈氣的眾人便血氣翻湧。

  邪修拿著刀,陰狠的笑道:「今日我就將你們一個個挨個抽筋剝皮,以泄我心頭之恨。」

  崑崙一女修捂著胸口說道:「今日我等落在你這個邪修手中,他日,師門必將為我等報仇,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必討伐你。」

  邪修狂笑著:「報仇?哼,你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我定要血屠你們崑崙。」

  「當日就是我太天真,才會入這披著一層虛偽的皮的崑崙,什麼天下第一宗,什麼名門正派,都是狗屁。」

  崑崙執劍的男修蹙眉說道:「你是崑崙弟子?身為我宗弟子,你不好好修煉走正道,卻貪圖修為速度,墮落成邪修,如今竟然還要對昔日同門下手!」

  邪修眼睛越發血紅的吼道:「你們這群虛偽至極的人,當年我一個五靈根,滿心歡喜的入崑崙,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安排我去當雜役?難道天賦低的人就要被你們當僕人使用?我在凡間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去你們崑崙隨便哪個狗雜種都可以只是我,憑什麼!」

  「就因為我沒有完成在雜役弟子的任務,你們這群賤人,竟然敢折辱我讓我擦地板!」

  崑崙檢修男子一臉肅然:「一派胡言簡直,無靈根弟子本就修煉困難,若前期沒有堅韌不拔,持之以恆的苦心,後續根本無法靜心修煉。」

  「宗門安排雜役弟子的活多,也是為了讓雜役弟子儘快將肉體淬鍊出韌性。」

  「若是一開始就安排你們學習修煉,不但進度慢而且普通的肉身根本抵擋不住,靈根屬性相互排斥在體內造成的傷害。」

  「崑崙皆是為了你們以後長遠的發展,修真界本就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其他修仙大宗壓根就不會收五靈根弟子,是崑崙為了給你們一線生機,苦心為你們制定長遠的計劃,就連五靈根的修煉心法也是崑崙兩位仙尊和六十三位長老精心為五靈根弟子專門研究的心法。」

  「你自己在人間貪圖享受習慣了,想修仙卻不擺正自己的心態,反而怪師門,你這樣的白眼狼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崑崙的弟子!」

  邪修雙眼更紅了,臉上再無之前憤怒的表情,一片平靜。

  隨即嘴角緩慢牽起一抹詭異的笑:「哦?為我,既然你們崑崙如此深明大義,如此為我著想,那不如你們就都留下來成為的養分吧,哦,對了,你們的魂魄我也會煉製成厲鬼。」

  邪修手上的刀頓時煞氣滿天,無數厲鬼纏繞在上面。

  邪修嘴角扯著笑,提著刀,一步一步緩慢像崑崙弟子走來。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劍修用靈力對身後的眾人傳音道:「稍後我上前自爆內丹與他同歸於盡,你們後退趕緊走。」

  「師兄,我也可以.....」

  「師兄,我來,我資質是五靈根,修為也不高,我可以。」

  劍修眼睛濕潤,堅決的說到:「各位,我身為最年長的弟子,保護你們是應該的,各位不必再多說!」

  說完拿起劍朝著邪修走去。

  邪修眉毛一挑:「哦,還有這麼迫不及待求死的,行,那我就先拿你祭祀我的寶刀。」

  邪修站在原地不再走,看著他像自己走來。

  再看到那人即使此種境況下,依然一身正義。

  眼神閃過一抹嫉妒,曾幾何時他的夢想也是當一位劍修,一把劍,除害鏟凶,為天下,為蒼生。

  只是,如今這樣,也好!短短五年時間,他的修為已至元嬰,這天下終將是他的主場,他將會是這玄蒼界最厲害的修士,哪怕崑崙也會對自己俯首稱臣!

  劍修在離邪修五米範圍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劍,抿唇,眼神閃過一抹決絕,身體剩餘不多的靈氣全部湧向內丹。


  師傅,對不起,徒兒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丹田處,內丹緩緩升起,旋轉的速度越來越來,下一秒就要爆破時。

  一道至純至冰的靈力從天靈蓋湧入,強制壓下了自爆的丹田。

  劍修猛的睜開眼。

  明明是炙熱的沙漠,卻讓他感受到一絲冰冷至極的寒氣。

  這氣息,這,這是!

  劍修乾涸的唇揚起一抹笑容。

  他來了。

  他們有救了。

  修為最高的一名邪修猛地停止吸食精血,抬頭眼睛血紅的看向一處方向。

  ......

  一望無際令人絕望的沙漠,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沈子恆將白兮若放下,拿出一個帷帽給她戴上。

  修為最高的邪修眼睛微眯,隨即轉猛地起身說道:「撤,快撤!」

  白兮若這是第一此真正直觀的感受到沈子恆的實力。

  十幾個邪修修為都很高,最高的已是元嬰大圓滿。

  而他不過是元嬰中期。

  他沒有用任何陣法和符紙,僅僅用他手中的劍。

  寒淵劍在他手中仿若天下至強的武器。

  劍氣縱橫,風雲色變。

  劍光所到之處,慘叫不覺

  每一劍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速度極快,快到看不到他的劍招。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無不吃驚的看著那一襲白衣。

  可殘留的劍氣,氣勢逼人的威壓,讓眾人即使沒有被劍針對,卻依然感到惶恐。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場內再無活著的邪修。

  不知道誰第一個歡呼,眾人這才緩過神來。

  崑崙弟子各個與有榮焉的看著前方的身影。

  沈子恆轉身收起劍,緩步走向之前要自爆的劍修。

  眉目冷靜,看著劍修說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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