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兩個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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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兩個打一個

  「藥子叔要回來了?」

  「也該回來了。」易遲遲將電報放進抽屜,琢磨著要不要去公社給聞時打個電話問問到底啥情況時,柳小草突然宣布了一個消息。

  「遲遲,我跟你說個事。」

  瞬間,易遲遲的注意力被轉移,又見她神神秘秘一副偷摸著高興的樣子,好奇道,「咋啦?」

  「我家老錢在運輸大隊尋摸到了一份工作。」

  「這是好事啊。」

  現今這個年代運輸隊絕對是份好工作,家裡有人在運輸隊做司機的,家人出門都可以昂首挺胸一臉傲氣。

  不比廠職工百貨大樓等地方的工作差。

  「正式工還是臨時工?」

  「臨時工。」

  柳小草笑呵呵,很為錢平安感到驕傲,「甭管他以後能不能轉正,他都很能幹。」

  「是的。」

  這個必須表揚,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位置,他硬生生把自己擠進去了,臨時工又如何,一切皆有可能。

  萬一哪天就轉正了呢。

  柳小草美滋滋,「我感覺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必須得。」易遲遲為她感到高興,好奇道,「他跟不跟著出車?」

  「不清楚,等我晚上問問。」

  然後,隔了沒幾天,柳小草跑來告訴她,錢平安三天後要跟著出車。

  「去哪?」

  「省城。」

  易遲遲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能不能讓你家錢同志給我幫個忙?」

  「啥忙你說,保准給你辦好。」

  柳小草大包大攬,易遲遲就笑,「你可別替你家錢同志做決定,得問問他的意見。」

  「那、那我幫你問問。」

  「嗯。」

  「所以你到底要他幫啥忙?」

  易遲遲輕聲道,「看看能不能幫忙帶點紅腸。」

  別人可能沒門路,跑運輸的絕對有。

  各行各業都有默認的潛規則,運輸這一行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別是七八十年代跑長途的,除了本職工作的工資,更多的收入來源是夾帶私貨。

  也就是現今俗稱的倒賣。

  長期跑一條線的駕駛員有門路,有人脈,錢平安哪怕是個臨時工,但能以臨時工的身份跟著出車就意味著他不簡單。

  因此,易遲遲這個要求提得坦然,但她也不想為難人,遂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先回去和你家老錢商量一下。」

  「好,我回去和他商量。」

  然後,商量的結果是錢平安同意幫忙帶,但不能保證一定能買到。

  易遲遲覺得這就夠了,她拿了錢要給,被錢平安拒絕了,「不著急,等我帶回來你再給也來得及。」

  柳小草忙不迭接話,「是啊遲遲,聽我家老錢的。」

  「……好,辛苦了!」

  「不用,順手的事。」

  錢平安是個眼裡有活的人,見易遲遲在挖商陸,他順手拿了鐵鍬開始忙活。

  「我自己來。」

  易遲遲趕緊阻止,被柳小草攔了,「遲遲你讓他干,他力氣大。」

  力氣大也不是這樣用的呀。

  易遲遲哭笑不得,「我是怕他傷了商陸的根。」

  商陸有個別名叫土人參,她還指著商陸入藥呢。

  錢平安手頓住了,「這玩意有啥用?」

  「藥材。」

  「那你自己來。」

  別的活他可以干,這個是真沒辦法幫忙。

  對藥理知識丁點不懂的情況下,他不想好心辦壞事越幫越忙。

  易遲遲連忙接過鐵鍬,「你們倆忙著去,可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她趕人趕的光明正大,小兩口也沒惱,笑呵呵和她閒聊幾句後才告辭離開。

  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王楠唉聲嘆氣來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又咋了?」

  「還不是關明月和宴晚晚,這倆又打起來了。」

  一問才知道,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的三人,因為宴晚晚和寧海濤家裡的來信又鬧了起來。

  鬧的原因很簡單,兩家出事了。

  雖然同住一個大院,但普通職工和幹部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不巧,關明月家不管哪方面都完爆宴家和寧家。

  說句難聽點的,兩家之所以能在大院立足,還過得舒坦,靠得就是宴晚晚和寧海濤之前聯手把關明月吃死。

  關明月在家又受寵,看在寶貝女兒的面子上,關父關母也願意照顧著點兩家。

  但架不住關明月因為一場闌尾炎直接覺醒,也架不住宴晚晚和寧海濤不停的作死,這不,忍無可忍的關明月直接釜底抽薪拍電報向家裡告狀。

  然後,兩家的反噬來了。

  下定決心要為寶貝閨女討個公道的關家人,直接把兩家舉報了。

  有證據還實名的那種舉報。

  再加上關家上面還有人,關係網錯綜複雜,宴家和寧家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崩塌了。

  但破船還有三寸丁,多年的經營下來兩家也有幾個朋友。

  救是沒辦法救的,關照一下兩家下鄉的子女卻可以辦到。

  於是,宴晚晚和寧海濤就收到了父母朋友發來的電報。

  據說還有包裹,但包裹走得慢,什麼時候能收到是個未知。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兩人自然恨上了關明月。

  原來也恨,但處於夾著尾巴做人的能忍階段,這次家沒了,父母雙雙被收監不是農場就是監獄的情況下,宴晚晚和寧海濤直接炸了。

  然後就打了起來。

  「兩個打一個?」

  「那不能,老白他們把寧知青攔了。」

  可不能讓他動手,真動手了男女先天體力差距在這,關明月被氣怒攻心的兩人打死都有可能。

  只宴晚晚則不同,這就是個嬌滴滴的弱雞。

  拔個草都能化身嚶嚶怪,干架是真的不行。

  「我來的時候,她正被老關同志壓著打,寧知青被老白他們拉著怒罵。」

  說到這裡,她皺了皺眉,「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嘴能髒成那個樣。」

  就跟沒學過說話似的,髒得人耳朵都恨不得都閉起來。

  「還好老白他們不咋說髒話,不然我得拿葫蘆瓢敲他們腦袋。」

  易遲遲無語望天,關注點錯了餵妞。

  「現在不是寧知青嘴髒不髒的問題,而是他和宴晚晚會不會破罐子破摔的問題。」

  這倆要真是破罐子破摔,知青院往後別想有清淨日子過。

  就不知道關明月有沒有準備能將他們一棍子打死的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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