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章 問題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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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歡廢話,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會讓你自己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

  丹尼爾的槍膛頂著唐國忠的眉心,他步步逼近,居高臨下的望著唐國忠,語氣冷漠。

  那漆黑的手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這是一件封印物。

  「我說,我都說。」

  唐國忠呲了呲牙,哭喪著臉道:「我和少爺是伏農的貴族,他,他是荒蕪長老的兒子,來到外暗界歷練」

  「荒蕪長老,哪個長老會的?」丹尼爾道。

  哪個長老會?

  干,現在伏農還分不同長老會了?

  唐國忠再一次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不過下一刻,丹尼爾握住槍膛的手,驟然一顫。

  唐國忠閉上了眼。

  丹尼爾發出痛苦的嘶吼,

  唐國忠睜開了眼。

  他什麼也沒做。

  他看著丹尼爾跪倒在地,雙手捂頭,身軀不斷顫慄,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與什麼東西做著抗爭。

  唐國忠撿起了地上的手槍,悠哉的在指尖轉了一圈,而後將槍膛,對準了丹尼爾的頭。

  手指,即將用力下按。

  他不是丹尼爾,是真的不會去說廢話。

  可就在這一刻,唐國忠驟然感到一股詭異的力量拂過自己的靈魂,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一根羽毛在你身上撓了一下。

  而後,又有一股冬日的冷風吹在你穿著厚棉襖的身上。

  有感覺,可和沒有差不多。

  「先別殺他。」

  殯儀館外,米爾特走了出來,依舊是那一身墨綠色嵌著白金色條紋的荒蕪神袍。

  他本想用對付丹尼爾的手段控制唐國忠,可顯然,他失敗了。

  所以,他走出來了開口說話了。

  當然,這並非是因為他想怎樣唐國忠,而僅僅是因為,在那種情況下,米爾特下意識的選擇了最省時間,也最順手的方法。

  「還有用?」唐國忠問道。

  「他和裡面的那位有點關係。」米爾特道:「裡面的那位,和我一樣,都是恐懼,他可以用來威脅。」

  唐國忠眉頭微皺,他強忍著現在開出一槍,崩了丹尼爾的衝動,道:「我覺得,這人有問題。」

  嗖!

  納米利亞的身影從淡藍中浮現,他也趕到了殯儀館,看著倒在地上蜷縮著捂住頭嘶吼的丹尼爾,感到一陣驚異。

  這就是恐懼級的力量?

  面對驚悚,絕對的碾壓。

  納米利亞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屬於詭術師路徑恐懼級的能力。

  他看了一眼米爾特,這個人,比他想像中的更強。💥👺  🎉👻

  「少爺。」唐國忠略微鞠躬,道:「答案,就在門後。」他指了指那扇殯儀館大堂盡頭的鐵門。

  納米利亞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米爾特:「你準備怎麼做?」

  「我的建議是什麼也不要做。」

  米爾特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納米利亞眨巴了下眼。

  「裡面的那位是恐懼級的『厄難布偶』,是一個沒有攻擊性,卻稱得上最噁心的異變者之一的東西。」

  「能力是什麼?」

  「可以讓你悄無聲息間,死去,他的能力就和這個階段的名稱一樣,他既是厄難,你既是厄難,他是布偶,你也是布偶。」

  納米利亞嚴肅的看向丹尼爾,他剛剛很認真的聽完了,可又感覺,跟沒聽一樣。

  「那個,我還是建議斃了他。」

  唐國忠看向丹尼爾,他手中的槍一直就沒鬆開,陰冷的槍膛,一直指著丹尼爾的腦袋。

  「如果厄難的能力已經發生了,你現在開槍的結果將是槍走火,你自己被槍斃。」

  米爾特盤膝而坐,淡淡道。

  「他讓我感覺很危險。」唐國忠道。

  米爾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唐國忠,他不知道自己的「馴人」為什麼沒能影響到唐國忠,或許是一些守護靈魂的封印物可不論如何,這也意味著唐國忠不是一個普通的異變者。


  能輕而易舉抵擋恐懼的影響的封印物,最次也是恐懼級的

  更何況,自己看不透唐國忠到底是什麼路徑的異變者。

  「你怎麼這麼執著於殺了他?」米爾特問道。

  唐國忠的堅持,不由得讓他重新審視其丹尼爾了。

  「不知道。」唐國忠搖了搖頭。

  有一句話他不能說,

  那就是,他畢竟活了幾個紀元。

  而這樣的他,直覺,往往很準。

  「維持厄運會消耗靈性,裡面那位不可能一直維繫,就算玩心理戰,也不怕,畢竟我們是在等待支援。」米爾特淡淡道:「我在來之前,布置了傳訊陣法,現在算算時間,我的同僚已經在到來的路上了。」

  他,已經被包圍了。

  納米利亞看向鐵門,微微抿嘴,拳頭緩緩攥緊。

  他有些不安。

  淡藍色的靈性光芒從納米利亞的腦海中擴散,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透上了一層淡藍色的「紗衣」。

  就像是之前揭露牛馬村的「真實面貌」一樣,這是他幾乎完全消化完旅者源質後,所獲得的能力提升。

  其效果是「觀察痕跡,窺其真實」。

  作為一名旅者,其走過的地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其旅程的必修課。

  一名優秀的旅者,不會走過一片森林,卻認為這裡是沙漠。

  是能夠感受到,這片森林的環境情況,曾經是大概怎樣的容貌,是更繁盛,亦或更貧瘠,河流從哪一年起沖刷大地,山洪曾幾次摧毀生機。

  是腳踏實地的走在泥土中,與大地共鳴,

  是抬頭看向天空,雲朵會為你講述這裡曾發生事。

  這就是一名「旅者」。

  俗稱,最沒用的異變者。

  而在一方面的孱弱,也意味著在另一方面更加強大。

  就像是此刻,隨著那層朦朧的「面紗」被揭開,納米利亞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他感到很奇怪,這裡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訴他,你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是的,因為納米利亞察覺到,那層紗衣揭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揭開後,就還是什麼樣子。

  就像是你在網上加了個富二代,富二代說V我49吃瘋狂星期四,等下周見面帶你去馬爾地夫。

  你給V了50,周末見面了。

  發現他還真他娘的是個富二代,你們還真上了飛機,要去馬爾地夫度假。

  納米利亞舔了舔唇,呲了呲牙。

  這顯然,是有問題的。

  可,

  問題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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