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別過來
蓉貴妃瞬間轉身，可空蕩蕩的大殿，一個人影都沒有。
蓉貴妃是真怕了。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她驚恐地盯著地面，瞳孔一縮。
只見，地上染著血的腳印，從窗外而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先皇后的畫像前。
那血暈染在畫像上，不一會兒，畫像上的人，就染了一身的血。
殿外的夜色越發濃重，如屍體上流出來的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黑夜吞噬著整個內殿。
又是一陣風。
畫像忽地漂浮在了空中，就那麼帶著血，直挺挺地朝著蓉貴妃而來。
與此同時，詭異而又縹緲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來，就那麼落入了蓉貴妃的耳中，「姐……姐……」
「啊！」
蓉貴妃尖叫了一聲，退到了榻上，嚇得臉色煞白，花容失色，「鬼！鬼啊！」
「別過來！別過來！」
可不知道什麼東西，無形地握住了蓉貴妃的胳膊，鮮血印在了蓉貴妃的衣衫上。
「啊！」
又是一聲尖叫。
那幅畫，一滴一滴往下流著血，就那麼停在了蓉貴妃的面前，「姐姐……為何……如此害我……」
——
而此刻，養心殿。
顧晞正在滿是孝心地給楚皇捏肩，「父皇，兒臣是真的想去看看貴妃姨母。」
楚皇拍了拍她的手，「你這丫頭啊，不是父皇不讓你去，是貴妃她做錯了事，正在禁足中，不能見人。」
顧晞的睫毛顫了幾下，眼尾泛紅，淚水一滴跟著一滴滑落了下來。
楚皇看向身後，就看到了顧晞滿目淚水。
大抵是因為難過，顧晞開始咳嗽，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成串的淚珠奪眶而出，就那麼一點點往下掉。
「父皇，兒臣真的好想姨母。」
「母后已經不在了，兒臣就剩您和姨母了。」
「兒臣真的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用膳……」
她的咳嗽聲越來越嚴重，眼見著臉色愈發慘白。
楚皇坐不住了，「希兒，別哭，別哭。」
「去，父皇陪你去。」
「我們今夜去你姨母宮中用膳，別哭……」
顧晞情緒平復下來後，咳嗽聲輕了許多，楚皇這才鬆了一口氣。
——
一刻鐘後。
鍾粹宮外。
眾宮女一見陛下和雲希公主到來，連忙下跪行禮，想要進去通傳。
顧晞扶著楚皇，眉眼彎彎，笑得清澈單純。
「不必進去通傳，本宮和父皇今夜前來，就是想給姨母一個驚喜。」
「姨母已經很久沒見我啦，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
「你們都退下吧，守在宮外就行。」
「喏。」眾宮女紛紛應聲退下。
顧晞和楚皇走進院落中，離內殿越來越近。
顧晞接過桃夭遞過來的玉酥糕，捧在了手心裡。
「父皇，這是兒臣特地給姨母做的，姨母最愛吃這個，一定會很高興。」
楚皇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丫頭最有心了……」
直到走到殿門口時。
德勝公公正要為陛下推開殿門。
殿內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清晰地傳入了楚皇和顧晞的耳中。
德勝公公的手，頓在原地。
「你別過來！不是我的錯！你別過來！」
「是你一直想搶走陛下的寵愛！是你妄圖生下嫡子，威脅到我的地位！是你的錯！是你自己的錯！」
「是你的錯！憑什麼你是皇后！你高高在上母儀天下，憑什麼！都怪你自己！若非你嫁給了我自幼便心儀的陛下，我又怎會害你！是你奪人所愛！是你的錯！」
「別過來！你去找那劉穆，是他配的毒藥！我只不過是吩咐宮女下在了你的飲食中而已！你去找那個宮女啊！去找劉穆啊！找我做什麼！」
「啊！血！好多血！你別過來！」
「不怪我！不怪我！」
「是你自己身子弱！同樣的毒，我下給了你的女兒！為什麼這麼多年她沒死！為什麼你偏偏就死了！是你自己身子弱！不怪我！」
「別過來！別過來！」
蓉貴妃是真怕了。
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她驚恐地盯著地面，瞳孔一縮。
只見，地上染著血的腳印，從窗外而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先皇后的畫像前。
那血暈染在畫像上，不一會兒，畫像上的人，就染了一身的血。
殿外的夜色越發濃重，如屍體上流出來的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黑夜吞噬著整個內殿。
又是一陣風。
畫像忽地漂浮在了空中，就那麼帶著血，直挺挺地朝著蓉貴妃而來。
與此同時，詭異而又縹緲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來，就那麼落入了蓉貴妃的耳中，「姐……姐……」
「啊！」
蓉貴妃尖叫了一聲，退到了榻上，嚇得臉色煞白，花容失色，「鬼！鬼啊！」
「別過來！別過來！」
可不知道什麼東西，無形地握住了蓉貴妃的胳膊，鮮血印在了蓉貴妃的衣衫上。
「啊！」
又是一聲尖叫。
那幅畫，一滴一滴往下流著血，就那麼停在了蓉貴妃的面前，「姐姐……為何……如此害我……」
——
而此刻，養心殿。
顧晞正在滿是孝心地給楚皇捏肩，「父皇，兒臣是真的想去看看貴妃姨母。」
楚皇拍了拍她的手，「你這丫頭啊，不是父皇不讓你去，是貴妃她做錯了事，正在禁足中，不能見人。」
顧晞的睫毛顫了幾下，眼尾泛紅，淚水一滴跟著一滴滑落了下來。
楚皇看向身後，就看到了顧晞滿目淚水。
大抵是因為難過，顧晞開始咳嗽，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成串的淚珠奪眶而出，就那麼一點點往下掉。
「父皇，兒臣真的好想姨母。」
「母后已經不在了，兒臣就剩您和姨母了。」
「兒臣真的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用膳……」
她的咳嗽聲越來越嚴重，眼見著臉色愈發慘白。
楚皇坐不住了，「希兒，別哭，別哭。」
「去，父皇陪你去。」
「我們今夜去你姨母宮中用膳，別哭……」
顧晞情緒平復下來後，咳嗽聲輕了許多，楚皇這才鬆了一口氣。
——
一刻鐘後。
鍾粹宮外。
眾宮女一見陛下和雲希公主到來，連忙下跪行禮，想要進去通傳。
顧晞扶著楚皇，眉眼彎彎，笑得清澈單純。
「不必進去通傳，本宮和父皇今夜前來，就是想給姨母一個驚喜。」
「姨母已經很久沒見我啦，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
「你們都退下吧，守在宮外就行。」
「喏。」眾宮女紛紛應聲退下。
顧晞和楚皇走進院落中，離內殿越來越近。
顧晞接過桃夭遞過來的玉酥糕，捧在了手心裡。
「父皇，這是兒臣特地給姨母做的，姨母最愛吃這個，一定會很高興。」
楚皇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丫頭最有心了……」
直到走到殿門口時。
德勝公公正要為陛下推開殿門。
殿內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清晰地傳入了楚皇和顧晞的耳中。
德勝公公的手，頓在原地。
「你別過來！不是我的錯！你別過來！」
「是你一直想搶走陛下的寵愛！是你妄圖生下嫡子，威脅到我的地位！是你的錯！是你自己的錯！」
「是你的錯！憑什麼你是皇后！你高高在上母儀天下，憑什麼！都怪你自己！若非你嫁給了我自幼便心儀的陛下，我又怎會害你！是你奪人所愛！是你的錯！」
「別過來！你去找那劉穆，是他配的毒藥！我只不過是吩咐宮女下在了你的飲食中而已！你去找那個宮女啊！去找劉穆啊！找我做什麼！」
「啊！血！好多血！你別過來！」
「不怪我！不怪我！」
「是你自己身子弱！同樣的毒，我下給了你的女兒！為什麼這麼多年她沒死！為什麼你偏偏就死了！是你自己身子弱！不怪我！」
「別過來！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