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約定成俗
黑白學宮，一府邸之內。
「牛師兄，在前些時日你作為守關者不是敗在鳴鴻師弟手下了嗎？」一身形有些消瘦的弟子說道。
「哼，你還提這事。怎麼？入門大典那日的問道之戰是還沒輸夠？」牛師兄盯著那消瘦弟子，目光迥然，帶著一絲淡淡的寒意。
「別，牛師兄，我話還未說完呢！我是要說這新入門的兩位師弟，可還未體驗一番我黑白學宮內的傳統呢！」消瘦弟子訕笑道。
自那次論道之戰，牛師兄可沒對他手下留情，說到做到讓他輸的可慘了。
一百斤元液啊，那可是三代弟子十年的份額啊，更別說還有一千黑白丹，如今光想想便覺得有些心痛。
但此事又怪不得牛師兄，原因還是在他，說話有些得意忘形，口中反而沒了些遮攔。
被師兄找上門，實力又還欠缺了些。
「唔，倒是可以。守關時，因師叔們定下的規則，我可是未用全力。如今正好讓這兩位天之驕子走走咱們曾經走過的路。」牛師兄點點頭。
無數黑白學宮的弟子都是這般過來的，自然沒什麼人能例外，哪怕是仙人們新收的弟子。
歷年來，黑白學宮是存在一個約定成俗的規矩，新入門的正式弟子都會被邀請前往論道殿論戰，讓他們一入門便能體會到來自師兄、師姐們的『關愛』，讓他們在論道殿栽一個跟頭。
畢竟那些新入門的弟子在過去，一直被冠以天才之名，驕傲慣了，一個兩個的傲氣十足。
但能拜入黑白學宮的弟子哪個不是天之驕子？
而論道殿，便是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修仙路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地方。
也能讓弟子們在入門後被打磨打磨，養出一些謙遜，對日後的修煉也是有些好處的。
長此以往，黑白學宮的師門長輩們也算是默許了這條規矩的存在。
「我就知道，師兄對此肯定有些興趣，還得讓那二位仙人弟子清醒清醒。在我黑白學宮，他們也只是最平凡的一份子。」那消瘦弟子嘿嘿一笑。
「哈哈，那便約上三五弟子一齊去邀戰！九蓮師妹那不是也輸了嗎，正好將師妹叫上一起！」牛師兄也是笑意盎然。
……
「青萍師弟！」一道柔和的聲音在逍遙自在峰上空響起。
「嗯。這是……」正在湖畔練劍的紀小山抬頭望去，空中一身穿青色法衣的女弟子正緩緩的落下，落在這湖水之畔。
「青萍師弟，我名清月，你直接喚我清月師姐便好。」
「師弟，你這洞府倒是別有一番雅致。」青衣女弟子一下來，便被眼前的這湖光山色所吸引，不禁讚嘆。
「清月師姐謬讚了，這湖面還是單調了些。我這幾日正欲尋些蓮子，將之灑在湖中。待那蓮花開的正燦爛時，那才稱得上是別有一番風趣。」
紀小山見這青衣女子有些面善，隨即便想起這女子乃是入門大典那日，眾多弟子中的一個，便微微一笑。
這洞府之環境，他也是極為喜歡的，得他人之讚賞，面上自然有光。
「我一人自在清淨慣了，身邊也無僕人，倒是有些怠慢了！師姐今日來我這洞府，不知何事？」紀小山笑著問道。
「不妨事。我今日來，便是邀請師弟你前去論道殿參加論道的。」清月真人說明來意。
「可是那論道戰？」紀小山目光掃過清月真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正是，師弟入門時應該看過那黑白書冊，論道殿乃是眾多師兄弟們的切磋之所……」清月真人笑著解釋道。
「師姐請回吧，我這次便不去了。師弟前些時日在道藏殿內換取了一些法門，尚需靜心修煉……」紀小山聽見論道二字，便知道清月真人為何而來，直接拒絕道。
他換取的陣法秘籍還尚未參悟，哪想著陪一些學宮內的弟子玩一些打磨後輩的遊戲。
他可是知道的，這與新弟子論道的內情。
那些新入門的天之驕子有傲氣在所難免，但他卻早已知曉這修仙路上的艱難險阻，並不需要所謂的打磨。
這論道殿中切磋交戰，雖很安全。既不依賴元力，也不需要法寶，比的也是對道的感悟和對道的運用技巧，但是他就是不太樂意去。
正常在論道殿切磋交戰他倒是樂意之至，只是想借著論道的名義，好好教訓新入門的弟子，他卻是有些不願的。
「這……只是同門之間的切磋罷了，最多有些彩頭……」清月真人臉上有些為難，她可是受人囑託而來，最後卻沒把人給請去，麵皮上倒是有些不好看。
「清月師姐，你不必多說，若擺明車馬，坐而論道，師弟歡迎之至，哪怕輸了也心服口服。」紀小山說著，「可若是以這般，最初便抱著不純粹的目的前來，師弟倒是不太喜歡這般做派。」
兩者雖說同樣都是論道，但前者更注重於同門之間的平等交流，為的是互相驗證所學，交流論道的心得，在修仙路上共同進步。
而後者，雖是有助於新弟子心性的成長，可若是摻雜了些私人恩怨，這打磨後輩的目的可能便沒這般純粹了。
「這……好吧！」清月真人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逍遙自在峰。
……
「今日倒是有些不得清淨了。」紀小山見那道青衣的身影遠去，有些無奈。
「這清月師姐估計也是受人所託，見請不動便直接離去，也不知下一位來勸說的弟子會是哪位？」
他相信這清月真人是第一位邀請自己前去論道殿與同門論道的，但肯定不是最後一位。
紀小山心中早就明了。歷年來，知道這條規矩的弟子可不少。
可也沒聽說過有哪位弟子，能靠閉關修煉便能躲過這規矩的。所以閉門修行估摸著也是行不通的。
「打磨？那我便讓這些個師兄師姐們試試我這口劍，利不利！」
……
紀小山正在林蔭下練劍，便發現高空中一疾馳的身影飛來，待到近前，他才看清來人是誰。
「九蓮師姐，你也是來勸我去論道殿論道殿？」紀小山見一穿著水藍色道袍的絕美女子上前，便從收起了手中的風雷劍，淡淡道。
「當然，青萍師弟你實力強大，這新入門弟子的第一次論道殿之戰，自然少不了師弟。」九蓮笑著說道。
「師弟既然知道了，這是我黑白學宮一代代約定成俗的規矩，想必是避不開的。估計對此也早有準備，我便不多說了。今日參戰的弟子中，你贏個一兩次還是比較輕鬆的，至少不會輸的太慘。」
前些時日的守關之戰，兩人雖只是淺淺的交手一番，但紀小山的實力她還是有所了解，若是對上弱些的老弟子，想勝倒是不難。
「九蓮師姐倒是通透。」紀小山讚嘆著。
「我入門時也是這般過來的，再複雜的事情也能想通透了，何況此事本就不複雜。」
「況且師弟入門之時不是讓我備好元液與黑白丹嗎！不參加論道，又怎能從我這贏過去。」九蓮笑著，對紀小山會答應論道倒是成竹在胸。
「哈，萬兄呢？怎沒見你們尋他去論道？」紀小山無奈。
「你是說鳴鴻師弟吧！我問了看守道藏殿的玄陽師叔，他前些天換了一堆刀術便直接閉關修行了。我路過時，那陣法大陣都還開著呢。」九蓮一想到來時，牛師兄那期待中帶著些許失落的神情，便有些想笑。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萬兄自拜師橫阜仙人後，便無音訊。」紀小山笑道。
論對自身主修之道的精心鑽研，他卻是不如萬念楓的。
「那我們便直接前往論道殿吧！」紀小山淡淡的說著。
既然兩次來請，又皆是同門師兄弟，若再不去倒容易被那些師兄師姐們小瞧。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痛快淋漓的放手一戰。
「嗖！」
紀小山話音落下，腳尖在地上輕輕一踏，整個人猶如一口裹挾著水火之意的凜冽仙劍，瞬息之間破空而去，留下一縷縷即將消散的劍意……
「牛師兄，在前些時日你作為守關者不是敗在鳴鴻師弟手下了嗎？」一身形有些消瘦的弟子說道。
「哼，你還提這事。怎麼？入門大典那日的問道之戰是還沒輸夠？」牛師兄盯著那消瘦弟子，目光迥然，帶著一絲淡淡的寒意。
「別，牛師兄，我話還未說完呢！我是要說這新入門的兩位師弟，可還未體驗一番我黑白學宮內的傳統呢！」消瘦弟子訕笑道。
自那次論道之戰，牛師兄可沒對他手下留情，說到做到讓他輸的可慘了。
一百斤元液啊，那可是三代弟子十年的份額啊，更別說還有一千黑白丹，如今光想想便覺得有些心痛。
但此事又怪不得牛師兄，原因還是在他，說話有些得意忘形，口中反而沒了些遮攔。
被師兄找上門，實力又還欠缺了些。
「唔，倒是可以。守關時，因師叔們定下的規則，我可是未用全力。如今正好讓這兩位天之驕子走走咱們曾經走過的路。」牛師兄點點頭。
無數黑白學宮的弟子都是這般過來的，自然沒什麼人能例外，哪怕是仙人們新收的弟子。
歷年來，黑白學宮是存在一個約定成俗的規矩，新入門的正式弟子都會被邀請前往論道殿論戰，讓他們一入門便能體會到來自師兄、師姐們的『關愛』，讓他們在論道殿栽一個跟頭。
畢竟那些新入門的弟子在過去，一直被冠以天才之名，驕傲慣了，一個兩個的傲氣十足。
但能拜入黑白學宮的弟子哪個不是天之驕子？
而論道殿，便是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修仙路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地方。
也能讓弟子們在入門後被打磨打磨，養出一些謙遜，對日後的修煉也是有些好處的。
長此以往，黑白學宮的師門長輩們也算是默許了這條規矩的存在。
「我就知道，師兄對此肯定有些興趣，還得讓那二位仙人弟子清醒清醒。在我黑白學宮，他們也只是最平凡的一份子。」那消瘦弟子嘿嘿一笑。
「哈哈，那便約上三五弟子一齊去邀戰！九蓮師妹那不是也輸了嗎，正好將師妹叫上一起！」牛師兄也是笑意盎然。
……
「青萍師弟！」一道柔和的聲音在逍遙自在峰上空響起。
「嗯。這是……」正在湖畔練劍的紀小山抬頭望去，空中一身穿青色法衣的女弟子正緩緩的落下，落在這湖水之畔。
「青萍師弟，我名清月，你直接喚我清月師姐便好。」
「師弟，你這洞府倒是別有一番雅致。」青衣女弟子一下來，便被眼前的這湖光山色所吸引，不禁讚嘆。
「清月師姐謬讚了，這湖面還是單調了些。我這幾日正欲尋些蓮子，將之灑在湖中。待那蓮花開的正燦爛時，那才稱得上是別有一番風趣。」
紀小山見這青衣女子有些面善，隨即便想起這女子乃是入門大典那日，眾多弟子中的一個，便微微一笑。
這洞府之環境，他也是極為喜歡的，得他人之讚賞，面上自然有光。
「我一人自在清淨慣了，身邊也無僕人，倒是有些怠慢了！師姐今日來我這洞府，不知何事？」紀小山笑著問道。
「不妨事。我今日來，便是邀請師弟你前去論道殿參加論道的。」清月真人說明來意。
「可是那論道戰？」紀小山目光掃過清月真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正是，師弟入門時應該看過那黑白書冊，論道殿乃是眾多師兄弟們的切磋之所……」清月真人笑著解釋道。
「師姐請回吧，我這次便不去了。師弟前些時日在道藏殿內換取了一些法門，尚需靜心修煉……」紀小山聽見論道二字，便知道清月真人為何而來，直接拒絕道。
他換取的陣法秘籍還尚未參悟，哪想著陪一些學宮內的弟子玩一些打磨後輩的遊戲。
他可是知道的，這與新弟子論道的內情。
那些新入門的天之驕子有傲氣在所難免，但他卻早已知曉這修仙路上的艱難險阻，並不需要所謂的打磨。
這論道殿中切磋交戰，雖很安全。既不依賴元力，也不需要法寶，比的也是對道的感悟和對道的運用技巧，但是他就是不太樂意去。
正常在論道殿切磋交戰他倒是樂意之至，只是想借著論道的名義，好好教訓新入門的弟子，他卻是有些不願的。
「這……只是同門之間的切磋罷了，最多有些彩頭……」清月真人臉上有些為難，她可是受人囑託而來，最後卻沒把人給請去，麵皮上倒是有些不好看。
「清月師姐，你不必多說，若擺明車馬，坐而論道，師弟歡迎之至，哪怕輸了也心服口服。」紀小山說著，「可若是以這般，最初便抱著不純粹的目的前來，師弟倒是不太喜歡這般做派。」
兩者雖說同樣都是論道，但前者更注重於同門之間的平等交流，為的是互相驗證所學，交流論道的心得，在修仙路上共同進步。
而後者，雖是有助於新弟子心性的成長，可若是摻雜了些私人恩怨，這打磨後輩的目的可能便沒這般純粹了。
「這……好吧！」清月真人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逍遙自在峰。
……
「今日倒是有些不得清淨了。」紀小山見那道青衣的身影遠去，有些無奈。
「這清月師姐估計也是受人所託，見請不動便直接離去，也不知下一位來勸說的弟子會是哪位？」
他相信這清月真人是第一位邀請自己前去論道殿與同門論道的，但肯定不是最後一位。
紀小山心中早就明了。歷年來，知道這條規矩的弟子可不少。
可也沒聽說過有哪位弟子，能靠閉關修煉便能躲過這規矩的。所以閉門修行估摸著也是行不通的。
「打磨？那我便讓這些個師兄師姐們試試我這口劍，利不利！」
……
紀小山正在林蔭下練劍，便發現高空中一疾馳的身影飛來，待到近前，他才看清來人是誰。
「九蓮師姐，你也是來勸我去論道殿論道殿？」紀小山見一穿著水藍色道袍的絕美女子上前，便從收起了手中的風雷劍，淡淡道。
「當然，青萍師弟你實力強大，這新入門弟子的第一次論道殿之戰，自然少不了師弟。」九蓮笑著說道。
「師弟既然知道了，這是我黑白學宮一代代約定成俗的規矩，想必是避不開的。估計對此也早有準備，我便不多說了。今日參戰的弟子中，你贏個一兩次還是比較輕鬆的，至少不會輸的太慘。」
前些時日的守關之戰，兩人雖只是淺淺的交手一番，但紀小山的實力她還是有所了解，若是對上弱些的老弟子，想勝倒是不難。
「九蓮師姐倒是通透。」紀小山讚嘆著。
「我入門時也是這般過來的，再複雜的事情也能想通透了，何況此事本就不複雜。」
「況且師弟入門之時不是讓我備好元液與黑白丹嗎！不參加論道，又怎能從我這贏過去。」九蓮笑著，對紀小山會答應論道倒是成竹在胸。
「哈，萬兄呢？怎沒見你們尋他去論道？」紀小山無奈。
「你是說鳴鴻師弟吧！我問了看守道藏殿的玄陽師叔，他前些天換了一堆刀術便直接閉關修行了。我路過時，那陣法大陣都還開著呢。」九蓮一想到來時，牛師兄那期待中帶著些許失落的神情，便有些想笑。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萬兄自拜師橫阜仙人後，便無音訊。」紀小山笑道。
論對自身主修之道的精心鑽研，他卻是不如萬念楓的。
「那我們便直接前往論道殿吧！」紀小山淡淡的說著。
既然兩次來請，又皆是同門師兄弟，若再不去倒容易被那些師兄師姐們小瞧。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痛快淋漓的放手一戰。
「嗖！」
紀小山話音落下，腳尖在地上輕輕一踏，整個人猶如一口裹挾著水火之意的凜冽仙劍，瞬息之間破空而去，留下一縷縷即將消散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