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黑白天仙
無盡歲月以來，幾乎每一位黑白學宮弟子都會在參悟黑白圖後，來到這留下歷代仙人文字的石壁、碑林。
也有無數弟子走入碑林的最深處見到這黑白天仙留下的文字，可能與之產生共鳴的終歸是少之又少。
紀小山只見得那平平無奇的文字，一字一句綻放著光芒，那光芒黑白之色流轉，仿若一道道黑白線條勾勒，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這是……」紀小山面露激動，他竟然引動了無盡歲月前那位黑白子留下的道意，與之產生了共鳴。
「黑白天仙留下的道意，竟然回應我了！」
「轟！」
剎那間
這片碑林處，月光都被悄然驅散，天地之間只剩黑白兩色流轉，仿佛一微縮袖珍的黑白圖。
「嗯？這是無盡歲月前的那位老祖？」高空中的俊美妖異的白衣青年見那塊最為古老的石碑綻放異象，氣息都被驚的有些凌亂起來。
哪怕他貴為黑白學宮的掌教，哪怕他在元神道人裡面也是佼佼者。可這是天仙老祖啊，還是無盡歲月前創下這偌大黑白學宮的天仙老祖啊！
「師叔，還請速來這黑白圖一趟！」碧海道人瞬息之間給還在黑白學宮的幾位仙人傳音道，語氣之中的驚喜與急切難以掩藏。
「嗯？碧海這小傢伙，都是掌教了，竟還有些沉不住氣？」黑白學宮一處大殿內，一名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孩童，眼神無比滄桑，仿佛看透世間一切事物，他低聲說著，「嗯！碧海應不會無的放矢，黑白圖事關學宮的立足之本，得去看看！」
稚嫩孩童的話音還在大殿內迴蕩，那道身影卻已經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黑白學宮居住著仙人的幾處大殿內，同樣的情況一齊上演著。
嗖！嗖！嗖！
在碧海道人傳音的瞬間，高空中頓時多出了四道氣息強大的身影。
一名頭戴高冠氣度不凡的長須老者，他所到之處仿若皇帝出行，充斥著堂皇之氣。
一名身上纏繞著鎖鏈的高大男子，那鎖鏈氣息恐怖，應當是一強大的法寶。
一名黑袍黑髮男子渾身充斥著鋒銳冷冽的氣息，劍氣沖霄，仿佛是一把未曾歸鞘的長劍。
還有一位便是那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孩童。
「碧海，你這般急切的叫我們幾人前來，黑白圖出了何事？嗯？這是……」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少年正要說著什麼，卻突然感應到下方無數的碑林處，那道黑袍少年的身影。「這是，這是那位天仙老祖的氣息？」
一眾仙人聽碧海道人與那稚嫩孩童說著，目光一同鎖定在下方那黑袍少年身上。
「碧海正要與各位師叔述說此事！」碧海道人見那稚嫩孩童質問，當即苦笑連連。
「師叔們，這二人乃是新入我黑白學宮的弟子，那參悟黑白圖的紅髮青年乃是萬念楓……」
「臭小子，到現在還賣關子，撿重要些的說！」那頭戴高冠的長須老者當即打斷了碧海道人的陳述，「先說那站在老祖留字前的黑袍少年！」
「是！」碧海道人哭笑不得，恭敬的說道。
這師叔都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般火爆，卻也不敢多說。他雖貴為掌教，卻依舊算做是二代弟子，若不成地仙，在他們面前始終是一小輩，況且這幾位師叔還都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
「諸位師叔，這少年是我黑白學宮剛收的兩名弟子之一，名叫紀小山。是我安澶郡燕山的一個小部族「紀氏」弟子，悟性驚人，自小便有絕世天資，來安澶城途中遇一夥修仙者劫殺，其中有一紫府圓滿的神魔煉體流修士與兩個紫府圓滿的修士。他卻以練氣流紫府初期、赤明九天圖第六重的修為，反而在三人的圍攻下斬殺了那兩個紫府圓滿修士後成功安然身退。來安澶城後，在天寶山一鳴驚人，與那萬念楓一同參與賭鬥，竟雙雙悟出大道真意，如今這紀小山年僅二十一，卻已經有一未知的道在觀摩黑白圖後，成功達到道之域境。」碧海道人細數著紀小山的經歷，這些事情本就有跡可循，能知道個大概並非難事。
幾位仙人細細的聽著，彼此之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哦，大道真意？觀這少年的氣息，修的可是劍道？」一黑袍黑髮男人聽後忍不住說道。
「稟殿才師叔，這紀小山在天寶山賭鬥，悟出的正是劍道真意。」碧海道人回道。
「劍道！這可是個劍仙胚子啊。他可引動了北行前輩留下文字的劍意波動了？」殿才仙人繼續問道。
歷年來有劍仙之心或領悟劍道真意的弟子來這碑林，多多少少都會引發這北行仙人的劍意回應，便會得到些傳承。
可走上劍道的學宮弟子總歸是少了些，殿才仙人這才向碧海道人詢問此事。
「說起這事，倒有些奇怪，興許是這紀小山走的劍道與北行前輩的劍道有些許出入。」碧海道人神色古怪，「這紀小山倒是未得到三尺劍術的傳承，反倒是得到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
「得到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如此倒也不錯。」殿才仙人點點頭。
「殿才師弟對這紀小山可有收徒的想法？」眾人見殿才仙人有些關心紀小山的劍道修為，也並未急切出聲打斷，那稚嫩孩童問道。
「寒鴉師兄，我先看看吧。那少年如今引發了老祖留下的文字，有了共鳴。這種情況在我黑白學宮建立的無盡歲月里，留有記載的也是屈指可數。」那黑髮黑袍男子說著。
「那好。碧海，你接著說說。」那稚嫩孩童說道。
「之後這紀小山得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後，調整一番便繼續觀看剩下的前輩們留下的文字，最後走到碑林深處，便引動了老祖留下的文字。」
「哦？！聽上去倒也平常，先看看老祖會給這少年留下些什麼吧！」稚嫩孩童聽完後點了點頭。
高空中一行五人盡皆沉默下來，目光皆落在了地面上站立在石碑前的黑袍少年。
……
紀小山的識海中。
自那黑白天仙的留字綻放著光芒與他共鳴後，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從那行文字傳遞過來，識海中也漸漸多了一穿著繡有黑白圖道袍，一頭銀色長髮隨風飄動的老者。
那身穿道袍的銀髮道人在虛空中手持一柄木尺，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周身散發著無窮的氣息，不在五行之中，不受時光侵擾，歷大劫而不磨。
「這就是一位天仙？」紀小山感受著銀髮道人的可怖氣息，只覺得那一身玄妙的道如淵似海。
待那銀髮道人的氣息在識海中逐漸穩定下來，他忽然豪邁的大笑起來。那銀髮道人的聲音如洪鐘大呂，在識海中迴蕩。
「哈哈哈，縱吾前行路絕，然初心弗易！」
「難，難，難！」
「修仙路上誘惑繁多，陷阱密布。」
「可難就要放棄吾胸中之道嗎？」
「非也，朝聞道，夕死可矣。」
「吾之道，哪怕前路無望，亦要求一個結果！」
「哪怕九死，亦不悔！」
那黑白道袍的銀髮道人說著，身影漸漸消散成虛無，他那手中的木尺卻化作一道虛影留存了下來。
紀小山體悟著識海內，這黑白天仙留下的話，默默無言。
「呼!」
良久，黑袍少年深吸一口長氣，感嘆著。
「修仙路上遍地艱難險阻，可難就不做了嗎？如這黑白天仙所言，哪怕前路無望，亦要求個結果！」
紀小山堅定著，向道之心更加的純粹。
……
也有無數弟子走入碑林的最深處見到這黑白天仙留下的文字，可能與之產生共鳴的終歸是少之又少。
紀小山只見得那平平無奇的文字，一字一句綻放著光芒，那光芒黑白之色流轉，仿若一道道黑白線條勾勒，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這是……」紀小山面露激動，他竟然引動了無盡歲月前那位黑白子留下的道意，與之產生了共鳴。
「黑白天仙留下的道意，竟然回應我了！」
「轟！」
剎那間
這片碑林處，月光都被悄然驅散，天地之間只剩黑白兩色流轉，仿佛一微縮袖珍的黑白圖。
「嗯？這是無盡歲月前的那位老祖？」高空中的俊美妖異的白衣青年見那塊最為古老的石碑綻放異象，氣息都被驚的有些凌亂起來。
哪怕他貴為黑白學宮的掌教，哪怕他在元神道人裡面也是佼佼者。可這是天仙老祖啊，還是無盡歲月前創下這偌大黑白學宮的天仙老祖啊！
「師叔，還請速來這黑白圖一趟！」碧海道人瞬息之間給還在黑白學宮的幾位仙人傳音道，語氣之中的驚喜與急切難以掩藏。
「嗯？碧海這小傢伙，都是掌教了，竟還有些沉不住氣？」黑白學宮一處大殿內，一名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孩童，眼神無比滄桑，仿佛看透世間一切事物，他低聲說著，「嗯！碧海應不會無的放矢，黑白圖事關學宮的立足之本，得去看看！」
稚嫩孩童的話音還在大殿內迴蕩，那道身影卻已經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黑白學宮居住著仙人的幾處大殿內，同樣的情況一齊上演著。
嗖！嗖！嗖！
在碧海道人傳音的瞬間，高空中頓時多出了四道氣息強大的身影。
一名頭戴高冠氣度不凡的長須老者，他所到之處仿若皇帝出行，充斥著堂皇之氣。
一名身上纏繞著鎖鏈的高大男子，那鎖鏈氣息恐怖，應當是一強大的法寶。
一名黑袍黑髮男子渾身充斥著鋒銳冷冽的氣息，劍氣沖霄，仿佛是一把未曾歸鞘的長劍。
還有一位便是那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孩童。
「碧海，你這般急切的叫我們幾人前來，黑白圖出了何事？嗯？這是……」散發著無盡寒氣的稚嫩少年正要說著什麼，卻突然感應到下方無數的碑林處，那道黑袍少年的身影。「這是，這是那位天仙老祖的氣息？」
一眾仙人聽碧海道人與那稚嫩孩童說著，目光一同鎖定在下方那黑袍少年身上。
「碧海正要與各位師叔述說此事！」碧海道人見那稚嫩孩童質問，當即苦笑連連。
「師叔們，這二人乃是新入我黑白學宮的弟子，那參悟黑白圖的紅髮青年乃是萬念楓……」
「臭小子，到現在還賣關子，撿重要些的說！」那頭戴高冠的長須老者當即打斷了碧海道人的陳述，「先說那站在老祖留字前的黑袍少年！」
「是！」碧海道人哭笑不得，恭敬的說道。
這師叔都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般火爆，卻也不敢多說。他雖貴為掌教，卻依舊算做是二代弟子，若不成地仙，在他們面前始終是一小輩，況且這幾位師叔還都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
「諸位師叔，這少年是我黑白學宮剛收的兩名弟子之一，名叫紀小山。是我安澶郡燕山的一個小部族「紀氏」弟子，悟性驚人，自小便有絕世天資，來安澶城途中遇一夥修仙者劫殺，其中有一紫府圓滿的神魔煉體流修士與兩個紫府圓滿的修士。他卻以練氣流紫府初期、赤明九天圖第六重的修為，反而在三人的圍攻下斬殺了那兩個紫府圓滿修士後成功安然身退。來安澶城後，在天寶山一鳴驚人，與那萬念楓一同參與賭鬥，竟雙雙悟出大道真意，如今這紀小山年僅二十一，卻已經有一未知的道在觀摩黑白圖後，成功達到道之域境。」碧海道人細數著紀小山的經歷，這些事情本就有跡可循，能知道個大概並非難事。
幾位仙人細細的聽著，彼此之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哦，大道真意？觀這少年的氣息，修的可是劍道？」一黑袍黑髮男人聽後忍不住說道。
「稟殿才師叔，這紀小山在天寶山賭鬥，悟出的正是劍道真意。」碧海道人回道。
「劍道！這可是個劍仙胚子啊。他可引動了北行前輩留下文字的劍意波動了？」殿才仙人繼續問道。
歷年來有劍仙之心或領悟劍道真意的弟子來這碑林，多多少少都會引發這北行仙人的劍意回應，便會得到些傳承。
可走上劍道的學宮弟子總歸是少了些，殿才仙人這才向碧海道人詢問此事。
「說起這事，倒有些奇怪，興許是這紀小山走的劍道與北行前輩的劍道有些許出入。」碧海道人神色古怪，「這紀小山倒是未得到三尺劍術的傳承，反倒是得到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
「得到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如此倒也不錯。」殿才仙人點點頭。
「殿才師弟對這紀小山可有收徒的想法？」眾人見殿才仙人有些關心紀小山的劍道修為，也並未急切出聲打斷，那稚嫩孩童問道。
「寒鴉師兄，我先看看吧。那少年如今引發了老祖留下的文字，有了共鳴。這種情況在我黑白學宮建立的無盡歲月里，留有記載的也是屈指可數。」那黑髮黑袍男子說著。
「那好。碧海，你接著說說。」那稚嫩孩童說道。
「之後這紀小山得了北行前輩的劍道感悟後，調整一番便繼續觀看剩下的前輩們留下的文字，最後走到碑林深處，便引動了老祖留下的文字。」
「哦？！聽上去倒也平常，先看看老祖會給這少年留下些什麼吧！」稚嫩孩童聽完後點了點頭。
高空中一行五人盡皆沉默下來，目光皆落在了地面上站立在石碑前的黑袍少年。
……
紀小山的識海中。
自那黑白天仙的留字綻放著光芒與他共鳴後，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從那行文字傳遞過來，識海中也漸漸多了一穿著繡有黑白圖道袍，一頭銀色長髮隨風飄動的老者。
那身穿道袍的銀髮道人在虛空中手持一柄木尺，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周身散發著無窮的氣息，不在五行之中，不受時光侵擾，歷大劫而不磨。
「這就是一位天仙？」紀小山感受著銀髮道人的可怖氣息，只覺得那一身玄妙的道如淵似海。
待那銀髮道人的氣息在識海中逐漸穩定下來，他忽然豪邁的大笑起來。那銀髮道人的聲音如洪鐘大呂，在識海中迴蕩。
「哈哈哈，縱吾前行路絕，然初心弗易！」
「難，難，難！」
「修仙路上誘惑繁多，陷阱密布。」
「可難就要放棄吾胸中之道嗎？」
「非也，朝聞道，夕死可矣。」
「吾之道，哪怕前路無望，亦要求一個結果！」
「哪怕九死，亦不悔！」
那黑白道袍的銀髮道人說著，身影漸漸消散成虛無，他那手中的木尺卻化作一道虛影留存了下來。
紀小山體悟著識海內，這黑白天仙留下的話，默默無言。
「呼!」
良久，黑袍少年深吸一口長氣，感嘆著。
「修仙路上遍地艱難險阻，可難就不做了嗎？如這黑白天仙所言，哪怕前路無望，亦要求個結果！」
紀小山堅定著，向道之心更加的純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