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好像成了那個不受鉗制者
第187章 我好像成了那個不受鉗制者
「晚輩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麻煩，想來是如前輩所說的那般，晚輩去的比較早，故而留下了這件仙寶的那位真仙，便沒有因此與晚輩計較。」譚書常溫聲說道，臉帶幾分笑意。
畢竟這才是獲得一件仙寶該有的情緒。
少女「阿鹿」聞言，卻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譚書常一眼。她所畫的圖，雖然是可以精準找到那件仙寶所在，甚至還可以避開一些用作遮掩的兇險陣法禁制，但是這件法寶封存之地，可是有著實力強勁的守護者。
尤其是那裡面，還有一位仙凡混血的真仙血脈覺醒者。
所謂血脈覺醒者，即一位仙凡混血者誕下了後裔，其後裔覺醒了屬於真仙的血脈力量。而這樣的血脈覺醒者，也如真仙血脈一般，以其血脈中的真仙修為境界來作為評價標準。
眼下這位能被少女「阿鹿」提上一下的血脈覺醒者，其祖上的真仙血脈來源，自然是不簡單。
那可是仙庭四大真仙主之一的皆明真仙主！
也是她的恩師！
她恩師血脈留下來的後裔，哪怕真仙血脈已經很稀薄了，也可以借來些許真仙之力。畢竟她恩師的修為境界，已經高到了極盡造化的地步。
「你是怎麼進去的？」於是，少女「阿鹿」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前輩能與我仔細說說，凡人氣息，為元始天界的一道鉗制一事嗎？」事無不可對人言，不過譚書常想藉此多聽些他當前無法知道的東西。
像關於凡人氣息一事，譚書常懷疑，即便是四天柱之地成名已久的三證大能，可能都不清楚。
「也可以。」少女「阿鹿」點了點頭。
「晚輩就是這樣，施展了這門神通。」譚書常說著，身後浮現出一片天玄地黃之色。自他二證合道後，這門星命神通的力量，自然是再進一步，從原本色彩分明的朦朧氣息，化作了完整一色。
「星命神通！」
少女「阿鹿」這下真的驚訝了，她只是一道化身，而為了不被她師父發現，化身的力量更是極為有限。
所以，很多時候，她真的只是一個凡人。
也因此，譚書常大展神通，斬殺一眾三證飛升祖師的時候，她雖然有所聽聞，但也知之不詳。
畢竟這對她來說沒有意義，她只在意弒師。
也只想弒師。
故而，這會兒見到譚書常竟然擁有星命神通，少女「阿鹿」不由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晚輩修行之時，自天地間領悟出來的，一經展開，任何對晚輩出手之人，便先遭受六道元氣星辰雷的反擊，此後還會有一道雷霆柱強行鎖定轟擊，並同時伴生出弱化版的元氣星辰雷的又一次反擊。」
譚書常先是這樣解釋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晚輩當時以防萬一，就是先展現出這片星命天地。」
而這會兒，少女「阿鹿」的神情已經變得極為古怪。
因為她很想問一句——你管這叫反擊？
六次元氣星辰雷，一道雷霆柱，而且還是無法躲避的強行鎖定，接著還有弱化版本的元氣星辰雷？
而一般情況下，一旦一門神通裡面，重複出現一種威能，並且還是弱化版，那麼那弱化版本的威能，必然是大面積，以及超多數量的！
少女「阿鹿」自問如果有個與她同境界的真仙，展現出這等星命神通，那麼一旦她出手，雖然能抗住這等連續「反擊」，但也必然會元氣大傷。
因為到了她那個境界，就不是元氣星辰雷了，至少是天劫的級別。
而事實上，譚書常的這門星命神通，此時就已經有了開始蛻變的趨勢。反擊時的神通威能，明顯在加強。
「你竟然能領悟出星命神通……」少女「阿鹿」說到這裡，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譚書常頭頂的氣運柱子。
很粗很大的氣運柱子，至少要有三人合抱，而這一根氣運柱子更是綿延直入天際，仿佛是一根撐天之柱。
不過，如此驚人的氣運，僅僅只是白色的。
這意味著連基本的天意垂青也無。
白色、青色、藍色、紫色、金色。氣運五色，一旦有了些許天意垂青，那麼氣運就會直接轉變為青色。
於是，一時間，少女「阿鹿」對譚書常的氣運，不禁生出了幾分迷茫。
因為這種氣運的存在，就是一種自相矛盾。
最低級的氣運顏色，卻氣運滔天，若是如此，還可以用強行聚攏氣運來解釋，此法雖然聽著玄幻，但在元始天界有不少此類道法流傳。
可是，哪怕是成功施展了此類道法，甚至都借假成真，鎮壓氣運後形成了蛻變，也無法領悟到星命神通。
因為很多時候，星命神通是氣運金色者的個人專屬。
而強行聚攏的氣運，哪怕在鎮壓後形成了蛻變，紫色都已經是幾乎不可能達到的極限了，故而無緣星命神通。
至於掌握星命神通的，大部分都已經成為了天司真仙！
「晚輩也是無意間領悟的，當時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直到魔羅天司之力落下，晚輩才知道……」譚書常半真半假道。
一分真，九分假。
連參宿天司之力，都給說成了魔羅天司之力。
「魔羅賜福？哦，也是，你這般天資，若是獲得不了魔羅天司的賜福，那麼那魔羅天司是真的傻了。」少女「阿鹿」聞言都驚動了魔羅天司，不由下意識地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但凡天司，都是出了名的高高在上。
而這魔羅天司，更是其中之最。天下生靈，哪怕是四天柱之地，都沒幾個能入眼，更別說這凡俗界了，完全是看都不看。
譚書常不清楚這個，於是就不應聲。
而見譚書常如此，少女「阿鹿」還以為譚書常是在等她說凡人氣息的事情，於是她便仔細說了起來。
甚至還包括了二證合道是第二道鉗制的事情。
因為這兩者的本質，其實是一樣的。
而每一道鉗制，都死死地限制了天地間各種的上限。有些生靈原本能到更高的地步，但因為這一種鉗制，終生不得突破，除非有朝一日，能得到元始天界真仙們的垂憐。
譚書常聽罷，不由說道：「那這修仙，豈不成了是在跪著要飯？」
「你想站著要？」少女「阿鹿」聽到譚書常這一個形容，感到有趣，便這般打趣道。
「我不想站著要，我想站著就能成仙。」譚書常說道。
「那你難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從四天柱之地輕鬆返回這凡俗界，但你在四天柱之地二證合道，必然是歷經了天地問道。而渡過天地問道，便等於自願受了那第二道鉗制。」少女「阿鹿」說道。
當初若非如此，她又何必拜師呢？
原本以她的天資，哪怕沒有皆明真仙收她為徒，她也能輕易成仙！嗯，她恩師在收下她的時候，還沒成為真仙主，只是一名地煞正法真仙。
而且還是地煞正法真仙中，較為普通的一位……
甚至和其他地煞正法真仙相比，唯一的優勢，也僅僅只是師父死得早，不會在前面擋路。
此時，譚書常露出了震驚之色。
因為不露出這種神情不合適。
而他心中，自然是很平靜，畢竟他其實沒有通過天地問道來著。他能突破，完全是仗著血池自我天地的奇妙特性。
血池之內，他才是掌控一切者！
天地問道失敗後的力量降臨，三道他凝練的「山水之神」，就能將那股力量給直接鎮壓下去，使其不起半分波瀾。
然後，譚書常告辭。
因為拜會這位神秘真仙前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在附近寫一篇日記就行了。
譚書常離開了清河城，畢竟繼續待在清河城不合適，但也沒有離開太遠，他怕這位神秘真仙前輩感應不到。
因為這位只是億萬化身之一。
就沖這位連他的星命神通，也是在他展現後才發現這一點來看。他當初弄出來的動靜，這位是半點也沒關注過。
可能是這位神秘真仙前輩不在意，但也有可能是這位當前只是一化身，故而力量有限。
所以，譚書常回到了黑心山。
故地重遊，此時的譚書常卻是沒有半分感觸。
他當初從劍廟撿來的上修洞府還在這黑心山上，眼下這上修洞府里，只有一群水澤山雷蛟。
譚書常目光隨意一掃，他那位故友在，這個正常，畢竟他這位故友上了年紀了，而這般年紀的水澤山雷蛟，沒有一個不是資深「苟道」修行者。
不過讓譚書常意外的是，他那位鐵頭「侄女」居然也在。
「有睜開第三隻眼的趨勢了，而且氣運柱子，也變成藍色了……」
譚書常沒想到自己當時一語成讖，他這位鐵頭「侄女」竟是真的要蛻變為山海蛟了。
「四天柱之地雖然也有山海蛟，但應該沒參宿天過去那頭厲害，因為第三隻眼都只是徒有其表，也不知道我這位侄女的第三隻眼，是不是也只是徒有其表？」譚書常心念轉動，這些都是他在那位紅蓮鯽的藏書中發現的。
原本他也以為四天柱之地中的東門天柱之地，那幾頭盤踞一地的山海蛟，如參宿天過去那位與道祖爭鋒者一般，不過看了藏書才發現，那幾頭山海蛟實力雖然不比真仙差，但第三隻眼不具備神通。
只是令那幾頭山海蛟具備了無法被煉化控制的自我抵抗力。
然後，譚書常拿出了紙筆，開始寫日記。
……
譚書常修行七年，山中無歲月，漸忘今夕是何時。
偶得金身蓮，使得自身所煉就強大肉身演化出了法相神通，這使得我不禁記起了一樁往事。我曾遇到一位精通煉體的姑娘，年約二八，然身高八尺有餘，巍巍然好似一堵牆，渾身肌肉塊壘分明，單臂可舉鼎。些許神通手段，都難以破防！
然，少年都有慕艾時，少女亦有思情郎之時。就是不知道這位姑娘煉體如此，當她得知自己心上之人，也已經有了心上人之時，她這一身煉體修為，依舊能做到不破防嗎？
……
日記很快寫完。
而這一篇日記，所記載的，是譚書常在參宿囚土的一番遭遇。
就是疑似「獨孤求打」的那位愛笑少女。
而之所以寫這個，主要還是因為今日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可寫。於是譚書常思索一番，就乾脆將這位找出來鞭屍。
然後，寫完了日記的譚書常，在靜待墨跡干透的同時，他也在等待起那隻素白手掌的出現。
他想看看，這隻素白手掌，如何對上那位神秘真仙前輩。
然而，直到墨跡干透，那隻素白手掌都沒有出現的意思。而沒有這隻素白手掌，那位少女「阿鹿」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於是，譚書常很是遺憾地收起了這一篇日記。
「上次我的日記消失，似乎是在我寫了不少日記的時候。莫非，是因為我最近日記寫的少了？」譚書常一念及此，心中便不免有幾分恍然感。
於是，他決定今後多寫一點日記。
但為了不讓那位神秘真仙前輩起疑心，他今後寫日記，只能在這黑心山上寫。
「這樣的話，我就得在這參宿天多待一些時日。」
不過雖然是在參宿天，但對於譚書常的修行，也沒有半分影響，所以待在這參宿天一段時間也無妨。
然後，譚書常就喚來了伴生血池。
他要藉助蓮台，將那得自彩雲谷的丹我兩修之法修成。
蓮台一瞬，彩雲谷眾多丹道修士，一直以來都無法修成的高深丹道法門，譚書常便瞭然於胸了。
「這高深的丹道法門果真奇妙，我煉製丹藥，哪怕是上乘靈丹，都可以為我增加一些道行。不過，每一次煉製的時候，都要竭盡心力，且心生一些感悟才行。」
譚書常感嘆，這煉丹增加道行雖然有一些條件限制，且每一次增加的道行數量都很少，可能連十分之一一年道行都沒有。
但此法勝在能積少成多，煉丹五六百年，絕對是能夠積攢出三百年道行的。
不過，這也和當了五六百年的苦力差不多。
修煉和煉丹，那是本質上的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本章完)
「晚輩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麻煩，想來是如前輩所說的那般，晚輩去的比較早，故而留下了這件仙寶的那位真仙，便沒有因此與晚輩計較。」譚書常溫聲說道，臉帶幾分笑意。
畢竟這才是獲得一件仙寶該有的情緒。
少女「阿鹿」聞言，卻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譚書常一眼。她所畫的圖，雖然是可以精準找到那件仙寶所在，甚至還可以避開一些用作遮掩的兇險陣法禁制，但是這件法寶封存之地，可是有著實力強勁的守護者。
尤其是那裡面，還有一位仙凡混血的真仙血脈覺醒者。
所謂血脈覺醒者，即一位仙凡混血者誕下了後裔，其後裔覺醒了屬於真仙的血脈力量。而這樣的血脈覺醒者，也如真仙血脈一般，以其血脈中的真仙修為境界來作為評價標準。
眼下這位能被少女「阿鹿」提上一下的血脈覺醒者，其祖上的真仙血脈來源，自然是不簡單。
那可是仙庭四大真仙主之一的皆明真仙主！
也是她的恩師！
她恩師血脈留下來的後裔，哪怕真仙血脈已經很稀薄了，也可以借來些許真仙之力。畢竟她恩師的修為境界，已經高到了極盡造化的地步。
「你是怎麼進去的？」於是，少女「阿鹿」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前輩能與我仔細說說，凡人氣息，為元始天界的一道鉗制一事嗎？」事無不可對人言，不過譚書常想藉此多聽些他當前無法知道的東西。
像關於凡人氣息一事，譚書常懷疑，即便是四天柱之地成名已久的三證大能，可能都不清楚。
「也可以。」少女「阿鹿」點了點頭。
「晚輩就是這樣，施展了這門神通。」譚書常說著，身後浮現出一片天玄地黃之色。自他二證合道後，這門星命神通的力量，自然是再進一步，從原本色彩分明的朦朧氣息，化作了完整一色。
「星命神通！」
少女「阿鹿」這下真的驚訝了，她只是一道化身，而為了不被她師父發現，化身的力量更是極為有限。
所以，很多時候，她真的只是一個凡人。
也因此，譚書常大展神通，斬殺一眾三證飛升祖師的時候，她雖然有所聽聞，但也知之不詳。
畢竟這對她來說沒有意義，她只在意弒師。
也只想弒師。
故而，這會兒見到譚書常竟然擁有星命神通，少女「阿鹿」不由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晚輩修行之時，自天地間領悟出來的，一經展開，任何對晚輩出手之人，便先遭受六道元氣星辰雷的反擊，此後還會有一道雷霆柱強行鎖定轟擊，並同時伴生出弱化版的元氣星辰雷的又一次反擊。」
譚書常先是這樣解釋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晚輩當時以防萬一，就是先展現出這片星命天地。」
而這會兒，少女「阿鹿」的神情已經變得極為古怪。
因為她很想問一句——你管這叫反擊？
六次元氣星辰雷，一道雷霆柱，而且還是無法躲避的強行鎖定，接著還有弱化版本的元氣星辰雷？
而一般情況下，一旦一門神通裡面，重複出現一種威能，並且還是弱化版，那麼那弱化版本的威能，必然是大面積，以及超多數量的！
少女「阿鹿」自問如果有個與她同境界的真仙，展現出這等星命神通，那麼一旦她出手，雖然能抗住這等連續「反擊」，但也必然會元氣大傷。
因為到了她那個境界，就不是元氣星辰雷了，至少是天劫的級別。
而事實上，譚書常的這門星命神通，此時就已經有了開始蛻變的趨勢。反擊時的神通威能，明顯在加強。
「你竟然能領悟出星命神通……」少女「阿鹿」說到這裡，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譚書常頭頂的氣運柱子。
很粗很大的氣運柱子，至少要有三人合抱，而這一根氣運柱子更是綿延直入天際，仿佛是一根撐天之柱。
不過，如此驚人的氣運，僅僅只是白色的。
這意味著連基本的天意垂青也無。
白色、青色、藍色、紫色、金色。氣運五色，一旦有了些許天意垂青，那麼氣運就會直接轉變為青色。
於是，一時間，少女「阿鹿」對譚書常的氣運，不禁生出了幾分迷茫。
因為這種氣運的存在，就是一種自相矛盾。
最低級的氣運顏色，卻氣運滔天，若是如此，還可以用強行聚攏氣運來解釋，此法雖然聽著玄幻，但在元始天界有不少此類道法流傳。
可是，哪怕是成功施展了此類道法，甚至都借假成真，鎮壓氣運後形成了蛻變，也無法領悟到星命神通。
因為很多時候，星命神通是氣運金色者的個人專屬。
而強行聚攏的氣運，哪怕在鎮壓後形成了蛻變，紫色都已經是幾乎不可能達到的極限了，故而無緣星命神通。
至於掌握星命神通的，大部分都已經成為了天司真仙！
「晚輩也是無意間領悟的，當時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直到魔羅天司之力落下，晚輩才知道……」譚書常半真半假道。
一分真，九分假。
連參宿天司之力，都給說成了魔羅天司之力。
「魔羅賜福？哦，也是，你這般天資，若是獲得不了魔羅天司的賜福，那麼那魔羅天司是真的傻了。」少女「阿鹿」聞言都驚動了魔羅天司，不由下意識地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但凡天司，都是出了名的高高在上。
而這魔羅天司，更是其中之最。天下生靈，哪怕是四天柱之地，都沒幾個能入眼，更別說這凡俗界了，完全是看都不看。
譚書常不清楚這個，於是就不應聲。
而見譚書常如此，少女「阿鹿」還以為譚書常是在等她說凡人氣息的事情，於是她便仔細說了起來。
甚至還包括了二證合道是第二道鉗制的事情。
因為這兩者的本質，其實是一樣的。
而每一道鉗制，都死死地限制了天地間各種的上限。有些生靈原本能到更高的地步，但因為這一種鉗制，終生不得突破，除非有朝一日，能得到元始天界真仙們的垂憐。
譚書常聽罷，不由說道：「那這修仙，豈不成了是在跪著要飯？」
「你想站著要？」少女「阿鹿」聽到譚書常這一個形容，感到有趣，便這般打趣道。
「我不想站著要，我想站著就能成仙。」譚書常說道。
「那你難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從四天柱之地輕鬆返回這凡俗界，但你在四天柱之地二證合道，必然是歷經了天地問道。而渡過天地問道，便等於自願受了那第二道鉗制。」少女「阿鹿」說道。
當初若非如此，她又何必拜師呢？
原本以她的天資，哪怕沒有皆明真仙收她為徒，她也能輕易成仙！嗯，她恩師在收下她的時候，還沒成為真仙主，只是一名地煞正法真仙。
而且還是地煞正法真仙中，較為普通的一位……
甚至和其他地煞正法真仙相比，唯一的優勢，也僅僅只是師父死得早，不會在前面擋路。
此時，譚書常露出了震驚之色。
因為不露出這種神情不合適。
而他心中，自然是很平靜，畢竟他其實沒有通過天地問道來著。他能突破，完全是仗著血池自我天地的奇妙特性。
血池之內，他才是掌控一切者！
天地問道失敗後的力量降臨，三道他凝練的「山水之神」，就能將那股力量給直接鎮壓下去，使其不起半分波瀾。
然後，譚書常告辭。
因為拜會這位神秘真仙前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在附近寫一篇日記就行了。
譚書常離開了清河城，畢竟繼續待在清河城不合適，但也沒有離開太遠，他怕這位神秘真仙前輩感應不到。
因為這位只是億萬化身之一。
就沖這位連他的星命神通，也是在他展現後才發現這一點來看。他當初弄出來的動靜，這位是半點也沒關注過。
可能是這位神秘真仙前輩不在意，但也有可能是這位當前只是一化身，故而力量有限。
所以，譚書常回到了黑心山。
故地重遊，此時的譚書常卻是沒有半分感觸。
他當初從劍廟撿來的上修洞府還在這黑心山上，眼下這上修洞府里，只有一群水澤山雷蛟。
譚書常目光隨意一掃，他那位故友在，這個正常，畢竟他這位故友上了年紀了，而這般年紀的水澤山雷蛟，沒有一個不是資深「苟道」修行者。
不過讓譚書常意外的是，他那位鐵頭「侄女」居然也在。
「有睜開第三隻眼的趨勢了，而且氣運柱子，也變成藍色了……」
譚書常沒想到自己當時一語成讖，他這位鐵頭「侄女」竟是真的要蛻變為山海蛟了。
「四天柱之地雖然也有山海蛟，但應該沒參宿天過去那頭厲害，因為第三隻眼都只是徒有其表，也不知道我這位侄女的第三隻眼，是不是也只是徒有其表？」譚書常心念轉動，這些都是他在那位紅蓮鯽的藏書中發現的。
原本他也以為四天柱之地中的東門天柱之地，那幾頭盤踞一地的山海蛟，如參宿天過去那位與道祖爭鋒者一般，不過看了藏書才發現，那幾頭山海蛟實力雖然不比真仙差，但第三隻眼不具備神通。
只是令那幾頭山海蛟具備了無法被煉化控制的自我抵抗力。
然後，譚書常拿出了紙筆，開始寫日記。
……
譚書常修行七年，山中無歲月，漸忘今夕是何時。
偶得金身蓮，使得自身所煉就強大肉身演化出了法相神通，這使得我不禁記起了一樁往事。我曾遇到一位精通煉體的姑娘，年約二八，然身高八尺有餘，巍巍然好似一堵牆，渾身肌肉塊壘分明，單臂可舉鼎。些許神通手段，都難以破防！
然，少年都有慕艾時，少女亦有思情郎之時。就是不知道這位姑娘煉體如此，當她得知自己心上之人，也已經有了心上人之時，她這一身煉體修為，依舊能做到不破防嗎？
……
日記很快寫完。
而這一篇日記，所記載的，是譚書常在參宿囚土的一番遭遇。
就是疑似「獨孤求打」的那位愛笑少女。
而之所以寫這個，主要還是因為今日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可寫。於是譚書常思索一番，就乾脆將這位找出來鞭屍。
然後，寫完了日記的譚書常，在靜待墨跡干透的同時，他也在等待起那隻素白手掌的出現。
他想看看，這隻素白手掌，如何對上那位神秘真仙前輩。
然而，直到墨跡干透，那隻素白手掌都沒有出現的意思。而沒有這隻素白手掌，那位少女「阿鹿」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於是，譚書常很是遺憾地收起了這一篇日記。
「上次我的日記消失，似乎是在我寫了不少日記的時候。莫非，是因為我最近日記寫的少了？」譚書常一念及此，心中便不免有幾分恍然感。
於是，他決定今後多寫一點日記。
但為了不讓那位神秘真仙前輩起疑心，他今後寫日記，只能在這黑心山上寫。
「這樣的話，我就得在這參宿天多待一些時日。」
不過雖然是在參宿天，但對於譚書常的修行，也沒有半分影響，所以待在這參宿天一段時間也無妨。
然後，譚書常就喚來了伴生血池。
他要藉助蓮台，將那得自彩雲谷的丹我兩修之法修成。
蓮台一瞬，彩雲谷眾多丹道修士，一直以來都無法修成的高深丹道法門，譚書常便瞭然於胸了。
「這高深的丹道法門果真奇妙，我煉製丹藥，哪怕是上乘靈丹，都可以為我增加一些道行。不過，每一次煉製的時候，都要竭盡心力，且心生一些感悟才行。」
譚書常感嘆，這煉丹增加道行雖然有一些條件限制，且每一次增加的道行數量都很少，可能連十分之一一年道行都沒有。
但此法勝在能積少成多，煉丹五六百年，絕對是能夠積攢出三百年道行的。
不過，這也和當了五六百年的苦力差不多。
修煉和煉丹，那是本質上的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