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312：你和我起碼有一個共同目標（求月票！）
第313章 312：你和我起碼有一個共同目標（求月票！）
今年夏天的轉會市場注會比溫度更加炙熱。
沙奎爾.奧尼爾、保羅.皮爾斯、羅傑.這三個人的轉會流言單獨放在任何一個夏天都足以養活全美所有體育媒體。
而今年夏天，他們三個都同時有轉會的動作。
對媒體和球迷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盛宴。在這個網絡已經開始逐漸普及的年代，和籃球有關的各種論壇更是因此開啟了第一輪的優勝劣汰。因為那些伺服器不夠好的論壇，這幾天都會直接被巨大的流量給沖爆。
羅傑從離別的情緒中緩過來後也正式開啟了自己的吃餅之旅，第一站，大蘋果城。
紐約球迷這段時間詮釋了什麼叫做「如果你覺得一個胸大屁股圓長得好看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那只能證明你從未擁有過這個女人」。
當羅傑在其他球隊效力時，紐約球迷稱之為惡魔、混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在麥迪遜廣場花園更有一種獨特的口號叫做「法克羅傑」。
紐約人對羅傑如此之恨並非毫無理由，畢竟整個90年代，紐約尼克斯的血淚史就是羅傑的屠殺史。
羅傑搗毀了那支由帕特.萊利領導的紐約黑幫，又幹掉了麥可.喬丹和派屈克.尤因領銜的超級尼克斯。
而自從喬丹被打到退役，紐約尼克斯就一直一振不起，直到現在。
你完全可以說，是羅傑讓尼克斯變成了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所以，全聯盟沒有哪座城市的球迷比紐約人更痛恨羅傑了。
但現在，當羅傑有可能降臨紐約時，全紐約的球迷卻都改變了他們的態度。
ESPN的街頭採訪結果簡直令人啼笑皆非。
「麥可.喬丹拯救不了紐約，但羅傑可以！全紐約的人都知道羅傑是一個比麥可.喬丹更出色的球員，六年前我們就知道！」
「紐約自古以來就是羅傑的領地，你們忘了嗎？在他成為亞特蘭大的救世主之前他就有一個綽號叫做紐約市長！」
「為什麼會恨羅傑呢？紐約是一座包容性很強的城市，你別說羅傑是亞洲人，你別說羅傑曾擊敗過我們，羅傑就算是個跨性別同性戀這裡都歡迎他。」
「死敵？不不不，沒有這回事，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
甚至就連曾經在麥迪遜廣場花園和羅傑當場噴起來的黑人導演斯派克.李都穿著一件定製的尼克斯14號球衣出現在鏡頭面前：「我愛羅傑！」
紐約球迷的反應真的是讓全美都蚌埠住了，不過這倒是也說明了羅傑的吸引力和影響力。
換作是普通球星要來紐約，見過世面的紐約球迷還真不一定會這麼舚。
可羅傑？能舚到他是一種福報。
羅傑去了紐約，還沒見到詹姆斯.多蘭，無數商業代言就已經找上門來。不得不說，這就是紐約的商業價值。
但羅傑決定把這些商業合同都往後推，一切等見了詹姆斯.多蘭再做定奪。
第一次和詹姆斯.多蘭見面不過10分鐘，這個號稱「有史以來最爛特許經營權擁有者」的傢伙就給羅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當羅傑、埃里克.弗萊舍和詹姆斯.多蘭走進麥迪遜廣場花園娛樂公司總部大樓的大廳時，一個保安看著多蘭和羅傑，露出吃驚的表情，愣在原地忘了該怎麼說話。
就在此時，詹姆斯.多蘭毫無徵兆的大發雷霆，身高只有167公分還挺著大肚子的他瞬間像個要殺人的企鵝人，朝那個盯著他和羅傑的保安大步走去：「該死！你叫什麼名字，隸屬於哪個部門！？」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氣，盯著他們的老闆。
保安的表情也從吃驚變為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詹姆斯.多蘭走上去，惡狠狠的用手指戳那個保安的胸口：「我有沒有說過，安保部門見了我或者重要客人要尊敬的打招呼，你傻愣愣的盯著我們幹嘛！？我告訴你萊里斯，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他媽的脫衣服滾蛋！」
大吼完，也許是發現自己在羅傑面前有些失態，詹姆斯.多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汗，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擠出微笑：「走吧羅傑，別在意，我們去辦公室聊。」
羅傑看了眼身旁的埃里克.弗萊舍，弗萊舍聳聳肩，對詹姆斯.多蘭剛剛的表現並不感到意外。
詹姆斯.多蘭在NBA圈子裡所倡導的「恐懼文化」早就名聲在外。
雖然他身高只有167公分，但在這個巨人叢生的籃球世界，詹姆斯.多蘭一直認為自己是個鬥士。
他喜歡在自己的球隊創造「恐懼文化」以展示自己的鐵腕作風。
他不想當那種和員工打成一片的老闆，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處於什麼位置，自己該幹什麼。
他對待員工從來沒有「和藹」一說，日後，伊賽亞.托馬斯的姓侵事件發生時，詹姆斯.多蘭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是把那個被侵犯的可憐女人給開了。
這就是詹姆斯.多蘭。
進辦公室後，詹姆斯.多蘭向羅傑解釋了自己剛剛的行為：「作為公司員工就需要時刻被提示保持清醒，時刻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那麼怕我，只要一個員工勤奮且有作為就沒什麼需要害怕的，你說是吧羅傑？」
羅傑笑了笑沒說話，是啊是啊，19世紀的老爺們也是這麼對黑奴的。
詹姆斯.多蘭身上就有一種洗不掉的老農場主味兒，大多數在東海岸盤踞的老錢都是這股味兒。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初次見面，以這傢伙的脾氣，剛剛他氣頭上時哪怕對秘書說「我現在火氣很大」羅傑都不會覺得奇怪。
見羅傑一聲不吭，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詹姆斯.多蘭便直入正題。讓秘書去給羅傑和弗萊舍沖咖啡後，他開始在辦公室里瘋狂畫餅。
「你知道，這裡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在這裡，你可以像麥可.喬丹那樣輕易得到價值不菲的商業代言。在這裡，你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成為世界的焦點。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城市配得上你，那一定就是紐約。歡迎來到紐約，羅傑。」
這餅畫得很大，把羅傑描繪得像是DC漫畫裡的超人。
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成為世界的焦點？那估計羅傑得帶著一堆BB機炸了麥迪遜廣場花園才行。
羅傑和埃里克.弗萊舍不想聽這些虛的，一個職業運動員的商業價值是建立在勝利之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市場之上。
你可以說勒布朗.詹姆斯的商業價被耐克拔高了，被洛杉磯拔高了，但他畢竟有四個總冠軍。你別管是散冠兄弟冠還是什麼冠，四個就是四個。而且，他確實在自己所加盟的每一支球隊都拿過至少一個冠軍。
如果勒布朗.詹姆斯一個冠軍都拿不到，或者加盟一支球隊卻一無所獲，那他還能炒得起來嗎？
那2011年不就是因為實在糊弄不下去了才搞了個「決定」嘛。
所以你瞧，哪怕是最懂得營銷的勒布朗.詹姆斯也需要勝利和冠軍來支撐他的營銷。
麥可.喬丹在紐約確實拿到了不少代言，結果呢？來年就被打退役了。
卡梅隆.安東尼到紐約後商業價值上漲了嗎？不，他的影響力甚至還不如掘金時期！
所以，一個球員是否有商業價值，不是由市場決定的，是由成績決定的。
市場只是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蒂姆.鄧肯如果在紐約也能拿冠軍，那他一定會更火。但如果來紐約的是扎克.蘭多夫，那紐約市場對他而言就屁用沒有。
羅傑到紐約當然是因為這裡有商業價值，但他更關心的是贏球機會。
而詹姆斯.多蘭對此隻字不提。
他是懂畫餅技巧的，這個暴君實際上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愚蠢」，仔細想想，詹姆斯.多蘭其實很聰明，最聰明的一點就是他在2003年僱傭微笑刺客成為了尼克斯隊的總經理。
從那以後就是再也沒有紐約人問候詹姆斯.多蘭的娘親了，因為所有人都在熱烈問候伊賽亞.托馬斯的親娘。
你能說這不是一個聰明的決策嗎？你就說他有沒有從實質上解決問題吧。
羅傑還是沒有回應他，詹姆斯.多蘭於是繼續說話。
「至於幫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用狀元簽選擇姚明。居然有人拿他和肖恩.布拉德利對比，呵，愚蠢得不可理喻。你只要看過姚打球，你就知道他有多不一般。我們堅信，你和姚就是下一個歷史最強二人組，紐約的輝煌屬於你們。」
埃里克.弗萊舍沒有拐彎抹角，作為這顆星球上最成功籃球運動員的經紀人，他認為自己完全有資格問這麼一句：「姚很好，但在補強、選秀甚至是球隊人事方面，我的客戶需要一些話語權。你知道，我只是想確保我的客戶再也不會因為一些場外原因而影響統治力。」
詹姆斯.多蘭眉毛明顯抽動了一下，他應該是想皺眉，但發現這樣可能會導致羅傑走掉，於是努力控制表情。
「當然，羅傑當然有話語權。」這個控制狂笑著回答。
「真的嗎？據我所知，那不是你的行事風格，你一直以喜歡干涉球隊的操作而著稱。既然我們都坐到這兒了，那我們就需要一次坦誠的談話，而不是敷衍了事的『當然有話語權』，你說是吧詹姆斯.多蘭先生？」
被質問的詹姆斯.多蘭看了眼埃里克.弗萊捨身後的羅傑，從談判開到現在，羅傑一直不發一語，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只是冰冷冷的坐在那兒。
他什麼態度？多蘭完全捕捉不到。
有時候，捕捉球員的態度比捕捉經紀人的態度重要得多。
有時候和球員直接談話比和經紀人囉嗦更高效。
但羅傑完全不參與談話，一直都是狡猾且咄咄逼人的埃里克.弗萊舍在說話，這讓詹姆斯.多蘭感覺談判很被動。
羅傑當然不是故意給詹姆斯.多蘭臉色，這是羅傑和埃里克.弗萊舍多年以來一直保持的談判技巧。
在一切談妥之前，羅傑不會和老闆說話，這是在發出信號：嘿，別那麼親近，我還不是你的人呢。
而當羅傑和你說話時，說明談判已經接近成功了。
但很顯然，詹姆斯.多蘭遠未到那一步。
面對質問，這個職場暴君有些不高興。
「我說了，羅傑當然有話語權，這就是最誠懇的態度。但我首先得對背後的麥迪遜廣場花園娛樂公司負責，不能讓任何事情凌駕在公司的利益之上。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難道會眼睜睜看著最好的球星在紐約浪費青春嗎？我們有最專業的團隊幫羅傑定製陣容，我們不會愚蠢到放走DPOY，這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旁的羅傑都笑了，這恰恰就是你們最讓人擔心的地方啊。
原本時間線中紐約尼克斯的領導班子換了一批又一批，從伊塞亞.托馬斯到拉里.布朗，從菲爾.傑克遜到德里克.費舍爾，燒掉了不計其數的美鈔，換來的結果就是21世紀截止2024年，24年間只進了8次季後賽，其中的6次還是首輪游。
而導致這麼多人都無法讓尼克斯成功的一大原因是，無論領導班子換成誰，他背後都是詹姆斯.多蘭，那個總是喜歡瞎指導的詹姆斯.多蘭。
如果他不肯放權給羅傑，羅傑對尼克斯的管理水平還真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談判最終草草結束，最後詹姆斯.多蘭依然在強調：「我們會在選秀上大會拿下姚，百分之百確定。」
好像這是什麼很重要的籌碼似的。
當天晚上羅傑就離開了紐約，他對加盟紐約這事兒不再那麼樂觀。
雖然紐約市場無可匹敵，但羅傑有些擔心自己在紐約陷入泥潭。
作為一個神一樣的人物，羅傑不能在紐約多年而碌碌無為。
事實上，羅傑的目標是在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站再創造一個三連冠或者現代籃球里史無前例的同隊四連冠。
眾所周知，兩個三連冠的影響力在21世紀的20年代就足夠被耐克的四個散冠碰瓷。
而且即使是麥可.喬丹也留下了6＜11的小小瑕疵。
羅傑不想留下任何瑕疵，更不想退役後坐在家裡天天看著一堆球迷和一堆新聞用一個明顯不如自己的人來碰瓷。
他想成為一個各個方面都無法被超越的GOAT，作為一個僅僅27歲卻已經手握七冠且沒有經歷過任何毀滅性傷病打擊的球員來說，如果這點野心都沒有，那羅傑也不配GOAT之名。
羅傑可以接受在加盟新球隊的前三年內拿不到冠軍，因為新球隊也許需要成長和組建，而他願意和球隊一起成長。他是去建立傳奇的，不是去抱大腿的。但超過三年還拿不到冠軍，或者三年後只能拿一個冠軍，那就不是羅傑的計劃了。
以尼克斯的管理水平，他們在不願意放權的情況下能支撐羅傑在三年後做到三連冠甚至同隊四連冠嗎？太難了。
詹姆斯.多蘭的臭脾氣和極強的掌控欲註定了和他合作會有一定難度。
不過具體要不要在紐約安家，羅傑還得嘗嘗其他地方的餅是什麼味道。
於是第二天羅傑去了他吃餅之旅的第二站，舊金山。
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和羅傑的會面地點非常特殊，在勇士隊訓練中心的訓練館內。
這位身高206公分的體育迷想要和世界上最好的籃球運動員較量一下。
當然，這件事提前得到了羅傑的同意，以免顯得他太過無禮。
看見羅傑走進球場，普羅霍羅夫激動得就像個球迷，用毛味兒十足的口音和羅傑打招呼：「上帝，我們上次見是什麼時候了？一年前？兩年前？我只記得特德.特納當時還掌控著亞特蘭大老鷹。總之，很高興見到你，羅傑！」
羅傑與這個身高特殊的老闆握手，說真的，這是羅傑第一次要仰頭看球隊老闆，他的身高和昨天的詹姆斯.多蘭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去吧羅傑，我們為你準備了更衣室。你答應我的，讓我見識見識當世最強籃球運動員的厲害！」
羅傑擺擺手：「不用換衣服。」
看著穿著成套西裝和皮鞋的羅傑，普羅霍羅夫笑了起來：「你確定？我可沒難麼弱。」
羅傑只是揮揮手，示意普羅霍羅夫直接發球。
西裝革履的羅傑接到籃球，然後開始流暢的進行胯下和背後換手。
普羅霍羅夫認真的張開雙臂，他雖然沒有打過職業籃球，但也算是愛好者里的高手。
並且經常健身的他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
可羅傑運著運著，居然直接玩兒了普羅霍羅夫一個穿襠！籃球在羅傑這種水平的運動員手裡完全就是他身體的延伸，控制得隨心所欲！
當這位俄羅斯寡頭反應過來並想回追的時候，羅傑已經從他身後拿到籃球，跳起來背對籃筐完成了上籃。
落地後，羅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你的水平還不錯，先生。」
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大笑著鼓掌，他就喜歡羅傑囂張跋扈的模樣。
玩競技體育的男人沒必要唯唯諾諾，太過謙遜。
「還繼續嗎？」
「得了吧羅傑，我不想從今往後丟失籃球這個愛好。不得不說，這是我在美國遭遇過最痛的一次毒打。」
「我聽說你平時還練自由搏擊？」
普羅霍羅夫頓時臉色大變：「嘿，這個更不能和你比！」
僅僅一個球的切磋後，普羅霍羅夫便帶著羅傑和弗萊捨去了辦公室。
他說話比詹姆斯.多蘭敞亮得多，開口就直接是重點。
「對於籃球隊的投入，我可以不計代價。而且，我可以像特德那樣按照你的意思來建隊。只要能贏球，其他的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加盟，我願意為你提供所有東西。」
普羅霍羅夫估計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離譜，因為光憑所謂對籃球的「熱愛」是不可能做到不計代價的。為了讓羅傑相信自己瘋狂的言論，他指了指辦公室里大灣區的地圖。
「看見了嗎？雖然奧克蘭和舊金山就一橋之隔，但商業價值卻天壤之別。我和你說實話羅傑，我買下勇士隊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打入美國商業圈子，我答應在舊金山興建球館也不是為了做慈善。兩年後球隊搬遷到舊金山，新球館周圍的房地產、商場也都是我的產業。而一支世界聞名的勇士隊，可以幫我帶動周邊產業的發展。
也就是說，整支金州勇士都只是我投資的一部分，我不靠勇士隊賺錢，所以我不在乎什麼球隊成本，不在乎什麼球隊利潤，不在乎什麼球隊的控制權。這就是為什麼只要你能讓勇士隊拿冠軍，拿很多很多冠軍，讓勇士變得像老鷹那樣偉大，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沒有時間管理球隊，但我完全相信你和你的團隊，相信有成功經歷的人總是沒錯。所以，我可以給你很多權利。
在舊金山，你可以盡情的去當一個特權球員。」
現在羅傑總算知道，為什麼普羅霍羅夫允許比利.金那種蠢蛋亂搞自己的球隊了。
因為球隊只是他更大商業版圖的敲門磚而已。
本質上來說，普羅霍羅夫依然是用商人思維在運營球隊，而不是人們想像中的所謂熱愛。
但他不直接從勇士隊身上獲利，這是他區別於其他大多數球隊老闆的地方。
原本世界線中的比利.金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完成了工作，他組成的多巨頭陣容確實讓籃網在那幾年變得非常火爆，帶動著巴克萊中心周圍的產業價值迅速飛升。
很多人以為普羅霍羅夫最終是灰溜溜的離開了NBA，其實他「灰溜溜」離開的同時還帶走了幾十億美元的利潤，所有周圍的相關產業都賺得盆滿缽滿。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敏感時期的政制原因，他根本不可能賣掉籃網隊。
籃網在戰績上失敗，普羅霍羅夫本身沒什麼錯，因為他不直接管理球隊，只負責出錢。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普羅霍羅夫是一個捨得放權的老闆。
那麼，如果把比利.金這種蠢貨換成一個靠譜的總經理呢？普羅霍羅夫的球隊會成功嗎？
在羅傑思考這些時，高大的普羅霍羅夫雙手撐在桌子上：「總之，你和我起碼有一個共同目標——不計代價的贏！」
埃里克.弗萊舍連那個最重要的問題都不用問了，因為俄羅斯人在談判的最開始就說過：「我可以不計代價，我可以像特德那樣按照你的意思來建隊。只要能贏球，其他的我都無所謂。」
放眼整個NBA歷史，有幾個老闆會這麼做？
大城市、獨自控股的老闆、擁有強烈的贏球決心
這塊俄羅斯布林餅里，似乎真的有餡兒。
這之後，雙方洽談了許多細節。
當天下午，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參加了球隊新球館開工的剪彩儀式。
面對一堆記者的長槍短炮，這位俄羅斯人似乎心情大好，像是剛剛談成了什麼大生意似的。
戴著安全帽的他和所有記者開了個玩笑。
「嘿朋友們，別一臉嚴肅，也別緊張。我知道我是第一個在NBA獲得特許經營權的外籍老闆，但你們難道會擔心一個俄羅斯人能征服美國籃壇不成？」
一想起今天下午那美妙的談判，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笑得更燦爛了。
一個俄羅斯人也許無法征服美利堅。
但如果是一個中國人和一個俄羅斯人呢？
他真的很想看看新聞發出來時，全美國所有球迷和球隊老闆的表情。
那一定會是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美妙畫面。
(本章完)
今年夏天的轉會市場注會比溫度更加炙熱。
沙奎爾.奧尼爾、保羅.皮爾斯、羅傑.這三個人的轉會流言單獨放在任何一個夏天都足以養活全美所有體育媒體。
而今年夏天，他們三個都同時有轉會的動作。
對媒體和球迷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盛宴。在這個網絡已經開始逐漸普及的年代，和籃球有關的各種論壇更是因此開啟了第一輪的優勝劣汰。因為那些伺服器不夠好的論壇，這幾天都會直接被巨大的流量給沖爆。
羅傑從離別的情緒中緩過來後也正式開啟了自己的吃餅之旅，第一站，大蘋果城。
紐約球迷這段時間詮釋了什麼叫做「如果你覺得一個胸大屁股圓長得好看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那只能證明你從未擁有過這個女人」。
當羅傑在其他球隊效力時，紐約球迷稱之為惡魔、混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在麥迪遜廣場花園更有一種獨特的口號叫做「法克羅傑」。
紐約人對羅傑如此之恨並非毫無理由，畢竟整個90年代，紐約尼克斯的血淚史就是羅傑的屠殺史。
羅傑搗毀了那支由帕特.萊利領導的紐約黑幫，又幹掉了麥可.喬丹和派屈克.尤因領銜的超級尼克斯。
而自從喬丹被打到退役，紐約尼克斯就一直一振不起，直到現在。
你完全可以說，是羅傑讓尼克斯變成了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所以，全聯盟沒有哪座城市的球迷比紐約人更痛恨羅傑了。
但現在，當羅傑有可能降臨紐約時，全紐約的球迷卻都改變了他們的態度。
ESPN的街頭採訪結果簡直令人啼笑皆非。
「麥可.喬丹拯救不了紐約，但羅傑可以！全紐約的人都知道羅傑是一個比麥可.喬丹更出色的球員，六年前我們就知道！」
「紐約自古以來就是羅傑的領地，你們忘了嗎？在他成為亞特蘭大的救世主之前他就有一個綽號叫做紐約市長！」
「為什麼會恨羅傑呢？紐約是一座包容性很強的城市，你別說羅傑是亞洲人，你別說羅傑曾擊敗過我們，羅傑就算是個跨性別同性戀這裡都歡迎他。」
「死敵？不不不，沒有這回事，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
甚至就連曾經在麥迪遜廣場花園和羅傑當場噴起來的黑人導演斯派克.李都穿著一件定製的尼克斯14號球衣出現在鏡頭面前：「我愛羅傑！」
紐約球迷的反應真的是讓全美都蚌埠住了，不過這倒是也說明了羅傑的吸引力和影響力。
換作是普通球星要來紐約，見過世面的紐約球迷還真不一定會這麼舚。
可羅傑？能舚到他是一種福報。
羅傑去了紐約，還沒見到詹姆斯.多蘭，無數商業代言就已經找上門來。不得不說，這就是紐約的商業價值。
但羅傑決定把這些商業合同都往後推，一切等見了詹姆斯.多蘭再做定奪。
第一次和詹姆斯.多蘭見面不過10分鐘，這個號稱「有史以來最爛特許經營權擁有者」的傢伙就給羅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當羅傑、埃里克.弗萊舍和詹姆斯.多蘭走進麥迪遜廣場花園娛樂公司總部大樓的大廳時，一個保安看著多蘭和羅傑，露出吃驚的表情，愣在原地忘了該怎麼說話。
就在此時，詹姆斯.多蘭毫無徵兆的大發雷霆，身高只有167公分還挺著大肚子的他瞬間像個要殺人的企鵝人，朝那個盯著他和羅傑的保安大步走去：「該死！你叫什麼名字，隸屬於哪個部門！？」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氣，盯著他們的老闆。
保安的表情也從吃驚變為恐懼，哆哆嗦嗦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詹姆斯.多蘭走上去，惡狠狠的用手指戳那個保安的胸口：「我有沒有說過，安保部門見了我或者重要客人要尊敬的打招呼，你傻愣愣的盯著我們幹嘛！？我告訴你萊里斯，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他媽的脫衣服滾蛋！」
大吼完，也許是發現自己在羅傑面前有些失態，詹姆斯.多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汗，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擠出微笑：「走吧羅傑，別在意，我們去辦公室聊。」
羅傑看了眼身旁的埃里克.弗萊舍，弗萊舍聳聳肩，對詹姆斯.多蘭剛剛的表現並不感到意外。
詹姆斯.多蘭在NBA圈子裡所倡導的「恐懼文化」早就名聲在外。
雖然他身高只有167公分，但在這個巨人叢生的籃球世界，詹姆斯.多蘭一直認為自己是個鬥士。
他喜歡在自己的球隊創造「恐懼文化」以展示自己的鐵腕作風。
他不想當那種和員工打成一片的老闆，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處於什麼位置，自己該幹什麼。
他對待員工從來沒有「和藹」一說，日後，伊賽亞.托馬斯的姓侵事件發生時，詹姆斯.多蘭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是把那個被侵犯的可憐女人給開了。
這就是詹姆斯.多蘭。
進辦公室後，詹姆斯.多蘭向羅傑解釋了自己剛剛的行為：「作為公司員工就需要時刻被提示保持清醒，時刻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那麼怕我，只要一個員工勤奮且有作為就沒什麼需要害怕的，你說是吧羅傑？」
羅傑笑了笑沒說話，是啊是啊，19世紀的老爺們也是這麼對黑奴的。
詹姆斯.多蘭身上就有一種洗不掉的老農場主味兒，大多數在東海岸盤踞的老錢都是這股味兒。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初次見面，以這傢伙的脾氣，剛剛他氣頭上時哪怕對秘書說「我現在火氣很大」羅傑都不會覺得奇怪。
見羅傑一聲不吭，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詹姆斯.多蘭便直入正題。讓秘書去給羅傑和弗萊舍沖咖啡後，他開始在辦公室里瘋狂畫餅。
「你知道，這裡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在這裡，你可以像麥可.喬丹那樣輕易得到價值不菲的商業代言。在這裡，你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成為世界的焦點。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城市配得上你，那一定就是紐約。歡迎來到紐約，羅傑。」
這餅畫得很大，把羅傑描繪得像是DC漫畫裡的超人。
一舉手一投足都會成為世界的焦點？那估計羅傑得帶著一堆BB機炸了麥迪遜廣場花園才行。
羅傑和埃里克.弗萊舍不想聽這些虛的，一個職業運動員的商業價值是建立在勝利之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市場之上。
你可以說勒布朗.詹姆斯的商業價被耐克拔高了，被洛杉磯拔高了，但他畢竟有四個總冠軍。你別管是散冠兄弟冠還是什麼冠，四個就是四個。而且，他確實在自己所加盟的每一支球隊都拿過至少一個冠軍。
如果勒布朗.詹姆斯一個冠軍都拿不到，或者加盟一支球隊卻一無所獲，那他還能炒得起來嗎？
那2011年不就是因為實在糊弄不下去了才搞了個「決定」嘛。
所以你瞧，哪怕是最懂得營銷的勒布朗.詹姆斯也需要勝利和冠軍來支撐他的營銷。
麥可.喬丹在紐約確實拿到了不少代言，結果呢？來年就被打退役了。
卡梅隆.安東尼到紐約後商業價值上漲了嗎？不，他的影響力甚至還不如掘金時期！
所以，一個球員是否有商業價值，不是由市場決定的，是由成績決定的。
市場只是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蒂姆.鄧肯如果在紐約也能拿冠軍，那他一定會更火。但如果來紐約的是扎克.蘭多夫，那紐約市場對他而言就屁用沒有。
羅傑到紐約當然是因為這裡有商業價值，但他更關心的是贏球機會。
而詹姆斯.多蘭對此隻字不提。
他是懂畫餅技巧的，這個暴君實際上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愚蠢」，仔細想想，詹姆斯.多蘭其實很聰明，最聰明的一點就是他在2003年僱傭微笑刺客成為了尼克斯隊的總經理。
從那以後就是再也沒有紐約人問候詹姆斯.多蘭的娘親了，因為所有人都在熱烈問候伊賽亞.托馬斯的親娘。
你能說這不是一個聰明的決策嗎？你就說他有沒有從實質上解決問題吧。
羅傑還是沒有回應他，詹姆斯.多蘭於是繼續說話。
「至於幫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用狀元簽選擇姚明。居然有人拿他和肖恩.布拉德利對比，呵，愚蠢得不可理喻。你只要看過姚打球，你就知道他有多不一般。我們堅信，你和姚就是下一個歷史最強二人組，紐約的輝煌屬於你們。」
埃里克.弗萊舍沒有拐彎抹角，作為這顆星球上最成功籃球運動員的經紀人，他認為自己完全有資格問這麼一句：「姚很好，但在補強、選秀甚至是球隊人事方面，我的客戶需要一些話語權。你知道，我只是想確保我的客戶再也不會因為一些場外原因而影響統治力。」
詹姆斯.多蘭眉毛明顯抽動了一下，他應該是想皺眉，但發現這樣可能會導致羅傑走掉，於是努力控制表情。
「當然，羅傑當然有話語權。」這個控制狂笑著回答。
「真的嗎？據我所知，那不是你的行事風格，你一直以喜歡干涉球隊的操作而著稱。既然我們都坐到這兒了，那我們就需要一次坦誠的談話，而不是敷衍了事的『當然有話語權』，你說是吧詹姆斯.多蘭先生？」
被質問的詹姆斯.多蘭看了眼埃里克.弗萊捨身後的羅傑，從談判開到現在，羅傑一直不發一語，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只是冰冷冷的坐在那兒。
他什麼態度？多蘭完全捕捉不到。
有時候，捕捉球員的態度比捕捉經紀人的態度重要得多。
有時候和球員直接談話比和經紀人囉嗦更高效。
但羅傑完全不參與談話，一直都是狡猾且咄咄逼人的埃里克.弗萊舍在說話，這讓詹姆斯.多蘭感覺談判很被動。
羅傑當然不是故意給詹姆斯.多蘭臉色，這是羅傑和埃里克.弗萊舍多年以來一直保持的談判技巧。
在一切談妥之前，羅傑不會和老闆說話，這是在發出信號：嘿，別那麼親近，我還不是你的人呢。
而當羅傑和你說話時，說明談判已經接近成功了。
但很顯然，詹姆斯.多蘭遠未到那一步。
面對質問，這個職場暴君有些不高興。
「我說了，羅傑當然有話語權，這就是最誠懇的態度。但我首先得對背後的麥迪遜廣場花園娛樂公司負責，不能讓任何事情凌駕在公司的利益之上。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難道會眼睜睜看著最好的球星在紐約浪費青春嗎？我們有最專業的團隊幫羅傑定製陣容，我們不會愚蠢到放走DPOY，這沒什麼可擔心的。」
一旁的羅傑都笑了，這恰恰就是你們最讓人擔心的地方啊。
原本時間線中紐約尼克斯的領導班子換了一批又一批，從伊塞亞.托馬斯到拉里.布朗，從菲爾.傑克遜到德里克.費舍爾，燒掉了不計其數的美鈔，換來的結果就是21世紀截止2024年，24年間只進了8次季後賽，其中的6次還是首輪游。
而導致這麼多人都無法讓尼克斯成功的一大原因是，無論領導班子換成誰，他背後都是詹姆斯.多蘭，那個總是喜歡瞎指導的詹姆斯.多蘭。
如果他不肯放權給羅傑，羅傑對尼克斯的管理水平還真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談判最終草草結束，最後詹姆斯.多蘭依然在強調：「我們會在選秀上大會拿下姚，百分之百確定。」
好像這是什麼很重要的籌碼似的。
當天晚上羅傑就離開了紐約，他對加盟紐約這事兒不再那麼樂觀。
雖然紐約市場無可匹敵，但羅傑有些擔心自己在紐約陷入泥潭。
作為一個神一樣的人物，羅傑不能在紐約多年而碌碌無為。
事實上，羅傑的目標是在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站再創造一個三連冠或者現代籃球里史無前例的同隊四連冠。
眾所周知，兩個三連冠的影響力在21世紀的20年代就足夠被耐克的四個散冠碰瓷。
而且即使是麥可.喬丹也留下了6＜11的小小瑕疵。
羅傑不想留下任何瑕疵，更不想退役後坐在家裡天天看著一堆球迷和一堆新聞用一個明顯不如自己的人來碰瓷。
他想成為一個各個方面都無法被超越的GOAT，作為一個僅僅27歲卻已經手握七冠且沒有經歷過任何毀滅性傷病打擊的球員來說，如果這點野心都沒有，那羅傑也不配GOAT之名。
羅傑可以接受在加盟新球隊的前三年內拿不到冠軍，因為新球隊也許需要成長和組建，而他願意和球隊一起成長。他是去建立傳奇的，不是去抱大腿的。但超過三年還拿不到冠軍，或者三年後只能拿一個冠軍，那就不是羅傑的計劃了。
以尼克斯的管理水平，他們在不願意放權的情況下能支撐羅傑在三年後做到三連冠甚至同隊四連冠嗎？太難了。
詹姆斯.多蘭的臭脾氣和極強的掌控欲註定了和他合作會有一定難度。
不過具體要不要在紐約安家，羅傑還得嘗嘗其他地方的餅是什麼味道。
於是第二天羅傑去了他吃餅之旅的第二站，舊金山。
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和羅傑的會面地點非常特殊，在勇士隊訓練中心的訓練館內。
這位身高206公分的體育迷想要和世界上最好的籃球運動員較量一下。
當然，這件事提前得到了羅傑的同意，以免顯得他太過無禮。
看見羅傑走進球場，普羅霍羅夫激動得就像個球迷，用毛味兒十足的口音和羅傑打招呼：「上帝，我們上次見是什麼時候了？一年前？兩年前？我只記得特德.特納當時還掌控著亞特蘭大老鷹。總之，很高興見到你，羅傑！」
羅傑與這個身高特殊的老闆握手，說真的，這是羅傑第一次要仰頭看球隊老闆，他的身高和昨天的詹姆斯.多蘭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去吧羅傑，我們為你準備了更衣室。你答應我的，讓我見識見識當世最強籃球運動員的厲害！」
羅傑擺擺手：「不用換衣服。」
看著穿著成套西裝和皮鞋的羅傑，普羅霍羅夫笑了起來：「你確定？我可沒難麼弱。」
羅傑只是揮揮手，示意普羅霍羅夫直接發球。
西裝革履的羅傑接到籃球，然後開始流暢的進行胯下和背後換手。
普羅霍羅夫認真的張開雙臂，他雖然沒有打過職業籃球，但也算是愛好者里的高手。
並且經常健身的他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
可羅傑運著運著，居然直接玩兒了普羅霍羅夫一個穿襠！籃球在羅傑這種水平的運動員手裡完全就是他身體的延伸，控制得隨心所欲！
當這位俄羅斯寡頭反應過來並想回追的時候，羅傑已經從他身後拿到籃球，跳起來背對籃筐完成了上籃。
落地後，羅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你的水平還不錯，先生。」
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大笑著鼓掌，他就喜歡羅傑囂張跋扈的模樣。
玩競技體育的男人沒必要唯唯諾諾，太過謙遜。
「還繼續嗎？」
「得了吧羅傑，我不想從今往後丟失籃球這個愛好。不得不說，這是我在美國遭遇過最痛的一次毒打。」
「我聽說你平時還練自由搏擊？」
普羅霍羅夫頓時臉色大變：「嘿，這個更不能和你比！」
僅僅一個球的切磋後，普羅霍羅夫便帶著羅傑和弗萊捨去了辦公室。
他說話比詹姆斯.多蘭敞亮得多，開口就直接是重點。
「對於籃球隊的投入，我可以不計代價。而且，我可以像特德那樣按照你的意思來建隊。只要能贏球，其他的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加盟，我願意為你提供所有東西。」
普羅霍羅夫估計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離譜，因為光憑所謂對籃球的「熱愛」是不可能做到不計代價的。為了讓羅傑相信自己瘋狂的言論，他指了指辦公室里大灣區的地圖。
「看見了嗎？雖然奧克蘭和舊金山就一橋之隔，但商業價值卻天壤之別。我和你說實話羅傑，我買下勇士隊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打入美國商業圈子，我答應在舊金山興建球館也不是為了做慈善。兩年後球隊搬遷到舊金山，新球館周圍的房地產、商場也都是我的產業。而一支世界聞名的勇士隊，可以幫我帶動周邊產業的發展。
也就是說，整支金州勇士都只是我投資的一部分，我不靠勇士隊賺錢，所以我不在乎什麼球隊成本，不在乎什麼球隊利潤，不在乎什麼球隊的控制權。這就是為什麼只要你能讓勇士隊拿冠軍，拿很多很多冠軍，讓勇士變得像老鷹那樣偉大，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沒有時間管理球隊，但我完全相信你和你的團隊，相信有成功經歷的人總是沒錯。所以，我可以給你很多權利。
在舊金山，你可以盡情的去當一個特權球員。」
現在羅傑總算知道，為什麼普羅霍羅夫允許比利.金那種蠢蛋亂搞自己的球隊了。
因為球隊只是他更大商業版圖的敲門磚而已。
本質上來說，普羅霍羅夫依然是用商人思維在運營球隊，而不是人們想像中的所謂熱愛。
但他不直接從勇士隊身上獲利，這是他區別於其他大多數球隊老闆的地方。
原本世界線中的比利.金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完成了工作，他組成的多巨頭陣容確實讓籃網在那幾年變得非常火爆，帶動著巴克萊中心周圍的產業價值迅速飛升。
很多人以為普羅霍羅夫最終是灰溜溜的離開了NBA，其實他「灰溜溜」離開的同時還帶走了幾十億美元的利潤，所有周圍的相關產業都賺得盆滿缽滿。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敏感時期的政制原因，他根本不可能賣掉籃網隊。
籃網在戰績上失敗，普羅霍羅夫本身沒什麼錯，因為他不直接管理球隊，只負責出錢。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普羅霍羅夫是一個捨得放權的老闆。
那麼，如果把比利.金這種蠢貨換成一個靠譜的總經理呢？普羅霍羅夫的球隊會成功嗎？
在羅傑思考這些時，高大的普羅霍羅夫雙手撐在桌子上：「總之，你和我起碼有一個共同目標——不計代價的贏！」
埃里克.弗萊舍連那個最重要的問題都不用問了，因為俄羅斯人在談判的最開始就說過：「我可以不計代價，我可以像特德那樣按照你的意思來建隊。只要能贏球，其他的我都無所謂。」
放眼整個NBA歷史，有幾個老闆會這麼做？
大城市、獨自控股的老闆、擁有強烈的贏球決心
這塊俄羅斯布林餅里，似乎真的有餡兒。
這之後，雙方洽談了許多細節。
當天下午，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參加了球隊新球館開工的剪彩儀式。
面對一堆記者的長槍短炮，這位俄羅斯人似乎心情大好，像是剛剛談成了什麼大生意似的。
戴著安全帽的他和所有記者開了個玩笑。
「嘿朋友們，別一臉嚴肅，也別緊張。我知道我是第一個在NBA獲得特許經營權的外籍老闆，但你們難道會擔心一個俄羅斯人能征服美國籃壇不成？」
一想起今天下午那美妙的談判，米哈伊爾.普羅霍羅夫笑得更燦爛了。
一個俄羅斯人也許無法征服美利堅。
但如果是一個中國人和一個俄羅斯人呢？
他真的很想看看新聞發出來時，全美國所有球迷和球隊老闆的表情。
那一定會是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美妙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