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夫子,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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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姜醫師見笑了。」

  薛公子有些尷尬,一邊兒去幫著他爹順氣兒,一邊兒還拿了帕子幫著他爹擦鼻涕。

  姜暖之:「……薛老爺……真性情。從醫師的角度來說,他這般挺好的,情緒宣洩出去了,對身心有益的。」

  哭到後來,不只是薛公子開始哄著薛老爺,就是病中的薛夫人,也一直安撫的摸著薛老爺:「沒事,沒事了夫君,不哭了啊。」

  人醒了,姜暖之也稍稍放下了些,姑且將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又寫了方子,具體禁忌注意事項羅列出來。一併交給了薛公子。便是告辭了。

  薛公子卻是恭恭敬敬的拿了二十兩紋銀給姜暖之。

  「錦兒,可給了診金?可好生送了姜醫師出門?」

  這頭薛公子送了人出門回來後,薛夫人便是忍不住問道。

  「娘,您放心,我親自送的人。本是想要叫下人趕了馬車送姜醫師回去,只是姜醫師推脫了,仍舊坐著她的小驢車回家。今日倉促,家中並未有什麼適合送給姜醫師的物件,只得先包了些茶水當作贈禮。姜醫師卻怎麼也不收,還說只收二兩銀子為診金。」

  「那怎能行?」薛夫人皺眉:「我的病症和尋常看診不同,說句救我性命也不為過,錦兒,萬不可如此行事!」

  「娘,你別急,我如何會不懂事?今日給了二十兩銀子做診金的。還和姜醫師約好了,明日她還會來咱們家幫娘親看診的,屆時,再備謝禮就是了。」

  「那就好。」薛夫人笑著點頭。

  「後生可畏啊。」薛院長而今抹了一把眼淚,又拿著帕子擰了一把鼻涕:「沒想到姜醫師這麼年輕的年歲,不只是醫術造詣高超,為人也如此通透,當真難得。」

  薛院長一時間竟也有了惜才之心,良久之後,悠悠的吐了一口氣:「若為男兒,將來定是可造之材!」

  「女子又怎麼了?我瞧著姜醫師很好。」薛夫人說話溫溫柔柔的,此時笑眯眯的看著父子二人,不由得唏噓道:「只等我這病好了,一定要登門拜謝,方才顯出誠意來。」

  「嗯嗯,都聽夫人的。」薛院長點頭如搗蒜。

  薛少爺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和父親不同,他是親眼見證過母親沒有心跳的樣子,也親眼見證過姜醫師是如何救人的。當下便是鄭重的點頭:「母親說的是,等您病好了,兒子和您一同去拜謝姜醫師。」

  「好。」

  姜暖之趕著心愛的小驢車,順路又去找陶瓷店的掌柜那裡去定製瓷瓶。

  如今身上有錢了,便是多定製了些。

  定製八百個金瘡藥瓷瓶,二百個美白膏瓷瓶。之前一個金瘡藥的小瓷瓶十文錢,美白膏的瓷瓶十二文。姜暖之定的多些,全部壓縮到了九文錢一個。一共花了九兩銀子。

  姜暖之回家的一路都在盤算她的銀子。

  隱隱有股子不切實際的感覺。整個人都有幾分暈乎乎的感覺。

  今天一口氣竟然賺了三百四十兩銀子!

  黎戎的字買了一百五十兩,花月那裡拿了二十兩,算是訂金吧。呂老訂的五百瓶金瘡藥,給了一百五十兩訂金。她意外碰到了個病患,看診竟然還賺了二十兩。該說不說,這大戶人家就是大氣。

  今日呂老那順便買了藥材,一共花了五十兩。又還了呂識株四十兩銀子。另外給了十兩當跑腿費用了。算是完全沒有外債了。又去了一趟集市,買了十幾斤豬肉還有大罈子,這次打算多煉些油。

  再次清算下來,手上一共二百七十多兩的銀子。

  如今不管她想要蓋什麼樣的房子,應該都能蓋下來了吧?

  這般想著,這才歸心似箭般的抓緊回了家去。

  著實是有些擔心平兒,呂識株也只是問了個大概,只聽聞平兒被罰了,然後院長非要將他逐出書院,但是具體的細節姜暖之卻也不甚清楚。

  一口氣回了家中,還沒進院子,便是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氛圍。

  平日裡頭熱鬧院子中,一個人都沒有,只門口站著一個她熟悉的面孔。

  「杜夫子?您怎麼不進去坐坐?」

  怪不得她剛剛去了杜夫子家,夫人還念著說他不在家去書院了,姜暖之去書院也沒有見到杜夫子,原來這位人竟是在自己家。

  姜暖之笑眯眯的上前招呼。


  杜夫子瞧見姜暖之,像是瞧見了救星似的:「姜娘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不進去勸上一勸?你家夫君正在罰平兒。」

  說著杜夫子眉頭皺起來:「我看到他拿了那麼粗的一根藤條,若真是打下去,豈不是要將平兒給打壞了?」

  姜暖之微微皺起眉頭來,順著門向屋子裡頭瞧了一眼。

  卻見門窗緊閉,當下便道:「夫子您且先等一等。」

  而後立即匆匆開了門推開門。

  屋子裡頭,黎戎坐在輪椅上,眉頭皺的緊緊的。

  平兒已經舉著藤條再次跪在了牆壁邊上。

  這一幕和之前的場景恍惚之間重迭了起來。

  黎戎見姜暖之回來,恍惚間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姜暖之下一秒就直接將門給關上來。

  姜暖之揉了揉眉心,但好歹黎戎並未下手,她鬆了一口氣,關了門便是轉身去看杜夫子:「夫子放心吧,還沒開始罰孩子。您能不能和我說說,平兒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不瞞您說,今日我還去了趟書院,只是,仍舊糊塗的很。」

  杜夫子嘆了口氣,竹筒倒豆子似的和姜暖之說起平兒都是事兒。

  「這事兒還要從吃食說起。因著平兒和一個孩子起了衝突,只是那個孩子素來在班級有幾個關係好的同窗,這一波孩子就開始針對平兒。說來是我馬虎了,本來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兒,便沒太在意,只是沒想到,這個月他們大打出手了好幾次。都是平兒和其中這幾個孩子之間的打鬧。這一次是多個孩子一同鬧起來,驚動了院長,院長問了之後,覺得平兒威脅同窗,蠻橫暴力,便是罰了平兒,還決定不給他寫舉薦信.」

  杜夫子一口氣又將孩子們打架的細節,包括平兒日常在學院時候的形單影隻和姜暖之都說了,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姜暖之還笑眯眯的遞上一杯水來,示意他繼續。

  到了最後,杜夫子真的不知還有什麼說的了,方才幹巴巴的安慰道:「雖然逐出書院,但是我仍舊會好生教導平兒的。再有,院長如今在氣頭上,說不定過一陣子院長消氣了,心軟之下還會收平兒的,你也莫要灰心。」

  「有勞夫子了,我也會和平兒好生聊聊的。」姜暖之了解情況後,真誠的起身和杜夫子道謝。

  不得不說,這時候能碰上一個杜夫子這般的老師,的確是幸事。

  「你夫君他拿的藤條也太粗了些,你還是進去瞧瞧吧,可別真的將孩子打壞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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