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逐出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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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語驚起千重浪。

  眾人恍惚之間全部看了過來。

  卻見那夫人的手真的動了一下。當下一片譁然,便是這邊兒金員外和孫郎中也面面相覷。皆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連帶著幾個想要上前的打手都懵了幾分。一時間都站在了原地不知該不該上前去。

  「娘!娘!你如何了?」

  身側的少年聽見聲響,通紅的眸子中逐漸有了焦距,上前去緊緊扯住那夫人的手。

  姜暖之瞧著那夫人的臉色由剛剛慘白到現在微微有些紅潤,一時間也鬆口氣。立即去摸她的頸動脈。

  而後,姜暖之停了動作。去翻開患者的眼皮,瞳孔有變小,手指晃動的時候對光敏感,眼球也微微有所變化。

  且她停滯了這麼久的時間沒繼續做心肺復甦,患者心臟仍舊在跳動,從最初的顫動到現在的平穩有規律,姜暖之恍惚間一屁股坐在地上,緊張的弦終於鬆了開來,這才察覺她自己已經微微脫力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好在這一波搶救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姜暖之判斷,應該從她發現到患者有自主呼吸,應該控制在四五分鐘的樣子。患者的情況也比她想像中要好上一些。

  「這位.醫師,我娘如何了?」

  少年瞧著姜暖之,神色緊張的問道。

  力道大的捏的姜暖之手臂都微微有些發疼。

  不過,如此的病人家屬算是理智的,她當下只笑著和患者家屬道:「幸不辱命,令堂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少年恍惚間也似乎脫力了一般,將頭埋在母親的手裡無聲痛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身邊的伺候的丫頭也似乎是脫了力一般的癱坐在地上:沒事了.夫人沒事了.我也不用死了。」

  周圍眾人則是一片譁然。

  「天啊,竟然真的將死人救活了?」

  「怎麼可能呢?明明沒氣了。」

  「就靠按兩下,親兩口就有氣了?她莫不是什麼神人不成?」

  「就是就是,孫郎中都沒將人救活呢,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救活了?」

  「說不定是騙人的,這人不是沒醒呢麼?」

  「可是人確實看著有血色了啊,該不會真的救活了吧?」

  「金員外,孫郎中,你們說句話啊?」

  眾人七嘴八舌間,又將視線落在金員外兩個人身上。

  金員外彼時也震驚的無以復加,行醫多年,即便是沒有孫郎中那般有名聲在外,卻也知道面前這人絕非剛剛一團死氣了。一時之間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孫郎中更是滿臉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怎麼可能呢?不會,絕對不會!」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去摸患者的脈搏。

  摸到的之後似乎被燙到了一般,立即將人的手丟開,面色慘白慘白的。

  再次死死的掐住脈搏,似乎反覆確認一般,久久不曾鬆開手。

  「怎麼會呢?明明剛才都已經沒有氣了,也沒有脈搏,如今,這怎麼會真的恢復了?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啊.」

  「沒有什麼不可能,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身上的任何一個臟器都瘋狂的想要拯救自己。最初心跳停滯的時候,迅速施以援手,或許就可以挽救一條生命。我知曉我的話可能對大家來說難以理解,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個急救的方法,以後當真遇到這個情況,或許可以如今天一般.」

  姜暖之當下還是詳細的和周圍的眾人,包括這邊的孫郎中金員外細細的講解了如何給這樣的人做心臟復甦。還有注意事項。

  以及什麼情況下,患者轉好,包括後續的一些用藥情況。

  講完了之後,略有幾分口乾舌燥,她又清咳了一聲道:「不過,這位患者是比較狀態好的情況下,搶救的也及時,生命體徵目前看平穩了,或許不久之後就會醒過來。我寫張方子,你叫人熬藥了,三碗水煎一碗水,要濃濃的。」

  姜暖之說著,便是將呂識株手中的紙筆接了來,開方子。

  剛剛呂識株聽到她說急救方法的時候就開始記錄了,這倒是也方便。

  其實不只是呂識株,周圍眾人都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那金員外是個聰明人,卻早已經讓剛剛幾個小夥計全部拿了紙幣在記錄。


  只有孫郎中,如今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見姜暖之說方法,更是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彼時,姜暖之已經將方子開好,給了患者兒子。

  少年平復了情緒,此時接過來方子,恍惚之間一個頭磕在了地上:「謝過醫師,醫師大恩大德,我薛錦山銘記於心。醫師姓甚明誰?家住何處,來日我母親身子穩妥,我必登門……」

  「我叫姜暖之。家中地址寫給你了。你母親有任何情況,最好還是叫人同我說一聲。」姜暖之道:「你先讓人給你母親熬藥,我還有些注意事項和你說,如今這時候,要萬分小心.」

  ……

  時間稍稍往前走了那麼一點點。

  奎城書院裡。朗朗的讀書聲響起,少年人的聲音帶著勃勃生機。

  途中小休,先生走後便是能聽到少年人們的議論聲。

  「他該不會覺得一直跪著,就能改變院長的看法吧?」

  「黎鈞平還真不自量力,不知道院長最厭惡的就是他這般的學子,打了人,還威脅同窗,院長肯定不會給他寫舉薦信的,這一次,他算是完了。」

  「也不盡然吧,他畢竟學問好,在書院裡頭都是拔尖的。」

  「學問好有什麼用?院長最厭煩他這般的人。你們不知道吧。從前院長一個得意門生,初試就考了案首。可這人生性好鬥。考前和人衝突,將當年太傅的孫子給打殘了。這門生被打死,院長也因此被連累,受了冷落,後來才輾轉來我們大荒地界的。」

  「竟然還有這事兒,怪不得我們書院第一條就是明令禁止私鬥。一旦私鬥,就逐出書院。當年院長大公子幼年和人打架,聽聞被院長關在祠堂足足七日,險些就給餓死了。」

  「那黎鈞平不能拿到舉薦信不說,豈不是還要被逐出書院?」

  「呵呵,那也是他活該。如此品性,逐出去才好呢。」

  「是了,如此,還能空出一個名額來給上進的同窗。」

  「就是就是.」

  黎鈞平此時在屋子門口跪著,脊背挺直,手上舉著藤條,似乎沒有聽到這般雜亂的聲音似的。

  每隔上一會兒,他便是一頭磕在地上:「黎鈞平求見院長。」

  只是那個門關的死死的,未曾有一絲一毫打開的跡象。

  「院長院長,不好了!」

  就在此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

  府上車夫連滾帶爬過了來,顫抖著聲音高呼:「院長,您快去看看吧,夫人她她出事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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