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死
第238章 死
當李維還沉浸在老樂最後的那番話中的時候，周圍那片純白色的發光空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漸漸從李維的眼中消失。
他五感又回到了現實，依舊還是那個充滿血腥的房間，有一具長著熊頭的三階科學家屍體冰冷的躺在血泊當中，一旁的樂悅在看到他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從那陣失神的狀態下恢復正常後，也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是怎麼了？我能感覺你像是被某種和電荷有關的東西建立起了聯繫。」
李維的心情有些複雜，他雖然和老樂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但他能感受到這個老頭確實是在這個世界上，那少之又少的，明明身居高位，思想和精神狀態卻還算正常的人。
這樣的人本來就少，而現在他卻已經給自己留下了遺言。
就算是李維也免不得有些感懷。
他對樂悅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老樂和我說了一些事情。」
「我爺爺？他說了什麼？」樂悅臉上不由得一怔，開口問道。
李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轉身離開的同時說。
「先跟我走吧，他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這間房離開後，李維也看向了玩家信息上的那條任務狀態。
此時的任務進度已經到達了【100/100】滿格，而任務獎勵則是顯示待領取狀態。
將注意力從這上面移開，李維帶著樂悅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朝著皇家花園的方向行駛而去。
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坐著計程車剛剛離開的時候，路邊，一輛漆黑的轎車也緩緩發動，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只存在黑暗的域中。
被拉進來的皇家研究所，此時已經徹底看不出原本那乾淨透亮的樣子，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而那些原本對老樂進行合圍的天選，數量上已經明顯減少了三分之一！
地上躺下了十餘具屍體，其他還活著的那些人，每一個也都是遍體鱗傷，而老樂卻仍舊是一開始的那副樣子，他身上那件滿是補丁的長袍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的風，鼓動的「嘩嘩」作響。
他走在皇家科學院的廢墟上，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有怎樣的情緒。
可只有正面對著他的那些天選，才真正看到了如今老樂完全沒有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強勢！
在他腹部的位置，那空蕩蕩黑洞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胸腔！
並且其範圍還在不斷的擴大，增長！
只要他們還能繼續拖下去，把時間繼續往後拖，那根本不用他們想辦法將老樂解決，眼前這個在塔外，唯一超脫了天選的老人，就會自己被那已經快要吞噬他全身的東西給徹底吃光！
無數道構建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浮現。
那原本虛無的，看不見任何物質存在的空間，開始出現力的作用，元素的反應，細胞的分裂，氣體的運動.
以這些天選所掌握的規則，他們完全可以強硬的將這個原本獨屬於老樂的域，扭轉成和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執行自然的法則！
然而，任憑那些規則的出現，老樂卻依舊不為所動，他目標明確的在科學院的斷壁殘垣中尋找著，最終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儲藏室，因為剛剛那場劇烈的戰鬥，此時這個房間已經倒塌了一大半，但擺在這個房間中的那些鐵架子卻依舊還完好無損，那些架子上擺放著數百個的玻璃罐，每一個罐子中，都有一個被液體所侵泡著的人腦！
當看到這些罐子以後，老樂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格外悲傷且蒼老起來。
他原本筆直的脊樑彎了下去。
「很抱歉諸位，我來晚了.」
老樂那沙啞的聲音在這裡迴蕩著，他身前的那個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掉的黑洞還在不斷擴大！
那些天選的看似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上的攻擊，可這間域就是獨屬於老樂自己的規則，當域中的規則被扭轉被改變的時候，他自身就會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同樣的，在那些天選想要將自己的規則強加進這裡的時候，老樂自己自身的規則也在不斷對他們本身進行侵蝕和霸占，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天選被那片黑暗所撐破身體，最終鮮血噴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老樂沒有去看那些天選們在如何掙扎努力，他只是伸出了一隻手，扶住了身邊存放在人腦的鐵架，接著，從地面上就燃起了一道火光！
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在擴大增長，很快就將鐵架上的那些人腦全部吞沒！
老樂就默默的看著火焰在燃燒著，他那些志同道合的，被束縛了數十年的身體與思想，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而在火焰燃燒到最大，那些天選們又倒下了四五具屍體的時候，老樂除了頭和四肢之外，脖子以下的全部身體，都變成那一片虛無的黑洞！
他終於要走到生命的終點了，這樣的折磨自從他返回中央以後，整整維持了將近四十年！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漸漸的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直到現在，他也將要迎來最終的解脫。
老樂攙扶著斷裂的牆面，轉身看向了那些已經感知到周圍的域正在消退崩殂，正在逐漸脫離掌控的天選們。
這些人都集結在了一起，原本的五名研究所所長，此時只剩下了三個！
而那五名從皇家科學院走出來的首席，也只剩下了兩個，其中就包括一直都消極怠工，純粹是在以保命為主的蔣理。
其他的那些天選大科學家死傷的就更多了，拉進這間域中的人被老樂硬生生殺了接近一半，這是接近整個中央三分之一，整個世界五分之一的天選數量！
如此眾多的規則掌控者缺失，如果後續中央沒能儘快補充人選，將規則的缺口重新彌補上，那對現實中的世界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只是顯然，現在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考慮不了那麼多！
老樂的域終於沒有辦法再繼續維持，已經變成廢墟的科學院，地上十多具天選屍體，以及那些重新抱成團的天選們，終於回歸到了現實的空間。
可就算此時老樂表現出了油盡燈枯的樣子，那些天選們依舊保持十足的警惕！
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輕舉妄動，沒有半點要靠近老樂的意思。
那場大火也被從域中帶了出來，沖天的火焰，像是要把中央半點的天空都給燒成了紅色。
而這片被夷為白地的皇家花園周圍，刺耳的警笛聲正不斷呼響著，刑事廳幾乎派出了自己所有的警力，科戒所也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將這片花園徹底隔絕於外，同時封鎖了任何新聞媒體的報導！
老樂可以死，但絕對不能讓民眾了解到如今的暮光教會立場和整個中央的立場相反！
人變成動物只會在這座城市引發騷亂，可當暮光教會和中央對立，那會在世界各地都引發巨大的動盪！
老樂此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氣喘吁吁的攙扶著身邊的斷壁，在那些依舊滿懷警惕的天選們注視下，卻緩緩沿著暴露在空氣中的樓梯往上攀登著，最終來到了已經變成廢墟的科學院的最高點。
從這裡往四周掃視過去，只能看到那將花園包圍著的警燈在不斷的閃爍，可以老樂這個層級的視力，他透過了那些燈光，在花園外的一處民宅看到了那從窗口處探出頭，神情還滿是茫然與無措的女孩。
老樂嘆息了一聲，也就在這聲嘆息之後，他重新轉過身，看向了那些天選們，而此時他的臉上只有冷漠。
地面喪失了對他產生的引力，他漂浮而起，臨空而立在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上！
這一刻，不管是在外圍進行封鎖的警員，還是圍觀過來看熱鬧的民眾，他們都能看到一個人影飛到了火焰之上！
天選們的臉色全都凝重到了極點！
他們也都清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樂死在他們這些人手中的事情暴露出來，可現在誰都不敢先動手！
這個老人越是表現的瀕臨死亡，就越是令人恐懼！
然而，這些人所想像中的最後反撲卻並沒有出現。
老樂就像是只是想要在什麼人面前露個臉一樣，他飄在大火之上，熾熱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升騰的熱氣吹拂著他破舊不堪的長袍，漆黑的黑洞近乎要將他的頭顱也要給吞併！
天選們的精神和肉體全都緊繃了起來，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老樂，那維繫著世界規則的線條以實質化的狀態開始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老樂就這樣面朝著北方，他遠遠的遙望著某個人，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說道。
「要讓人，回到自己的家啊」
下一秒，他的身體徹底潰散，那漆黑的肉洞已經吞無可吞，只剩下那顆孤零零的頭顱直直的掉落入了那一片火海當中！
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被擋在外圍的民眾雖然看不清那個飛在火焰之上的人的臉，卻能看到最後的他只剩下一顆頭被火焰吞沒！
花園周圍響起了一陣驚呼，而那些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的天選們卻依舊誰都不敢動！
他們看著老樂最終只剩下個頭了，任何人到了這種程度，都絕對沒有了活著的可能。
可他怎麼會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死了？
即使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天選的命，但剩下的這些人，也依舊不覺得老樂會這樣安排自己的死亡！
這座壓在了中央每個掌權者頭上接近四十年的大山，怎麼可能就這樣走完了自己的結局？
他主動來到了科學院，臨死的最終反撲就只是如此嗎？
就在所有的天選都面面相覷，對這個結果還是心存懷疑的時候，整個中央忽然間，有無數閃爍著的電荷憑空亮起！
一道絕望到極點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座城市！
當李維帶著樂悅來到皇家花園時，這裡已經被刑事廳和科戒所完全封鎖了起來。
時間到了深夜，但中央還是有很多人被這裡巨大的動靜所驚動，圍繞著在警戒周圍議論紛紛。
李維在判斷了從警戒線中混進去的難度以後，就放棄了更加靠近的想法。
老樂只是讓他帶著樂悅來到這就好，並沒有要求更多的舉措。
於是他們就在這附近找到了一棟有五層樓高的公寓，進入了頂層的一間空房子中。
這時候，那場大火已經燃燒起來了科學院的殘骸。
「我爺爺讓你帶我來這？到底是讓我看什麼？」就在被李維帶著上樓的時候，樂悅還依舊滿是不解。
可當她遠遠的，看到那火光之上，緩緩升起來的人影之後，她整個人就猶如泥塑一般，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那些普通人看不清飛在半空的人是誰，但以樂悅的身體素質，她卻能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中一樣，全身上下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樂悅愣愣的瞪著眼睛，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老樂的身體崩潰了！
那個親手將她養大成人，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老人，只剩下了一顆頭，最終跌入了火海！
樂悅的眼瞳已經縮緊成了針眼狀！
「不不會的.不.」
她無意識的吐出了這些根本連不成一句的字詞。
而原本也親眼看到了老樂的死亡，整個人處于震驚狀態的李維這個時候猛然察覺到了樂悅狀態的不對！
她的身體周圍有淡藍色的電荷在發出細微的炸響，那雙充斥著絕望與悲痛眼睛看不出半點活人的神采！
「噗通！」
樂悅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她看起來痛苦到了極點，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腦袋，那自從經歷過二十年前中央，第一次得知626被生物所銷毀之後，所產生的精神問題，在經過學院福雷斯特的死的加劇，以及現在親眼看到了老樂的死，徹徹底底的爆發了出來！
「啊！！！」
她發出了像是要刺破所有人耳膜的尖叫聲！
那原本只是維持在樂悅周圍的電荷，開始向四面八方擴散，眨眼間便猶如閃電般，蔓延到了全城！
今晚是扛不住，明天早點，中午左右更
(本章完)
當李維還沉浸在老樂最後的那番話中的時候，周圍那片純白色的發光空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漸漸從李維的眼中消失。
他五感又回到了現實，依舊還是那個充滿血腥的房間，有一具長著熊頭的三階科學家屍體冰冷的躺在血泊當中，一旁的樂悅在看到他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從那陣失神的狀態下恢復正常後，也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是怎麼了？我能感覺你像是被某種和電荷有關的東西建立起了聯繫。」
李維的心情有些複雜，他雖然和老樂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但他能感受到這個老頭確實是在這個世界上，那少之又少的，明明身居高位，思想和精神狀態卻還算正常的人。
這樣的人本來就少，而現在他卻已經給自己留下了遺言。
就算是李維也免不得有些感懷。
他對樂悅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老樂和我說了一些事情。」
「我爺爺？他說了什麼？」樂悅臉上不由得一怔，開口問道。
李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轉身離開的同時說。
「先跟我走吧，他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這間房離開後，李維也看向了玩家信息上的那條任務狀態。
此時的任務進度已經到達了【100/100】滿格，而任務獎勵則是顯示待領取狀態。
將注意力從這上面移開，李維帶著樂悅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朝著皇家花園的方向行駛而去。
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坐著計程車剛剛離開的時候，路邊，一輛漆黑的轎車也緩緩發動，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只存在黑暗的域中。
被拉進來的皇家研究所，此時已經徹底看不出原本那乾淨透亮的樣子，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而那些原本對老樂進行合圍的天選，數量上已經明顯減少了三分之一！
地上躺下了十餘具屍體，其他還活著的那些人，每一個也都是遍體鱗傷，而老樂卻仍舊是一開始的那副樣子，他身上那件滿是補丁的長袍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的風，鼓動的「嘩嘩」作響。
他走在皇家科學院的廢墟上，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有怎樣的情緒。
可只有正面對著他的那些天選，才真正看到了如今老樂完全沒有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強勢！
在他腹部的位置，那空蕩蕩黑洞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胸腔！
並且其範圍還在不斷的擴大，增長！
只要他們還能繼續拖下去，把時間繼續往後拖，那根本不用他們想辦法將老樂解決，眼前這個在塔外，唯一超脫了天選的老人，就會自己被那已經快要吞噬他全身的東西給徹底吃光！
無數道構建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浮現。
那原本虛無的，看不見任何物質存在的空間，開始出現力的作用，元素的反應，細胞的分裂，氣體的運動.
以這些天選所掌握的規則，他們完全可以強硬的將這個原本獨屬於老樂的域，扭轉成和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執行自然的法則！
然而，任憑那些規則的出現，老樂卻依舊不為所動，他目標明確的在科學院的斷壁殘垣中尋找著，最終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儲藏室，因為剛剛那場劇烈的戰鬥，此時這個房間已經倒塌了一大半，但擺在這個房間中的那些鐵架子卻依舊還完好無損，那些架子上擺放著數百個的玻璃罐，每一個罐子中，都有一個被液體所侵泡著的人腦！
當看到這些罐子以後，老樂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格外悲傷且蒼老起來。
他原本筆直的脊樑彎了下去。
「很抱歉諸位，我來晚了.」
老樂那沙啞的聲音在這裡迴蕩著，他身前的那個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掉的黑洞還在不斷擴大！
那些天選的看似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上的攻擊，可這間域就是獨屬於老樂自己的規則，當域中的規則被扭轉被改變的時候，他自身就會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同樣的，在那些天選想要將自己的規則強加進這裡的時候，老樂自己自身的規則也在不斷對他們本身進行侵蝕和霸占，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天選被那片黑暗所撐破身體，最終鮮血噴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老樂沒有去看那些天選們在如何掙扎努力，他只是伸出了一隻手，扶住了身邊存放在人腦的鐵架，接著，從地面上就燃起了一道火光！
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在擴大增長，很快就將鐵架上的那些人腦全部吞沒！
老樂就默默的看著火焰在燃燒著，他那些志同道合的，被束縛了數十年的身體與思想，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而在火焰燃燒到最大，那些天選們又倒下了四五具屍體的時候，老樂除了頭和四肢之外，脖子以下的全部身體，都變成那一片虛無的黑洞！
他終於要走到生命的終點了，這樣的折磨自從他返回中央以後，整整維持了將近四十年！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漸漸的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直到現在，他也將要迎來最終的解脫。
老樂攙扶著斷裂的牆面，轉身看向了那些已經感知到周圍的域正在消退崩殂，正在逐漸脫離掌控的天選們。
這些人都集結在了一起，原本的五名研究所所長，此時只剩下了三個！
而那五名從皇家科學院走出來的首席，也只剩下了兩個，其中就包括一直都消極怠工，純粹是在以保命為主的蔣理。
其他的那些天選大科學家死傷的就更多了，拉進這間域中的人被老樂硬生生殺了接近一半，這是接近整個中央三分之一，整個世界五分之一的天選數量！
如此眾多的規則掌控者缺失，如果後續中央沒能儘快補充人選，將規則的缺口重新彌補上，那對現實中的世界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只是顯然，現在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考慮不了那麼多！
老樂的域終於沒有辦法再繼續維持，已經變成廢墟的科學院，地上十多具天選屍體，以及那些重新抱成團的天選們，終於回歸到了現實的空間。
可就算此時老樂表現出了油盡燈枯的樣子，那些天選們依舊保持十足的警惕！
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輕舉妄動，沒有半點要靠近老樂的意思。
那場大火也被從域中帶了出來，沖天的火焰，像是要把中央半點的天空都給燒成了紅色。
而這片被夷為白地的皇家花園周圍，刺耳的警笛聲正不斷呼響著，刑事廳幾乎派出了自己所有的警力，科戒所也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將這片花園徹底隔絕於外，同時封鎖了任何新聞媒體的報導！
老樂可以死，但絕對不能讓民眾了解到如今的暮光教會立場和整個中央的立場相反！
人變成動物只會在這座城市引發騷亂，可當暮光教會和中央對立，那會在世界各地都引發巨大的動盪！
老樂此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氣喘吁吁的攙扶著身邊的斷壁，在那些依舊滿懷警惕的天選們注視下，卻緩緩沿著暴露在空氣中的樓梯往上攀登著，最終來到了已經變成廢墟的科學院的最高點。
從這裡往四周掃視過去，只能看到那將花園包圍著的警燈在不斷的閃爍，可以老樂這個層級的視力，他透過了那些燈光，在花園外的一處民宅看到了那從窗口處探出頭，神情還滿是茫然與無措的女孩。
老樂嘆息了一聲，也就在這聲嘆息之後，他重新轉過身，看向了那些天選們，而此時他的臉上只有冷漠。
地面喪失了對他產生的引力，他漂浮而起，臨空而立在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上！
這一刻，不管是在外圍進行封鎖的警員，還是圍觀過來看熱鬧的民眾，他們都能看到一個人影飛到了火焰之上！
天選們的臉色全都凝重到了極點！
他們也都清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樂死在他們這些人手中的事情暴露出來，可現在誰都不敢先動手！
這個老人越是表現的瀕臨死亡，就越是令人恐懼！
然而，這些人所想像中的最後反撲卻並沒有出現。
老樂就像是只是想要在什麼人面前露個臉一樣，他飄在大火之上，熾熱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升騰的熱氣吹拂著他破舊不堪的長袍，漆黑的黑洞近乎要將他的頭顱也要給吞併！
天選們的精神和肉體全都緊繃了起來，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老樂，那維繫著世界規則的線條以實質化的狀態開始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老樂就這樣面朝著北方，他遠遠的遙望著某個人，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說道。
「要讓人，回到自己的家啊」
下一秒，他的身體徹底潰散，那漆黑的肉洞已經吞無可吞，只剩下那顆孤零零的頭顱直直的掉落入了那一片火海當中！
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被擋在外圍的民眾雖然看不清那個飛在火焰之上的人的臉，卻能看到最後的他只剩下一顆頭被火焰吞沒！
花園周圍響起了一陣驚呼，而那些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的天選們卻依舊誰都不敢動！
他們看著老樂最終只剩下個頭了，任何人到了這種程度，都絕對沒有了活著的可能。
可他怎麼會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死了？
即使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天選的命，但剩下的這些人，也依舊不覺得老樂會這樣安排自己的死亡！
這座壓在了中央每個掌權者頭上接近四十年的大山，怎麼可能就這樣走完了自己的結局？
他主動來到了科學院，臨死的最終反撲就只是如此嗎？
就在所有的天選都面面相覷，對這個結果還是心存懷疑的時候，整個中央忽然間，有無數閃爍著的電荷憑空亮起！
一道絕望到極點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座城市！
當李維帶著樂悅來到皇家花園時，這裡已經被刑事廳和科戒所完全封鎖了起來。
時間到了深夜，但中央還是有很多人被這裡巨大的動靜所驚動，圍繞著在警戒周圍議論紛紛。
李維在判斷了從警戒線中混進去的難度以後，就放棄了更加靠近的想法。
老樂只是讓他帶著樂悅來到這就好，並沒有要求更多的舉措。
於是他們就在這附近找到了一棟有五層樓高的公寓，進入了頂層的一間空房子中。
這時候，那場大火已經燃燒起來了科學院的殘骸。
「我爺爺讓你帶我來這？到底是讓我看什麼？」就在被李維帶著上樓的時候，樂悅還依舊滿是不解。
可當她遠遠的，看到那火光之上，緩緩升起來的人影之後，她整個人就猶如泥塑一般，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那些普通人看不清飛在半空的人是誰，但以樂悅的身體素質，她卻能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中一樣，全身上下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樂悅愣愣的瞪著眼睛，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老樂的身體崩潰了！
那個親手將她養大成人，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老人，只剩下了一顆頭，最終跌入了火海！
樂悅的眼瞳已經縮緊成了針眼狀！
「不不會的.不.」
她無意識的吐出了這些根本連不成一句的字詞。
而原本也親眼看到了老樂的死亡，整個人處于震驚狀態的李維這個時候猛然察覺到了樂悅狀態的不對！
她的身體周圍有淡藍色的電荷在發出細微的炸響，那雙充斥著絕望與悲痛眼睛看不出半點活人的神采！
「噗通！」
樂悅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她看起來痛苦到了極點，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腦袋，那自從經歷過二十年前中央，第一次得知626被生物所銷毀之後，所產生的精神問題，在經過學院福雷斯特的死的加劇，以及現在親眼看到了老樂的死，徹徹底底的爆發了出來！
「啊！！！」
她發出了像是要刺破所有人耳膜的尖叫聲！
那原本只是維持在樂悅周圍的電荷，開始向四面八方擴散，眨眼間便猶如閃電般，蔓延到了全城！
今晚是扛不住，明天早點，中午左右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