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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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7章 無恥之徒

  傅辭翊問:「你怕了?」

  「我自是不怕,就是嫌麻煩。」不多時,她理好了瓶瓶罐罐,「你那兩個手下,何時讓他們過來?我幫他們醫治疤痕。」

  「明晚。」

  「白天他們不出現?」

  「我得當值。」

  顏芙凝道:「也是,那就明晚罷。」

  男子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肢:「方才應酬的場合還真有女子。」

  「真有?」顏芙凝笑道,「你作何了?」

  「天地可鑑,我什麼都沒做,心裡記掛娘子,著急趕回。」

  「當真?」

  「自是真的,你不也發現此次應酬為夫回來得早麼?」

  顏芙凝頷了頷首,轉身踮腳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獎勵夫君的。」

  「不夠。」傅辭翊嘟囔一句。

  仿若一個討糖吃的孩童,清俊的臉龐罕見露著柔情。

  瞧得顏芙凝心頭一軟,雙手搭上他的雙肩,略略踮腳,在他喉結上親了親。

  貓兒一般,撓著男子心尖。

  越發難捱。

  這仿若是個開關,惹得傅辭翊一把掐住她的腰肢,溫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去了她的唇瓣上。

  繾綣。

  又纏綿。

  唇齒相依間,他啞聲道:「娘子別怕我,可好?」

  「我嘗試嘗試,但你也不能逼我。」

  他又在她唇上啄了啄:「前日晚上我嚇到你,是我的不是。但你是我的妻,你該明白自己不能害怕的,對否?」

  顏芙凝心跳如鼓,雙手推他:「你,你喝多了。」

  男子扣住了她的手,頭埋在她的頸項間,輕聲道:「娘子若能碰一碰他,或許就不會害怕了。」

  清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酥酥麻麻的。

  顏芙凝心肝肺俱顫:「傅辭翊,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真的喝醉了!」

  瞧見都怕死了。

  還要她碰一碰。

  男子嗓音低沉,含著邪肆:「我沒醉,方才喝得也不多。」

  掐著她腰肢的手漸漸用力。

  顏芙凝心慌地咽了咽口水,哄著他:「睡前我再讓你親,你先放開我。」

  腰都要折斷了。

  男子卻不要臉地提了個要求:「我想臨摹芙蕖。」

  「畫我的胎記?」

  「嗯。」

  「在哪畫,書房?」

  「在你背上。」

  顏芙凝搖頭:「不好,冷的。再說作了畫,我穿衣裳,顏料都沾染在衣服上了。」

  「床上作畫,暖帳擱下,不會冷。畫完之後再去沐浴,為夫幫你洗。」男子直直盯著她的眼,「作畫與相碰之間,你選一個。」

  「無恥。」

  男子不怒反笑:「娘子可知自己的芙蕖胎記很美?」

  「那你喜歡嗎?」她問。

  「喜歡。」

  顏芙凝閉了眼,點了頭。

  男子便將她橫抱起,緩步走向床榻。

  暖帳落下,他又親自去她的書房取了顏料與狼毫,回來也入了暖帳。

  暖帳內,顏芙凝紅著臉,脫了衣裳,只余小衣趴在床上,露著後背。水汪汪的眼瞥他一眼,只希望他說話算話。

  傅辭翊看出她的懼意與顧慮,溫潤笑道:「只作畫罷了,膽小鬼莫怕。」

  「哦。」顏芙凝將臉埋在被褥間,瓮聲瓮氣地應了一聲。

  女子曲線玲瓏,比之他們初次成婚那會,身段更為窈窕。

  他自問不是重欲之人,對娘子的身段也沒什麼要求。但娘子如此窈窕,他自是樂於看到的。

  指尖輕輕觸及她後腰的芙蕖。

  「生得好看。」

  呢喃一句,傅辭翊蘸了顏料,於她背上細細勾勒描繪,仿若精雕細琢一般,以筆尖輕觸她的肌膚。


  顏芙凝微微顫了顫。

  好在後續全程男子皆在作畫,與她背上畫了一朵又一朵芙蕖……

  良久後,他收筆。

  帶著她走到梳妝鏡前,又拿起一面鏡子置於她的後背,以便她瞧見他所畫的芙蕖。

  看到眾芙蕖惟妙惟肖,顏芙凝輕笑出聲:「傅辭翊,你是真的閒。」

  「不閒,還得給娘子洗澡,為夫甚忙。」

  說罷,將她重新帶進暖帳,喚了丫鬟們送來熱水。

  待丫鬟們送水完畢,他又將她橫抱起,去了淨房……

  ——

  次日清早,顏芙凝回想昨夜旖旎,仍然面紅耳熱。

  只親一親,他都能有百般花樣。

  「喂,你哪裡學來的?」

  委實想不明白,便拿腳踹他。

  傅辭翊拎起錦被一角,將她與自己籠在被子底下:「娘子甚是勾人,為夫自學成才。」

  眼前一黑,顏芙凝咬牙切齒:「我勾人……」伸手擰他皮肉,「你還自學成才……」

  傅辭翊一個用力,胳膊肌肉緊繃,她捏不到分毫。

  「娘子這般,為夫會以為你想回憶回憶。」

  「不要,不要了。」她討饒。

  但凡他畫了芙蕖的地方,他都親過。

  癢得很,整得她咯咯地笑個不停,此刻倘若再來,她還能不能好好起床了?

  傅辭翊也不為難她,伸手勾住小衣肩帶,壓著嗓音:「今夜畫這一面。」

  「啊?」顏芙凝大叫,「傅辭翊,你登徒子。」

  「為夫冤枉,你是我娘子,天經地義。」

  顏芙凝無言以對:「我要起來了,不跟你說。」

  沒想到男子補了一句:「今夜畫完還得親。」

  「你?」

  「二選一,我等著娘子願意碰的時候。」

  顏芙凝真的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就嫁了個無恥之徒?

  不多時,夫妻倆下床,穿戴洗漱。

  顏芙凝坐到梳妝鏡前,往鏡子裡看身後的他,仍然氣得牙痒痒。

  此刻穿著衣裳丰神俊朗,瞧著矜冷得很,在床上威脅起她來,她真的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上百八十口。

  傅辭翊察覺她在瞧他,淡淡問:「想咬我?」

  顏芙凝驚愕:「你怎麼知道?」

  男子低笑:「齜牙咧嘴,就差把想法寫在臉上了。」

  顏芙凝垂眸,顧自梳頭。

  傅辭翊走到她身後,也從鏡中瞧她,一貫清冷的眉眼間緩緩蕩漾起笑意。

  探手過去,捏住了她的小臉。

  捏得她小嘴嘟起。

  「早就說過,你想咬哪都是可以。」

  顏芙凝眨巴眨巴眼,掰開他的手:「你放心,既然如此想我咬,我一定狠狠咬。」

  話落,一把抓起他的手,於他虎口處,狠狠咬了一口。

  嘶的一聲。

  傅辭翊甩了甩手:「你還真咬?」

  顏芙凝轉回頭去警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我是人。」

  瞧她奶凶奶凶的模樣,傅辭翊眉眼舒朗,再度將手伸過去:「我不疼,你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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