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骸骨之災，紅姨的年紀
第168章 骸骨之災，紅姨的年紀
鑄鐵樓內。
看著已經恢復成普通鏡子模樣的次元之鏡，林軒咽了口唾沫，緊張道：
「剛剛那個是……」
「我也不敢完全肯定。」鐵山此時顯然也有些驚魂未定，「不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某種災厄。」
「那是災厄？！」
林軒被這個答案給驚到了。
他當然知道，災厄的形式是不固定的，畢竟他自己就經歷過不同的災厄。
但無論是可以不知不覺影響他人情緒，並將其變為奴僕的狂怒欲靈，還是後來自成一片空間的地縛厄，給林軒最大的印象還是麻煩。
只要能找到正確的應對方式，終究是不難處理的。
像是那狂怒欲靈，只論戰力的話，充其量也就相當於下位戰將而已。
它最麻煩的地方，是哪怕戰力在其之上的黃園長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還會不知不覺被其影響。
如果那次沒有林軒在的話，只要再給那狂怒欲靈一些時間，它很有可能將在場所有人都變成自己的奴僕，哪怕是戰力在它之上的黃園長也不例外。
至於後來的地縛厄，其麻煩程度還尤在那狂怒欲靈之上。
因為地縛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近乎不死的，除非是比它強出至少兩個層次的力量，才能打破束縛。
比如當時的地縛厄，最強大約能發揮出中位戰將左右的戰力，而這也是地源星上災厄的力量界限。
可要想以力破巧的解決那地縛厄，就算是上位戰將也辦不到，至少也得下位統領才行。
要知道，蟾王當時早就能爆發出不亞於上位戰將的戰力了，可也依舊無法憑蠻力破開地縛厄的束縛。
事實上，林軒後來也聽女魔王說過，地源星上出現的那些災厄其實很多都是被壓制了力量層次。
它們在舊土出現時，其原本的力量層次可能要比在地源星上高得多，只不過舊土的異變還未完全席捲至地源星，所以災厄能滲透過去的力量也很有限。
這才有了地源星上的災厄，最強也不過相當於中位戰將的說法，而這個上限註定了不會是永久的。
只不過這個波動間隔，可能是幾年，也有可能是十幾年。
但不管怎麼說，林軒對災厄的印象，主要還是源於他曾經親身經歷過的那兩次。
可這跟剛剛透過次元之鏡，看到的那頭直入雲霄的雷霆巨獸，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
「這可比什麼哥斯拉恐怖一億倍……要是真的出現在地源星上，光是跺跺腳怕是就能滅世了吧？」
林軒的腦海中還在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面。
那雷霆巨獸的體型到底有多大，其實林軒也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畢竟趙乾坤是漂浮在雲層之中給他展示的周圍，他也沒個具體參照物可以比較。
但就是那麼驚鴻一瞥，也能大致看出那雷霆巨獸的身高，恐怕至少是以萬米為單位的！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就算是前世那頭家喻戶曉的怪獸之王哥斯拉，其身高也不過是以一、兩百米而已。
也就是說，那雷霆巨獸光是高度就已經是哥斯拉的百倍以上了，而體型更是不知比哥斯拉大到哪裡去。
更為重要的是，那雷霆巨獸真正可怕的地方顯然不在於體型，而是它看起來完全就是雷霆的化身！
那些烏雲看起來也只是它的『皮』而已，而它真正的身軀，似乎真的完全由雷霆組成！
林軒不清楚【霸武巨城】到底有多大，可如果這雷霆巨獸是出現在龍江市的話，都不用有任何的舉動，只是其存在本身就能讓龍江市化為飛灰！
看著震驚到失聲的林軒，鐵山寬慰道：「別擔心，像這種情況霸武巨城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有趙尊主他們這些大人物在，那雷霆巨獸也翻不起風浪來。」
「鐵山師父你見過類似的場面？」林軒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好奇的問道。
「的確見過一次。」鐵山點點頭道，「那時的我還尚未突破君主級，跟著我們這一支山嶽矮人的族中長輩一起從其他地方遷移到了這邊，也非常不幸的正好被一次襲擊霸武巨城的災厄餘波給波及到……」
「那次也是這種雷霆巨獸？」林軒問道。
「那倒不是。」鐵山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們遭遇的那次是『骸骨之災』，無窮無盡的亡者，在那『骸骨之災』的影響下變成了攻打霸武巨城的骸骨軍團。」
「亡靈嗎……」林軒若有所思。
「嗯，當然也可以這麼說。」鐵山沒有糾結林軒的叫法，因為這並不是重點，「由於災厄的影響是範圍性的，所以我們在靠近霸武巨城之前，也根本不知道當時的霸武巨城正在遭遇『骸骨之災』的侵襲。」
「等我們發現這一點時，也已經進入到了『骸骨之災』的影響範圍，就算想逃也來不及了。」
「好在當時已經進入了那次災厄的尾聲，骸骨軍團的主力軍，也已經被中心城裡的那些大人物們給掃蕩了大半，而他們在殺穿了骸骨軍團後也正在尋找那次災厄的源頭，以免那災厄又有什麼新的變化。」
「因此，我們這一支山嶽矮人當時遭遇的，充其量也就是那次『骸骨之災』里的一些散兵游勇而已，可即便是散兵游勇，也讓族中長輩傷亡大半……」
鐵山說到這，也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一絲顫音。
很顯然，即使如今的他已經站在了君主三重天的頂峰，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至君主四重天，卻也依舊對那次的經歷感到心有餘悸！
「當時鐵山師父你的那些長輩里，也有君主級？」林軒猜測道。
「君主級？」鐵山苦笑道，「當年我們這一分支的族長，乃是君主四重天，而君主三重天的族老們也足足有著三位，君主二重天更是有著不下十位……」
「可到了最後，除了一位君主三重天的族老僥倖逃過一劫外，族長和另外兩位君主三重天的族老都隕落在了那場『骸骨之災』中。」
「就算是那位僥倖活下來的族老，也因為被傷到了本源，在我族來到霸武巨城後不久就去世了。」
「若非如此，我們這一分支當年也是有機會直接進入中心城的，也不必在四方區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只能說……時也，命也。」
鐵山說到這，也不禁有些感嘆。
如今的他，雖然已經成了【霸武巨城】里這支山嶽矮人族分支的族長，也是族內的最強者。
可要是有的選的話，他寧可自己不是族長，也不必當什麼最強者。
獨自為族人撐起一片天這種事實在太累了，他每一步都怕自己走錯了，從而帶來滅族之禍。
要是沒有當初那次遭遇，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可能他們到了【霸武巨城】後就能直接步入中心城。
就算君主四重天在中心城不算什麼，可他們這一族本身還是優秀的鑄器師，只要找個靠山就行了。
哪裡像現在，看著好像挺威風的，可實際上在中心城裡的那些人眼裡不過是一群棋子而已。
林軒自然體會不到鐵山的感慨，卻不影響他為鐵山他們族群這一分支的慘痛經歷感到心驚！
他其實完全明白鐵山所說的概念，因為包括他在內的這些地源星天才們，這次就是這麼跟著陰陽城主平深來到【霸武巨城】的。
他們從【陰陽城】離開後，也是長途跋涉才趕到了【霸武巨城】外。
中途雖然遭遇了一些小插曲，可也都被平深給隨手解決了。
可如果真是遭遇到當初鐵山他們遭遇的狀況，他們的結局，只會比鐵山他們這一分支慘烈百倍。
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活下來……
畢竟，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平深，也只是上位統領而已，跟當年的鐵山一樣。
然而以林軒如今的眼界，也不難判斷出，平深的實力在【霸武巨城】的同階之中怕是只能算墊底的。
上位統領級時的鐵山，絕對隨便吊打他。
可即使是當年的鐵山，也只能靠著族中長輩們的犧牲才得以活命，而他們遭遇的還只是一點災厄餘波。
「光是餘波，就能殺死君主四重天的山嶽矮人，要是換成主力軍的話……」
想到這的林軒，也不免有些心情沉重。
他先前還在想，鐵山口中的『骸骨之災』似乎並沒有那尊雷霆巨獸那麼駭人，可如今得知具體狀況後才意識到，那『骸骨之災』怕是未必弱於這雷霆巨獸。
也難怪鐵山雖然也有些驚駭，可卻並不顯得意外。
「說起來，也是當初的我們運氣好遇到了救星，不然的話最終怕是也只有滅族這一個結果了。」
鐵山這時又道。
「救星？」
「就是紅大人。」鐵山說到這，臉上也多出了一絲敬意，「當初的紅大人就是解決那『骸骨之災』的大人物之一，無意間發現了被波及到的我們，這才隨手將我們剩下的族人都扔進了城內，讓我們得以倖存……」
紅姨？
林軒聽到這，也不禁有些愕然。
他並不清楚鐵山的真正年齡，因為生命層級差距過大，【他知通】也無法顯現出鐵山的信息。
但鐵山作為君主三重天，本身又是壽命比原人長几倍的矮人族，其真實年齡怕是至少也有幾千歲了，而他所說的經歷則是他位於上位統領時的經歷。
大致估算一下，距離如今少說也有一兩千年了，甚至有可能更長。
可聽鐵山這意思，他那位紅姨在當年就已經是中心城的大人物了？
「難怪師尊叫她老妖婆，按這麼算的話，她豈不是至少活了上萬年？不，可能還不止！」
林軒心中暗暗有些心驚。
他原本對這些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畢竟那位紅姨的外形，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要是沒有鐵山提起這件事，林軒多半是不會猜到那位紅姨的真正年紀的。
須知，太夏的歷史也不過幾千年而已……
這些動輒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已然比太夏整個文明都要悠久了，也不怪林軒之前沒概念。
不過，林軒也總算明白為何鐵山只因紅姨的一個交代就對他的態度如此客氣了，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
要是沒有紅姨的話，鐵山他們這一支山嶽矮人早就已經被滅族了，也更不會有什麼鑄鐵樓。
這等大恩，確實是無法言語的。
尤其是以紅姨的身份，也壓根不需要他們的報答，或者說他們想報答也沒那個資格。
如今紅姨好不容易有事情需要他們幫個忙，鐵山哪有不盡心盡力的道理？
「不說這些了，反正以趙尊主他們的實力，只要不遇上『滅世級』災厄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鐵山這時搖了搖頭道。
「『滅世級』災厄？」林軒發現了華點。
「你瞧我，差點忘了公子你來自域外。」鐵山一拍腦門道，「只是一個大致劃分而已，也沒那麼準確，畢竟災厄的種類太多樣化，也很難具體去定義位階。」
「不過這麼多年來也大致做了一些歸納，總共將災厄大致歸納成了七個層次，分別是：低微級、中危級、高危級、天災級、毀滅級、滅世級，以及未知級。」
「無論是我族當年不幸遇上的那『骸骨之災』，還是剛剛我們看到的那尊雷霆巨獸，都還在『毀滅級』的範疇里，也是巨城能遭遇的最高級別的災厄！」
「大多數時候，霸武巨城會遭遇到的災厄其實都還是『天災級』災厄，而『天災級』災厄也不需要中心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親自動手，只要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就好了，有時候四方區域也會被調遣去……」
鐵山簡略的給林軒介紹了一下災厄的大致層次，而這些信息，是他在太淵基地都沒有接觸過的。
想來不是那位黎喬導師藏私，而是她根本也不知道這些情報。
地源星上或許有人知道這些事，可就算告訴大眾也沒意義，反而會引起恐慌。
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換成是他，也一樣不會將這種信息廣而告之。
(本章完)
鑄鐵樓內。
看著已經恢復成普通鏡子模樣的次元之鏡，林軒咽了口唾沫，緊張道：
「剛剛那個是……」
「我也不敢完全肯定。」鐵山此時顯然也有些驚魂未定，「不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某種災厄。」
「那是災厄？！」
林軒被這個答案給驚到了。
他當然知道，災厄的形式是不固定的，畢竟他自己就經歷過不同的災厄。
但無論是可以不知不覺影響他人情緒，並將其變為奴僕的狂怒欲靈，還是後來自成一片空間的地縛厄，給林軒最大的印象還是麻煩。
只要能找到正確的應對方式，終究是不難處理的。
像是那狂怒欲靈，只論戰力的話，充其量也就相當於下位戰將而已。
它最麻煩的地方，是哪怕戰力在其之上的黃園長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還會不知不覺被其影響。
如果那次沒有林軒在的話，只要再給那狂怒欲靈一些時間，它很有可能將在場所有人都變成自己的奴僕，哪怕是戰力在它之上的黃園長也不例外。
至於後來的地縛厄，其麻煩程度還尤在那狂怒欲靈之上。
因為地縛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近乎不死的，除非是比它強出至少兩個層次的力量，才能打破束縛。
比如當時的地縛厄，最強大約能發揮出中位戰將左右的戰力，而這也是地源星上災厄的力量界限。
可要想以力破巧的解決那地縛厄，就算是上位戰將也辦不到，至少也得下位統領才行。
要知道，蟾王當時早就能爆發出不亞於上位戰將的戰力了，可也依舊無法憑蠻力破開地縛厄的束縛。
事實上，林軒後來也聽女魔王說過，地源星上出現的那些災厄其實很多都是被壓制了力量層次。
它們在舊土出現時，其原本的力量層次可能要比在地源星上高得多，只不過舊土的異變還未完全席捲至地源星，所以災厄能滲透過去的力量也很有限。
這才有了地源星上的災厄，最強也不過相當於中位戰將的說法，而這個上限註定了不會是永久的。
只不過這個波動間隔，可能是幾年，也有可能是十幾年。
但不管怎麼說，林軒對災厄的印象，主要還是源於他曾經親身經歷過的那兩次。
可這跟剛剛透過次元之鏡，看到的那頭直入雲霄的雷霆巨獸，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
「這可比什麼哥斯拉恐怖一億倍……要是真的出現在地源星上，光是跺跺腳怕是就能滅世了吧？」
林軒的腦海中還在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面。
那雷霆巨獸的體型到底有多大，其實林軒也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畢竟趙乾坤是漂浮在雲層之中給他展示的周圍，他也沒個具體參照物可以比較。
但就是那麼驚鴻一瞥，也能大致看出那雷霆巨獸的身高，恐怕至少是以萬米為單位的！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就算是前世那頭家喻戶曉的怪獸之王哥斯拉，其身高也不過是以一、兩百米而已。
也就是說，那雷霆巨獸光是高度就已經是哥斯拉的百倍以上了，而體型更是不知比哥斯拉大到哪裡去。
更為重要的是，那雷霆巨獸真正可怕的地方顯然不在於體型，而是它看起來完全就是雷霆的化身！
那些烏雲看起來也只是它的『皮』而已，而它真正的身軀，似乎真的完全由雷霆組成！
林軒不清楚【霸武巨城】到底有多大，可如果這雷霆巨獸是出現在龍江市的話，都不用有任何的舉動，只是其存在本身就能讓龍江市化為飛灰！
看著震驚到失聲的林軒，鐵山寬慰道：「別擔心，像這種情況霸武巨城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有趙尊主他們這些大人物在，那雷霆巨獸也翻不起風浪來。」
「鐵山師父你見過類似的場面？」林軒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好奇的問道。
「的確見過一次。」鐵山點點頭道，「那時的我還尚未突破君主級，跟著我們這一支山嶽矮人的族中長輩一起從其他地方遷移到了這邊，也非常不幸的正好被一次襲擊霸武巨城的災厄餘波給波及到……」
「那次也是這種雷霆巨獸？」林軒問道。
「那倒不是。」鐵山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們遭遇的那次是『骸骨之災』，無窮無盡的亡者，在那『骸骨之災』的影響下變成了攻打霸武巨城的骸骨軍團。」
「亡靈嗎……」林軒若有所思。
「嗯，當然也可以這麼說。」鐵山沒有糾結林軒的叫法，因為這並不是重點，「由於災厄的影響是範圍性的，所以我們在靠近霸武巨城之前，也根本不知道當時的霸武巨城正在遭遇『骸骨之災』的侵襲。」
「等我們發現這一點時，也已經進入到了『骸骨之災』的影響範圍，就算想逃也來不及了。」
「好在當時已經進入了那次災厄的尾聲，骸骨軍團的主力軍，也已經被中心城裡的那些大人物們給掃蕩了大半，而他們在殺穿了骸骨軍團後也正在尋找那次災厄的源頭，以免那災厄又有什麼新的變化。」
「因此，我們這一支山嶽矮人當時遭遇的，充其量也就是那次『骸骨之災』里的一些散兵游勇而已，可即便是散兵游勇，也讓族中長輩傷亡大半……」
鐵山說到這，也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一絲顫音。
很顯然，即使如今的他已經站在了君主三重天的頂峰，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至君主四重天，卻也依舊對那次的經歷感到心有餘悸！
「當時鐵山師父你的那些長輩里，也有君主級？」林軒猜測道。
「君主級？」鐵山苦笑道，「當年我們這一分支的族長，乃是君主四重天，而君主三重天的族老們也足足有著三位，君主二重天更是有著不下十位……」
「可到了最後，除了一位君主三重天的族老僥倖逃過一劫外，族長和另外兩位君主三重天的族老都隕落在了那場『骸骨之災』中。」
「就算是那位僥倖活下來的族老，也因為被傷到了本源，在我族來到霸武巨城後不久就去世了。」
「若非如此，我們這一分支當年也是有機會直接進入中心城的，也不必在四方區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只能說……時也，命也。」
鐵山說到這，也不禁有些感嘆。
如今的他，雖然已經成了【霸武巨城】里這支山嶽矮人族分支的族長，也是族內的最強者。
可要是有的選的話，他寧可自己不是族長，也不必當什麼最強者。
獨自為族人撐起一片天這種事實在太累了，他每一步都怕自己走錯了，從而帶來滅族之禍。
要是沒有當初那次遭遇，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可能他們到了【霸武巨城】後就能直接步入中心城。
就算君主四重天在中心城不算什麼，可他們這一族本身還是優秀的鑄器師，只要找個靠山就行了。
哪裡像現在，看著好像挺威風的，可實際上在中心城裡的那些人眼裡不過是一群棋子而已。
林軒自然體會不到鐵山的感慨，卻不影響他為鐵山他們族群這一分支的慘痛經歷感到心驚！
他其實完全明白鐵山所說的概念，因為包括他在內的這些地源星天才們，這次就是這麼跟著陰陽城主平深來到【霸武巨城】的。
他們從【陰陽城】離開後，也是長途跋涉才趕到了【霸武巨城】外。
中途雖然遭遇了一些小插曲，可也都被平深給隨手解決了。
可如果真是遭遇到當初鐵山他們遭遇的狀況，他們的結局，只會比鐵山他們這一分支慘烈百倍。
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活下來……
畢竟，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平深，也只是上位統領而已，跟當年的鐵山一樣。
然而以林軒如今的眼界，也不難判斷出，平深的實力在【霸武巨城】的同階之中怕是只能算墊底的。
上位統領級時的鐵山，絕對隨便吊打他。
可即使是當年的鐵山，也只能靠著族中長輩們的犧牲才得以活命，而他們遭遇的還只是一點災厄餘波。
「光是餘波，就能殺死君主四重天的山嶽矮人，要是換成主力軍的話……」
想到這的林軒，也不免有些心情沉重。
他先前還在想，鐵山口中的『骸骨之災』似乎並沒有那尊雷霆巨獸那麼駭人，可如今得知具體狀況後才意識到，那『骸骨之災』怕是未必弱於這雷霆巨獸。
也難怪鐵山雖然也有些驚駭，可卻並不顯得意外。
「說起來，也是當初的我們運氣好遇到了救星，不然的話最終怕是也只有滅族這一個結果了。」
鐵山這時又道。
「救星？」
「就是紅大人。」鐵山說到這，臉上也多出了一絲敬意，「當初的紅大人就是解決那『骸骨之災』的大人物之一，無意間發現了被波及到的我們，這才隨手將我們剩下的族人都扔進了城內，讓我們得以倖存……」
紅姨？
林軒聽到這，也不禁有些愕然。
他並不清楚鐵山的真正年齡，因為生命層級差距過大，【他知通】也無法顯現出鐵山的信息。
但鐵山作為君主三重天，本身又是壽命比原人長几倍的矮人族，其真實年齡怕是至少也有幾千歲了，而他所說的經歷則是他位於上位統領時的經歷。
大致估算一下，距離如今少說也有一兩千年了，甚至有可能更長。
可聽鐵山這意思，他那位紅姨在當年就已經是中心城的大人物了？
「難怪師尊叫她老妖婆，按這麼算的話，她豈不是至少活了上萬年？不，可能還不止！」
林軒心中暗暗有些心驚。
他原本對這些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畢竟那位紅姨的外形，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要是沒有鐵山提起這件事，林軒多半是不會猜到那位紅姨的真正年紀的。
須知，太夏的歷史也不過幾千年而已……
這些動輒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已然比太夏整個文明都要悠久了，也不怪林軒之前沒概念。
不過，林軒也總算明白為何鐵山只因紅姨的一個交代就對他的態度如此客氣了，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
要是沒有紅姨的話，鐵山他們這一支山嶽矮人早就已經被滅族了，也更不會有什麼鑄鐵樓。
這等大恩，確實是無法言語的。
尤其是以紅姨的身份，也壓根不需要他們的報答，或者說他們想報答也沒那個資格。
如今紅姨好不容易有事情需要他們幫個忙，鐵山哪有不盡心盡力的道理？
「不說這些了，反正以趙尊主他們的實力，只要不遇上『滅世級』災厄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鐵山這時搖了搖頭道。
「『滅世級』災厄？」林軒發現了華點。
「你瞧我，差點忘了公子你來自域外。」鐵山一拍腦門道，「只是一個大致劃分而已，也沒那麼準確，畢竟災厄的種類太多樣化，也很難具體去定義位階。」
「不過這麼多年來也大致做了一些歸納，總共將災厄大致歸納成了七個層次，分別是：低微級、中危級、高危級、天災級、毀滅級、滅世級，以及未知級。」
「無論是我族當年不幸遇上的那『骸骨之災』，還是剛剛我們看到的那尊雷霆巨獸，都還在『毀滅級』的範疇里，也是巨城能遭遇的最高級別的災厄！」
「大多數時候，霸武巨城會遭遇到的災厄其實都還是『天災級』災厄，而『天災級』災厄也不需要中心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親自動手，只要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就好了，有時候四方區域也會被調遣去……」
鐵山簡略的給林軒介紹了一下災厄的大致層次，而這些信息，是他在太淵基地都沒有接觸過的。
想來不是那位黎喬導師藏私，而是她根本也不知道這些情報。
地源星上或許有人知道這些事，可就算告訴大眾也沒意義，反而會引起恐慌。
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換成是他，也一樣不會將這種信息廣而告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