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舊土的奇異規則
第79章 舊土的奇異規則
時至今日，林軒對於舊土世界的了解其實已經不算少了。
在他的認知里，地源星跟藍星這兩個極為相似的世界之所以會在歷史結構相似的情況下走向兩種完全不同的道路，就是因為舊土的橫空出世。
舊土的現世，讓地源星走入了超凡時代，甚至就連科技樹也比藍星走的更遠。
因為地源星有許多的先進技術，都是從舊土的其他文明手中獲得的。
在這樣一個多文明匯集，且其中還有不少比地源星科技更發達的文明存在的奇異世界，就算飛碟漫天亂飛林軒都不會意外。
可聽盛乃奇跟邢岩這意思，好像恰恰相反？
別說是什麼飛碟了，就連坐車兜風都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這跟林軒的認知無疑是有著很大偏差的。
並且，林軒也看出了其他人對兩人剛剛的說法好像都不覺得奇怪，似乎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當林軒提出這一困惑時，作為三隊領頭人的林心蕊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小軒你難道就沒好奇過，為什麼明明地源星上有著許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開荒時期的先輩們卻仍是拋頭顱灑熱血地為我等鋪出了一條路嗎？」
沒好奇過？這怎麼可能沒好奇過。
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了，只是沒有答案而已。
地源星是五十年前才正式進入開荒時期的，那時地源星的科技跟現在肯定沒法比，可也早就擁有了各種當量的『大蘑菇』。
超凡者確實個體實力強大，可就林軒目前見過的超凡者來說，他還真沒覺得有誰能硬抗『大蘑菇』的。
就算有些能力特殊的神異異化者或許可以在『大蘑菇』爆炸中活下來，可這種人肯定不會太多。
像林軒他們在遺忘荒土遇到的那些類人種，就更不可能頂得住『大蘑菇』的威力了。
對於這些問題，林軒之前只能勉強理解為地源星這邊或許是不想破壞舊土這邊的資源，亦或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以免引來更大的麻煩？
但這些理由明顯都存在著牽強之處。
不過現在聽林心蕊的意思，這裡面顯然還有著更直觀的原因。
林心蕊也沒繞彎子，道：「舊土世界是一個極為奇特與複雜的世界，這裡存在著一些奇怪的規則，沒人知道這些規則是怎麼來的，就算是那些傳說中的域王們，乃至無法降臨舊土的神祇都不清楚……
其中一條規則，就是所有『非舊土造物』在舊土都無法正常運轉，哪怕拿過來也會出現各種問題。
地源星這邊早期也不清楚舊土還有這種規則，畢竟當時那些開荒者先輩們連舊土語都不會，自然也無從得知此事，直到吃了不少虧之後才弄清是怎麼回事。」
非舊土造物，無法在舊土正常運轉？
林軒的小臉蛋上露出了錯愕之色。
因為這的確不在他的猜測範圍內，就算再給他猜十次，他也未必能猜到真相。
也難怪地源星在開荒初期吃了那麼的大虧。
「就算早在上千年前，地源星上就已經有人到過舊土了，可那時的地源星上也根本不知科技為何物，這種事自然也沒有特別留下記錄的必要。」
林軒很快也想通了許多關鍵之處。
可隨即便又有了新的疑問：「等等，要真是如此的話，那械能者在舊土豈不是很吃虧？可我看東煌大哥他們好像根本沒受影響，這又是什麼道理。」
正在開車的童笛此時則突然笑道：「道理就跟我的這台小寶貝一樣，從車身材料到能源供給，就沒有哪一處是與舊土無關的，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原來如此！
童笛的話，頓時讓林軒茅塞頓開。
這個道理其實並不複雜，只是如果沒往這個方向想的話，就容易抓不住重點。
是了……既然舊土的規則是非舊土造物，在舊土無法正常運轉，那就儘量使用舊土造物不就好了？
畢竟地源星上又沒有哪條規則，是不允許舊土造物在地源星上正常運轉的。
李智則補充道：「這其實也是為何地源星上的幾大強權那麼執著於要在舊土建立主城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方便的獲取各種資源，而許多關鍵性材料和能源在舊土也十分難得，哪個文明都不會嫌多。」
林軒點點頭，表示明白。
經過李智的補充說明，林軒也理解了為何地源星各國會看似吃力不討好的維持著領地，而且擁有領地的多少還能直接對標國力強弱。
現在這麼一看，確實是合理的。
「這可能同樣也是械能者數量沒有泛濫的原因吧，除了各國為了應付意外狀況的準備之外，可能也沒有誰會願意成為一進舊土就直接變廢物的械能者。」林軒此時也想通了另一件之前沒能完全想通的事。
因為在各大超凡職業體系里，械能者作為科技側超凡者，怎麼看都是最容易批量作業的。
可就林軒的親身經歷來說，械能者的數量反而非常有限，遠不如武道家、異化者來得多。
林軒之前還覺得有些納悶，可現在卻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無論是陳東煌還是童笛，他們成為械能者所用的各種材料本就來源於舊土。
就連童笛自製的這輛越野車，也都是用舊土的材料製成的，所以才能暢行無阻。
林心蕊又道：「自打咱們太夏的幾座主城建立後，雖然沒找到製作『大蘑菇』的一些關鍵性原料，可也造出了一批威力不弱的壓箱底武器，就算是許多統領級生靈面對這些壓箱底武器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這也是我們能在舊土立足的底氣之一，只要不主動去招惹那些強大的文明與勢力，起碼自保無虞。」
林軒點點頭表示了解。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無論是在太淵營地還是在南木鎮，都有一部分人是有配槍的了。
很顯然，在舊土世界坐擁四大主城的太夏，應該已經在舊土建立了一些兵工廠了。
就算因為有些原料難以獲得的緣故，無法造出『大蘑菇』那種大殺器，可量產普通槍械還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這些普通槍械的威懾力很有限就是了。
哪怕是雜兵級的食人魔，被普通子彈打中也不會有什麼大礙，除非直接被壓制性的火力洗地。
可聽林心蕊他們剛剛那意思，哪怕是製成普通槍械跟子彈的材料，在舊土的價格也絕不是白菜價。
全都拿來製成普通槍械和子彈的話，反而有可能是種浪費，所能帶來的效果可能還沒一個剛剛步入戰將級層次的超凡者來的立竿見影。
所以，普通科技側造物在舊土可能是非常雞肋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性價比極低。
像童笛這樣直接在舊土造車，應該屬於非常奢侈的行為了。
……
半個多小時後。
童笛緩緩放慢了車速，並對眾人道：
「我的雷達探測到，前面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城鎮，咱們還是走路過去吧。」
林軒他們也沒多問，紛紛跳下了車。
如果換成一個小時之前，林軒估計還得有些納悶為什麼不乾脆直接開過去，可在明白了一輛舊土造汽車的含金量後，他自然明白這是為了財不露白。
用盛乃奇先前的話來說，童笛這輛車的價值，都夠買好幾個改造出雜兵級機械改造者所需的材料了。
開著這車去非太夏領地的聚集地，無異於告訴所有人——這裡有一群肥羊，歡迎來宰。
當林軒他們下車後，童笛也走下了車，旋即又掏出一個跟之前差不多的金屬小球，丟在了越野車上。
隨著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他們乘坐的那輛越野車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金屬小球。
童笛上前將其撿了起來，隨手丟到了背後背著的小書包里。
「搞定，走吧——」
做完這一切的童笛，示意眾人可以出發了。
「那什麼……先等等！」
盛乃奇忽然叫住了眾人。
好在林軒才剛幫眾人回憶起他是誰不久，他的特質也還沒誇張到一扭頭就會被忘的程度，所以眾人雖然還是會下意識忽略他，卻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他是誰。
盛乃奇：「我雖然沒來過百川域，可咱們這形象不管放舊土哪裡都有些惹眼，還是先做點偽裝吧？」
盛乃奇的這一提議，頓時也收穫了李智跟林心蕊的認可。
他倆在第三隊的眾人里都算年紀稍微大些的，來舊土的次數也比較多，自然明白盛乃奇的意思。
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就是林心蕊跟李智，可充其量也才十二、三歲，就算李智長得稍微著急了點，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加上還跟著幾個看起來十歲都不到，以及林軒這種小不點，走在一起就算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以他們的實力，其實並不會比舊土的一些普通團隊弱，可要因為外表被人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太會這些，該怎麼弄？」邢岩為難道。
「我也不會。」方菁菁一攤手道。
至於林軒，他暫時還真沒學過這種技能。
不過盛乃奇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確實得學一下改變外形的技能了，未來肯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我會啊，交給我就行了！」
盛乃奇拍拍胸口，直接把這活給攬下來了，隨即環視一圈問道，「你們誰先來？」
童笛搖搖頭道：「我就不用了，你給他們弄吧。」
說話間，童笛抬手按了一下戴在臉上的單片眼鏡的側面，而下一刻他的周身就出現了變化——
卻見他身後的書包兩側，忽然探出八隻機械觸手，並快速在他的周身組建了一層銀色的金屬穿戴甲。
最後階段，還給他的臉上戴上了一層外觀華麗的金屬面具，讓他整個人都被覆蓋在了金屬戰甲之下！
這樣一來，也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少年了。
「我也自己來吧。」李智亦是笑眯眯的道。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和身上就忽然浮現出了一層層黑色的鱗片，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瞬間就變了樣！
林軒他們見狀倒也沒驚訝，因為此前就已經知道李智是獸化人了，只是不確定到底融合的哪種血脈而已，因為李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機會全力出過手。
至於其餘人則確實不太擅長這些，也只能交給盛乃奇來操作了。
……
距離南木鎮幾公里外的一座山谷里。
兩隻漆黑的烏鴉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一棵大樹上，並在一陣煙霧過後變成了兩個人的樣子。
其中一個，正是南木鎮鎮長端木賜，而另一個自然是之前戴著渡鴉面具的男子了。
此時的端木賜看起來有些慘烈，一隻胳膊已經不見了蹤影，眼睛也瞎了一個，臉上已然沒了多少血色。
至於他身旁那戴著渡鴉面具的男子，看起來也沒比他好到哪去，左腹部赫然被完全洞穿！
就連他臉上戴著的渡鴉面具，都被打碎了半截，露出了他小半個下巴。
「好好好，好一個赤炎，這筆帳我記下了！」被端木賜稱之為千傀的渡鴉面具男子咬牙切齒道。
「別放狠話了，就憑你一個人，難不成還想去找赤炎的麻煩？」端木賜面無表情的道。
「這不是還有你嗎，咱們齊心協力，早晚把那三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弄死！」渡鴉面具男子千傀發狠道。
「別，你要弄死他們自己去就行，別拉上我。」
「怎麼，你這是念舊了？還是說，你以為此次過後伱不會被太夏通緝？」渡鴉面具男子千傀嘲弄道。
「我當然知道會被通緝，可我加入你們只是為了能有機會走的更遠，而不是無緣無故跟人玩命。」
端木賜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當然，你要是能讓上面對他們幾個乃至整個赤炎都發布懸賞，我也不是不能捨命陪你搏一搏……」
渡鴉面具男子千傀聞言，只能訕訕一笑。
他要真有這本事也犯不上在這放狠話了，因為以渡鴉議會的實力，就算顛覆整個赤炎也不在話下。
可問題是，他只是渡鴉議會的普通成員而已，哪來的資格讓上面對赤炎發布懸賞。
端木賜的話，不過是對他的嘲弄予以回擊罷了。
(本章完)
時至今日，林軒對於舊土世界的了解其實已經不算少了。
在他的認知里，地源星跟藍星這兩個極為相似的世界之所以會在歷史結構相似的情況下走向兩種完全不同的道路，就是因為舊土的橫空出世。
舊土的現世，讓地源星走入了超凡時代，甚至就連科技樹也比藍星走的更遠。
因為地源星有許多的先進技術，都是從舊土的其他文明手中獲得的。
在這樣一個多文明匯集，且其中還有不少比地源星科技更發達的文明存在的奇異世界，就算飛碟漫天亂飛林軒都不會意外。
可聽盛乃奇跟邢岩這意思，好像恰恰相反？
別說是什麼飛碟了，就連坐車兜風都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這跟林軒的認知無疑是有著很大偏差的。
並且，林軒也看出了其他人對兩人剛剛的說法好像都不覺得奇怪，似乎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當林軒提出這一困惑時，作為三隊領頭人的林心蕊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小軒你難道就沒好奇過，為什麼明明地源星上有著許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開荒時期的先輩們卻仍是拋頭顱灑熱血地為我等鋪出了一條路嗎？」
沒好奇過？這怎麼可能沒好奇過。
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了，只是沒有答案而已。
地源星是五十年前才正式進入開荒時期的，那時地源星的科技跟現在肯定沒法比，可也早就擁有了各種當量的『大蘑菇』。
超凡者確實個體實力強大，可就林軒目前見過的超凡者來說，他還真沒覺得有誰能硬抗『大蘑菇』的。
就算有些能力特殊的神異異化者或許可以在『大蘑菇』爆炸中活下來，可這種人肯定不會太多。
像林軒他們在遺忘荒土遇到的那些類人種，就更不可能頂得住『大蘑菇』的威力了。
對於這些問題，林軒之前只能勉強理解為地源星這邊或許是不想破壞舊土這邊的資源，亦或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以免引來更大的麻煩？
但這些理由明顯都存在著牽強之處。
不過現在聽林心蕊的意思，這裡面顯然還有著更直觀的原因。
林心蕊也沒繞彎子，道：「舊土世界是一個極為奇特與複雜的世界，這裡存在著一些奇怪的規則，沒人知道這些規則是怎麼來的，就算是那些傳說中的域王們，乃至無法降臨舊土的神祇都不清楚……
其中一條規則，就是所有『非舊土造物』在舊土都無法正常運轉，哪怕拿過來也會出現各種問題。
地源星這邊早期也不清楚舊土還有這種規則，畢竟當時那些開荒者先輩們連舊土語都不會，自然也無從得知此事，直到吃了不少虧之後才弄清是怎麼回事。」
非舊土造物，無法在舊土正常運轉？
林軒的小臉蛋上露出了錯愕之色。
因為這的確不在他的猜測範圍內，就算再給他猜十次，他也未必能猜到真相。
也難怪地源星在開荒初期吃了那麼的大虧。
「就算早在上千年前，地源星上就已經有人到過舊土了，可那時的地源星上也根本不知科技為何物，這種事自然也沒有特別留下記錄的必要。」
林軒很快也想通了許多關鍵之處。
可隨即便又有了新的疑問：「等等，要真是如此的話，那械能者在舊土豈不是很吃虧？可我看東煌大哥他們好像根本沒受影響，這又是什麼道理。」
正在開車的童笛此時則突然笑道：「道理就跟我的這台小寶貝一樣，從車身材料到能源供給，就沒有哪一處是與舊土無關的，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原來如此！
童笛的話，頓時讓林軒茅塞頓開。
這個道理其實並不複雜，只是如果沒往這個方向想的話，就容易抓不住重點。
是了……既然舊土的規則是非舊土造物，在舊土無法正常運轉，那就儘量使用舊土造物不就好了？
畢竟地源星上又沒有哪條規則，是不允許舊土造物在地源星上正常運轉的。
李智則補充道：「這其實也是為何地源星上的幾大強權那麼執著於要在舊土建立主城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方便的獲取各種資源，而許多關鍵性材料和能源在舊土也十分難得，哪個文明都不會嫌多。」
林軒點點頭，表示明白。
經過李智的補充說明，林軒也理解了為何地源星各國會看似吃力不討好的維持著領地，而且擁有領地的多少還能直接對標國力強弱。
現在這麼一看，確實是合理的。
「這可能同樣也是械能者數量沒有泛濫的原因吧，除了各國為了應付意外狀況的準備之外，可能也沒有誰會願意成為一進舊土就直接變廢物的械能者。」林軒此時也想通了另一件之前沒能完全想通的事。
因為在各大超凡職業體系里，械能者作為科技側超凡者，怎麼看都是最容易批量作業的。
可就林軒的親身經歷來說，械能者的數量反而非常有限，遠不如武道家、異化者來得多。
林軒之前還覺得有些納悶，可現在卻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無論是陳東煌還是童笛，他們成為械能者所用的各種材料本就來源於舊土。
就連童笛自製的這輛越野車，也都是用舊土的材料製成的，所以才能暢行無阻。
林心蕊又道：「自打咱們太夏的幾座主城建立後，雖然沒找到製作『大蘑菇』的一些關鍵性原料，可也造出了一批威力不弱的壓箱底武器，就算是許多統領級生靈面對這些壓箱底武器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這也是我們能在舊土立足的底氣之一，只要不主動去招惹那些強大的文明與勢力，起碼自保無虞。」
林軒點點頭表示了解。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無論是在太淵營地還是在南木鎮，都有一部分人是有配槍的了。
很顯然，在舊土世界坐擁四大主城的太夏，應該已經在舊土建立了一些兵工廠了。
就算因為有些原料難以獲得的緣故，無法造出『大蘑菇』那種大殺器，可量產普通槍械還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這些普通槍械的威懾力很有限就是了。
哪怕是雜兵級的食人魔，被普通子彈打中也不會有什麼大礙，除非直接被壓制性的火力洗地。
可聽林心蕊他們剛剛那意思，哪怕是製成普通槍械跟子彈的材料，在舊土的價格也絕不是白菜價。
全都拿來製成普通槍械和子彈的話，反而有可能是種浪費，所能帶來的效果可能還沒一個剛剛步入戰將級層次的超凡者來的立竿見影。
所以，普通科技側造物在舊土可能是非常雞肋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性價比極低。
像童笛這樣直接在舊土造車，應該屬於非常奢侈的行為了。
……
半個多小時後。
童笛緩緩放慢了車速，並對眾人道：
「我的雷達探測到，前面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城鎮，咱們還是走路過去吧。」
林軒他們也沒多問，紛紛跳下了車。
如果換成一個小時之前，林軒估計還得有些納悶為什麼不乾脆直接開過去，可在明白了一輛舊土造汽車的含金量後，他自然明白這是為了財不露白。
用盛乃奇先前的話來說，童笛這輛車的價值，都夠買好幾個改造出雜兵級機械改造者所需的材料了。
開著這車去非太夏領地的聚集地，無異於告訴所有人——這裡有一群肥羊，歡迎來宰。
當林軒他們下車後，童笛也走下了車，旋即又掏出一個跟之前差不多的金屬小球，丟在了越野車上。
隨著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他們乘坐的那輛越野車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金屬小球。
童笛上前將其撿了起來，隨手丟到了背後背著的小書包里。
「搞定，走吧——」
做完這一切的童笛，示意眾人可以出發了。
「那什麼……先等等！」
盛乃奇忽然叫住了眾人。
好在林軒才剛幫眾人回憶起他是誰不久，他的特質也還沒誇張到一扭頭就會被忘的程度，所以眾人雖然還是會下意識忽略他，卻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他是誰。
盛乃奇：「我雖然沒來過百川域，可咱們這形象不管放舊土哪裡都有些惹眼，還是先做點偽裝吧？」
盛乃奇的這一提議，頓時也收穫了李智跟林心蕊的認可。
他倆在第三隊的眾人里都算年紀稍微大些的，來舊土的次數也比較多，自然明白盛乃奇的意思。
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就是林心蕊跟李智，可充其量也才十二、三歲，就算李智長得稍微著急了點，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加上還跟著幾個看起來十歲都不到，以及林軒這種小不點，走在一起就算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以他們的實力，其實並不會比舊土的一些普通團隊弱，可要因為外表被人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太會這些，該怎麼弄？」邢岩為難道。
「我也不會。」方菁菁一攤手道。
至於林軒，他暫時還真沒學過這種技能。
不過盛乃奇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確實得學一下改變外形的技能了，未來肯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我會啊，交給我就行了！」
盛乃奇拍拍胸口，直接把這活給攬下來了，隨即環視一圈問道，「你們誰先來？」
童笛搖搖頭道：「我就不用了，你給他們弄吧。」
說話間，童笛抬手按了一下戴在臉上的單片眼鏡的側面，而下一刻他的周身就出現了變化——
卻見他身後的書包兩側，忽然探出八隻機械觸手，並快速在他的周身組建了一層銀色的金屬穿戴甲。
最後階段，還給他的臉上戴上了一層外觀華麗的金屬面具，讓他整個人都被覆蓋在了金屬戰甲之下！
這樣一來，也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少年了。
「我也自己來吧。」李智亦是笑眯眯的道。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和身上就忽然浮現出了一層層黑色的鱗片，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瞬間就變了樣！
林軒他們見狀倒也沒驚訝，因為此前就已經知道李智是獸化人了，只是不確定到底融合的哪種血脈而已，因為李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機會全力出過手。
至於其餘人則確實不太擅長這些，也只能交給盛乃奇來操作了。
……
距離南木鎮幾公里外的一座山谷里。
兩隻漆黑的烏鴉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一棵大樹上，並在一陣煙霧過後變成了兩個人的樣子。
其中一個，正是南木鎮鎮長端木賜，而另一個自然是之前戴著渡鴉面具的男子了。
此時的端木賜看起來有些慘烈，一隻胳膊已經不見了蹤影，眼睛也瞎了一個，臉上已然沒了多少血色。
至於他身旁那戴著渡鴉面具的男子，看起來也沒比他好到哪去，左腹部赫然被完全洞穿！
就連他臉上戴著的渡鴉面具，都被打碎了半截，露出了他小半個下巴。
「好好好，好一個赤炎，這筆帳我記下了！」被端木賜稱之為千傀的渡鴉面具男子咬牙切齒道。
「別放狠話了，就憑你一個人，難不成還想去找赤炎的麻煩？」端木賜面無表情的道。
「這不是還有你嗎，咱們齊心協力，早晚把那三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弄死！」渡鴉面具男子千傀發狠道。
「別，你要弄死他們自己去就行，別拉上我。」
「怎麼，你這是念舊了？還是說，你以為此次過後伱不會被太夏通緝？」渡鴉面具男子千傀嘲弄道。
「我當然知道會被通緝，可我加入你們只是為了能有機會走的更遠，而不是無緣無故跟人玩命。」
端木賜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當然，你要是能讓上面對他們幾個乃至整個赤炎都發布懸賞，我也不是不能捨命陪你搏一搏……」
渡鴉面具男子千傀聞言，只能訕訕一笑。
他要真有這本事也犯不上在這放狠話了，因為以渡鴉議會的實力，就算顛覆整個赤炎也不在話下。
可問題是，他只是渡鴉議會的普通成員而已，哪來的資格讓上面對赤炎發布懸賞。
端木賜的話，不過是對他的嘲弄予以回擊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