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兵攻入南直,江南士族末日到來!(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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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大兵攻入南直,江南士族末日到來!(求訂閱)

  嘉靖元年五月十七日。

  金山衛。

  天剛剛泛起魚肚白。

  大量民夫就挑著貨物,來到這裡的一停了許多大船的海港。

  「快點!」

  聚集在這裡的海寇們也在催促這些民夫快點把貨搬到大船上。

  因為他們得趕著在七月結束前把這些商貨運到日本去售賣。

  這是南直士族給他們的好處。

  因為這些商貨皆打了對摺,所以會讓這些海寇去日本賺到更多的錢。

  但是。

  在這個時候。

  勇衛營也喬裝打扮成當地水寇或民兵,而一路乘船悄悄從嘉興梁莊方向乘船而來,一路從朱涇鎮方向而來。

  勇衛營是朱厚熜從原勇士營中挑選的精銳,在禁庭太液池操練過水戰,比較全能,所以對乘船登岸這些不陌生。

  而且……

  勇衛營的前鋒,已經人銜枚、馬摘鈴,神不知鬼不覺地先占領了各個要道,還解決了各個要道上的哨探。

  而等這些金山衛的海寇發現勇衛營主力乘巨艦出現時,四周已有數百騎奔騰而來,且大聲喊著「跪地不殺」的話。

  正和金山衛千戶郭傑、生員錢知德、海寇頭子閩首領交談的顧鼎臣堂侄顧學顏看到這一幕,當場就驚呆地沒了八分膽。

  郭傑倒是比較鎮定,還不由得吐槽道:「這麼精湛的騎術,這麼好的戰馬,莫非也是哪一支官軍在學我們金山衛假扮海寇?」

  「從浙江嘉興方向來的!」

  「這說明浙江士族沒有罷休的意思!」

  海寇頭子閩首領說了一句道。

  錢知德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為了幾個卑賤的本鄉鄉民就要真的與我們南直士族徹底決裂!」

  顧學顏這時牙齒打顫地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可能巴不得我們與我們南直士族決裂,而徹底於江西、福建等士族聯合起來。」

  「先跪下來吧。」

  顧學顏說著就撲通一聲,跪在了甲板上。

  郭傑和錢知德也跟著跪了下來。

  「跪個屁!」

  閔首領倒是罵了一句,拔出大刀,就跳下了船,要率海寇與官軍搏殺。

  但他剛衝過去,已登岸的勇衛營步兵就用火繩槍將他擊倒在地,而將他活捉了。

  周尚文在登岸後,這些海寇已經基本上被全殲,更是活捉了數百名海寇。

  而南直士族提供這些海寇的生絲棉布這些也大量落到了勇衛營手裡,包括貨單收據。

  不久後。

  周尚文也從自己麾下軍官李秉這裡得知顧鼎臣有家人與這些海寇有勾結,故因此讓李秉率步兵留守這裡,而他自己則親自率騎兵,脫去外衣,露出官軍甲冑,而快馬加鞭地奔去了蘇州崑山,且在來到崑山後,他就拿出密旨,迫使崑山縣令主動開了城門。

  接著。

  周尚文就率兵包圍住了顧宅。

  從周尚文率騎兵從金山衛馳入松江、蘇州時,就引起了南直諸士族的注意與惶恐不安。

  不少南直士族因紛紛與親友聚集,討論為何自己所在地區突然出現這麼多騎兵,而且一看就是善戰且軍紀嚴明的精銳。

  應天巡撫吳廷舉聞知後也立即從南京趕了來。

  南直巡按御史馬錄同樣也從鎮江趕了來。

  而南直士族們也開始擔憂這些兵馬突然出現,是否與自己這邊有大族讓與自己南直士族交好的海寇去浙江餘姚侵犯滅王陽明滿門的事有關。

  所以,不少南直士族也開始給自己在京做官的子弟去信,並詢問他們京里可有什麼新情況出現,朝廷何時突然派了兵來南直。

  而在半個月後的京師。

  朱厚熜正在新衍聖公孔承羨的陪同下幸國子監,以表達自己重視教育的意思。

  這是新天子登基後都要出現的一次行為。

  不少翰林、禮部、國子監、都察院、六科的清流自然也得隨扈來國子監。


  但這時的南直士族出身的官員們,還不知道朱厚熜已經讓周尚文不去浙江餘姚,而是調頭去南直金山衛。

  他們只知道,天子竟然擔心浙江當地的官軍鎮壓不了當地的海寇,而派出了自己禁庭中的機動精銳——勇衛營。

  所以,因為知道餘姚的海寇即將聽自己南直士族的吩咐而提前撤離的南直籍的官員們,也就對此只是覺得天子派官軍去餘姚,只會虛晃一槍,無功而返。

  陶中夫更是因此在來國子監時對自己同年黃楷笑著問道:「你說,那個周將軍在知道自己會無功而返後,會不會氣急敗壞?」

  「我覺得,不只是周將軍會氣急敗壞,陛下本人也會氣急敗壞。」

  黃楷也笑著回應著,且道:「畢竟陛下是期望我們這位周將軍可以立功的。」

  「是啊,陛下是真的愛民如子啊,不惜要調自己最忠誠的勇衛營去浙江協助剿寇,可他到現在只怕都還不知道,這些海寇早就提前撤了。」

  陶中夫頗為感慨地說道。

  黃楷跟著頷首,面帶譏笑之色:

  「所以說,我們這位陛下雖然機心深沉,但到底年輕,對天下百僚自以為可以所以操控,卻不知他若不做事,倒還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不敬的天子,但他若做事,就會被天下官吏戲弄,而反讓人看出他的愚蠢來!」

  「沒錯!」

  「而顧公他們,因為勇衛營南下,倒也有了新的計議,那就是讓我們在勇衛營沿途經過的同鄉,製造一些勇衛營軍紀敗壞、欺民虐士的罪狀來。」

  「尤其是浙江餘姚那邊,這次是枉死了不少無辜百姓,正好可以栽贓到他們身上,說他們殺良冒功。」

  「讓那周尚文知道,要是不知道禮交士大夫,可就不會有什麼好名聲。」

  陶中夫則笑著說起南直士族圖謀坑害勇衛營的事來。

  黃楷聽後笑道:「這樣將來或許能讓陛下不得不慎重派大兵南下!」

  「是啊,以百姓的名義,讓陛下對南方不敢輕易用兵,是南方士民之福!」

  陶中夫附和了一句。

  且說。

  南直士族是打算讓周尚文率領的勇衛營背上一個欺壓百姓、軍紀敗壞的罪名的。

  因為南直士族不想天子可以輕易派自己的親軍南下。

  畢竟這意味著皇權開始延伸。

  除非像歷史上發生了大規模倭亂,南直士族乃至整個南方的大地主大官僚才會不得不支持皇帝調兵南下滅倭。

  而其實不只是南直士族不願意讓皇帝讓大兵南下。

  整個南方的士族其實都不怎麼願意皇帝派大兵南下,而且是派自己的親軍南下。

  因為南方已經被南方士族視作了自己的獨立領地。

  但是,這次浙江發生海寇作亂,皇帝有正當理由派兵南下協助,所以也沒有誰好直接諫阻,也就指望著用這種方式阻止皇帝將來隨便派大兵南下。

  當然。

  當浙江巡撫孫潤和巡按賀鉞奏報說海寇已被擊退且被大量殲滅的塘報急遞進京後,許多文官也上本請皇帝調回勇衛營。

  朱厚熜對此採取了留中不發的處置。

  朝臣們倒是只以為朱厚熜是不願意再相信撫按說餘姚沒有被攻破才故意留中拖延,便也就只是不停上本進言,催促皇帝調回勇衛營。

  話轉回來。

  天子幸國子監有早已定好的流程,所以,也沒有朱厚熜多少可以自由發揮的地方。

  畢竟大多數官僚們本質上其實也不希望天子真的在國子監發表一下自己的政治主張,還真的考校出幾個特別厲害的國子監生,並破格提拔重用,使之成為改革的助力,所以早就在這方面防得死死的,而把天子幸國子監的每個流程都規定成了具體的禮儀方式。

  只有朱元璋這種君主,才有在幸國子監後,直接從國子監提拔一監生擔任重要官位的權力。

  朱厚熜現在還沒有朱元璋這樣的權勢。

  但對於朱厚熜而言,他正在增強他的權勢。

  因為他不但已經重建威武營,還是開始派兵去南兵,且已經下密旨讓周尚文率勇衛營去了南直。

  這些都意味著他的權勢在繼續增強。


  且說。

  朱厚熜在幸完國子監後不久,就收到了周尚文的急遞。

  周尚文在急遞里奏報說,他已經在金山衛盡殲襲擾餘姚的海寇,且生擒數百海寇,還查知有禮部右侍郎顧鼎臣的家族參與其間。

  「很好!」

  朱厚熜因而大為滿意。

  但因為朱厚熜是在視朝時看到的周尚文的急遞。

  所以,朱厚熜也就沒有急著下旨逮拿顧鼎臣,而是先來了左順門。

  朱厚熜到左順門視朝百官後,浙江道御史丁軒就出列言道:「陛下,臣劾勇衛營在到達紹興府後,軍紀敗壞,欺壓百姓,殺良冒功!」

  「可有實證?」

  朱厚熜聽後當即沉聲問道。

  丁軒從自己的奏本中拿出一份蓋滿血手印的狀詞,道:「臣有餘姚官民百人簽名血書供狀為證!」

  朱厚熜接過了狀詞。

  顧鼎臣、陶中夫等官員在見到朱厚熜面色難看地接過狀詞後皆內心雀躍不已,而嘴角暗自勾起了弧度。

  但這時。

  朱厚熜突然沉聲道:「朕在勇衛營進入南直之前,就因為給朕上密奏說有夜不收發現襲擾餘姚的海寇去了金山衛,朕便讓內閣下急遞讓他改道去了南直金山衛,按理,勇衛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餘姚,所以這些餘姚官民怎麼就確定是勇衛營在為禍餘姚?」

  「去了南直?」

  「沒有去餘姚?」

  顧鼎臣等聽後大驚。

  啪!

  突然。

  朱厚熜拍桌而起,看向顧鼎臣:「顧鼎臣!」

  顧鼎臣這時已木然站在原地。

  不少大臣倒因此都看向了他。

  朱厚熜這時也眸光似電一樣看向顧鼎臣:

  「周尚文給朕的急遞說,他在金山衛擒獲令侄顧學顏與海寇勾結在一起,且招拱說餘姚之禍皆由你策劃!」

  「甚至還當場拿獲你們顧家要走私日本的大量商貨!御史陶中夫說,浙東士族多走私,如果他所言是真,那看來,你們南直士族也在走私!」

  「朕現在給你一個向朕自陳的機會。」

  「勾結海寇,參與走私,指使海寇攻打餘姚,謀滅王氏滿門,是不是你策劃的?」

  「回話!」

  追訂比三天前掉了四百多,所以求一下追訂,劇情目前才走到練新兵,進一步瓦解各大士族,壯大議禮派,且藉助議禮派壯大基本盤的階段,所以可能顯得劇情還不是特別爽,作者會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內容,讓高潮儘快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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