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凌遲處死,衍聖公大驚!(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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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凌遲處死,衍聖公大驚!(求首訂)

  朱厚熜看了信後,不由得通過這件事,更加認識到這北宗孔氏,內心裡,是有多鄙夷大明皇室,有多瞧不起大明皇族的出身。

  而朱厚熜現在既然是朱家皇帝,也靠著這個身份,行權於天下。

  自然。

  他也就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

  嘭!

  「反了!」

  「這是不直皇明久矣!」

  朱厚熜因而當場拍了桌子,向御書房內的首輔與司禮監太監吼道。

  梁儲和谷大用皆不知這密奏里是何事。

  但他們知道,這事肯定不小,以至於連幾乎連呼吸都不敢大膽呼吸,只忙匍匐在地。

  「誰不直皇明久矣?」

  「是孔家嗎?」

  「雖然久聞北宗孔氏眷念前元,但北宗孔氏也不應該明著這麼做呀,難道是在背地裡說了什麼大逆不道之言,被陛下的眼線抓住把柄了?」

  梁儲和谷大用此時都在心裡嘀咕著。

  同時。

  他們不由得慶幸,自己早年幸好沒有跟孔家結親或產生過其他交集,也慶幸當年孔家跟清流和張家走的更近,對自己這些在正德朝名聲不太好的人刻意保持距離。

  因為他們能感覺到出來。

  天子是真氣著了。

  要不然也不會神色猙獰。

  朱厚熜這時也看向了梁儲,說:「朕知道他孔門不敬天家,常行欺天之事,但也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欺天!」

  「傳旨,孔家圖謀不軌,目無君上,欺凌宗室,已犯十惡不赦之罪,亦不在八議之列,著錦衣衛把進京的孔聞禮立即逮拿入詔獄!」

  「革衍聖公孔聞韶爵位,著錦衣衛立即將其逮拿進京,凌遲處死!」

  「令山東有司,將北宗孔氏子弟全部押送進京治罪!」

  朱厚熜因而下了嚴旨。

  而孔聞韶這裡也就在剛到通州時,就被提前等候在這裡的錦衣衛給圍了起來,並向起宣達了聖旨。

  孔聞韶聽完旨意後,整個人也詫異不已,不寒而慄。

  「凌遲處死?」

  來到這裡的錦衣衛官王安,此時立即揮手,讓麾下錦衣衛校尉將孔聞韶扣押了起來。

  孔聞韶身邊的護衛紛紛躲避,並不敢跟錦衣衛血拼。

  而孔聞韶也沒有反抗,只是在這時問著王安:「天子為什麼這樣,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殺我,甚至還要剮我,怎麼可以!」

  孔聞韶的確不理解。

  在他看來。

  天子是天下之主,要維繫自己的統治,要天下人不造他的反,要想過安穩的萬人之上日子,就應該不會掀他的桌子才是。

  畢竟天子要想過安穩的帝王生活,就需要推崇儒家,而推崇儒家,就應該對他這樣的聖人後裔不能太狠。

  這是有前例可考的。

  也不是孔聞韶憑空臆想。

  因為。

  他父親當年,欠下那麼多條人命,都只是被勒令把爵位給他叔父承襲,然後就沒有別的處罰而已。

  所以。

  孔聞韶一直覺得,朱明天子應該會因為自己出身的卑微,而對他孔家足夠寬仁。

  哪怕他也跟他父親一樣做些倒反天罡的事。

  這也讓他產生一種認識,一種朱明這種平民出身的皇族更需要他孔家顯貴,而不是他孔家更需要朱家的庇護的認識。

  正因為有這種認識,孔聞韶這些日子才敢一直肆無忌憚地在地方大搞。

  在孔聞韶看來,他孔家可以掀朱家的桌子,朱家不應該敢掀他孔家的桌子才是。

  但偏偏現在朱厚熜就掀了。

  這也就讓孔聞韶很不理解,同時也很恐懼。

  當然。

  如果朱厚熜想做個傳統的守成帝王,只肯守內虛外,愚民弱民,讓整個中華文明繼續不擴張不進步,只對內把統治藝術玩到極致。


  那朱厚熜是得跟傳統的帝王一樣,對孔家只能優容。

  但孔聞韶不知道的是,朱厚熜不是傳統帝王。

  而孔聞韶在當著錦衣衛的面這麼問後,只不禁害怕地哭了,而繼續說道:「他不能這樣做,他這樣會讓天下人不安的,也會讓他自己不安的!」

  「不是都說他很睿智沉穩、少年老成嗎?」

  「不是還特地下詔讓我進京陪幸國子監嗎?」

  「他是天子啊,他應該要為皇明的長治久安著想!不應該這麼任性!」

  孔聞韶現在儼然成了一位大明的忠臣,而在被戴上重枷,關入囚車後,就一路忍受著枷鎖帶來的痛苦,一路痛心地說起話來。

  ……

  話說。

  因孔聞韶之弟孔聞禮提前進了京。

  所以,朝臣們倒通過孔聞禮知道了朱厚熜傳密旨讓舒晟和蔡天祐在山東做的事。

  這些朝臣們自然也很快意識到這是天子要打擊孔家,沒有因為孔家是聖人門第而打算放過的意思。

  而孔家是地方豪強,打擊孔家也就意味著打擊地方豪強,意味著皇帝這是要打擊地方豪強。

  所以,許多朝臣很快就意識到皇帝的態度,與自己想優容地方豪強的主張完全不一致。

  再加上,孔聞禮從中砸銀子運作,不少文官也就吩咐上奏彈劾舒晟和蔡天祐在山東胡來,甚至直接對不放過孔家這事進行批評。

  而現在。

  朱厚熜又下達了將孔聞韶凌遲處死,逮拿北宗孔氏全族的旨意。

  自然是朝野大震。

  但因眾人都知道,孔家現在的確犯了證據確鑿的罪,也都不敢直接逼宮,只先來見了首輔梁儲。

  「元輔,孔氏畢竟是聖人後裔啊,處之過嚴,有傷尊師重教之道啊!」

  禮部尚書毛澄說道。

  已經奉旨在御前看了舒晟密奏的梁儲,則嘆息道:「不能不嚴!按照兵備道舒副使所奏,孔氏圖謀作亂不說,還幾欲奴役宗室、打死宗室,全無半點忠君敬上之心啊!」

  「這個姓舒的,怎麼什麼都往上報?!」

  「還拿著密旨,緝拿巡按!」

  「元輔,內閣怎麼能讓天子給他這樣的權力,這樣讓各地撫按怎麼節制地方官僚?!」

  僉都御史張瓚還在這時詰問起來。

  接著。

  他又說道:「我覺得,王陽明坐船遇襲那事,就該直接依衍聖公所言,定性為天譴算了!畢竟,王陽明在兩淮也的確做的太過分,一直追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事情沒必要真要求個是非曲直,總要權衡利弊才是!」

  「是啊!」

  「何況孔氏在山東根基深厚,稅賦錢糧皆靠著他支持,還不如勸陛下,對外就說天譴所致,。」

  侍郎朱希周跟著言道。

  「元輔也該勸勸陛下,當為國隱忍,有些事歸之於天譴,比深究其罪要好!」

  侍郎何孟春還建議起來梁儲來。

  梁儲不由得沉聲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讓陛下受了這孔家給的委屈,還要繼續尊崇他們,乃至還要平白無故地讓受害的官員受個過?」

  「《尚書》言: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陛下為天子,當做仁君,當忍不能忍之事,用刑亦當慎之。」

  禮部尚書毛澄這時言道。

  梁儲肅然道:「為君是當忍,但不是為宵小之輩忍,乃至為此不能持正!「

  「把黑白都顛倒,自古只有奸臣才會逼著天下人認鹿作馬,沒有忠臣逼著陛下和天下人認鹿作馬的!」

  說後。

  梁儲就把袍袖一揮。

  「元輔這意思是,我們是奸臣?」

  何孟春問道。

  「難說!」

  「君辱臣死,讓陛下受這樣的委屈,除非我死!」

  「否則誰在這樣妄圖逼凌君父,我第一個上本將其定為奸臣,請治其大逆不道之罪!」

  梁儲厲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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