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賜賞王陽明,下旨收網拿人!(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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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賜賞王陽明,下旨收網拿人!(求追讀)

  王陽明謝恩後就垂手於膝,坐在了朱厚熜面前。

  對於眼前這位面如冠玉、神態端肅的少年天子,他早有耳聞。

  他甚至通過梁儲的信知道,這位天子還記住了他曾經勸降山賊時寫的文章,並以此作為了他要安民的信條。

  為此。

  他早就希冀能見到這位新天子,而能夠讓自己一生抱負靠這位新天子得以實現。

  而天子這次給他的手諭里的話。

  讓他更加確信,天子對他的學問其實早已熟知,甚至悟性智慧不在自己之下。

  這讓他不得不承認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他也更加相信,這位新天子定然是一位睿智愛民的聖君明主。

  而在親眼見到天子後,他也沒有質疑自己以前的想法。

  宦海沉浮多年的他,看人識人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位天子那沉靜雅正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雄心,以及有著對他似乎早已盡曉於心的自信。

  因而。

  這讓早已自認勘破世間一切疑難、參悟天下玄機,而從未再驚慌失措過的王陽明心裡竟有些緊張不安起來。

  朱厚熜也在細細打量著王陽明。

  通過王陽明容長臉略瘦削的臉,他知道從廷杖到貶謫貴州再到一直剿匪平叛的軍事生活,當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害。

  但眼神倒是的確深邃有光芒,非衰朽之人可比。

  一想到這裡。

  朱厚熜先開了口:「世間難免有不測風雨。」

  「你是個有本事的。」

  「寧王要掀起的那場大風雨,到底是被你在萌發時給熄滅了。」

  「但眼下,兩淮那邊的又要起一場大風雨,將使兩淮不少子民慘死於風雨之中。」

  「可朕剛即位,他們就又要掀起大風雨,滅朕的新政之火。」

  「你說,朕能忍嗎?」

  朱厚熜問起王陽明來。

  王陽明回道:「陛下不能忍!」

  「沒錯!」

  朱厚熜站起身來,一邊在大殿內走著,腳步從容,一邊說道:「朕不能忍!」

  「所以,朕才召你來!」

  朱厚熜指了王陽明一下。

  微微笑著。

  「臣願為陛下盡忠,為百姓做事,還天下光明!」

  王陽明立即大拜在地,慷慨激昂地回了一句。

  「朕相信你。」

  朱厚熜說了一句,就讓王陽明重新坐下,然後說道:

  「你是知道的,兩淮的百姓很苦,朝廷一直也財政匱乏的很,寅吃卯糧不說,很多事權都被豪紳富商侵蝕了。」

  「五百萬兩的軍餉砸下去,大多到不了邊兵手裡,三百萬兩賑災銀砸下去,大多也到不了災民手裡,基本上都在貪官奸商之間打轉。」

  「照這樣下去,就算把朕的金鑾殿拆了,只怕軍民也分不到一片瓦一塊磚。」

  「天下因而不像個樣子!」

  「一時間,也不知誰是人誰是鬼,誰說的話才算數。」

  「你說這了得嗎?」

  朱厚熜問道。

  王陽明回道:「回陛下,了不得。」

  「陛下是聖明的。」

  「兩淮是天下鹽業中最為重要的地方,也是南北巨族利益交織的地方,但也是苦難百姓最多的地方,朝廷要打開局面,是得從那裡開始,以增國帑,以立國威。」

  「這塊膿瘡不擠,山西、陝西,江南,也會跟著爛。」

  王陽明認真說道。

  朱厚熜聽後頷首:「所以,朕才要派你去,讓你先掛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銜,以總督山東、南直、河南軍政為名,去兩淮剿賊!」

  「但明面上是為剿賊,實際上是要把這塊膿瘡擠一擠!」

  「朕還會讓你兼理鹽政。」


  「該殺的殺,該整的整!」

  「總之,你是去替朕給兩淮的子民遮風擋雨的。」

  朱厚熜說著就朝司禮監太監秦文揮了揮手。

  秦文走了來。

  「將朕讓你們準備的那件蟒衣披風與寶劍取來。」

  朱厚熜吩咐了一聲。

  不多時。

  秦文便將這蟒衣披風與寶劍取了來。

  朱厚熜則指著這些兩件物品對王陽明說:「既要為朝廷立威,首先卿自己不能沒有威儀,故朕賜你蟒衣披風一件與寶劍一柄。」

  「蟒衣披風乃有朕望卿為兩淮百姓遮風擋雨之意。」

  「寶劍則是朕希望卿能替接下來的鹽政改革披荊斬棘。」

  朱厚熜說後,王陽明立即叩謝道:「臣謝陛下,不敢辜負陛下期望!」

  王陽明現在整個人非常振奮。

  他沒想到皇帝對他如此寄予厚望。

  而朱厚熜這裡也繼續說道:「卿記住,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則不能矯枉!」

  王陽明不禁一怔。

  聰明絕頂的他自然知道這話蘊藏了怎樣的智慧,是對人性多深徹的體悟。

  故這讓王陽明越發不敢輕視這次任務,而拱手道:「臣謹記聖訓。」

  「見元輔去吧。」

  「然後,就領旨秘密去兩淮,儘量不讓人知道。」

  朱厚熜接著笑說著道。

  王陽明是要再見見首輔梁儲的,因為具體的細節,需要內閣給他交待,比如鹽利要達多少才可以,以及鹽引壅積情況怎麼解決。

  朱厚熜這裡只讓內閣先以剿賊為名,派周尚文先統兵南下。

  在這之後。

  錦衣衛張鏜來見了朱厚熜,向朱厚熜匯報說:「臣與柯主事和吏部、戶部、戶科以及都察院等還有留京的地方幾個官已經接觸上,知道了他們要過帳分賑災銀的事。」

  張鏜說著就把一份密報舉到了頭頂上:「臣已經將他們要過帳的地方,和都有些權貴巨宦的人要去過帳,以及時間,都寫在了上面。」

  秦文忙把密報給了朱厚熜。

  朱厚熜拿開後看了看。

  只見上面有一長串名字,不乏尚書侍郎級的大官。

  哼!

  朱厚熜將密本重重地合上。

  這時。

  梁儲突然遞密揭求見。

  朱厚熜也宣見了他。

  朱厚熜一見到梁儲,就問道:「見了王陽明了?」

  「見了。」

  「把這個本給元輔看看。」

  朱厚熜說著就把本遞給了秦文。

  秦文便把這本遞給了梁儲。

  梁儲看後只道:「真正駭人聽聞!」

  接著。

  梁儲又說:「陛下,如此看來,這鹽政整頓,其局不只在兩淮也,而是在京師、南京以及兩淮之間,如一長蛇,蛇頭在京師,蛇尾在南京,既然王公已持劍去兩淮,當先去蛇頭,以免蛇頭回咬王公!」

  「正是!」

  朱厚熜接著就看著張鏜,吩咐說:「你和北鎮撫司的人先合計一下,調配好校尉和眼線,到時候你和柯維熊先離開,為製造你們是僥倖躲過一劫的假象,記得叫走幾個分的少的官員和你們一起離開,然後鎮撫司再請旨去抓人!」

  張鏜拱手稱是。

  朱厚熜又對梁儲吩咐說:「到時候卿留在御書房,替朕擬封城拿人諸旨,擬好就立即送出去!」

  梁儲拱手稱是。

  且說。

  待到鎮撫司請得旨意拿人這一天。

  梁儲就再上密揭見到了朱厚熜,且留在了御書房,然後就傳出聖旨封城。

  而此時在一深宅大院內,一紅袍大官還不知道此事,只因分賑災銀的事,正問著自己底下的人李登:

  「這筆錢,我們真的能拿?」

  「老爺放心,這次有錦衣衛跟著拿,而且是陛下身邊的舊人。」


  「據他說,除了內閣,沒有什麼人最近私底下見了天子。」

  李登回道。

  這紅袍大官聽後猛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笑道:「好!也讓我們這位新陛下知道知道,別以為靠梁順德和一個張璁就能富國強兵,到頭來不過是新人唱舊曲,該虧空的還是會虧空,該出內帑還是要出內帑才行!」

  說著。

  這紅袍大官就吩咐說:「立刻去過帳!」

  「是!」

  且說。

  在對分割的賑災銀進行過帳的地方,待陸陸續續所有權宦家人都到了後。

  潛伏在這一帶暗處的錦衣衛指揮使王京就開始對身邊的錦衣衛下達命令說:「待張僉事的家人和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幾個家人可以放過後,到時候一個也別放過!」

  「另外,陸松,帶人去專門去拿帳本,防著有人立即點燃帳本。」

  陸松這裡頷首。

  王京則將手一揮:「行動!」

  頓時,一大隊錦衣衛從夜幕里沖了出來。

  而在這之後不久。

  另一批錦衣衛也被秦文叫到了鎮撫司。

  秦文拿著聖旨宣讀後,就對這些錦衣衛吩咐起來。

  「你,立即帶人去拿戶部尚書楊潭!」

  「你,立即帶人去拿工部尚書李遂!」

  「你,立即帶人去拿左都御史金獻民!」

  「你,立即帶人去拿戶部尚書總督倉場鄭宗仁!」

  「你,立即帶人去拿大理寺卿俞琳!」

  ……

  「是!」

  於是。

  大批錦衣衛,一隊隊的從黑夜裡跳了出來,頓時匯集如一股洪流,頓時淹沒街巷。

  而那紅袍大官這時剛把腳放在兩丫鬟大胸上睡下,且正自言自語說:「收了這筆銀子就告老還鄉,要改制,讓他們自己改去!」

  外面就傳來了他家奴哭喊跑來的聲音。

  「老爺!」

  「不好了!」

  「錦衣衛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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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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