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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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標兒,那個傢伙可來了?」

  朱元璋在後方有些神色不開心地詢問。

  朱標略顯有些不好說道:

  「回父皇的話,楊兄以往都是在日上三竿才起床。

  而按照父皇要求,百官需要雞鳴而起,味爽而朝(五六點)這個點對楊晨來講,別說起床了,恐怕現在還在酣暢淋漓的大睡。」

  聽到兒子這番話,朱元璋那是一個氣啊!

  「混帳小子!淨做一些讓咱生氣的事情,他不來,等會咱們怎麼告訴百官咱們要做的事情!」

  朱標面色導致輕鬆,拱手說道:

  「父皇放心,我早就知道楊兄肯定會出現意外,因此就在一炷香時間前,我已經派老四前往他府邸讓他起床了。

  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認識楊晨這麼長時間,朱標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

  說到底還是年輕人之間的默契。

  平日兩人閒聊,朱標就從楊晨的言語之間知道一件事。

  後世的人已經通過科技手段成功戰勝了黑暗,就算是夜晚也能看到璀璨燈光。

  夜晚的多姿多彩不是他們得以想像。

  擁有了燈光,人們的作息時間自然是會跟現在完全不同。

  很多人靠著這些『燈光』忙碌到第二天雞打鳴,朱標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他至少能了解科技的力量很強。

  為此他還開玩笑說,要是這些燈光能出現在大明就好了。

  本以為是玩笑話,楊晨卻說保證不起能實現。

  這句話深深烙印在朱標心中。

  朱元璋不知道在想什麼,猶豫半天只嘆息道:

  「反正他能老實到就行了,我們也回去再準備準備吧。」

  「是。」

  按照計劃,今天就是他們將政策全部都宣布出來的時間。

  楊晨作為這一項計劃的關鍵節點,自然是需要本人到場。

  這一次計劃,可以說足足準備了差不多小半個月。

  整個皇宮朝廷,包括周邊府、州等等官職成員全部都到達。

  任何人除非是身體原因真的起不了床走不了路,否則都需要到場。

  對於那些大臣官員來講,他們知道今天肯定會發生一件什麼事。

  而對於那些小的官員來說,能進入皇宮面見朱元璋跟與其他同僚進行接觸接觸,也算是一件幸事。

  想要在仕途方面走得更遠,不僅是需要政績,還需要口才,眼下正是利用口才實現自己遠大抱負的時刻。

  隨著人群湧入皇宮大廣場前方的一處偏殿上。

  各自勢力的人員也開始逐漸匯聚起來形成一個鮮明的小群體。

  他們有人是站在胡惟庸黨派身旁,也有人站在自己小黨派一邊。

  唯獨有少數人沒有任何黨派,好似驕傲的老鷹一般矗立於周圍嘈雜的環境當中不受干擾。

  胡惟庸所處之地,人群眾多,不少官員有意無意的往他的地方開始靠近。

  「呵呵.胡相,時隔多日未見,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氣呀!」

  「那是!你也不看看胡相深得陛下器重。」

  「胡相,前幾日有人送到您老府上扁豆餡的餅不知道有沒有收到?那些是我派人送過去的。」

  「莫非胡相喜歡吃扁豆餡的餅?原來如此,胡相若是喜歡吃早說呀!我下完朝就馬上派人送過去!」

  一群人圍著胡惟庸開始閒聊,說什麼都有,大部分內容都是恭維的話。

  反觀胡惟庸,則是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不由自主的從身上掏出一根紫竹製作的痒痒撓。

  這玩意剛剛出現,頓時就讓那個周圍人目光流露羨慕,好似這竹子材質的痒痒撓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一件十分昂貴的寶貝!

  「哇!這難道就是陛下贈予胡相的痒痒撓!」

  「對對對!就是這一桿紫竹製作的痒痒撓,我可是聽說了,陛下贈予胡相後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君臣一體,心心相印!」

  「嘶!看來陛下看重胡相的程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瞧見周圍人群反應,胡惟庸臉上那份得意不由自主的又重了幾分。

  沒辦法,這就是實力。

  在他心中,自己就是朱元璋的心腹大臣,否則怎麼會把痒痒撓這種貼身之物贈予給他?

  歷史上有不少丞相能得到皇帝的重用,可像他這樣的,諸位勇敢擔保,絕對是唯一一個!

  得到開國皇帝的看重,胡惟庸看人都是用鼻孔看人。

  隨著鐘鳴聲響起,大臣們入朝的時間就到了。

  這一次不是在皇宮內部,而是就在平時他們排隊的大廣場之上。

  文武官員分開左右,隨後齊齊進入廣場大門。

  這一處廣場是老朱用於每一年年底他跟百官通報一年事的地方。

  此處建設很神奇,利用了神氣的聲音迴蕩聲學原理,若是將來朱棣北遷,北京就會出現一個天壇。

  同樣的具備類似效果,說話的聲音可以達到天人感應的狀態。

  武將一列,沐英身著威嚴的武將緋紅色補子服裝。

  胸口繡著一頭肅穆瞪人的獅子作為圖案。

  他是西平侯,按照慣例,應該已經能成為一品武將,穿著武將麒麟補子服裝。

  只不過他的西平侯今年才剛剛冊封,年底才開始正式成為一品武將,且麒麟補子的官服製作工藝僅次於皇服跟蟒袍。

  最少需要兩個月時間才能製作完畢。

  「我說沐將軍?你小子怎麼在這裡乾等著?」

  一位三品武將看到沐英站在廣場門口,神色十分焦急,好似在等什麼人?

  這就讓他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比皇命還要重要?

  沐英不停來回踱步,看了一眼自己朋友。

  「我說方運,你甭管我的事,趕緊進去,不然等會陛下生氣了。」

  隨便拿一個理由搪塞過去,沐英就忍不住吐槽。

  「這個混帳小子!昨天還說自己肯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今天就整出來這件事,若是陛下生氣了,豈不是都得倒大霉!」

  一想到剛才老朱派人告訴他趕緊去找楊晨過來,否則今天早朝完全進行不下去的事。

  沐英就恨不得換一身衣袍,騎上快馬往楊晨府邸趕去。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遠處出現一輛疾馳馬車。

  馬車上,楊晨已經後悔了當初答應朱元璋在早朝上發言的要求。

  自己才剛剛睡了會,就被朱棣這個傢伙強行召喚醒。

  昨天他忙活太晚,忘記交代侍女今天早起,他需要去參加早朝。

  結果等到群臣已經在外邊等待期間,他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如果不是朱標有先見之明,恐怕現在他還在睡。

  「我說永樂,你呀的就不能讓馬車慢一點嗎?跑這麼快,你趕著投胎啊?」

  雙手扶在馬車門口,楊晨忍不住對朱棣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刻他臉色十分難看,隱隱有想要吐掉的感覺。

  他知道上早朝是古代的制度,可也知道是一回事,自己真的參與又是另外一回事。

  眼下就是這麼一種情況,讓他感到十分糟糕。

  「我說楊大哥,你可就別扯別的了,本來今天就就很重要,事關我的命運前途,哪能想到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在睡覺。

  要不是大哥讓我過來看一看以防萬一,恐怕現在你還在呼呼大睡,現在先別管其他的事,趕緊跟著我一起走吧!」

  朱棣一個帥氣的拉住韁繩,讓兩隻馬匹直接停在皇城廣場門口。

  按照規矩,他本不應該能有讓馬車進入到此處的權力。

  奈何朱標也是預料到最後時間肯定不夠用,於是直接把自己太子令牌給朱棣,一切攔路者在太子令牌面前全部讓步。

  等到馬車停穩,楊晨這才開始下來。

  「哎呀!我的賢婿啊!你怎麼這麼晚才到啊!」

  沐英隔著老遠就對楊晨喊道。


  周圍人群則是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朝著他們方向走過來的兩位年輕人。

  楊晨伸個懶腰,走到沐英面前,目光越過他的腦袋看向兩排長長的隊伍。

  旋即一邊向裡邊走,一邊說道:

  「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此話一出,沐英立馬賠笑:

  「我說你小子就是年輕氣盛知道不!今天這件事情多重要,居然還遲到了!

  要是你再來慢一些,我都擔心陛下要對你治罪!

  行了,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那就趕緊進去吧,等會你按照官職的顏色站隊就行,要是不會,你讓他帶著你去。」

  沐英指著朱棣就是說道。

  面對這位大哥的指揮,朱棣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連連點頭答應。

  內心忍不住誹腹說道:

  『哎~我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啊,還說我是大明皇子,哪一個大明皇子有我這樣悲催?

  動不動就去干雜活,算了算了,誰讓指揮我的人都是我大哥呢。』

  面對這些命令,朱棣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

  第一次他為自己年齡小而感到不開心。

  「永樂發什麼愣?趕緊帶我走吧,你還想不想成就大業了?」

  楊晨走到朱棣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將他從沉浸心事的狀態給恢復過來。

  回過神的朱棣看了一眼楊晨,想說什麼,最後也沒說出口,而是走在前頭帶路。

  周圍人看了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啊?居然感這麼跟沐英還有燕王講話,難道他不怕死?不知道燕王可是大明始死皇子不成?」

  「就是啊,看他身上的衣服穿著,胸口補子繡著鸂鶒,應該是正七品的官職,大明皇城朝廷內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年輕的七品官職了?

  他是六部當中的哪一個?」

  「沒見過,這傢伙神色燁燁,器宇軒昂的,說是一表人才也不為過,就是有些張狂。」

  「人家有張狂的本領,你們剛才沒看到?這傢伙可是沐英的賢婿,有本事,你們若是成了西平侯的賢婿,恐怕一個個都比他還要張狂。」

  「都別廢話了,趕緊進去,免得等一會被陛下責罵。」

  周圍兩側的官員只是將楊晨作為一個談資,並沒有多想。

  大明每一年,每個月就時不時出現一個官員,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可能是某個大官員推薦的親戚,也有可能是現在才跟朱元璋認親的親戚。

  類似情況不是沒有,只是以往出現的比較少而已。

  偌大廣場上,占滿了人,看到周圍人,楊晨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初中時期課間操的日子。

  唯獨少了耳邊響亮的七彩陽光節拍。

  隨著朝會開始進行,沒有楊晨想像當中的跪拜禮,也沒有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禮儀。

  而是由一名太監高亢的喊道朝會開始,接著讀一些有的沒的內容,除了楊晨之外,大部分官員都是聽的很認真。

  宣告完畢,就是朱元璋講話。

  大致節奏就是匯報工作的環節,沒有任何麻煩事。

  楊晨作為一個七品官職,他站的地方是文官中間位置。

  暫時輪不到他發言,他本來就不需要發言,等會老朱提問才開始講話。

  人在無聊的時候就容易犯困,更不要說楊晨還是早起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忍不住打盹。

  上方位置。

  朱元璋講完一些有的沒的,終於步入正軌。

  「諸位,上一次太子跟咱說過,藩王贍養的問題你們想必都知道吧。

  此事咱下朝之後,派人到民間去調遣發現。

  正如太子所說一般,藩王到自己藩地就藩後,不僅坐吃咱每年分下去的錢財,還時不時鬧出一些丟臉的事來。

  按照咱的想法,藩王到大明邊疆各地就藩,應該會好好執行大明的命令,守護邊疆百姓,讓大明處於時刻都安穩的地步。

  可現如今看來,這件事與咱當初的決定完全事與願違,咱對此也做出了一個深刻的檢討。


  接著今日你們都在,咱也要學習一下唐太宗,無論官職大小,只要有想法的人提出建議,咱若是採納,必然會大大封賞!

  加官進爵也不是任何問題。

  若是惹怒了咱,讓咱不開心了,咱也不會追究你的言辭犀利,等到朝會散去,咱就當這件事沒發生。」

  上方的朱元璋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語氣神色都十分輕鬆,完全沒有平常洪武大帝威嚴莊重的模樣。

  如此巨大的反差,不僅沒有讓百官感到放鬆,反而一個個都挺直腰板,想要知道,今天這位殺戮皇帝有想要玩什麼花樣?

  不怪他們如此謹慎,而是以往老朱的脾氣已經給他們足夠的刻板印象。

  在百官內心,坐在上方這位洪武大帝根本就不在意他們這些官員的性命。

  只要有人做事不認真,亦或者謊報瞞報,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更不要說在他面前暢所欲言。

  一眾人都只敢竊竊私語,不敢真的有人開口講話。

  「我說胡惟庸,陛下最近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

  我感覺陛下的性格跟行事風格跟以往完全是判若兩人,還有太子也是,你身為宰相,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開口講話的人是汪廣洋,此刻的他在大明權力方面,僅次於胡惟庸。

  只不過他若是不出意外,再過不久之後,就要被下放到偏僻的海南,也就是大明的瓊州府。

  胡惟庸微微眯縫的眼睛只是斜眼看向他,旋即語氣高深說道:

  「陛下要做什麼,這是你我能揣測的事情嗎?

  不過看模樣,陛下應該是想要找到是誰在私底下議論上一次太子說要對藩王動手的決策。

  連這你都看不明白,虧你曾經還擔任過我這個右丞相的職責,陛下將你撤職查辦,當真是活該。」

  在汪廣洋權力巔峰時期,胡惟庸還在李善長手底下當一個小官。

  但是現在,兩人身份完全轉換過來,讓胡惟庸感到十分驕傲。

  面對曾經同僚,他自然是有意無意的炫耀一番。

  汪廣洋沒胡惟庸這么小氣,反而憂慮說道:

  「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陛下這一次是要玩真的,恐怕等一會肯定會進行從未見過的藩王改革。」

  瞧見沉浸思考的汪廣洋,胡惟庸不屑否定道:

  「胡說,我跟陛下這麼久了,他怎麼想我還不會知道?我看你就是胡思亂想習慣了!」

  大部分官員的想法都跟胡惟庸差不多。

  畢竟當初朱元璋稱帝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制定藩王的框架。

  現在又說要改革,怎麼聽都感覺是測試他們這一群人是否忠誠。

  這個時候,誰要是真的站出來,那完全就是龍嘴上拔鬍鬚——送死!

  以前面對類似的情況,一種百官基本都是各自聊各自的,等會沒人講話,老朱就會自己跳過這問題。

  台上,朱元璋跟朱標還有朱棣都是氣定神閒,想著等會楊晨開口,雙方一唱一和就可以完美達成目的。

  可結果令朱元璋有些下不來台。

  這都過了快要盞茶功夫了,百官聊的口乾舌燥,他也干站著什麼話都沒說。

  就等著楊晨出現,然而楊晨別說出現了,聲音都不知一聲。

  令他感到十分尷尬。

  漸漸地,他臉色變得很難看,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下邊的群臣一看自己陛下臉都黑了,個個膽戰心驚,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讓陛下這麼生氣!

  「糟糕了!胡惟庸你快看,陛下是不是生氣了!」

  一臉懵逼的胡惟庸在汪廣洋提醒下抬頭一看,好傢夥,朱元璋整個人好似生氣的牛,大鼻子呼哧呼哧的動。

  彷如下一秒就要罵人。

  「嘶!陛下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胡惟庸也有些懵逼的不自信。

  「按理來說,陛下以往這樣講話都應該是會客氣客氣,若是沒人回應,他就不會理會,怎麼進入反而一直在等?

  莫非」胡惟庸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從人群中央站出來說道:


  「陛下!臣認為,藩王之禍乃是一個從古至今都難解的題。

  無論是分化還是合併,亦或者囚禁,都無法解決藩王同中央的關係。

  臣以為,可以將藩王的兵權回收,平日沒有戰事,藩王只需要在自己封地管理百姓,處理朝政。

  若是有戰事,則是由當地指揮使負責抵抗反擊,藩王則是配合當地指揮使。

  為了彌補藩王權力削弱,臣認為,還可以增加每年給予藩王的年俸。」

  眾人皆是看到看向胡惟庸,對這說法都紛紛點頭。

  似乎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吵鬧聲逐漸引起楊晨的注意。

  從打盹狀態回過神的楊晨看向旁邊同樣是七品官職的某個官員。

  「喂,發生了什麼事?」

  被楊晨直接抓住肩膀衣服的人跟到很是意外,他看了看楊晨揉眼睛地動作,下意識想要呵斥。

  可一看到楊晨胸口同樣是鸂鶒圖案的補子,無論是手藝還是材質,皆是比他身上穿著的公服還要好。

  立馬清楚楊晨身份絕對不簡單。

  於是收斂自己性子,耐心解釋剛才發生一切。

  「陛下問咱們有沒有辦法解決藩王的事.然後胡相說了最後咱們都覺得胡相說的有道理。」

  「喔原來如此,這個胡惟庸那個,真是見風使舵,動不動就在陛下面前跳來跳去,也不擔心自己出醜?」

  楊晨說話聲音不大,卻能讓一旁的人感到膽戰心驚。

  心想這年輕人真是不知輕重,胡惟庸可是一國丞相,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至少明面上大部分官員都是這樣認為。

  「年輕人,你說話最好小心一些,不要因為自己年輕就能對前輩妄自揣摩。

  胡相深得陛下器重,怎麼會出醜呢?」

  思來想去,或許是這一名官員不希望楊晨誤入歧途,於是勸誡勸誡。

  不成想楊晨沒有理會,反而坦然輕鬆說道:

  「誰說被陛下器重就不可能出醜的,胡惟庸雖然是丞相,可這傢伙總是蹦蹦跳跳,萬一哪天看走眼了,豈不是會鬧出笑話來?」

  「你!哎!年輕人還是要謹言慎行好啊!」

  「行了,前輩的教誨我知道,不過如果不氣盛能叫年輕人?」

  楊晨擺了擺手,那一名官員則是垂眸搖頭,楊晨這個性子他是真沒見過,也就不便多說什麼了。

  高台上,朱元璋撇了一眼胡惟庸,看著對方諂媚的模樣,將楊晨沒有按照原計劃站出來的怒火撒到他身上。

  「行了行了,咱知道,那個惟庸啊,你先下去。」

  站在中間的胡惟庸顯然是沒想到以往信任自己的陛下居然會對他如此冷淡。

  從語氣上看,似乎還隱隱有嫌棄的模樣。

  群臣見到此刻場景,聯想到進入大廣場之前,他們對胡惟庸說的話。

  什麼君臣一心,現在看來怎麼看都是一個笑話。

  而剛才還勸誡楊晨,說胡惟庸不會出醜的官員此刻面對這番場景更是瞠目結舌。

  「這!陛下怎麼可能會對胡相這般講話?莫非胡相在陛下面前,失去支持了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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