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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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借酒澆愁

  開設仙門大會的初衷,是為了讓各個仙門的關係更為緊密,可現在因為靈霄雙劍訣和靈輝劍,反倒是讓仙門之間互相警惕。

  好在,也不是所有仙門的態度都產生了巨變,例如廣寒宗,以及掌門雲天。

  第一日的賽程一結束,雲天立刻就拉著觀月一起去了北峰,跟主人家似的邀請對方和自己在桃花樹下小酌,討論劍法。

  待鶴卿後腳回來時,看那整齊擺了一大排的酒罈,當即感覺大事不妙,立馬就想縮回房間裡,卻被雲天給攔了下來。

  「鶴卿,」雲天說:「你都躲我三天了,觀月兄弟也在,一起來聊聊啊。」

  鶴卿無奈道:「雲兄,大會才剛剛開始,你這掌門不監督門下弟子好好準備也就罷了,怎麼還帶頭喝酒?」

  雲天露出一個「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來:「廣寒宗不講究那些虛的,我們還專門有得喝醉了才能練的劍法。」

  「……」

  「來來來,」雲天拽著鶴卿來到樹下,讓她跟同樣一臉無語的觀月面面相覷,一邊說:「這次見你,不止整日蔫巴巴的,居然還這般迂腐了?你怕喝多了明日起不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雲天如此直白的點明鶴卿近來狀態不佳,讓鶴卿都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她看了一眼同樣注意到這話的觀月,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莫可奈何的盤膝坐下了,面無表情的道:「修士不喝酒是為了持戒。更何況,我等有術法護體,怎麼會醉?」

  雲天輕鬆提起一壇酒扔給觀月,理直氣壯的道:「要麼就不喝,要喝就別用術法,感受不到醉意還喝什麼酒?」

  鶴卿再一次哽住了。

  雲天又提起一壇酒遞給鶴卿,自己則是拿起一壇快速拆開紅蓋布,仰起頭就大喝起來,一口氣噸噸喝了半壇。

  雲天抹了臉上的酒,難掩得色的道:「據我今日觀察下來的情況而言,此次仙門大會,我廣寒宗難逢敵手。」

  「怎麼說?」鶴卿拎著酒罈與對面的觀月隔空碰杯,淺淺喝了一口。

  雲天說:「你看,同樣是劍修的幾個仙門,向來不是我廣寒宗的對手,而以默契準度為要點的協力結陣的仙門,又非劍術專精,那剩下的,可不就是沒什麼敵手了嘛?」

  鶴卿笑了,沖觀月微抬了下巴:「觀月,雲兄這是看不起你啊。」

  觀月也笑,頷首故作謙虛的道:「在下不才,門下弟子此次只有十人五組參選,屆時,還望雲天掌門指教。」

  雲天瞅了一口接一口喝酒的鶴卿一眼:「挑撥我跟天玄山的關係是吧?你這丫頭,真是蔫壞。」跟著又對觀月痛快道:「指教談不上,請你來北峰,便是想你先看看我這些弟子的成色,好讓彼此心裡都有點數。」說完就招來四名弟子,讓他們打給觀月看。

  鶴卿抱著酒罈笑得肚子痛,也不知雲天到底有沒有重視這次大會,觀月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居然還提前給對方展示,也不怕觀月一回去就制定方案。

  再看那四名弟子,一點沒有被長輩臨時要求表演才藝的窘迫感,反而很榮幸似的,打得劍氣生風。

  待「展示」結束,雲天趕緊追問:「如何?」

  觀月沉吟著點了點頭:「這四位年輕人,的確是劍修中的佼佼者,如此看來,此次大會結束後,我門下的弟子一定會有新的感悟。」

  這話是相當有情商了,但云天卻不太滿意,提著酒罈與鶴卿碰了碰說:「他不誠實,這四人可是我心中的奪魁人選,怎麼都能打敗他門下至少兩組的弟子了。」

  觀月溫和的笑了笑:「雲天掌門言重了,我也是不好長他人威風。」

  「這有何不好的?他人優秀便要承認,」雲天理所應當的道:「好比你門下與鶴卿門下合作的那兩名弟子,我就認為他們很有跟我廣寒宗一較高下之力。」

  此言一出,鶴卿跟觀月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眼中是只有彼此才明白的一言難盡——

  顧長念和花池雨的合作,並不太順利,雖然是把靈霄雙劍訣的第一小節學完了,也很勤奮的到今晚都還在練習,可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能打一打,遠遠稱不上融會貫通。

  觀月作為花池雨的師父,對這個情況自然也很清楚。

  而鶴卿,雖然原書劇情有些提前,她還是認為顧長念和花池雨是鐵定能奪魁的,可在看了剛才這四位廣寒宗弟子的配合,再回想顧長念與花池雨的配合,也不免覺得有點懸。


  當然,感覺歸感覺,鶴卿內心深處,隱隱約約,還是有點期待這感覺能成真的……

  ※

  雲天組的這場酒局,一直到臨近子時才結束。

  明明鶴卿跟觀月一開始都是不情不願坐下來的,結果真喝了起來,餘下的酒罈都是他倆清空的。

  回山後,不管鶴卿多麼想要表現得「一如既往」,也攔不住從心底,甚至是從骨血中散發出來的一身喪氣。

  至於觀月的苦悶,與鶴卿的,大抵也差不多——

  他們都是對一個不該動心的人動了心。

  雲天就主打一個陪聊,是安慰,也不乏帶了些探聽的意思。

  不過,幸好觀月與鶴卿的修為都不低,哪怕不刻意用術法護體,身體素質本身就不差,也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

  「不喝了?」雲天扶著有些踉蹌的觀月起身,挽留道:「再喝點兒?」

  觀月遲緩的搖頭:「今日所為,已是不該了,先告辭了。」

  看觀月這走路都有些晃悠的樣子,雲天不由得哈哈大笑:「你這樣回南峰我如何能放心?」說完又回頭對鶴卿說:「我送送他。」

  鶴卿撐著桃花樹順氣,隨意擺了擺手便轉身往自己房裡走去。

  平日裡,鶴卿也沒覺得這院子有多大,去自己的房間也不過瞬息之間,可眼下頭暈目眩,竟是每一步都重得跟腳上灌了鉛一般。

  好不容易遊魂似的來到迴廊,鶴卿就累得靠在了廊柱上,綿長地換著氣,打算先將體內的酒逼出來。

  但剛一調息,就見廊下地磚上出現了一個倒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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