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邀歌事件(其之末)【3K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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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邀歌事件(其之末)【3K7】

  最終,面談的地點定在了安曇村最好的咖啡店。

  不過說是最好,實際上也就是東京圈內一般咖啡店的水準,唯二的優勢也就是那還算寬敞的面積,和相對不錯的私密性了。

  翌日,上午九點半,銘海次郎領著副社長以及副社長的秘書,早早地便來到了咖啡店內等待。

  對於這麼早就來等著,副社長是多有腹誹的。

  再怎麼早到,也不至於提前半小時吧?

  更何況這次他們要見的人,又不是什麼高身份的人,只是一位才出道的歌手而已。

  歌手和株式會社,中間的差距可不是單『才華』就能抹平的。

  哪怕他只是織田株式會社的副社長。

  但不管他怎麼想,銘海次郎才是拿主意的人,他只能老實的執行。

  不過嘛……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能讓他提前半小時到的人,究竟長什麼樣。

  「9點55了。」

  銘海次郎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臉上的神色愈發激動難耐了起來。

  坦白的說,昨天晚上他就沒有休息好。

  「是的,還有5分鐘就到約定的時間了。」

  副社長接上了話茬。

  為了給予那位Jay足夠的尊重,他們已經在這裡干坐了25分鐘了。

  「我出去接他。」

  銘海次郎站起了身來,接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後者心領神會的亦跟著站起了身來。

  他是通過私人的渠道聯繫到的Jay。

  那位號稱在業界從不偏袒誰的老人,在提及Jay的時候,是分外偏袒的,言談之中,滿是照拂。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個讓秘書來就好,長崎。」

  副社長轉過頭去,看向了長崎夏子。

  「好的,社長。」

  長崎夏子很是聰明的省略掉了那個副,微微躬身,走向了門口。

  可還沒等她邁開第一步,銘海次郎便叫住了她。

  「你回來。」

  「……」

  長崎夏子看了看副社長,又看了看銘海次郎,在前者的眼神示意下,她垂下了眼眉,回到了副社長的身旁站著。

  同時,她的心底也跟著犯起了嘀咕。

  銘海次郎是副社長、社長都要巴結的人物,從前者到織田株式會社以來,也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更沒見他對誰那麼給面子過。

  可眼下這幅樣子,屬實是讓她開了眼界。

  到時候我也留意一下吧,說不定能巴結上厲害的人物呢。

  她這樣想著,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那這樣吧,我們一起去接他。」

  眼看著銘海次郎已經站起了身來,副社長縱然心裡再不情願,也只能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站起身來。

  「也好。」

  銘海次郎點了點頭,等副社長起身後,他走在了前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咖啡店的門口,等待起了Jay的到來。

  大約三又三分之一分鐘後,兩道談笑著的身影映入了他們的眼帘。

  銘海次郎稍微睜大了眼睛,很是好奇的看向了那個穿著襯衣的年輕男子。

  他的眼眸里隨之倒映出了那張無比俊朗的臉龐。

  坦白的說,Jay確實很帥,五官立體,鼻樑挺翹,劍眉星目。

  且和那種男人們都不太喜歡的花美男不同,Jay的帥是陽剛的那種帥。

  就是有點……太年輕了。

  至少比他想像中的Jay,要年輕個七八歲,現在的Jay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不過Jay怎麼還帶了個女生來?

  是想在女朋友面前展示一下能力嗎?

  他這樣琢磨著,卻是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朝著渡邊悠和濱邊涼子揮了揮手。


  而副社長則是愣住了。

  那張臉,他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安原家的聚會,那張臉不知道被多少人記住了。

  作為圈子的邊緣至極人物的他,是看到了和安原家千金相談甚歡的渡邊悠的。

  更在無意間瞧到了後續。

  ——渡邊悠舉起巴掌,把雨宮家的大少爺嚇得哆嗦的畫面。

  咕咚。

  下意識地,他咽了下口水,臉上擠出了一個更為諂媚的笑容。

  他心底的不滿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飛速運轉的思維。

  要是他能和渡邊悠搭上線的話……

  「Jay老師!」

  等到距離差不多後,銘海次郎熱情的迎了上去,副社長緊隨其後。

  長崎夏子看著站在渡邊悠身側的那道倩影,神色一怔,宛若雷擊。

  她突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濱邊涼子望向了她這邊。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了一瞬。

  半秒後,是以她神色慌張的躲開了視線。

  【你知道嗎?我現在認識的人,擁有的人脈,是你的好幾倍,伱憑什麼看不起我!】

  【你就抱著你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男朋友,一起溺死在臭水溝里吧】

  ——沒來由的,她說過的,想過的那些話再一次的於她的耳畔響起。

  窒息感頃刻間便吞沒了她。

  等到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跟著大部隊回到了咖啡店內,作為生活秘書,站在了副社長的身側。

  「我就不客套了,開門見山的說吧。」銘海次郎向助手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的從公文包里拿出了這次的合同,「這是我們能夠開出的最好條件了。」

  這樣的合作談判,他是很有經驗的。

  他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的,更清楚的明白,這樣的合作談判里,要沉得住氣。

  這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多的利益。

  但偏偏給他聯繫方式的老人專門提到了這點,還點了他好幾句。

  他也就心知肚明該怎麼做了。

  「不著急,我先看看合同。」

  渡邊悠沒有急著答應,只是接過了合同,默默地翻看了起來。

  對方還很貼心,把涉及到金幣,以及履行責任的部分用黑色的加粗字體標註了。

  這倒是方便了他查看。

  「這個再錄一遍《打上花火》是什麼意思?」

  渡邊悠放下合同,指了指第三頁的中段位置。

  這裡也用黑色的加粗字體標註了。

  「您第一版的《打上花火》很好,但於我們這部都市劇而言,可能男女對唱版本的要更適合一點。」

  銘海次郎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得指定合作的搭檔。」

  渡邊悠抬起眉來,望向了銘海次郎。

  「……可以。」

  銘海次郎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答應。

  「但你得保證,你的那位搭檔,水準不能低於職業歌手,如果保證不了的話,那就沒得談了。」

  他想了想,還是補上了這句話。

  「放心,她的唱功是職業級的。」

  渡邊悠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在音樂上,小由紀說是嚴以律己完全不為過。

  她對別人提的任何要求,都是她自己能做到她才會提的。

  「完成版的歌曲,我需要先試聽。」

  銘海次郎輕輕敲了敲桌面。

  他是那種事情沒開始前會很激動,但事情開始後,會愈發的進入狀態,愈來愈冷靜的那種人。

  「沒問題。」

  渡邊悠答應的很痛快。

  銘海次郎也算是把他想說的給提前說了。


  「那我這邊就沒有除了合同上寫著的其他要求了。」

  銘海次郎鬆了口氣,身體微微後傾,道出了這句話來。

  這樣開門見山的談,確實要輕鬆的多。

  至少那些交談困難的內容,從一開始就能提出來。

  「嗯。」

  渡邊悠應了一聲,繼續看起了只剩下了兩頁的合同。

  截止到目前為止,對方給出的這份合同,和昨天山野裕志給他的那份合同,內容是完全一樣的。

  似乎那位老人早就料到了一樣。

  給的那份合同,更像是一種參考。

  「看完了,我這邊沒有問題。」

  渡邊悠放下了合同。

  「那麼,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聞言,銘海次郎長舒了口氣。

  儘管渡邊悠還沒有簽字,但他還是向渡邊悠伸出了手。

  「嗯,合作愉快。」

  渡邊悠點了點頭,和他握了下手。

  「Jay老師!能給我簽個名麼!」

  待到兩人的手鬆開,一直旁觀著的副社長終於是找到了機會,拿出了鋼筆和筆記本,向渡邊悠遞了過去。

  「我是《挪威的森林》的書迷,也是您的書迷。」

  要讓一個人記住你的最好辦法,那就是拍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他自詡對這些文人是相當了解的,拍他們作品的馬屁,遠比直接拍他們本人的馬屁,來的效果好。

  「謝謝你的喜歡。」

  渡邊悠接過了鋼筆,在筆記本上籤上了自己姓氏。

  「《挪威的森林》!?」

  銘海次郎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合著這位天才歌手,還是那本現象級暢銷書的作者!?

  不是……

  這人是怪物吧!?

  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啊!

  「呃,那是另外的事了,我們還是先簽合同吧。」

  渡邊悠笑了笑,把話題拽了回來。

  「……好吧。」

  銘海次郎沉默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先問問她才行。」

  渡邊悠向銘海次郎遞去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跟著轉過頭來,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濱邊涼子。

  「涼子,我可以簽吧?」

  他是知道涼子和長崎夏子之間的矛盾的。

  他更清楚奶奶那委婉的言語下意味著什麼。

  這樣的人說話有多難聽,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介意在這種時候給對方狠狠地一巴掌。

  ——當然,是無言的。

  「……我覺得沒問題。」

  濱邊涼子先是一愣,眼裡掠過了一抹驚訝與感動。

  其實她跟著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見識一下他是怎麼談合作的,壓根沒想到話題會到她這裡。

  她也知道悠這麼說的意思。

  這個叫她小摳門的壞傢伙是在幫她找回面子。

  找回她在童年時被詆毀,卻無話可說的面子。

  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她早早地就知道了一件事,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

  或者用他的話來講,大多數人的人生里,其實沒有那麼多的觀眾。

  可說是這麼說,她的心裡還是暖暖的。

  「好啦,她點頭了,我可以簽了。」

  渡邊悠攤了攤手,一副懼內的無奈模樣。

  接著,他重新拿起了鋼筆,在合同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長崎夏子知道,渡邊悠沒有刻意的看他,濱邊涼子也沒有刻意的看她。

  但在這一刻,她卻覺得他們都在看她。

  看她的笑話。

  看她像是個小丑。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既畏懼又害怕,一副失掉了脊樑的喪家之犬的模樣。

  她很怕濱邊涼子提一句她們之間的矛盾,她做過的那些事情。

  她很清楚,對方都不需要提的太明白,只要語氣不對的一句話。

  她相信,一臉諂媚的副社長會很樂意當著他們的面,給她足夠的教訓。

  譬如說,把她開除。

  下一瞬。

  她向濱邊涼子遞去了一個祈求的眼神。

  可令她擔憂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

  濱邊涼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她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可等這股慶幸感回過味來,強烈的自卑感便緊跟著涌了上來。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她在濱邊涼子的面前,似乎從來就沒有占據過優勢,也從未真真正正的抬起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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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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