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五紅圖》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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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龍這裡搜到了腎寶片,沙藝的方向盤上有楊超躍的愛心照片,超躍的車上有打火機。

  除此之外,東強的車上放著好幾個看起來特別可愛的玩偶,甚至還有一套過家家用的那個芭比娃娃

  「哈哈哈哈哈,」沈藤一邊笑一邊調侃:「別人都說男孩子小時候喜歡電動玩具長大了喜歡芭比娃娃,我還不相信,東強用事實讓我相信了呀!」

  其他人都在笑,東強跑過來推他:「純胡說八道,那不是我的!」

  齊龍在一旁點頭:「這個我證明,肯定不是東強的!」

  雖然齊龍在幫他說話,但東強覺得齊龍沒安好心,於是也不搭茬,就看著齊龍。

  沒有人墊話齊龍有點不習慣,但還是脫口而出「那是他買給他女兒的!」

  「啥?」眾人驚。

  高東強樂著推齊龍:「哈哈,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啥時候有一女兒了?」

  「熟悉德芸社的應該都知道,隔一段時間小劇場名單就只有我沒有東強了,我對外說總是東強出去旅遊去,實際上是去南方找他老婆和女兒去了!」齊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去你大爺的!」

  「就說秦霄弦是跟齊龍學的吧,這誣陷的還有理有據的!」

  其他人的車上也各有節目組為了做節目效果放的東西,比如沈藤車上有張紙,紙條上面寫著各成員的缺點,什麼齊龍心臟,東強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沙藝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

  純是寫其他哥幾個壞話的,沈藤連連解釋:「不是我寫的,這是我心裡想的而已」

  王加爾車上有增高鞋墊、增高襪子、增高鞋,眾人紛紛吐槽你都那麼高了還要增高三件套,太過份了。

  原來加爾撕不過東強是因為穿著恨天高。

  看完大家車上節目組陷害的東西後,節目組也宣布,全員一致任務成功一次,一小時後進入下一個任務。

  大夥再次回到了娛樂設施很豐富的房間裡,這次秦霄弦湊到了齊龍身旁,原來是高東強不服,又要搞桌球,他不想被拉去打桌球,就假模假樣的過來問齊龍相聲活兒。

  「師叔,過兩天我們專場有一《五紅圖》要演,老詞觀眾都熟了,您看來個新詞兒?」秦霄弦問道。

  《五紅圖》是一個傳統相聲活兒,在墊話之後入了正活兒,逗哏的提出一個觀點,說世間萬事萬物都跟這個陰陽金木水火土沾邊,捧哏的就不服了呀,於是提出各種事情讓逗哏的找出他和「陰陽金木水火土」都怎麼沾邊。

  《四字歌》裡頭找各種東西里的四跟這個是異曲同工,都是一個「圓理論」的過程,無論是生搬硬套還是特別妙的套上去,都會帶來不錯的節目效果。

  傳統的活兒里,一般說一桌子、說一水果,然後逗哏的找這裡頭的陰陽五行。

  確實如秦霄弦所說,大夥都聽爛了,什麼包袱什麼底觀眾也一清二楚,再說就沒意思了,所以秦霄弦就想要問問師叔是否有高見。

  這些師侄也經常找齊龍幫忙,只要是有關相聲的,齊龍基本上是知無不言,也會盡心盡力的幫。

  「你都知道說傳統的觀眾聽爛了要找新的,就找啊,找一個看起來跟金木水火土都沒啥關係的東西,捧哏的一說出來觀眾就感覺逗哏的沒發圓的那種,然後你圓上了就有節目效果了嘛,這樣,你隨便找一東西,我給你圓圓!」齊龍問道。

  這玩意就像是加一個字毀掉電影一樣,有時候光想不行,你得跟人當做遊戲一樣玩,說不定玩著玩著就有那麼一樣東西被你圓上而且周圍人拍手叫好的,這種就可以用在相聲中。

  秦霄弦看了眼除了他們兩個外的其他五個人。

  此時東強、沈藤和王加爾、沙藝正在進行男子雙打,而楊超躍做起了裁判。

  他就開口了:「桌球,這我想不到有任何跟五行相關的話題。」

  齊龍聽到他說這個,也有點蒙,你這和說唱歌手要即興說唱,給人出個羽毛球差不多,聽到的一瞬間肯定是一頭霧水。

  不過相聲舞台上,就要這種效果。

  「最簡單的,桌球這東西,只有一面能照到太陽,球形的嘛,所有球形的東西,都是向陽面為陽,背陽面為陰」

  秦霄賢點頭:「陰陽好想,關鍵是金木水火土,他不容易想啊,金!」

  齊龍完全代入到相聲舞台上了:「金這個簡單啊,你看,桌球都是金黃色的,有金吧?」


  「還有白球呢!」秦霄弦指著遠處他們打桌球用的小白球。

  「白的就跟銀子似的,銀也是金屬啊」

  「哦?木!」

  齊龍拍了拍他:「等一下,我剛才說的雖然勉強代進去了,但是屬於是生搬硬套那種,可以作為包袱但是不能給觀眾眼前一亮,不夠,這裡我還有一個桌球金的想法。」

  秦霄弦拿著紙和筆,規規矩矩的坐著:「師叔您說。」

  「桌球在我們華夏運動健兒的努力下摘得無數金牌,有金了吧?」

  「哇!」秦霄弦讚嘆,這包袱甭提其他的,他肯定能收穫觀眾的掌聲啊,師叔就是師叔啊!

  木簡單,就是桌球板、桌子啊都是木頭的。

  火也簡單,桌球是個易燃物,小時候誰沒點過桌球啊,一點火刷的一下就變成了一團火。

  更燃的是桌球運動員逆襲奪冠,燃不燃?燃!火不火?火!

  這一通自下而上遞進,最後上個價值的解釋手法,別說專場、商演了,直接在晚會說成晚會相聲都能用,還倍兒正能量。

  「師叔,這個水怎麼辦啊?」

  「外國的桌球他水啊」

  「哈哈哈哈,這個生搬硬套了,不過倒是跟前頭的包袱和上了!」秦霄弦評價道。

  齊龍點頭:「可以,這個認知就對了,有這種對包袱的理解,就可以自己創作了,不過你要說水,有個好包袱!」

  說著,齊龍擺出了桌球經典姿勢掌上開花,就是把球放在手心裡打開手掌。

  「你看啊,人家打桌球的時候,都得往上頭吐一口口水!」

  「哈哈哈哈,人是吹氣,而且現在不讓吹了!」

  「這不就是一個包袱了嘛?」

  齊龍表示這裡可以繼續夸運動員,說他們為了奪冠付出了很多汗水、淚水,這都是水。

  到了土,好多運動員打了石膏,石膏,石膏,石那不就是土嘛?

  上述的這個桌球是比較容易上價值的,齊龍還有好玩的關於《五紅圖》的包袱,也給秦霄弦推薦了兩個,到時候讓捧哏的說一個人,人體內的陰陽金木水火土。

  「人簡單啊,老段子都有,五臟對應金木水火土,雙眼對應日月,一陰一陽.」

  齊龍擺手:「你到時候假裝不知道,拖時間來一番,讓他說具體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你認不認識,家住哪裡,叫什麼名字,沒得說了,他答不上來,你說那就用你老婆來舉例吧,這時候可以倒成反串的活兒,你來反串。」

  陰陽,就說你老婆特別會陰陽怪氣:「呦,回來了,這是在外頭喝美了呀,哎呦,我知道肯定又是什麼師兄弟聚會不得不去,巴拉巴拉的,具體的詞你具體想,然後你告訴他,這是你老婆的陰陽,陰陽怪氣!」

  金,說捧哏的老婆在家裡管錢,管錢就是金啊。

  木,我當年是瞎了心了,居然找了你這個榆木腦袋當老公!

  這裡就是一番,捧哏的老婆說的是捧哏的木,跟捧哏沒關係啊。

  「你這時候就可以葷一點,來四個字:夫妻一體!觀眾自己會聯想,你跟木都一體了,他是木你也是木了!」

  火,老婆總對自己發火。

  水,夫妻一體的時候.

  「哈哈哈哈,還跟上頭接上了?」

  「我跟東強的相聲,那可不就是總往上接嗎?」

  土就更簡單了,你就說他和他老婆特別土,不懂時尚,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穿情侶褲衩!

  這就又有了捧哏質問逗哏你怎麼知道的包袱.

  說話間,那邊桌球分出了勝負,東強輸了,被談了幾下腦瓜崩後走了過來:「該你們倆上了!」

  「我倆說活兒呢,叔!」秦霄弦擺手,不想運動。

  齊龍在一旁附和:「對對對,說的正關鍵呢。」

  「什麼活兒?」

  「五紅圖,我給他出了個主意,說捧哏媳婦陰陽怪氣」

  東強跟齊龍也是在小劇場使過《五紅圖》的,當時也就有用過齊龍說過的包袱:「誒,我後來下台後想了一個挺有意思,我跟齊龍現在不怎麼說捧哏媳婦兒的活兒,你倒是可以用!」


  這個確實,原因是齊龍、東強知名度高了,東強這不找女朋友這事兒觀眾也都知道,說他媳婦他媳婦的,有時候不容易讓觀眾代入進來,所以倆人的相聲里,經常說東強女朋友,前女友或者是他家長。

  趕著等他結婚了之後,再說他媳婦之類的包袱。

  短時間確實是用不到了。

  聽到東強的話,不管是求助的秦霄弦還是在這裡說活兒的齊龍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不一定是媳婦,也可以是你爸爸,金正常說,家裡他管錢,但是你特別想拿回財政大權,找了輛車去裝你們家管錢的那位,車,金屬吧?木的時候,你這麼說,捧哏特別想要拿回財政大權,於是找了一輛車把媳婦裝成了植物人,植物,木!」

  齊龍捂臉:「多損吶,後頭我知道了.水是變成植物人,不能吃飯,只能打點滴,那輸入的葡萄糖液,就是水!」、

  「沒錯,火呢」

  「你媳婦一個沒堅持住,沒了,得火化,火!」

  「你損不損吶?土呢?」

  齊龍淡淡吐出四個字:「入土為安!」

  「哈哈哈哈!」周圍的幾個湊上來的成員也都樂了。

  秦霄弦在一旁感慨:「太狠了,師叔跟我說活兒是一句一句怎麼表現全都掰開了揉碎了」

  「嚼爛了吐你嘴裡?」東強搭茬。

  「多噁心啊.」秦霄弦吐槽後:「就是說跟我說的時候一句一句講解,東強叔過來說他有一包袱,剛說兩個開頭,倆人就能完整的演出來了,哇,太厲害了!」

  這就是倆人的隨口對活兒,不需要一句一句探討,只需要有個大綱。

  好多時候在相聲舞台上,因為觀眾的搭茬或者前一對登台演員在舞台上的各種突發狀況,上去後除了主杆沒變,其他的都和後台對的活兒完全不一樣了!

  「別打桌球了,咱不如來玩玩《五紅圖》遊戲,看還有沒有有意思的!」齊龍開口了。

  說著,他給眾人解釋了一下,要在物品中找到陰陽五行,然後強答。

  以前在晉省相聲社的時候,他們社裡的聚餐遊戲裡也有這個,誰強答到了,大夥認可了,甚至稱讚了這是好包袱,算他厲害!

  「冰棍!」在旁邊冰箱裡拿出一根冰棍的沈藤立馬提出了一個物品。

  「在袋裡為陰,拿出來為陽!」東強當即回答。

  沙藝上來抬槓:「我們東北那種沒有袋兒,怎麼辦?」

  「那就放在冰櫃裡為陰,拿出來為陽!」東強繼續道。

  「他不放冰櫃,我們東北大冬天外頭比冰箱還冷,就放在攤上賣!」沙藝繼續抬槓。

  周圍幾個東北老爺們兒也紛紛加入了抬槓,不能輕易算東強厲害!

  「多髒啊那玩意兒?你總得有個紙啊什麼的包著吧?」

  「沒有,就沒有!」

  這時候齊龍靈機一動:「咱先說,這冰棍舉起來他是陽,行不行?」

  「行啊!」

  「放到嘴裡,太陽照不到了,陰!」

  東強鼓掌:「這還湊合.」

  《五紅圖》有一個特點,最好說的是「金」字,因為只要你圓不來的,你可以簡單的說一句,這東西用錢能買到,錢,他是金字旁。

  冰棍也是如此。

  齊龍這時候提出了一個觀點:「冰棍,我這不是吃的那個冰棍,是一根東北的大鐵棍,鐵棍被凍成冰了,鐵,金屬!」

  「你這太牽強了,冰棍咱說的就是那個能舔的!」沙藝反駁。

  齊龍:「鐵棍也能舔,不過各位觀眾朋友們,如果您大冬天來東北,千萬不要嘗試舔鐵棍,舌頭會粘上去拔不下來,很危險很危險!」

  「對,齊龍就沾過!」說著東強就要找手機,那是數十年前的黑歷史,當時東強來齊龍東北老家,還是用的數位相機拍的照,一直保存在手機里。

  照片裡,齊龍的舌頭站在鐵欄杆上,動都動不了,人都哭了。

  「額,當時就是我跟他打賭,我敢舔冬天的欄杆,賭注是算你牛算你厲害,結果至今難忘,舌頭上直接少了一層皮!」齊龍感慨自己的黑歷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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