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有絕對實力才會平心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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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有絕對實力才會平心靜氣

  妹妹仔對他一直脾氣好這麼意外,他懶笑:

  「知道我一直脾氣好,有什麼想法?」

  唐觀棋立刻想到的是:「那你還起個這樣的名。」

  應鐸有些意外,不確定她說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但她在偷偷關注他,令他呼吸發熱,試探著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從哪來的?」

  她在他手機屏幕上打字:

  「金聲應鐸。」

  是聲音很恢宏壯闊的意思。

  鐸是形如鐃、鉦的古代樂器,在宣布政令或打戰時用,敲擊能發出金屬震鳴,通曉四方。

  是一個很鋒利響亮的名字。

  而她的名字是沒有聲音的意思。

  金聲應鐸,觀棋不語。

  像兩個站在相反面的對立點。

  一個人在大聲說話,另一個人卻沉默到底。

  應鐸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看見她真的將他名字來源打出來,像被貓爪撓了一下胸膛,心臟痒痒的,有樹苗想蓬勃長起。

  「沒想到你知道。」

  她點他的屏幕:「我知道,我想到了你的名字應該是這個意思。」

  應鐸的手環在她肩膀上:「所以註定你不能說的話,我來幫你說。」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和她連名字都是相配的,相互能補足對方。

  唐觀棋卻知道。

  如果話語權可以通過轉告的方式轉讓,那很多事情都沒有這麼難了。

  應鐸身處高位不知道,她和他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抱著他洗完澡後溫熱的腰,視線還落在他手機屏幕上。

  應鐸溫聲問:「要不要看一下那條帖子的回覆?」

  唐觀棋點頭。

  他點開帖子,已經有很多回復了。

  她視線落在屏幕上,評論高位的明顯是應鐸認識的人。

  「搞咩,女朋友這麼靚,不帶來給我們這幫friend看看。」

  「我看你還蠻爽。」

  「相片影得好靚,人什麼時候能見見?」

  「背著我在倫敦甜甜蜜蜜拍拖,我人就在倫敦,都未見你來看看我,鐸鐸,果然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有冇搞錯,上次吃飯不是說你事業為重只搞事業?我信了結果你玩我,你扣女(泡妞)我還在華爾街坐牢。」

  「我話為什麼你不要那個女明星,原來早就金屋藏嬌。」

  唐觀棋靠在他身上,一個個指,應鐸就告訴她是誰。

  有中學的球友,同班同學,從小就認識的叔伯的小孩,甚至還有小學罩著他的大姐頭,還有零星的同齡親戚和合作夥伴。

  看得出他的人緣很好,從小到大接觸他的人都還和他保持聯繫,而且看上去每個人都和他很熟悉親密,不管社會地位是否懸殊,都不害怕和他開玩笑。

  他應該是人群中人緣最好的那一位,人情通達,性格溫和友善,很有教養。

  符合應鐸的人設。

  唐觀棋一直都不夠了解他,現在有點判斷了,他原來真的是脾氣很好的人。

  所有人都不怕他。

  她總感覺他不怒自威,哪怕溫和也讓人忌憚敬畏。

  原來只是錯覺嗎?

  她若有所思。

  手指滑動著,再往下翻。

  其他很多是根本不認識的網友評論的。

  應鐸一直算低調,關注他的網友不多不少,不過同行基本都有關注他。

  唐觀棋翻他的insta,其實沒有幾條,才翻了幾下就沒有了,看不到他更早時候的樣子。

  她突然好奇:「你有無讀書時候的照片?」

  他回想了片刻,有她能看的照片:「應該有。」

  應鐸從手機相冊里翻出他念書時的證件照,有七八歲的,還有十幾歲的。


  她特地放大來看,很認真地去看他以前的模樣,對他好奇探索的樣子,也讓應鐸感覺到細細密密的愛意,是不需要言語的,他被背後握著她的長髮,不讓它們垂下阻擋她的視線。

  她湊近低著頭去看他的模樣。

  應鐸越看越會翻湧。

  唐觀棋忽然發現他中學網球隊的合照里,放大看見他手臂上有很多疤痕,像是刀疤,還有些不是刀疤的,像是和人打架打出來的,還帶淤青。

  她有些意外,她以為應鐸的少年時期應該是溫潤的斯文少年:

  「你是被刀劃傷了嗎?」

  應鐸雲淡風輕揭過:「受點小傷,男孩調皮搗蛋難免的。」

  唐觀棋看著他稍青澀,但已經很高大的中學照片,發現他連著幾張不同時期的照片裡,他外露的皮膚都有些傷痕。

  她感覺不對:「是有人霸凌你嗎?」

  應鐸慢悠悠笑問:「在香港,霸凌我?」

  她仰起頭看他,他一派淡定溫和。

  也是,怎麼可能。

  她突然想起問:「你和那個Caleb起衝突,後面怎麼解決的?」

  他的手放在她頭頂,撫弄她的長髮,輕飄飄揭過:「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了,後面就成了朋友。」

  她打字問:「男人的方式?你和他談判?」

  應鐸輕笑:「差不多,反正最後他服了。」

  唐觀棋嗤笑,但還是認真看著照片上應鐸的臉。

  他少年時期也長得很靚仔,十三歲的照片看上去就已經有接近一米八,在人群里鶴立雞群。

  他比拍照手勢都是把手放在前面的同學頭上,輕而易舉,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可能是經常曬太陽的原因,他皮膚比現在稍微黑點,但骨相唐正清俊,髮型很利落乾淨,肩膀寬闊,穿寬大校服,一眼望過去,少年已經有初成的男人味。

  和其他男仔有很明顯的區別。

  她看得很認真,一張張翻,應鐸也看著她認真探索自己的樣子,他的過往被一頁頁翻開閱讀,有個人連同高興悲傷都想了解。

  唐觀棋還在看他二十歲時已經輕熟穩重的畢業照。

  忽然被托著臉,男人的吻毫無徵兆落在她臉上,先吻她的鼻樑,再落到她唇心。

  「今天有點晚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倫敦細雨,泰晤士河茫茫。

  別墅陽台的花鯉魚從細雨中不時蹦跳出水面,枝搖擁潮。

  唐觀棋點頭。

  亮著屏幕的手機被應鐸從她手裡拿過,放在一邊。

  他略彎腰,把她打橫輕鬆抱起來,放到床上。

  「今晚可以同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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