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正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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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萊酒店。

  任平生接過前台雙手遞來的房卡、身份證,推著行李箱,帶著南韻走到電梯間。靠近入口的電梯位於一樓,任平生按下上行鍵,電梯門在清脆的音效中緩緩開啟。

  「你在大離住過酒店嗎?」

  「沒有。」

  『這麽說,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住酒店?還是和男友一起。"

  「然也。」

  任平生握住南韻柔若無骨的小手,笑說:「真巧,我也是。「

  「平生——·

  南韻剛說出任平生的名字,電梯門忽然開啟,一個穿著酒店拖鞋的男子在門口問上還是下?任平生回了個上,男子哦了一聲,沒有進來。任平生按下關門鍵,問:「你剛才要說什麽?」

  」平生真是第一次住酒店?「

  」第一次和女友一起,」任平生說,「準確說是第一次和我未來老婆一起。」

  情侶之間住酒店,在這邊可是有特殊的含義?」

  「沒有,你怎麽這麽說?」

  「平生給我一種特別亢奮的感覺。」

  「有嗎?」任平生說,「我是想到你剛過來,為跟我培養感情,特意在網上找的情侶間會做的事,」任平生問,「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拿出那份清單時,是什麽感覺?」

  「認為我幼稚?」

  南韻語氣平靜,心裡卻是有種意識到自己以前做了一件超級蠢的蠢事的羞恥、懊悔感。

  她那時怎麽會做出這麽蠢的事情?!

  南韻越想越覺得愚蠢,臉部隱隱有些發熱,臊的。

  「錯,是可愛。」

  任平生擾了下南韻的手心:「你當初給我的感覺,是一個特別特別厲害的皇帝,我對於這樣人的認知是,成熟、穩重,不苟言笑,你當時也的確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人談戀愛,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應該是跟老一輩那樣,委婉、隱晦或者像你跟我打直球那樣,直來直去。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特意從網上摘抄一份情侶間會做的事來跟我培養感情而且你還會特別認真的去做,這種反差感,你或許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你非常、特別的可愛。」

  「是嗎?」

  南韻眉眼含笑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打趣道:「可平生當時給我的感覺,是無奈、不願,是迫不得已的配合,」南韻頗有韻味的哦了一聲,「不過平生在拍照、餵食時,倒是顯了些登徒子本色。」

  「誹謗,你在誹謗我,我告你誹謗啊。

  任平生特意模仿的經典語氣,逗得南韻不由一笑。這時,電梯門開啟,外面沒人。任平生看了眼樓層顯示器,說了聲到了,牽著南韻,推著行李箱走出去.

  酒店走廊鋪的地毯,讓行李箱推起來有些阻塞。任平生望著左右房間的門牌號,尋找他們的房間,六一八。路過的房間不時傳出電視聲,打鬧聲或聊天聲。

  這家酒店的隔音真差。」

  任平生隨口說了一句,轉過一個彎,找到他們的房間。

  它這個門是感應的,用我們這個房卡刷一下就能開啟了。

  任平生做完示範,將房卡遞給南韻,讓南韻試試。

  南韻嘗試道:」平生為我準備的手冊里,有介紹酒店的房卡和其他設施。「

  任平生意外道:「你還在看?」

  南韻推開房門,走到開關前,看清取電開關上面的字,將房卡插進去,開燈說:「手冊乃是平生特意為我書寫的心血之作,怎可不仔細研讀?」

  任平生瞬間翹嘴:「小姑娘還挺會撩人,不過你現在可以不用看那個了,看我就行,

  我這本書比那個要好看多了。」

  南韻淺笑:「每日都有看。」

  「再看仔細點。」

  任平生摸了下南韻柔嫩的小臉蛋,笑容滿面的關上房門、反鎖,推看行李箱,招呼南韻往裡走。走過玄關,任平生掃了眼房內環境,隨手將行李箱靠牆放著,走到床頭櫃前。

  放遙控器的收納盒裡有三個遙控器,一個是電視遙控器,一個是空調遙控器,還有一個是—任平生看著上面的「霧化」「透明」「磨砂」等詞語,心裡明白了。

  掃了眼一旁的磨砂玻璃牆,任平生開啟空調,將溫度調到二十四度,走向已坐到窗邊沙發的南韻,晃著手裡的智慧玻璃遙控器,神秘兮兮的問:「你看這是什麽?」


  「遙控器。」

  「什麽東西的遙控器?

  「玻璃。」

  任平生驚訝道:「手冊上連這個都寫了?

  」平生所著手冊,包羅萬象,面面俱到。每一樣東西除了有東西自身的相關介紹、用處描述,還列舉了與東西相關的事例。如酒店。」

  南韻看看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浮現出些許意有所指之意。

  平生在手冊里對酒店的介紹是,類同大離官方驛站、煙雨閣的酒樓,入住方式也和煙雨閣的酒樓相同。還說,酒店是男人都想騙女人去的地方。

  男人慣用的藉口、說辭有『今天天好熱啊,我們找個地方涼快涼快』『

  『我車壞了,我們就近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等。」

  任平生笑著坐到南韻身邊,問:「那玻璃呢,我在手冊里是怎麽說的?」

  南韻拿走任平生手裡的智慧玻璃遙控器,對著床那邊的磨砂玻璃牆,按下「透亮」鍵。磨砂玻璃牆隨之肉眼可見的變的清晰透亮,裡面的馬桶、洗漱台、淋浴間出現南韻、任平生的視線里。

  「和酒店一樣,除卻那面玻璃的功能、用處,平生在手冊里還說,有些男人會趁著同住女子沐浴時,偷偷將玻璃從磨砂調成透亮,占便宜,"南韻看著任平生說,「平生剛欲主動告訴我玻璃牆功能,倒不失為君子。」

  現在才知道?早就跟你說了我是教科書級別的君子,你不信,」任平生歪頭挨著南韻的腦袋,小聲道:「為了讓你更加佩服我,我實話告訴你,我是看在我們是老夫老妻才主動告訴你,我們要是剛談,哼哼~」

  南韻警了眼任平生:「平生倒是猥瑣的磊落。

  任平生張開右臂,摟住南韻滑嫩的香肩,親了口南韻的臉蛋,理直氣壯的說道:「讀書人的偷不算偷,情侶間的交流又怎麽能算是猥瑣,這叫.

  「情趣?「」

  南韻語氣平靜的如同在說「吃飯」兩個字一樣,不過南韻眉眼間藏不住的羞意,暴露出南韻真實內心。

  任平生笑容燦爛的說道:「沒錯,這樣有助於加深我們的感情。」

  歪論,平生這裡充滿了這樣的歪論。

  南韻又一次如同大姐姐捏住調皮小弟弟的臉,望著任平生的眼睛,說:「你我的感情,不需要這些事來增加厚度。平生只需站在那裡,就站在那裡,於朕而言,便已足夠。「

  任平生摟住南韻不堪一握的細腰:「」小姑娘今天挺會撩人啊。」

  『肺腑之言,未有撩撥平生之意。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在撩我。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嗎?」

  「為何?」

  『因為我老婆太漂亮了。」

  「如若我形容醜陋,平生可還會有那種感覺?」

  果然啊,女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

  「有誰這樣問過你?「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任平生笑說,「電視電影,小說短影片這樣類似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你要是普通女人也就罷了,但你可是堂堂大離皇帝,千古難出的聖君,

  可不能學這些俗套東西。」

  南韻仍捏著任平生的臉,聽到任平生這樣說,捏住任平生臉的手輕輕搖晃,說:」平生倒是頗有妄臣之資,連干古難出的聖君都說的出來,日後別說了,即便平生是在說笑,

  我亦擔不起這樣的讚譽。

  說你不苟言笑,你還不承認,開玩笑的話有什麽關係。在這邊,別說千古難出的聖君這樣的話,就是更誇張、離譜的話,這邊的人都是張口就來,現在沒人會把這個當回事。「

  南韻鬆開任平生的臉,說:「時辰不早,你我明日還要早起,早些洗漱休息吧。"

  」一起嗎?」任平生有些欠揍的說道,「省得你等下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偷調玻璃偷看。」

  南韻嬌媚的白了眼任平生,起身走到行李箱前,放倒行李箱,拉開拉鏈,開啟一看,

  入眼都是南韻疊放整齊的衣服,任平生的衣服得掀開南韻的衣服才能看到。

  平生怎就帶這點衣服?

  「帶了兩套,加身上這一套,足夠換洗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店裡買。


  南韻一想也是,翻找任平生的睡衣,然後發現任平生壓根就沒帶睡衣,只得拿出任平生捲成一團的內褲,遞給任平生,讓任平生先洗澡。任平生沒拒絕,丟下一句「小姑娘,

  別偷看啊」,樂呵呵的走進衛生間。

  南韻找出她的睡衣、內衣,放到床上,看了眼透明玻璃牆裡,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的任平生,拿起智慧玻璃遙控器,將玻璃牆調成「磨砂」狀態,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任母的電話。

  明日是要回到任平生的老家,看望任父,但在此之前,她理應先打個電話回去,問候任父。

  很快,迴蕩著水聲的房間裡響起南韻的說話聲,並飄進衛生間裡。任平生剛脫掉衣服,聽到南韻的說話聲,靜心聽了幾句,知道南韻是在跟他母親打電話,詢問他父親的情況,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

  約莫過了十分鐘,衛生間裡的水聲停止,響起吹風機的聲音,

  任平生吹乾頭髮,走出衛生間,南韻已打完電話,端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刷短影片。見任平生走出來,南韻放下手機,走到床邊,拿起睡衣,走向衛生間任平生擋住南韻,笑說:「韻兒請將心放肚子裡去,你老公我一定會偷看的。

  「平生早些歇息才是。」

  南韻媚眼如勾的警了眼任平生,繞過任平生,走進衛生間,關門,發現門竟然沒有鎖,不禁有些無奈。

  這個酒店真是玻璃牆壁可以調節清晰度,衛生間門是模糊的玻璃門,還沒有鎖.

  難怪平生會說男人都想騙女人來酒店南韻微微搖頭,莫名有點慶幸她和平生的關係已與夫妻無異,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就這樣沐浴。

  同一時刻,任平生靠躺在床上,玩著手機,聽看衛生間裡傳出的譁啦啦水聲,看一眼磨砂玻璃牆上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任平生有些意動的同時,忽發現自己有些奇怪,

  他和南韻的進展明明突飛猛進,就差臨門一腳,可他跟南韻相處的時候,總會像那些剛確定關係的情侶中的男方一樣,總想著和女方有進一步發展,又怕女方會不同意,還有當促使關係深入因素出現時,莫名的悸動、亢奮.

  是他和南韻進展太過迅猛,缺失了正常情侶發展的步驟,以致他心態上還沒轉變過來?

  還是他太過單純,是干年難遇的純情大男孩?

  任平生仔細想來,認為應該是後者。

  他就是干年難遇的純情大男孩,

  半個小時後,衛生間裡譁啦啦的水聲為吹風機的聲音取代。任平生立即放下手機,起身走進衛生間,對上鏡中南韻的目光,笑著拿過南韻手裡的吹風機,站在南韻身後,為南韻吹頭髮題現在幾時?過子時了嗎?」南韻問。

  「十一點五十多,快十二點了,我定了明早五點鐘的鬧鐘,吹完頭髮,我們直接睡覺,勉強能睡五個小時。「

  「好。「

  用了差不多十分鐘,吹乾南韻的頭髮,任平生打著哈欠,關掉衛生間的燈,躺到床上,十分自然地摟住香軟的南韻,用力親了南韻一口,道了聲晚安,愜意地閉上眼晴談戀愛前,任平生不理解怎麽會有人說想談個女朋友,天天抱看一塊睡,他認為一個人睡更自在,想怎麽睡就怎麽睡;談戀愛後,任平生覺得之前是他太年輕,摟著香軟的南韻睡覺,確是一件非常愜意、舒坦的事情。

  不過,任平生閉上眼睛沒多久,又睜開眼睛,眉頭微皺,明亮的眼睛裡儘是無語、無奈。

  這家破酒店的隔音是真的差,隔壁殺豬似的「嗯嗯」的聲音,他這邊聽的一清二楚感覺就像是有人拿看手機,開最大音量,隔看被子,對著你耳朵放。

  任平生藉著夜間燈微弱的燈光,瞅了眼懷裡似乎已經睡著的南韻,不著痕跡的捂住南韻的耳朵。

  可不能讓隔壁的動靜髒了南韻的耳朵。

  這時,南韻清冷酥脆的嗓音響起。

  「平生,可需我刺激你的穴位,讓你儘快入睡?」

  任平生心裡一動:「正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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