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儒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求收藏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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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儒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求收藏求支持)

  「安南王放心,我們會照顧應小姐的。」

  公輸中明聽不出深意,卻也拍著胸脯保證。

  「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夜已深了,中明、阿星,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三人散去,應子義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王妃上來與他寬衣,問道:「中明與阿星如何說?」

  「都保證了,會照顧月蘭。」

  「那就好」

  王妃鬆了口氣,拉著安南王的手坐下。

  「如今雖看似天下太平,可終究暗流涌動,我等日後也不確定是否能護著那孩子.多條路,咱們也多心安些,那兩個孩子是好的,既應了,那應當不會反悔。」

  「北邊那的情況如何了?」

  安南王嘆口氣,道:「有鎮北王在,暫且還算穩得住,但他們發展勢頭太快了,且源源不斷的有人加入他們」

  軒轅皇朝北邊,出現了那麼一學說。

  ——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

  其主張便是即便只需他這一毛便可救濟天下,也絕對一毛不拔。

  是無比純粹的利己主義。

  誰若是膽敢從他們這兒奪取東西,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百倍奪回。

  這一學說主張引得諸多人大為叫好,想著便是如此。

  自己的東西,即便是丟了、不要了,也絕不給他人。

  什麼天下蒼生、什麼為國為民,我只要管好自己便可以了!

  倘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那些傢伙還說了什麼全性保真,放任自我。

  那些加入了這一學派的人便都變得貪婪自大,不讓他人取一毫,卻妄圖取他人全部。

  如此理念下,惹出了不少大禍,好幾座城池因此而動亂,此事傳入鎮北王耳中,鎮北王當即派兵鎮壓。

  也不管他們是否不滿、兇惡,直接方言,誰膽敢學此學派,那邊休怪他刀下無情。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人認可這一說法。

  憑什麼我要將東西交予你,憑什麼你要限制我?

  我就是要肆意妄為!

  即便在鎮北王鐵血之下,這一學派也依舊在悄無聲息地蔓延。

  正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這一學說出現後,他們擔憂自己的地盤也有如此學說,便不由地加緊管理。

  可即便如此,西邊也出現了與那北邊肆意妄為相差無幾的學派。

  這一學派宣揚生之謂性,而食色,性也,認為欲望乃人生來便有,無需堵塞,順其自然,道德不該是限制他們肆意妄為的理由。

  無需言語,當學說出現,便引起諸多人響應,無數人將自己欲望灌注於學說之中,並爭相擁護。

  他們極為贊同食色性也,主張不管不顧,滿足自我、放任自由。

  這一學說傳播後,使得西邊大亂,平西王黎家老爺子大怒,當即讓人禁言,並請大儒出手,試圖遏制此等學說。

  儒家並未拒絕。

  不如說如此學說天生與儒家對立。

  儒家主張道德,而你主張不要道德,你是要與我儒家打擂台嗎?

  儒家: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大儒前往西邊,一口浩然正氣鎮壓萬千邪祟,每一主張那食色性也之人都被強行帶走,關押審判,絕不給予他們傳播之機會。

  其實北邊他們也想去.那所謂全性保真,放任自我,也與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而不符,他們也想去那北邊鎮壓邪祟,可鎮北王不許呀。

  鎮北王任由他們冒頭,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殺到無人敢冒頭!

  有此之後,各地人心惶惶,想著自家地盤是否也與如此存在,並尋找諸多傳承者.必須將威脅遏制於搖籃之間。

  因此,安南王如今也十分頭疼。

  自家女兒到底得了什麼傳承,是否是那邪祟之物,這些學說未來又會變得如何。

  且根據天下五洲之觀測,這傳承主要分為兩種。


  一種是以技術為主,如公輸機關術、占星家、計然家,等技術活兒的傳承。

  一種是思想覺悟為主,如那所謂的全性保真,放任自我、食色性也,等能夠挑動人心中欲望,將其放大,並引得天下動亂的傳承。

  隨著儒家深入調查,他們在愈來愈多的傳承之中了解到了那麼一個情況。

  這些學說學派,好似都是同一時期的。

  有那麼一個時期,不知是在禹王之後還是在禹王之前,天下動亂、民不聊生,四方掙扎不休、攻伐不斷,有先賢見不得天下大亂、百姓疾苦,因而探尋救苦救難之道。

  由此衍生了諸多學派。

  而那些技術也在學派思想間不停發展。

  只是後來如何了,卻無人知曉。

  那些壁畫只記載了學派巔峰之時,如何鼎盛、繁華,卻從未記載為何會變得如此。

  儒家掌教與副掌教都在忙忙碌碌,天下大事波詭雲譎,誰也不知未來如何。

  安南王看不清未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可誰知自家女兒竟得了傳承,有了學派,他當即愁了起來。

  女兒是否會被這邪門歪道吞噬、是否會走上不歸路、未來又當如何。

  學派之爭道統之爭,自家女兒能否避開這漩渦?

  最終,他只得選一位覺著信得過的人,讓其日後能多照看女兒一些。

  公輸機關如今看著並不算厲害,可往後看卻會明白,這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一方道統。

  他也考驗過公輸中明與陸星,確認了他們並非狼心狗肺之輩,便放心幫助他們。

  「你也莫要著急了,如今南部算是安寧,慢慢來吧。」

  「嗯。」

  二人熄了燈,歇下了。

  另一邊,公輸中明與陸星返回,本想著好好休息,但二人才剛入院內,一小姑娘便跳了出來。

  「站住!」

  她喊住二人。

  手指指著公輸中明:「你,和我比一場!」

  二人定眼一看,是應月蘭,郡主。

  「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

  公輸中明撓撓頭,眼帶不解。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是我家!」

  這.好有道理呀,他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陸星站出來笑道:「郡主,中明只是一機關師,並非兵法大家,你若是比兵法,那便是勝之不武,而若是比機關術.中明或要略勝一籌。」

  「這無論如何看,都不是一公平公正之較量。」

  「——我就用我的兵法,對陣他的機關術!」

  應月蘭叉腰,不依不饒。

  公輸中明與陸星都不解,為何郡主一定要與公輸中明比一場?

  可見郡主那不依不饒之勢,怕是躲不過去,因而公輸中明便應了下來。

  於是,郡主帶著二人來到了兵演場。

  所謂兵演場,乃兵家之場,兵家乃指揮大軍行軍打仗者,因而唯有在戰場、指揮他人時方才可發揮威力。

  而戰場少有,卻又不能紙上談兵,因而這兵演場孕育而生。

  兵家上了兵演場,會凝聚一支如臂指揮之大軍,雙方於此各施手段、奪取勝利。

  郡主與公輸中明入了兵演場,她小手一揮,便有萬人大軍整裝待發、氣勢洶洶,而公輸中明則是孤身一人。

  因此乃殲滅戰,只需擊敗公輸中明一人,所以二人說好,就在空闊的荒野上。

  見郡主展開大軍,公輸中明也拿出了機關方體。

  機關窮奇出現在其身旁。

  他並未進入機關窮奇之內,而是一躍到了機關窮奇頭上。

  坐在機關窮奇脖頸上,與那萬人大軍針鋒相對。

  陸星坐在一旁觀看比賽。

  萬人大軍倒還真小瞧了這郡主。

  兵演場不會凝聚超越其指揮能力的大軍數量,因而該是多少是多少。

  而萬人.放在戰場上也是一支不小的部隊了。


  這位郡主倒還當真不是什麼花架子。

  不過萬人啊,對上機關窮奇,是否還差了些?

  「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

  應月蘭小手一揮,當即下令。

  「全軍,出擊!」

  上萬大軍手持兵刃、氣勢如虹,所有人意志和一,步伐一致。

  雖並未發出暴喝之聲,可那無形之氣勢便足以令人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窮奇,咱們好久沒一起並肩作戰了一起上吧!」

  「吼!」

  機關窮奇不懼那一眼望不到頭,好似潮水般的萬人大軍,羽翼展開,當即飛上天空。

  它口中凝聚法力,一口猛火噴吐而出。

  火之術法——火焰術!

  但下方軍隊有五千人出來,護盾迭加,兇猛火焰噴塗而下,卻被護盾盡數抵擋。

  當火焰停歇,護盾散開,另外五千人早已弓滿如月,氣勢勃發。

  咻的一聲,萬箭齊發!

  機關窮奇毫不猶豫振翅而上,要躲閃那箭矢之雨,可箭矢極快,任憑機關窮奇如何閃躲都要被打中。

  儘管傷害不多,但卻有些嚇人。

  好在,他們有護盾,公輸中明同樣也有護盾。

  只見公輸中明手持機關方體,往前一扔,那機關方體竟然成了一面偌大護盾,將無數箭矢盡數抵擋。

  同時,在一輪齊射之後,不待二輪箭矢而來,那巨盾便化作了以巨大斧刃。

  如若要形容的話.山。

  對,就是山。

  將一座山化為一柄巨斧。

  轟然落下!

  五千人雖抵擋及時,可那巨力壓下,依舊令人手臂發抖、身軀一矮,好似雙腿脊骨都要被徹底碾碎。

  什麼蠻力!?

  他怎地會有如此力量?

  應月蘭如今是三境登門,實力並不強。

  因兵演場以公平著稱,強者要降低實力至與弱者同境界,因而如今公輸中明應當也只有三境才對。

  理論而言,藉助兵勢,應月蘭至少可與四境抗衡,然而如今卻

  「機關道乃身外之物,即便機關師本身實力降低,卻也不至於改變機關獸本身。」

  機關窮奇因實力強大,每每操控其戰鬥,都需消耗公輸中明大量法力,因而能不使用術法便不使用術法,雖說即便不用術法,以機關窮奇那強大身軀,也足以輕鬆掃蕩這萬人軍隊。

  但公輸中明是個老實的,又豈會做這等事兒。

  這些巨斧、巨盾,是他這些年月內自己製造出來的。

  萬人軍隊?

  如臂指揮?

  「可中明一人,便可當千軍萬馬!」

  ——————

  「——這就是最後一擊了!」

  巨斧化作虎頭,公輸中明一手持巨大虎頭,一手凝聚法力。

  刻印於虎頭之上的符咒亮起光芒,虎口噴吐光柱!

  應月蘭望著落下光柱,心急如焚。

  雖指揮軍隊抵擋,可.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她如今的軍隊,擋不住如此攻勢!

  最終.

  伴隨一聲轟鳴,萬人軍隊頃刻破碎,公輸中明與應月蘭從兵演場中出來。

  只是出來後應月蘭便失魂落魄,好似遇著了無法接受之事。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不應當如此才對。

  自己怎麼會輸。

  她怎會輸給一弄木頭的。

  小姑娘嘴巴一扁,小珍珠就要掉下來了。

  公輸中明正欲說些什麼,便見到了郡主這一模樣,當即慌了。

  「郡、郡主,你怎麼了?是我不小心打疼你了嗎?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不小心太興奮了.對不起、對不起」

  郡主死死地瞪著他,好半響後,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跑。


  「嗚,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娘親!」

  「誒、郡主?!」

  公輸中明一個爾康手,卻被陸星摁了下來。

  「你呀還真是不懂小孩子心思呢。」

  那小姑娘估摸著是聽王爺說他們厲害,而小姑娘也得了傳承,心裡不舒服,覺著不比中明差,便想要與中明斗上一斗。

  現在好了,被欺負慘咯。

  從頭到尾,除去開始階段,便再無半分還手之力。

  「阿星.我是哪兒惹到郡主了嗎?我不知道啊」

  「放心吧,沒事兒,即使有事也明日再說,我可是累了的。」

  「真沒事兒嗎?」

  「真沒真沒.」

  陸星推著公輸中明返回屋內。

  不過回屋時他心中思索。

  三年時間,便可讓以姑娘成為萬人將軍.那郡主得的,到底是什麼傳承?

  伴隨房門合上,一黑衣人冷笑著離去了.

  「兵家傳承.哈!」

  ——————

  第二日早晨。

  安南王得知了此事,揉了揉眉心,向公輸中明道歉。

  公輸中明有些不安,反倒是覺著自己惹了郡主不高興,問郡主如何,安南王道:「那丫頭如今還在屋內哭.不過無礙,不必在意,讓那丫頭哭去,她娘親陪著呢。」

  「今日城牆上也很忙吧,不用擔心,你們去忙你們的。」

  王爺再三保證,公輸中明與陸星也便去了城牆之上幫忙。

  二人出門後,安南王來到了女兒房內。

  小姑娘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發出嗚嗚的聲兒,王妃正在床前安慰這小姑娘呢。

  「還是不肯出來?」

  「嗯。」

  王妃無可奈何。

  「你這丫頭,跑去找人切磋,輸了又回來哭鼻子,怎地,未來的大將軍就這麼輸不起?」

  這小丫頭自小隨應子義長大,見證自己父親與魔道眾人交鋒戰鬥,將父親當做英雄崇拜,想著終有一日,能成為與父親一樣的大將軍,如今被這麼一說,即便心裡覺著委屈,也還是將腦袋從被褥中探出。

  「才、才沒有哭鼻子!我才不會呢!」

  紅著眼,鼻涕一嗦一嗦的

  「好好、咱們家郡主沒哭鼻子好了,不就是輸了一次嗎?爹爹也輸過啊,無非輸了而已,贏回來就好了,莫不是蘭兒沒贏回來的信心?」

  「才不是!」

  小姑娘抗議。

  「我根本沒輸,是他、他作弊了.」

  應月蘭委屈巴巴道:「明明是爹爹你說的,機關獸實力與機關術相應,有多大法力發揮多大力量,明明他都和我一樣只是三境登門了,憑什麼他還能有五境抱陽的法力!」

  這些日子來,公輸中明也成功突破至五境境界。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如此之快的突破,明明尋常時日大部分時間都用於鑽研機關術,很少修行境界,但隨著機關術愈發精進,他日日親自鍛造材料,刻印陣法符咒,練著練著便突破了。

  可那又如何,兵演場上她實力弱,公輸中明用不了五境實力本該如此,他卻還是用了!

  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這.

  安南王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揉了揉自家丫頭腦袋。

  「你呀,就不知問清楚些?」

  公輸中明可打造依靠法力操控強弱的機關獸,那麼為何不能打造實力恆定,無需自己施展法力便可使用的機關?

  前者可循環往復,後者一次性用品。

  機關師又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安南王瞪了女兒一眼,為她科普,明了自己誤解了他人應月蘭當即紅了眼,又把自己關在了被褥內。

  呀,羞死人了!

  晚上,惦記著應月蘭的公輸中明竟沒有沒日沒夜的卷,而是回到了安南王府,他本想尋應月蘭道歉,卻不曾想應月蘭主動在大門外等他。


  見著他到來,紅著臉說了聲對不起,而後便跑開了,只餘下公輸中明一臉問號。

  陸星拍了拍他肩膀。

  「看,我說沒事兒吧。」

  「走,進去吃飯,別讓王爺王妃等太久了。」

  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的公輸中明也還是跟著進去了。

  他本以為此事算過了,可那日之後,他總覺著有誰跟著他,好似在背後偷偷摸摸。

  實際也的確有人跟著他。

  可跟蹤水平有些差,公輸中明當日便見到了應月蘭郡主『偷偷摸摸』跟著他們

  有沒有可能,我們乘坐大鳥去城牆上時,郡主你能稍微用些許手段遮住自己的身形呢?

  白茫茫的雲霧間,發現你好容易呀。

  公輸中明也不清楚為何郡主要跟著自己,只是他有些不太習慣有人用那麼注視的目光盯著他。

  於是忍了一段時日後,他不得已找上郡主。

  「郡主,你.有什麼事兒嗎?」

  公輸中明竟也知曉要委婉?

  陸星吹了個口哨。

  這小子,腦袋忽地通透了?

  可即便如此,應月蘭也還是紅了下臉,倔強道:「誰、誰找你了,我才不是來找你的,我、我只是路過對,我只是路過而已!」

  陸星:「.」

  郡主呀,如今傲嬌退環境了,不吃香啦。

  而且這樣會很麻煩的.咱們如今可沒那麼多時間陪您玩呢,還是乖乖地說實話吧。

  他走上前,毫不留情地拆穿郡主目的。

  「郡主是想知道中明為何這如此厲害吧。」

  被拆穿目的的郡主慌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

  可很快卻又反應過來,當即捂住小嘴。

  「我不是,我沒有,這不是我想的。」

  「我、我才沒有想要知道呢他這麼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

  ——此乃謊言。

  其實知曉公輸中明並未作弊後,應月蘭便不服輸、想著憑什麼自己要輸給減弱至與她等同的三境實力的公輸中明。

  如爹爹所言,輸了便贏回來。

  誰打敗了自己,就想辦法打敗誰。

  輸不可怕,可怕的輸了不願站起來。

  所以她這些時日都盯著公輸中明,想知曉他變強的奧秘。

  可她不能就這麼說出來,那傢伙一定會藏著掖著的!

  怕自己贏回去。

  哼。

  可.

  「原來是這樣呀郡主你早說嘛,其實我欸,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強,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他摸著腦袋,好似是想說自己為何會這麼強,但他卻又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強。

  說來他很強嗎?

  「我一直覺著自己很弱來著。」

  郡主一下子面無表情了。

  「你是想說我很弱嗎。」

  「不、不是,那個,郡主,我.」

  「哼,不想說就不說,反正我也知道你不想說!」

  小姑娘氣呼呼的轉身想走,但陸星卻笑了起來。

  「並非是瞧不起郡主,而是事實的確如此。」

  「中明已許久不曾與人切磋,因而也不知曉自己如今到底有多強。」

  「從他得到公輸機關術開始,他便一直鑽研,從人間、到修行界,從尋常凡人、到我等修士,他摒棄外界一切,鑽心研學,為深入了解,自學了陣法、符咒、鍛造技術、動手能力,精益求精、一絲不苟。」

  「他在沉迷中不斷成長,不在乎自己實力提升、不在乎自己付出了什麼,如此一步一步,穩穩噹噹地踩在泥地里,向上攀爬。」

  「與郡主那一切磋,是他這些年來唯一一的一場。」

  「郡主,這份堅持,便是中明強大的理由。」

  ——————


  郡主不知自己是怎麼地從城牆上離去。

  陸星的話迴蕩在她耳邊。

  堅持、努力.所以變得多強連自己都不清楚,是嗎?

  只要堅持,就能變得和他那般強大.

  不知為何,她忽地想起,這些時日無論她如何觀察公輸中明,每每工作之時,他都沉下心來,認真努力,好似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眼中唯有工作。

  那模樣.好認真。

  也.

  心臟跳得有些快了,她不由地臉紅起來.

  ——————

  往後一段時日,郡主不再跟著公輸中明,只是卻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好幾日都不曾見到郡主回府。

  公輸中明認真工作了一段時日,終究還是免不得關心起來。

  「阿星,你說郡主去哪兒了,這些時日也不回府,王爺王妃也不著急.會不會是我們」

  「可能有那麼幾分關係,不過沒關係,不用擔心,那可是郡主。」

  咱們是什麼身份,人是什麼身份,咱們看似只有兄弟二人,實則也的確只有兄弟二人。

  人看似只有一人,實則暗地裡不知有幾人保護。

  護道者知道伐,危險時出來救人的。

  咱們出事兒人都不會出事兒。

  陸星如此拍胸脯保證,公輸中明也只得放下擔憂。

  可,就在夜晚時分,二人回府之時,便見著王府上下一陣嚴肅,不少人面露著急,來來往往許多人腳步匆匆。

  陸星當即明了,出事兒了。

  果不其然,二人還未入大廳,便見得王爺從廳內衝出。

  「中明、阿星,你們見到月蘭了嗎?月蘭不見了!被抓走了!」

  什麼!?

  二人心中大驚,公輸中明更著急地問:「王爺,發生什麼了?郡主怎麼了?」

  原來,郡主不見了被人抓走了。

  前些時日郡主並未歸來,王爺王妃也不著急,畢竟這也並非一次兩次,有護道者候著,也不會發生意外。

  可偏偏便是護道者.他死在了城外,應當是被人隨手丟棄的,若非偶然間被人發現,王爺他們甚至如今還不知曉。

  護道者死去,郡主不見蹤跡,便是用腳後跟想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有人綁走了郡主!

  在安南城內、安南王地盤之上,將安南王女兒綁走了!

  安南王震怒。

  但並非是臉面。

  臉面什麼的,他雖說在乎,可再如何在乎也比不過女兒。

  女兒沒了,才是他如此著急的根本。

  「阿星!」

  公輸中明望向陸星,陸星也抬手安慰安南王,他抬頭望天,拿出星斗陣圖。

  「王爺莫急,我來算算。」

  星斗陣圖於法力作用下漂浮而上,陸星念動口訣,觀測天象,群星發出光芒,給予回應。

  周圍好似化作滿天星中,無數群星環繞。

  陸星於期間左右走動,最終,面色一白,群星消散。

  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要一頭栽到。

  「阿星!」

  公輸中明將其扶住。

  「阿星,你怎麼樣?」

  「無礙。」

  他擦擦嘴角鮮血。

  「王爺,算出來了,郡主無礙,只是我雖想算出郡主具體在何處,可有人擋住了我的測算.有高手!」

  ——————

  「夜觀天象?占卜問卦?」

  「呵,好手段。」

  「我防範了如此之久,卻依舊被算出情況那人也並非如傳聞中說得那麼不堪一用嘛」

  一處山洞之外。

  一名黑色頭髮,身著黑色衣服,看著有些乾脆利落,簡單直接之人坐在懸崖邊,曲著一腿。


  那閃爍群星被其抵擋在外。

  深邃魔氣好似將這兒與世界,徹底劃分開來。

  他身後站立著好似守衛一般的人。

  「裡邊的情況如何了?那位小郡主還不肯說?」

  「回大人,那小娘皮嘴硬得很,至今不曾說。」

  「倒是有幾分倔強不愧是她爹的種,我去看看,你們在這兒好生守著。」

  「——是!」

  男人走入洞府之內,腳步不快,卻聽得倒道道皮肉之聲。

  山洞內並無什麼精緻打扮,僅有那麼一處拷問之地,火光靜靜地照亮這兒。

  這裡邊還有與那男人差不多打扮之人,正安靜地做著喝茶。

  「什麼時候咱們的王公公還需要耗費那麼多時日了?」

  「那小郡主還沒說呢。」

  男人笑呵呵地坐到對面,也不客氣地倒了杯茶。

  「外面已經發現了,那占星家傳人我擋了回去,但卻也擋不住多久,王公公,若再不快些,咱們被發現了,怕是要走不掉咯。」

  「那小姑娘嘴著硬呢,你要不去試試?」

  「我?」

  男人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咧嘴笑了笑。

  「可以試試。」

  他起身入了拷問室,室內有兩人在,一人拿著帶刺荊棘狠狠地抽打。

  每每落下,血肉橫飛、鮮血淋漓。

  一人拿著由烈火灼烤而來的鐵烙在身上灼燒。

  高溫觸碰肉體,那血肉被茲的一聲燙熟,僅聽聲音便能讓人毛骨悚然、汗毛豎起。

  而他們口中還不停地喊著:「說不說!說不說!」

  「不說我們打死你!」

  「這細皮嫩肉的小娘皮,沒想到還如此頑強.看來還是咱們手下輕了!」

  小姑娘何時受過如此苦,她被吊起,早已奄奄一息。

  話都說不完整。

  還是男人耳尖,方才聽到她嘴唇蠕動,如蚊子般微小地聲兒。

  「你、你們要我、說什麼.」

  男人:「?」

  你們要拷問什麼都不曾與人說?

  什麼都不提便拷問.你們真是專業的?

  他抬手停下了二人。

  「你們呀,怎麼能這樣對一小姑娘呢。」

  「這樣是不行的。」

  「快把人放下來,我來吧。」

  那二人不敢不聽,便小心翼翼地將小姑娘放了下來,並餵她吃了顆靈丹妙藥。

  那丹藥下肚,應月蘭當即覺著自己的身軀好了許多,有了氣力,疼痛也減緩了。

  男人問聲細語道:「小姑娘,沒事兒吧,呵呵,咱們也不是什麼壞人,只要你將那傳承的兵書」

  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他臉上,小姑娘面目猙獰。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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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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