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津門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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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津門和事佬

  「啊!?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讓我還能見您老最後一面。」

  劉永祿抬頭看老頭沒事,也挺高興,行,你只要沒死我就還有戲唱,他一邊乾嚎一邊攥住了老頭肩膀晃悠,那老頭受得了受不了,沒讓他晃兩下又蔫吧了。

  劉永祿這一折騰,動靜挺大,尤其是最開始哭喪那兩聲,把老頭剩下那三孩子外加隱修院的幾個僕人都給驚動了,以為老頭真死了,全跑屋裡來了。

  尤其是另外三個子女,想啥的都有,二兒子羅霍急火攻心,父親怎麼就死了,隱修院裡的秘密還沒和我說呢!所以他跑上來的時候也是火急火燎。

  大女兒艾娃是看熱鬧來的,遺產還沒分老頭就死了,待會兒還不定多熱鬧呢,她進屋先點菸,站一邊抽菸看熱鬧。

  小女兒安德里亞是奔著解氣來的,她媽死的早,自己這一輩子不幸福都全賴這老頭所賜,死得好!這麼晚才是還真便宜你了,進屋後她臉上那笑都繃不住了。

  可看了兩眼,老頭沒事,眼皮子還擱那顫悠呢,不僅大失所望。

  老二羅霍帶著火氣上來的,一看老爺子沒事,他不賴劉永祿,賴這孩子他不占理,先賴屋裡的老大弗農。

  「弗農,你是想遺產想瘋了吧,父親還沒死你就在這大呼小叫的!」

  「我大呼小叫的?那也比你強,你每天躲在隱修院裡當蛆蟲,我從沒見你主動看望過父親一次!」

  弗農心裡也有火,劉永祿本來在他的計劃里是要滾蛋的,但此刻這貨還趴在病床上哭天抹淚,競爭遺產的人又加一個,他能不氣嘛。

  說這話時他一把攥住了老二的脖領子,這股邪火今天必須撒出來。

  「沒教養的傢伙,你從小就這樣,鮑德溫家族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我真以有你這麼個大哥為恥!」

  「那你呢?怪胎!躲在書房裡的臭蟲,除了會給家裡浪費糧食,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用!」

  倆人吵著吵著就演變成了人身攻擊,弗農這邊仗著身材力量有優勢,薅住羅霍脖領子就來了一拳。

  但他這一拳就是花架子,別看塊頭大,但一身都是肥膘,發力方式也不對,所以一拳下去只是把羅霍的眼鏡打掉了。

  羅霍一見弗農動手也不饒他,一隻手攥住了弗農的胳膊,一隻手掏口袋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

  弗農一看你攥我,我也攥你,「啪!」他另外一隻大粗手把羅霍掏口袋的手腕子也攥住了。

  倆人就跟跳交誼舞一樣,手牽著手在臥室里撕吧起來了。

  趴在床上的劉永祿,一邊乾嚎一邊側著頭從手掌縫裡偷看。

  這哥倆掐架,那姐倆看熱鬧,傭人們呢,有偷著樂的,有表情麻木的,顯然是對眼前這一切見怪不怪了。

  我劉永祿登場勸架的時候到了!

  想到這,他先又趴在那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蹭一下從地上彈起來,直接撲過去拆那二位的胳膊。

  「大爺別打了!二大爺你也鬆手!」

  這下好,從二人交誼舞變成三人交誼舞了,六條手臂纏在一起,劉永祿連文勸帶武勸,費了好大勁頭才把倆人給分開。

  分開後弗農瞪著羅霍直喘粗氣,羅霍呢,撿起自己的眼鏡戴上開始整理被揉皺的襯衣,看倆人那意思還是沒完。

  劉永祿有經驗,這種時候得先老大再勸老二,他轉過身來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大爺,當外甥的今天還得說您一句了,幹嘛!玩命啊。

  這是誰啊?我二大爺,您的親兄弟,一奶同胞啊,您把他打個好歹怎麼辦啊?」

  劉永祿這話說完,僕人也不笑了,床上的老頭也睜眼了,就連大女兒艾娃煙都不抽了,大眼瞪小眼看著這個瑞奇。

  嘿,今天戲碼不對啊,家裡的氣氛要變?

  「二大爺比您年輕,可能有不對的地方,您可以講道理啊!

  哪許介樣啊,我也就是攤上鮑德溫這個姓,外人啊,我還真就不管了。」

  劉永祿唱念俱佳,不光這詞兒厲害,語氣也是痛徹心扉,打心眼裡那麼難受。

  「我爸爸死的時候,我就在床前面啊,我爸當時怎麼囑咐我的啊,讓我孝敬好家裡的老幾位,所以今天我必須得站出來說道說道,你們要是還打!先打死我得了!」


  劉永祿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擂胸脯子,小排骨讓他錘的「砰砰」直響,再看弗農呢,腦袋低下去不說話了。

  要是私下場合他肯定不賣劉永祿的面子,但現在不行啊,他父親,兄弟姐妹,包括下人都在旁邊看著呢,這個瑞奇占領道德制高點了,此時我要是再動手發火,那顯得我是混蛋,他倒落個孝子賢孫的好名聲。

  看弗農不說話了,劉永祿扭回頭又開始勸羅霍:

  「二大爺,哎呀,嘖嘖嘖,你也不對啊。」

  劉永祿搖頭晃腦,那牙花子嘬的,都快給自己嘬凹腮了。

  「大爺說你管你也是為你好啊。打兩下就打兩下吧。

  不許擱在心裡頭啊!過去了就完啦!」

  劉永祿甩了兩下瑞肯的那件毛呢大衣,拿大衣當大褂了。邁著四方步他又繼續勸解:

  「二大爺我多說兩句,您也別挑眼。大爺比您年長几歲,經驗閱歷比您深,不聽他的您聽誰的啊!

  這是您老大哥呀,他能給您瞎馬騎嘛?你啊……淨……嘖……」

  他道理沒講出個子午寅卯,嘴裡淨是話作料,一邊說還還一邊拿手指瞎點次兒:

  「您想想您剛才說那話,一張嘴要死要活的,那對嗎?

  二大爺,也就啊……我這個小輩兒,剛回家裡來,說兩句沒人挑眼,我才壯著膽子評評理,說道說道。

  您看這一屋人,有人敢攔你們倆嘛,都知道你們脾氣爆。

  咱現在再打個比方,有外人欺負您大哥,您還得向著他。這叫遇事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

  羅霍和弗農心裡想的差不多,現在這個瑞奇把高帽子往自己頭上戴著,我確實沒招,但等出了這個屋兒,哼,我們倆還是沒完。

  還向著他?我巴不得他死呢,他死了我得抽他兩鞭子才解氣!

  但這話他只能心裡說,面上還不敢露出來,羅霍只能低著頭用衣角擦眼鏡,擦的手勁兒這個大啊,好懸沒把眼鏡搓裂了。

  那麼說,劉永祿真有這麼好的心眼,要從中說和,讓這一家子人重歸於好,父慈子孝?

  哪兒能啊!

  他這是在老爺子和僕人面前做做樣子,果然他這話說完,那些僕人紛紛交頭接耳。

  「瑞奇少爺還真是大城市來的,說話通情達理。」

  「可他說話我怎麼好多都聽不懂啊?」

  「你懂什麼!這是新紐倫特那邊的口音,現在城裡的貴族趕時髦都這麼說話。」

  「哎,要是瑞奇少爺早回來就好了。」

  「要我看啊,這遺產還就是得交給這種脾氣好的年輕人。」

  而此時病榻上的老爺子,隱修院現在的主人,達夫.鮑德溫則閉上了眼睛,眉頭擰到了一起,似乎對劉永祿的說和非常不滿!

  隱修院的迷霧還在瀰漫,四位好漢雖然都有驚人的藝業,但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要知後事如何,還得聽我慢慢分解。

  今天也祝大家心情愉快哈,上班上學前看個小說哈哈一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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