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收湘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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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收湘雲

  賴大走了,周瑞做了新的賈府大管家。

  大家都沒意見,畢竟這周瑞夫妻都是王夫人的心腹,跟著陪嫁過來的,不用他們用誰啊?

  這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太太手下那批人早晚都得被淘汰出去,換成王夫人的自己人,太正常不過了。

  除了一些老人兔死狐悲之外,沒人在乎賴大將會如何。

  而賴大也有意低調行事,拿了契書之後,檢查完畢當場便都燒了,然後又給王夫人磕頭感謝一番,便弄了個破驢車,拉著一家老小,每人帶個小包,默不作聲地出了府門,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滿府的下人們都圍著周瑞夫婦在那裡說好話,誰肯再多看那賴大一眼?

  賴大也不在乎,和老婆子兩個人彼此攙扶著,一家人擠在那擁擠的驢車車廂裡面,安之若素,誰也不說話。

  一直到驢車遠離了賈府,賴大才笑呵呵地睜開眼睛,先探頭出去,往四處仔細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這才仰天哈哈大笑。

  「哈哈……從今日起,這世上便沒有賴管家了,有的只是賴員外!」

  其他人也都跟著歡聲笑語起來,把手中那小包袱隨手便扔到驢車的角落,棄若敝屣。

  「走,回家!」

  賴大大手一揮,賴尚榮便猛地在那驢身上抽了一鞭子,讓那驢四蹄顛起,一個勁地猛跑。

  沒過多久,賴大的家宅便出現在了眾人視線當中,若論規模,自然是沒有賈府大的,但只看那豪華的門臉,便知道這不是普通富人家庭能住得起的。

  驢車到了門口,不等敲門,大門便在裡面開了。

  賴尚榮驅趕著驢車進了門,大門隨之關閉。

  他輕輕攙扶著自家爺爺從驢車上下來,剛要說話,卻見賴大眉頭一皺,喝道:

  「家裡的人都死哪兒去了,怎麼不出來迎接?」

  話音剛落,便見後院嘩啦便衝出來一群人,個個黑巾蒙面,手中各執刀槍,對著賴大嘿嘿一笑。

  「賴老爺,我家寨主想跟賴老爺借點銀子花花。」

  賴大頓時又驚又怒,戟指大喝道:

  「這裡是京城重地,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你是何方賊寇,膽敢在京中作案?」

  「你可知我是何人,怎敢來此勒索?」

  那人便桀桀笑道:

  「你若依舊是賈府的管家,我自然要忌憚三分,但你現在不是已經離開賈府了嗎?」

  「你憑什麼覺得,就你這一介白身,可以擁有這許多財富呢?」

  一聽這賊人的話語,賴大頓時便面色蒼白起來,手指哆嗦著,顫聲叫道:

  「是二太太派你們來的嗎?」

  「我賴家祖孫上下為賈府賣命幾十年,她便這麼狠心的嗎?」

  「蠢貨!」那人冷哼一聲,一揮手,眾人便一衝而上,在賴大等人尖叫之前,便將人都打昏綁起,用車裝好了,往城外運去。

  這些人當然都是展老爺派來的。

  自從聽說賴大要離府,展老爺便惦記上了賴大的家產。

  雖然他可以點石成金,但那是幻術,坑人倒是可以,自己用那就不合適了。

  既然賴大想要脫離自己的視線,那便索性一次性收割了,給自己補補血。

  畢竟展老爺大手大腳慣了,靠正常途徑賺到的銀子,怎麼都不夠花。

  收拾完賴大之後,展老爺尋思了一下,既然賴大都收拾了,賴二也不好就放著不管,索性一併也處理了吧!

  這些年賴二被展老爺調動到馬會那邊做事,在寧國府裡面早就已經沒有實權了,但那邊是肥差,他也沒少撈銀子,所以也就對展老爺調整寧國府的事情非常配合。

  不過配合歸配合,兔死狗烹也是人之常情。

  現今既然要割韭菜,當然也不能漏了他啊!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要齊齊整整!

  如今經過多年曆練,楊有恭早就是此道高手了,不管是嚴刑拷打,還是威逼利誘,反正沒過多久,賴家那兩棟大宅子就改姓展了,那些田地產業什麼的,也都一併轉手過戶了。

  這些確實需要官面上的配合,但以展老爺如今的子爵招牌,足夠讓各方面一路綠燈,不多過問。


  至於那欠債的借據什麼的,展老爺便乾脆都讓人拿去做人情,都給燒了,連本金都沒要。

  展老爺不坑窮鬼的錢!

  他這邊大張旗鼓的做事,但外界卻鴉雀無聲,誰也沒發現,或者說沒人在意那賴家人的失蹤。

  若賴尚榮考上舉人之後,賴大再贖身,展老爺做事情就得多繞幾個彎子,但現在的賴尚榮不過是個秀才,沒了就沒了,連點泡沫都沒濺起來。

  不僅亂世人命賤如草,便是繁華盛世,沒有庇護的普通人,依舊難保自身身家性命。

  所以別總奇怪許多人總想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實在是不居上便任人宰割,那不上進的只能是不曾被割過肉,或者那刀子割得比較慢。

  展老爺做下這等大事之後,還跟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繼續在賈府到處亂逛。

  如今的賈府,人心惶惶,衰敗之色盡顯,對於展老爺這等外客到處遊蕩,根本便沒人阻攔。

  何況還有王夫人這等內鬼在上面看著,有多嘴的就直接給鎮壓了下去。

  展老爺如今逛賈府,便如同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這大觀園都建成了,那展老爺的後宮還遠嗎?

  展老爺都想好了,以後便把這大觀園當成自家的後花園,把自家那些沒有名分的女人都安排進去,想用哪個就用哪個,逢年過節的,還可以來個聯歡晚會什麼的,豈不美哉?

  地宮裡面雖然道具齊全,但畢竟環境比較逼仄,不如大觀園那般環境清幽,還可幕天席地,白日宣淫。

  又逗弄了一番迎春之後,展老爺回到府中,楊有恭便過來稟報。

  「老爺,那保齡侯府的判決下來了,全家流放,不日便將啟程。」

  「哦,你若不提,我差點忘記了這事。我帶湘雲去與他們再見最後一面。」

  展老爺便入後院來找湘雲,正見到她和晴雯幾個在那裡打牌,臉上貼滿了紙條。

  展老爺本來就是個喜好玩樂的,如今有錢有閒,便把後世的許多棋牌等物都弄了出來,在府里廣為傳播。

  這些東西能夠流傳後世,都是久經考驗過的,最是惹人沉迷,府中上下沒有不喜歡玩的。

  湘雲本來的性格就比較開朗,為人又豪爽灑脫,去掉剛入府的那份謹小慎微之後,很快便得了眾多姐妹的喜愛,玩樂的時候都願意帶她一個。

  如今見到展老爺進來,湘雲也絲毫不怕,反而跳起來叫道:

  「老爺來了,定然是找我的,不玩了不玩了。」

  眾姐妹便笑罵道:

  「你臉上都快要貼滿了,分明想要藉機耍賴!」

  「妹妹學什麼不好,偏要學三姐兒這賴帳的法子!」

  「早知道你被她帶壞了,便不讓你兩個在一起玩了。」

  湘雲卻只把耳朵捂住,做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蹦跳著來到展老爺身邊,目光之中滿是傾慕之色。

  「老爺,你可是來找我的?」

  如今在府中生活多日,湘雲也大體知道展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心中早就不再排斥。

  雖然不過是做個小妾,但她本來生性便豪爽灑脫,對事情也看得開,把凡俗看法往腦後一丟,對這樁姻緣就再滿意不過了。

  展老爺最喜歡她這活潑純真的性子,便哈哈一笑,將湘雲摟入懷裡,先把那紙條都扯了,在她櫻桃小口上親了一口,然後才說正事。

  「朝廷的旨意下來了,史伯父全家流放,不日即將啟程,我想著你該去和他們再見一面,下次再見,不知道還是何年何月。」

  湘雲聽了,便也傷感了起來。

  雖然史家對她不是非常寬厚,但畢竟是多年的養育之恩,她對於這個叔叔還是有些感情的。

  當即展老爺便帶著湘雲換了便裝,出門乘車去探望史家眾人。

  雖然得了展老爺多番照拂,大牢內沒有人故意折辱史鼐一家,但本身這囚牢內的生活環境就很差,這麼長時間不見天日的圈在裡面,所有人的氣色都糟糕之極,再加上蓬頭垢面,渾身發臭,看起來更是像一群叫花子,哪裡有半點曾經的侯府氣派。

  而湘雲的衣著雖然樸素,但卻乾淨整潔,面色紅潤,一點苦都沒有吃到,完全與他們做出了鮮明的對比。

  展老爺拿眼一掃,便見到不少人眼中滿是嫉恨之色。


  這還是展老爺有意讓湘雲把身上的金銀首飾、玉器環配什麼的都給摘了,否則就更招人嫉妒。

  之前展老爺過去營救湘雲的時候,這些人才剛被抓入獄,心中還有僥倖心理,想著史家這麼大的家族,定然有親友能夠幫忙翻案或者搭救,而且也對於牢獄之中的艱苦嚴重缺乏認知,所以對於湘雲被展老爺帶走做妾並不眼熱。

  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嚴重高估了自己對於苦難的承受能力,不過區區月餘光景,便紛紛熬不住了。

  如今見到湘雲這般幸福,便覺得自家更為辛苦。

  憑什麼他們就得跟著吃苦,湘雲這小丫頭就不用?

  不就是賣身做妾嗎,好像誰不會一樣?

  有那吃夠了苦頭的,如今便是想要賣身為奴,也不願意繼續跟著史家繼續走下去了。

  史鼐當然也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如今自家遭難,也沒必要強逼著別人跟著自己,反倒招人恨,便苦笑著對展老爺道:

  「賢侄高義,老夫素來知道,如今老夫獲罪被流放,可家小卻是無辜的。」

  「我妻兒與老夫關係太深,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跟著去邊疆受罪,但家中幾個小妾,還有一些奴僕,想來朝廷也未必在乎。」

  「老夫有意將她們都轉賣給賢侄,換取些銀兩,作為路上的盤纏。」

  「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展老爺聽完便義正詞嚴地道:

  「伯父說的哪裡話?」

  「我此來帶了千兩銀票,便是送與伯父路上做程儀的。」

  「伯父儘管拿去使用,莫要說什麼賣不賣的。」

  「伯父這一路遠行,路上不知多少艱難險阻,身邊怎能沒人伺候?」

  展老爺從兜里掏出一把銀票,便往史鼐手裡塞。

  雖然能夠給人做妾的,多半姿色不會太差,但展老爺如今眼界可高著呢,一般的庸脂俗粉他可看不上眼。

  以展老爺如今仿佛唐僧肉一般的體質,這收下一群普通小妾,究竟是誰占誰的便宜,還說不準呢!

  本來他一開始是打算給了三五百兩,意思一下,結果被史鼐這麼一嚇,立即便升格成了千兩,就當是花錢免災了。

  史鼐還以為他是在客氣,與他推搪了一番之後,才知道他是真心不想要這些人,便只好作罷。

  那後面聽完全程對話的人們,頓時便騷動起來,心頭後悔,不曾早點乾脆賣身,更加嫉妒起湘雲來。

  這種氣氛非常明顯,湘雲也察覺到了,心中也自不悅,便和史鼐抱頭痛哭一場後,隨著展老爺告辭而去,不再以這群人的生死為念。

  返程的路上,湘雲依偎在展老爺懷裡,一路沉默,顯然心情也是不好,展老爺便安慰她道: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那感情深的,便好好交往,互幫互助,那感情淺的,該斷就斷,不必為這等事情掛心。」

  湘雲嘆息一聲,搖頭道:

  「老爺卻是誤會了,我卻不是因為他們嫉妒我而生氣,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世間會有那麼多人跟紅頂白。」

  「若說看人權勢,有心巴結,這我還能夠理解,畢竟是為了求取好處嘛!」

  「可貶低別人卻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平白結下私怨,為何還有那麼多人總喜歡落井下石,見人便想踩兩腳。」

  「哦,湘雲你是想起這些年被他們欺負的事情了吧!」

  展老爺拍著湘雲的胸脯向她保證道:

  「湘雲妹妹儘管放心,這種事情在咱們府里是不會出現的……唔,至少在姨娘和大丫鬟這個級別不會出現,至於更下面,老爺便懶得管了。」

  湘雲聽了,便「噗嗤」一笑,眼波流轉,忍俊不禁地道:

  「我聽姐姐們說了,誰敢在後宅之中惹事,老爺便拿大棒子打她!」

  「老爺把姐姐們都嬌慣的不像話,一個個的都沒有半點女孩子的矜持,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

  「她們這些天可沒少在我耳邊說些讓人臉紅耳熱的話,整日裡以調戲我為樂,羞都羞死人了。」

  「姐姐們說得最多的,便是老爺,打起人來,要死要活的。」

  「可她們又說,老爺對表現好的姐妹,賞賜也是用打。」


  「我就沒想明白,這賞罰怎麼都是一樣的?」

  展老爺聽了,便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家老爺我的棍法如神,收放自如,想打就打,想收就收。」

  「若是一直打個不停,那便是賞賜了。可若是在關鍵時刻停下不打,那自然便是煎熬了。」

  湘雲不曾通過人事,哪裡懂得其中的彎彎繞,聽了展老爺的解釋,便更加疑惑了。

  展老爺便笑著道:

  「這事兒也簡單,回頭等老爺我打你一頓,你便知曉了。」

  湘雲聽了,便臉紅紅地道:

  「老爺這是打算將人家收房了?」

  「不錯,等回頭找個良辰吉日,老爺便正式將你收房,納為妾室。」

  湘雲聽了,略一遲疑,便一雙美目緊盯著展老爺,大著膽子道:

  「我看今晚便是良辰吉日,又何必另外再找?」

  展老爺一愣,看著湘雲那副強撐起來的勇敢,心中更是喜歡,當即便用力將她一抱,點頭答應道:

  「不錯,今夜便是良辰吉日,老爺回去便收了你!」

  回到府中,下了車後,展老爺便吩咐下去,今晚給湘雲辦納妾禮,讓各位姬妾準備好禮物。

  眾女知道消息之後,便紛紛過來恭喜湘雲,順便調戲她幾句,把她逗得臉紅紅的,才把準備好的各項「法寶」都留了下來。

  「好妹妹,這些都是老爺最愛的寶貝,今天晚上妹妹可得挨個都用一遍,明日跟姐姐們說說這使用感想如何。」

  湘雲開始還紅著臉應付她們,後來見她們越來越不像話,那拿過來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露骨,看著便讓人臉紅心跳,更不要說使用了,惱羞成怒的湘雲便發作起來,帶著平兒把這群來起鬨的壞姐姐們都趕了出去,方才能安穩坐下,開始梳妝打扮。

  平兒入府比湘雲也沒早幾天,但她早就是婦人身份了,被展老爺收用過後,便漸漸知道了自家老爺的與眾不同,後來又和展老爺合謀一併調叫了王熙鳳幾天,更是見識到了展老爺的各種神通。

  如今她被分配給湘雲房中聽用,也絲毫不敢嫉妒,反而樂得湘雲這個新主子比王熙鳳那種潑婦要好相處。

  她把湘雲拉到那纖毫畢現的水銀鏡前,將展老爺提供的美妝大禮包打開,在梳妝檯上一字排開,把那大小刷子拿起來,便開始給湘雲精心描畫起來。

  漂亮的女人對於化妝都自有天份,這些東西展老爺都搞不太清楚,但展府的這些美女們湊到一塊,嘰嘰喳喳一頓搗鼓,很快就弄清楚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幹什麼的,個個愛若珍寶。

  湘雲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跨時代的化妝品,只看著那鏡中熟悉的面孔,在平兒三兩下勾畫之後,便完全變了另外一副樣子,原本的嬌憨可愛,一下子變得美艷不可方物起來。

  湘雲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臉蛋,不可思議地叫道:

  「啊,平兒姐姐,你好厲害,我簡直都不敢認了!」

  平兒卻不居功,只笑著回道:

  「這卻不是我化妝技術有多好,主要還是這化妝品太厲害了。」

  「你若喜歡,我回頭慢慢教你。」

  「其實老爺最喜歡我們素顏,尤其是最喜歡親自給我們貼面膜,不過今夜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麼也得拿出個最漂亮的狀態出來。」

  「姑娘你千萬莫要因為只做了個小妾就感到委屈,等過了今晚,你便知道,咱們家老爺可不是一般人物,莫說做小妾了,便是我在姑娘身邊跟著做丫頭,都比在那榮國府做將軍夫人更幸運。」

  展府裡面的女人還是比較有分寸的,知道展老爺的情況特殊,所以那些與眾不同的情況一概都只在內部流傳,從來不往外說。

  之前湘雲雖然和大家玩的都很好,但只要一日不曾被老爺收房,便不算是自家人,很多異常的事情也都不曾與她提及。

  如今展老爺要正式納湘云為妾了,平兒這才把她當做真正的自家女主人,私下透露一些隱秘的東西給她。

  湘雲心中納悶,但想細問時,平兒卻又不說了,只道:

  「我現在跟小姐說,小姐也未必會相信。只等過了今晚,小姐親自體會到老爺的與眾不同,我再跟小姐解釋便容易許多了。」

  湘雲催了幾次,也不見她回答,便只把事情記在心裡,只等過了今晚再說。


  妝容畫好了,接下來便是著裝,到了這個環節,湘雲又再次臉紅起來了。

  「平兒姐姐,你怎麼也跟其他姐姐一樣,故意捉弄我!這件衣服,又短又露,怎麼穿啊!」

  湘雲一臉氣憤,抓著平兒的胳膊,嘟著嘴使勁搖晃起來。

  在她眼前,用衣架撐起來的,分明便是一件淺紫色的新中式晚禮服,宮綢的材質,順滑貼身,上面點綴的刺繡不多,但非常見功底,簡約而又不失優雅。

  唯一的問題就是短了點,下擺只到小腿中部的位置,而且側面大開叉,一直開到大腿根部,行走之間,妙處若隱若現。

  平兒見了,便捂嘴笑道:

  「好姑娘,你這可錯怪我了。」

  「這可不是我自作主張,而是這府里的規矩。」

  「不單單是你,府里所有的姬妾,都是穿著這情趣套裝入洞房的。」

  「你不但要穿這禮服,還要搭配撕襪和高跟鞋,一樣都不能少的。」

  「咱們家老爺好色,這都是為了讓老爺開心,才專門定下的規矩。」

  「姑娘以後就知道了,這府里的姨娘們為了討老爺的歡心,那是什麼手段都玩得出來的,什麼大被同眠、姐妹同心,還有什麼跳舞的、念經的、講故事的……應有盡有。」

  「姑娘以後也得想點有趣的法子,來吸引老爺過來,否則府里狼多肉少,不定多久才能抓到老爺一次。」

  經平兒提醒之後,湘雲想起之前各位姐姐給她留下的那些「法寶」,再看眼前這誘人的服裝鞋襪,這才第一次對自家老爺「好色」的情況有了初步的認識,當即便無語起來。

  平兒見她默認了,便笑著把衣服取下,服侍著她穿上,然後扶著她踩著高跟鞋在房間內走了幾圈。

  「這鞋跟很高,走路的時候要挺胸收腹提臀,今天下午你有空的時候就好好練練,以後穿著的時候多著了,得早點習慣才行。」

  之後平兒又取了一大盒的首飾過來,讓她挑揀了些項鍊、手鐲、耳墜之類的配飾,才算把準備工作辦完。

  夜色降臨之後,納妾禮正式開始。

  湘雲坐在軟轎之中,由人抬著,先在府內繞了一圈,一直送到大廳之前,被平兒扶著下轎,邁火盆,踩著紅毯,蓮步輕搖,走入了大廳。

  展老爺早就端坐在大堂正中央,幾個姬妾左右分列坐好,在府中女團的伴奏聲中,平兒扶著湘雲款款上前,向著展老爺拜倒。

  「妾身史湘雲,見過老爺,見過諸位姐姐。」

  岫煙一揮手,便有丫鬟送上托盤,上面放著酒壺和酒杯。

  湘雲先向展老爺敬酒,展老爺飲下,勉勵了幾句,湘雲又給各位姐姐挨個敬酒。

  眾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放入托盤之中,當做賀禮。

  之前送的那些「法寶」不過是鬧著玩的,真正的賀禮肯定得拿得出手才行。

  好在展老爺素來大方,給自家女人的各種禮物從來不曾斷過,否則以他這種納妾頻率,眾女早晚非得破產不可。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眾人便各自散去,展老爺牽著湘雲的手,往房內而去。

  這房間也是精心布置過的,大紅喜字,貼花掛紅,喜燭蓋頭,一切的配置跟新娘子的洞房也沒有任何區別。

  展老爺又牽著湘雲拜了天地,然後摟著她坐到了床上。

  湘雲臉上羞怯,但卻依舊落落大方,過來幫展老爺寬衣解帶,口中說道:

  「老爺,夜已深了,請老爺、請老爺慢慢享用。」

  展老爺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兩口,然後卻不動手,反而敲了敲床鋪,沒好氣地叫道:

  「還不趕緊出來?」

  湘雲一愣,便見到床下一人滾了出來,湘雲被嚇了一跳,仔細去看時,卻是尤三姐。

  「啊,三姐兒,你怎麼在這裡?」

  三姐兒一點都不在乎被抓包,反而鼓著臉蛋,氣哼哼地叫道:

  「老爺太過勇猛,我擔心湘雲姐姐吃不消,所以過來幫襯一二,姐姐不必謝我!」

  「誰要謝你啊!」湘雲滿面通紅,又羞又氣。

  她兩個性格都比較直爽,所以平日裡玩的也都比較好。


  平日裡兩人笑鬧無忌,也便罷了,可誰知在這等日子裡,這丫頭居然跑到這裡來鬧洞房,頓時把湘雲給氣壞了,上來便要將她往外推。

  三姐兒卻不理她,反上前跪倒,抱住展老爺的大腿,涎著臉叫道:

  「老爺當年便說要納我為妾,可如今你把大姐、二姐都弄上了手,卻把我給丟到一邊,著實太過分了點呀!」

  「老爺不妨把我也收了,回頭我在家裡吹吹風,讓老爺在姐妹同心基礎上,再試試母女協力。」

  展老爺頓時哭笑不得,伸手在她額上輕輕一彈,笑罵道:

  「你當日年紀太小,所以才放你一放,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回頭便也收了你便是。」

  「不過那什麼母女協力卻不必再提,省著你回去後被尤老娘暴打。」

  三姐兒聽了,便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老爺搞的那面紗會,只當我不知道麼?」

  「咱們都是一家人,老爺便不必在我面前假撇清了。」

  「老爺的好處,湘雲姐姐不知,我卻是清楚的很,就算為了盡孝,我也得幫著老爺促成此事。」

  「……」展老爺一陣無語,「好傢夥,你怎麼跟寶玉一樣,都這麼孝順呢!」

  「罷罷罷,一切便由你胡亂搞去好了!」

  「不過今夜乃是你湘雲姐姐的好日子,你可別在這裡胡鬧。」

  三姐兒得了承諾,便轉身往外走,到了門口,卻又站住,回頭笑眯眯地看著湘雲,促狹地笑道:

  「湘雲姐姐,你真的不需要我留下幫襯你一把?」

  「我可跟你說,我偷看過老爺臨幸我大姐、二姐,她們兩個聯手都承受不住老爺的伐撻,你自己一人,恐怕有些吃不消啊!」

  湘雲氣急,便伸手將枕頭撈起,羞惱地向三姐兒打去。

  三姐兒哈哈一笑,伸手接過,又拋了回來,轉身出門,將門帶好。

  見到三姐兒走了,湘雲才紅著臉把枕頭又放回了原位,繼續過來幫展老爺寬衣解帶。

  這回展老爺不再拒絕,摟住湘雲,開始一寸寸丈量她的身材。

  湘雲只感覺渾身發燙,害羞的閉上眼睛,緊緊咬著下嘴唇,任由展老爺仔細品味這上品美食。

  展老爺是個憐香惜玉的,知道湘雲肯定承受不住,所以加倍的溫柔體貼。

  撕裂般的痛楚之後,湘雲很快便開始體會到為什麼府里的家法會是棍責了。

  這家法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也真的能讓人死去活來。

  在幾番廝殺之後,終於還是以湘雲落敗告終,各種求饒不休,什麼恥辱條件都答應了下來,分外後悔沒有把三姐兒或平兒給留下。

  感謝書友「我在決鬥中」打賞500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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