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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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負荊請罪

  展府,地下,囚牢之中。

  平兒斜躺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一盤水果,在優哉游哉的品嘗著。

  在她身前,被王夫人讚譽為「性格要強,必會自盡以全清白」的鳳辣子,渾身沒有半塊布料,卻憑空多了許多裝飾物品,正乖乖地跪在地上,強忍著渾身上下的各種躁動,伸手在平兒那雙白嫩的玉足上仔細捏來捏去。

  「呵呵……沒想到你這賤人按摩的手藝還不錯,就不知道你家老爺享受過幾次這種貼心服務。」

  平兒促狹地抬起腳,用腳尖將王熙鳳的下巴挑起來,用腳趾在她那天鵝一般的雪頸上面搔動著。

  感受到喉間的瘙癢,王熙鳳不敢躲閃,還得用手在平兒的足跟上面托著,讓平兒耍弄的更舒服一點。

  但即使如此,平兒依舊不滿意,伸手將果盤放下,卻將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厲聲喝道:

  「轉過身去,把屁股撅起來!」

  眼見如此,王熙鳳頓時渾身一哆嗦,面色發白,不住磕頭求饒道:

  「奶奶饒命啊!」

  「奴婢知錯了,奶奶別再打了啊!」

  平兒卻不理會她的求饒,只冷笑道:

  「哦,是嗎,那你說說,你錯哪裡了?」

  「我……」王熙鳳哪裡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又惹怒了這喜怒無常的賊婆子,支支吾吾地胡亂猜道:「奴婢、奴婢按的手重了一些,讓奶奶不舒服了!」

  「胡說!」平兒一腳將王熙鳳踹倒,劈頭蓋臉連抽了幾鞭子,破口罵道:

  「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分明便是不長記性!」

  「去那邊跪好了,讓奶奶好好教教你規矩!」

  王熙鳳知道逃不過這頓打,只好哭哭啼啼地爬起來跪好,把那圓潤的半月挺到平兒面前,平兒便舉起九尾鞭對準那安裝了法寶的關鍵位置連續抽了下去,直抽得王熙鳳渾身巨震,雙眼都要翻白了。

  平兒一邊抽一邊罵:

  「奶奶與你說話,你居然敢不吭聲,是不是在心裡辱罵奶奶我呢?」

  「沒、沒有啊……」王熙鳳氣喘吁吁地求饒道:「奴婢哪裡敢辱罵奶奶,實在是、實在是奴婢不曾給我家老爺按摩過雙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奶奶的問話。」

  平兒早就知道這些,不過是故意找茬罷了,如今聽她這般說了,便笑嘻嘻地住了手,讓她先緩一緩,只故意道:

  「你身為女人,居然不懂得伺候老爺,那以後就不用去伺候他了,只留在這山寨裡面,安心伺候奶奶我就行了。」

  被平兒這一說,王熙鳳心中立時便又委屈了十分,想起過去的錦衣玉食,以及想到未來黯淡無光的日子,王熙鳳頓時便又伏在地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你不願意是吧?」

  「那奶奶乾脆便送你去地下,和那來順等人見面好了!」

  吃這一嚇,王熙鳳頓時便慌了,急忙把淚水強行止住,求饒道:

  「奶奶饒命,我家中人一定會交贖金來救我的,奶奶再給我個機會,千萬不要殺我啊……」

  平兒聽了便冷笑起來。

  「你當我們不曾關注過你家裡的情況嗎?」

  「榮國府在當日便報官了,那順天府準備了數百衙役和軍丁,想要抓住我們。」

  「你看這像是要交贖金救你的樣子嗎?」

  「你也不是傻瓜,不妨設身處地想想,若是換了一個人在你這個位置,你是否會願意掏銀子來救人。」

  王熙鳳臉上霎時間便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嘴唇顫抖,不住地喃喃道:

  「不會的、不可能的……」

  「我是榮國府的少奶奶,我是王家的女兒,她們不能這樣……」

  眼見王熙鳳大受打擊,平兒心中便愈發痛快了起來,就又拿出繩索,將她再次捆好,放置在桌面之上,催動那許多法寶運行起來,自行出去放風休息。

  出了地牢,換回原來的裝扮之後,平兒便去找自家老爺,分享調*教play的快樂,以及進行成果匯報,卻見寶二爺來了,正與展老爺對坐談話,旁邊小臉紅撲撲的那個,卻是薛寶琴。

  眼見平兒進來了,展老爺便笑著招手讓她過去,笑著一指,對寶玉道:


  「你看平兒,才來我這裡不過月余,這精氣神就明顯與以往不同了吧?」

  寶玉定睛去看,果然見到現在的平兒眼睛之中多了幾分神采,那是自由的光芒,是在展老爺靈藥滋潤,以及擺脫了精神束縛之後,所自內而外煥發出來的靈性。

  以前謹小慎微做什麼事情都提心弔膽的平兒眼中,可不曾有過這些東西。

  便連笑容,都少了幾分客套,顯得真誠了許多。

  見到這個之後,寶玉頓時便興奮起來,伸手指著平兒,對身側的寶琴叫道:

  「你看你看!」

  「我不曾騙過你吧!」

  「這就是被展老爺滋潤過之後的女人,所能夠煥發出來的生機和活力。」

  「雖然我早就已經見過多次了,但每見一次,依舊心中感動萬分。」

  「就是為了能夠看到這些女人這副脫離束縛,擁抱自由與幸福的樣子,我才寧可冒著別人誤會的風險,把更多的女人介紹給展大哥啊!」

  「展大哥乃當世道德楷模,人間聖人再世,天上神仙下凡,琴妹妹你有福了啊!」

  這對話好生刺激!

  旁邊的平兒聽得眼睛都瞪大了,目光在寶玉和寶琴身上繞來繞去。

  雖然寶琴已經豁出去了,決定為了解救自家父兄,獻身給展老爺,但她本來以為這種事情偷偷摸摸地便做了,除了三個當事人之外,神不知鬼不覺。

  這樣就算她失身於此,日後只要能夠救出父兄,憑藉家族的財力勢力,不難再繼續嫁個好婆家,到時候洞房之時自然有糊弄夫君的手段。

  誰知寶玉居然這般當著外人的面,便把一切都給抖摟了出來。

  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做得說不得的,尤其是那些男盜女娼、冠冕堂皇的事情。

  不說出來,大家面子上還可以裝傻,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可一旦被拆穿了,那面子上可就掛不住了。

  當即寶琴便被臊了個大紅臉,那顆小腦袋緊緊低垂,就差沒縮到胸口裡面去了,雙手更是快要把那張帕子給絞爛了。

  展老爺看到之後,便責備寶玉道:

  「寶兄弟這話說得太過了,哥哥我不過便是憐香惜玉一些,之所以能夠滋潤女子,純粹是上天垂憐,給了我這麼一項天賦而已。」

  「是上天想要假手於我,讓我將這許多妹妹們從苦海裡面拯救出來,給她們帶來幸福和快樂。」

  「這是天意啊!」

  「想當初,林妹妹在預知夢裡面,曾經見到過,寶琴妹妹日後成了我府中的姬妾,後來因為命運更改,便沒了後續。」

  「原本我以為我和琴妹妹就這般有緣無分,緣分就此斷絕了呢,誰知道兜兜轉轉,琴妹妹便又自動送到我的面前來了。」

  經過展老爺緩頰之後,寶琴的羞臊之感也稍微減少了一些,但依舊還是面紅耳熱,同時心中也不由得便懷疑起來,莫非這一切真的就是上天註定的嗎?

  可是……她來之前只是打算獻身來換取展老爺幫忙救父,是打算拿自己的身體來當做條件的,卻沒打算就這麼快便送上門給展老爺吃掉,而且也不曾想過要嫁入展府做妾,心中顧念的,還是日後找個門當戶對的男子做正妻。

  除非……展老爺也救不了自家父兄。

  若是真有那一天,自家徹底倒台,那麼相對於被其他薛家叔伯當成禮物拿去送人,她反倒寧可入展府做妾,至少展老爺品貌俱佳,還可保她一世富貴無憂。

  所以寶琴也顧不得羞澀,急忙開口道:

  「展大哥的好,小妹已經盡知了,也願意獻身、啊不,是請展大哥幫忙滋潤一下,讓小妹也沾沾福氣。」

  「只是現在我家正處於劫難之中,我心急如焚,實在是靜不下心來服侍展大哥。」

  「若是可以,還請展大哥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夠救救我父親和哥哥。」

  「等家中事情了結之後,小妹一定淨身沐浴,好好的伺候展大哥一番。」

  展老爺聽完之後,立時便知道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但並不在意,只是皺起眉來,嘆息道:

  「這件事情比較複雜,不是你們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

  「那賈雨村之前與你家有仇,所以才趁機陷害薛老爺,想要把罪行扣到他的頭上。」


  「但只憑他一個區區知府,哪裡有這種膽子,便絲毫不顧璉二奶奶的性命,只顧找替罪羊來頂罪?」

  「這事情的關鍵,在於榮國府的人,並不想讓璉二奶奶活著回來。」

  「那賈雨村唯榮國府馬首是瞻,在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才敢如此做事。」

  寶琴還好,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了,並沒有十分驚訝,但旁邊的寶玉卻大為惶恐起來,吃驚問道:

  「這怎可能?」

  「太太她們怎麼會不想璉二嫂子回來?」

  「還有璉二哥,難不成也坐視自家夫人死掉嗎?」

  展老爺便嘆息道:

  「寶兄弟,你太過單純,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璉二哥當然是不想自家媳婦死的,但他更不想被人指指點點,說他被綁匪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是多少頂。」

  「老太太和大太太、二太太她們,也都只想要一個殉節的烈婦,而不想要一個失貞的璉二奶奶。」

  寶玉雖然單純,但並不是傻,他只是比較痴,如今被展老爺一提醒,他頓時知道一個失貞的婦人將會面對何等險惡的環境,當即便氣得在廳中走來走去,滿臉通紅,揮舞著胳膊叫道:

  「這又不是璉二嫂子的錯,憑什麼大家都要怪在璉二嫂子頭上?」

  「禮教這東西都是些糟粕,好的東西大家沒學到,整天淨惦記著那些沒用的勞什子東西,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許,毫無人性,毫無人性呀!」

  展老爺便任由寶玉在那裡宣洩了一通,然後才對面色慘白的寶琴說道:

  「若是想要破掉賈雨村的栽贓,其實也不為難,只要能夠把那些賊人給抓住,再救回璉二嫂子,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這樣一來,日後賈府的人便要恨上我了,非怪我多事不可。」

  寶琴口唇囁嚅了一下,在猶豫要不要乾脆便給展老爺做妾算了,這樣展老爺也便算是師出有名。

  還不等她開口,旁邊的寶玉便先忍不住了,跳出來懇求道:

  「展大哥,我知道你乃是世間聖人般的人物,定然不會放任二嫂子不管,還請你出手救人。」

  「至於榮國府這邊……」寶玉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若是老太太要怪,你便說是我的主意,老爺總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便把我給打死了。」

  明明不過就是一頓打的事情,結果愣是被寶玉給說成英勇獻身的樣子。

  眼見寶玉這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展老爺便忍不住笑。

  「哈哈……寶兄弟無需如此,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便是府上的人生氣,也不過就是再次斷交罷了,之前又不是沒有斷交過。」

  笑完之後,他又轉頭看向寶琴,笑嘻嘻地道:

  「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但只靠我,卻是不夠的。」

  「連順天府都抓不到的賊人,一般人肯定也是抓不到的。」

  「而當今世上,能在情報信息方面遠勝順天府的,也就只有一伙人了,那就是錦衣緹騎。」

  「若說這京中還有誰能夠找到那些賊人的蹤跡,將綁匪捉拿歸案,解救璉二嫂子,那就只有錦衣緹騎了。」

  「如今薛文龍便在錦衣緹騎裡面做百戶,讓他幫忙定然能夠解決問題。」

  這錦衣緹騎的大名,寶琴也是素來都知道的,曉得那是皇家鷹犬,威名赫赫,能讓百官噤若寒蟬,平日裡聽到這個名字都得繞著走,但現今從展老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卻從心中迸發出希望的火焰來。

  「沒錯,沒有錦衣緹騎抓不住的人,若是他們,定然能夠把綁匪捉拿歸案!」

  眼見寶琴驚喜的模樣,展老爺便反手倒了盆涼水下去。

  「但是你家當年夥同賈雨村在金陵城給薛文龍挖坑,險些把他的身份都給弄丟了,這份仇怨可是不小。」

  「後來入京之後,你父又和薛姨媽兩人不睦,因為皇商的交接之事多有齟齬,到現在那皇商生意還沒有接過去。」

  「你兩家雖然是同宗,但這年余來卻從來不曾有過交往,現今想要請文龍幫忙,只怕不易吧!」

  寶琴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又僵住了。

  正當她芳心混亂,不知所措的時候,寶玉又蹦出來了,自告奮勇地拍胸脯擔保道:


  「琴妹妹放心,我和文龍親如兄弟,且待我去求他,定然不會讓他為難你。」

  被寶玉多次相助,寶琴心中更加感激了,看著寶玉的那表情,感覺就差以身相許了。

  不過嘛,舔狗不得house,寶玉越舔,寶琴就離他越遠,離展老爺越近。

  眼見寶玉連續跳出來壞自己的好事,展老爺知道有寶玉在,想要拿捏寶琴不那麼容易了,好在寶玉要去找他的「好哥哥」薛文龍,而薛蟠又聽展老爺的,所以後續依舊一切盡在掌握中。

  「也罷,既然寶玉這麼說,那便有勞寶玉一趟了。」

  「只要寶玉那邊能夠說服文龍相助,這事情就簡單了。」

  「贖金我這邊可以準備好,到時候先用贖金去勾引那綁匪出面,然後讓錦衣緹騎出馬,定然沒有失敗的道理。」

  於是寶琴便和寶玉興沖沖地離開了,而展老爺則轉身去找了薛家幾人,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遍。

  薛家幾人早就和展老爺學壞了,已經習慣了跟展老爺唱雙簧,等寶玉過來一說,薛蟠便故作為難地道:

  「我這邊倒不是很在乎當年的事情,但是當年的事情讓家母和舍妹受驚非小,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

  「若是想讓我幫忙也可以,只是需得讓寶琴單獨去找家母和舍妹,向她們誠摯道歉,讓她們滿意才行。」

  這個要求很合理啊!

  而且似乎也挺簡單的。

  寶玉便代替寶琴答應了下來,回來跟寶琴一說,寶琴也不知這是展老爺的安排,便慨然答應,獨自前往梨香院這個妖怪洞穴,向薛家母女道歉。

  這梨香院的後門便在路旁,以往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這裡現今在修建大觀園,路早就封了,她只能通過寶玉引領,走梨香院的正門。

  到了門口,寶琴便先請寶玉回去了,自己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門。

  不多時,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隨後有人出來開門,她認得清楚,正是薛姨媽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紅葉,急忙上前行福禮道:

  「紅葉姐姐,薛寶琴今日特來向嬸嬸和寶釵姐姐負荊請罪,還請紅葉姐姐幫忙通稟一聲。」

  紅葉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寶琴,知道這是送上門來的美肉,便也不為難她,只抿嘴一笑道:

  「你且等著,我去給你通傳消息。」

  過不多時,紅葉便又回來了,卻不是空著手,而是拎著一根藤條,到了門口把藤條往地上一丟,笑呵呵地道:

  「我家小姐說了,既然是負荊請罪,那怎能沒有荊條,這便是給你準備的,要不要背,你自己決定便是。」

  看著那地上的荊條,寶琴不由得愕然起來。

  她的「負荊請罪」,不過是個修辭,哪裡還真打算背根荊條進去。

  但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別管是主動刁難,還是咬文嚼字,她都得接著,誰讓現在是她在求人呢!

  寶琴心中暗自嘆息一聲,彎腰撿起荊條,背在身後,用腰帶綁好,然後跪在了梨香院的門前,膝行向前。

  「寶琴道歉之心甚誠,還請紅葉姐姐引路。」

  紅葉便關了梨香院的大門,將外界窺探的目光隔絕開來,引著寶琴向前而去。

  過了外院,進入內院之後,紅葉忽然便停了下來,故做驚訝狀叫道:

  「哎呀,我差點忘記了,人家廉頗是『肉袒負荊』,正確的負荊請罪,是要光著身子的!」

  說完之後,她便抱著膀子,在旁邊冷笑地看著寶琴。

  寶琴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羞惱異常,有心想要乾脆走人算了,但想起沒有父兄庇護之後的悽慘景象,頓時便又強自忍耐了下來。

  她左右看了看這院中,知道這院子裡面只有丫鬟,沒有男僕,猶豫再三之後,最後一咬牙,把上衣脫了下來,然後是裡衣,最後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小衣,才重新把荊條又背了上去。

  紅葉抿嘴笑了笑,知道這熬鷹也得慢慢來,便也不為己甚,就笑著繼續往前走。

  此時本為夏日,空氣悶熱,那過堂風吹在寶琴的身上,本該清涼爽快,如今感覺卻分外的寒涼。

  寶琴抹了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低下了驕傲的頭顱,繼續膝行向前。

  片刻後,在紅葉的指引之下,兩人來到了薛姨媽這裡,紅葉推門向內示意道:


  「小姐近來身體不適,你便先和太太道歉便是了。」

  寶琴便膝行而入,進了房間,繞過屏風,便見到一張大床,上面掛著粉色的帷幕,隱約可以見到裡面那曼妙的剪影。

  「寶琴見過嬸嬸。」寶琴跪倒在床前,磕頭行禮。

  「唔……」帷幕後面的人輕輕哼了一聲,身體隱約之間晃了一晃,似乎有奇怪的聲音從中傳出來,只是那帷幕甚厚,而且似乎還有隔音效果,寶琴即便是跪在床前,依舊聽不真切。

  她也不敢抬頭,只把頭顱緊緊貼在地面上,眼角餘光卻發現,在床下居然倒著一雙高跟鞋,紅底、黑色緞子面,上面繡著鏤空的花紋,鞋跟高達三寸,看著便讓人臉紅心跳。

  雖然寶琴不曾穿過這東西,但是作為商賈之家的女子,她其實有偷偷讓人弄了幾套展府套裝來研究的,對這高跟鞋一點都不陌生。

  只看這鞋子的樣式,便知道不是普通款,而是訂做款。

  叔叔早已亡故,嬸嬸怎麼會有這種鞋子?

  寶琴不由得心頭一跳,但卻不敢多問,只恭恭敬敬地致歉道:

  「嬸嬸,之前家中無禮,冒犯了嬸嬸,寶琴今日特地前來道歉,請嬸嬸寬恕。」

  「哼!」薛姨媽悶哼了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怒罵道:「你們那是無禮那麼簡單嗎?你們分明便是要害死我兒!」

  「我之前還當你們是親戚,可你們有點親戚的樣子嗎?」

  「這種親戚,我家高攀不起!」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家不義,你們的死活,與我家無關,我們才懶得管!」

  寶琴聽著薛姨媽氣息越來越亂,喘的厲害,顯然是氣壞了,便急忙磕頭致歉道:

  「嬸嬸的指責,侄女不敢狡辯,這些事情,確實是我家做的不對。」

  「侄女不敢奢求嬸嬸的原諒,只求嬸嬸看在叔叔的份上,高抬貴手一次。家父的過錯,侄女一身擔當,任由嬸嬸責罰。」

  「任由……呃……責罰?」薛姨媽喘的越來越厲害了,顯然已經怒急攻心,胸口都疼了。

  「正是,嬸嬸無論何種責罰,寶琴都一併受著。」寶琴趴在地面上,雙眼直視地面,斬釘截鐵地道。

  「那……那你就負荊請罪吧!」薛姨媽吩咐道:「紅葉,你替我行刑,好好的懲罰她一番,便先抽一百下好了。」

  紅葉便上來將荊條抽了出來,在手上拍了一拍,「啪啪」作響。

  看著寶琴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蛋,紅葉詭秘地笑了一笑,忽然開口道:

  「太太,這荊條上面全都是刺,若是打在寶琴姑娘身上,只怕這身皮肉便毀了,著實可惜,不如換九尾鞭來打吧,效果更好。」

  薛姨媽身體連續晃了幾晃,才回應道:

  「……好,便依你就是。」

  於是紅葉便入內取了九尾鞭出來,站在寶琴身後,對著寶琴那光滑白膩的美背抽了下去。

  「啪!」

  寶琴身體一顫,只感覺後背上火辣辣的,稍微有點疼,但卻不厲害,心中不由得感激起來。

  沒想到這紅葉姑娘看著狠厲,但卻是個好心的,這抽打明顯是留了力的。

  紅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收了好人卡,猶自笑嘻嘻地道:

  「你可得自己記著數,我沒學過算數,可是記不清楚打了多少。」

  寶琴便只好自己計算著抽打的次數,每挨一鞭,便計一次。

  「啪!」

  「二。」

  「啪!」

  「三。」

  隨著紅葉的抽打,寶琴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疼痛消失了,反而產生了古怪的麻癢感。

  但這一百鞭子還沒抽完,她也只好強自忍耐,不敢伸手去後背撓一下。

  「啪!」

  「三十七。」

  「啪!」

  「三十八。」

  這邊還沒打完,便忽然聽到薛姨媽那邊突然驚叫起來。

  「啊……停、停一下,換個知識……」

  寶琴還沒想明白什麼意思,紅葉這邊就已經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按倒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三兩下便把她剝了個乾淨,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掄起大巴掌,對準她的半月蜜桃。


  「啪!」

  如果說剛才的鞭打還是懲罰的話,那麼現在的這種打法,就擺明了是在羞辱她。

  寶琴下意識掙扎了起來,但那紅葉好大的力量,單手按在她的後背上,便如同千鈞重擔一般,讓她連動都動不了半點。

  「怎麼,痛了?」紅葉彎下腰來,輕輕舔了寶琴的耳朵一下,笑嘻嘻地道:「那我給你揉揉啊……」

  紅葉的下一巴掌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一點痛感都沒有,但寶琴卻寧可她像剛才那麼用力。

  「我……」感受到紅葉那輕柔卻用力的動作,寶琴滿臉通紅,亂了方寸。

  「啪!」

  似乎猜到了寶琴所想,這下一巴掌又是個帶響的。

  「怎麼不計數了?」紅葉低聲問道。

  寶琴緊緊咬住了下唇,略一猶豫,便啞著聲音繼續計起數來。

  「……三十九。」

  紅葉吃吃一笑,又來了一下不帶響的,「錯啦,這不是抽鞭子,是打屁股,你得重新計算數字。」

  眼淚「唰」的一下便從寶琴眼眶之中涌了出來,但她卻依舊一動未動,而是哽咽著繼續計數道:

  「一。」

  「這才對嘛!」

  紅葉左右開弓,那巴掌忽輕忽重,就如同在打鼓一般,噼里啪啦地一頓亂敲,仔細聽起來,居然還合乎節拍,分外有樂感。

  這種音樂明顯讓薛姨媽很開心,床上的簾幕抖動的愈發厲害了起來。

  終於在一聲滿足的嘆息聲之後,薛姨媽開恩說道:

  「可以了,我寬恕你了,接下來,你再去寶釵那邊吧,看她想怎麼懲罰你。」

  寶琴淚流滿面,卻急忙從桌子上爬下來,顧不得渾身赤果果的,急忙又跑到薛姨媽床前,跪倒磕頭致謝。

  「多謝嬸嬸大度開恩,寶琴永生永世不忘嬸嬸恩情。」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薛姨媽嚇一跳,在簾幕後面的身影猛地往回一縮,顫聲道:

  「我知道了,你快過去吧,別讓寶釵等急了。」

  寶琴便再三下拜,告辭而出,剛轉身要找自己的衣服穿上,卻見紅葉不知何時已經突然出現,把她的衣服捧走了,擺明了就不想讓她穿上衣服。

  寶琴猶豫了一下,嘆息一聲,老老實實跪倒在地,赤果果地爬出了薛姨媽的房間,向著寶釵的臥室方向膝行而去,紅葉則笑嘻嘻地捧著她的衣服,跟在後面,若即若離,看著她扭動那圓潤半月在前面爬行的樣子,時不時調笑幾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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