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抱緊緊!阿燼牌肉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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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碰到唇的一瞬,炙熱伴隨著濕意傳來,燙得謝燼野心尖一顫,那雙泛紅的丹鳳眼又暗了幾分,滿是心疼。

  「還在燒……」

  整張唇都濕漉漉的,是眼淚浸濕的嗎?

  他都不知道霧寶什麼時候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早知道……剛剛說話的時候就應該一直埋頭盯著霧寶的!

  霧霧一直都很堅強的,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哭過。

  就連九歲那年在海邊撿到自己,撐著病懨懨的身體一步一步背自己回家,摔得膝蓋破皮紅腫,還打了那麼多次針,發著高燒在床上躺了一兩周,小霧霧都沒有哭的。

  這一次是因為太害怕、太不安了嗎?

  謝燼野胸口發悶,眼眶也酸酸的。

  他咬著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幫小竹馬把唇上的碎發撩開,又輕輕擦去唇角的血絲,動作很小心,生怕把人弄疼、弄醒。

  其實……

  他也怕的。

  所以一聽到江湖騙子的屁話就去準備了紅繩平安扣,還特意在寺廟供了九年,正好趕上19歲。

  為的就是乖寶成功渡過20歲,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

  謝燼野擦完唇角血絲,又撕了一張香香的濕紙巾,幫雲霧憐把臉上淺淺的淚痕擦去。

  乾乾淨淨的,乖寶才能睡得舒服。

  想著發燒會引起唇乾唇燥,他還用濕紙巾給小竹馬潤了潤唇。

  把能想到的都做完,謝燼野這才抱著病懨懨沉睡的小竹馬躺好,他依舊沒改變姿勢,做著專屬的肉墊子。

  兩隻手分別隔著毛毯搭在雲霧憐的腰上、肩上。

  腰上的手扣得很緊。

  謝燼野心想,自家乖寶被江湖騙子的話嚇著了,不安恍惚,缺乏安全感,喜歡黏著自己要自己抱,那……自己把他抱得緊些,再緊些,乖寶是不是會開心一點?

  養病最重要的是身心愉悅,說不定開心起來身體就徹底好了!

  想到這裡,青年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帥氣的臉上又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他伸著脖子貼近,像只黏人的大型犬一樣蹭了蹭雲霧憐的腦袋。

  最後手臂用力,將人抱緊,滿帶期待的閉上了眼。

  「霧寶,晚安。」

  「你在夢裡有沒有被緊緊的擁抱暖到啊?」

  謝燼野自言自語嘀咕著。

  他說著晚安,卻並沒有入睡,只是靜靜感受著雲霧憐的體溫,困了就掐自己胳膊保持清醒。

  等雲霧憐的體溫降下去,完全穩定,他才放任困意來襲,沉沉睡去。

  周越等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周越先前回來過一次,知道雲霧憐來他們宿舍了,且已經睡下了,回來前就特意囑咐大伙兒腳步輕點。

  他們開門的動作很輕。

  還把謝燼野表演火壺的道具都帶了回來。

  只是當程星和三人打開燈,抬頭一看,發現謝燼野用深藍色床單自製了帘子時,都忍不住小聲驚呼。

  「哇——!」

  「遮的好嚴實,燼哥這是怕我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

  「廢話,老婆的隱私肯定得保護!」

  熊峻還十分認真的豎起了大拇指:「燼哥是個好男人!」

  「什麼男人,別看咱老大身高一米九,估計還是個純潔的大男孩。」周越走在最後,手裡拿著黑色斗篷,因為唱了一晚上的歌,嗓音都有些啞了。

  熊峻懵:「這有什麼區別嗎?」

  周越沒說,忍著笑去找水喝了。

  熊峻摸著寸頭,又看向鄧、程兩人。

  鄧嘉浩和程星和對視了一眼,後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前者一臉神秘道:「熊寶寶啊,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熊峻:「???」

  不是!

  哥!

  我都19了,還沒長大啊?!

  熊峻自己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可能男孩和男人的區別就是,讀書沒畢業和畢業已結婚吧!

  因為天色已晚,大家調侃了一兩句就忙著去收拾東西洗漱了。


  次日。

  晨曦划過天際,激情的朝陽冉冉升起,枝頭鳥雀叫個不停,新生們迎來了軍訓的最後一天。

  【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嘍!】

  伴隨著清脆的鈴聲。

  陽光透過門縫照進室內,給桌椅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雲霧憐迷迷糊糊轉醒,聽到有人罵罵咧咧關掉了鬧鈴,聲線很熟悉,是……阿燼的室友周越。

  對了。

  自己昨晚和阿燼睡在一張床上。

  還發燒了。

  雲霧憐揉著太陽穴,慢慢掀開略有些發澀的眼帘。

  入眼就是大狗狗溫順的睡容。

  謝燼野雙目緊閉,左手為枕,一頭銀灰色的鯔魚頭亂糟糟的,頭頂炸著幾根呆毛,右半邊臉也被碎發遮住了,野性的濃眉桀驁不馴,鼻樑高挺投下一道陰影,帥得痞氣又性感。

  他盯著青年的呆毛。

  覺得很可愛,人還沒清醒,唇就微微勾了一下。

  「咳咳……」

  病懨懨的美人蹙眉輕咳,發現自己睡在青年懷裡,腰上環著一隻修長溫暖的手,朦朧的眸底漾開了笑意。

  抱得這麼緊?

  腰都酸了。

  這麼黏糊糊的乖汪汪真的好乖,好可愛。

  想……

  親醒他!

  雲霧憐盯著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

  他緩緩起身,濃墨色的長髮順著裸露的肩膀滑落,手按在謝燼野溫熱厚實的胸膛,塌下腰,以跪趴的姿勢,喘著氣一寸一寸往前貼近。

  最終……

  在距離唇幾厘米的位置停下。

  雲霧憐目光鎖定謝燼野性感的薄唇,眉眼清冷,恍若雪山上拒人千里的清蓮,可眼底卻翻湧著占有欲。

  其實有好多好多次機會,他都能直接親下去。

  可他忍住了。

  除了不想嚇著笨汪汪,還有一個很矯情的原因。

  他也怕……

  自己這個病懨懨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

  所以就想著慢慢來,不急,用好兄弟的模式相處著,慢慢引導阿燼發現愛、產生情慾。

  可抱著阿燼暖洋洋的身體,他心痒痒,好難忍。

  他捨不得阿燼,他不能沒有他的太陽神,阿燼昨晚說得對,算命先生可能只是想訛錢,是騙人的,周爺爺也說過自己身體在好轉,只要自己乖乖喝藥,保持身心愉悅,是不是就能再活十九年?

  雲霧憐越貼越近,掌心撫摸著青年的體溫,長睫低垂著顫了顫,眸底一片水色,翻湧著貪念。

  他不想忍了。

  想放肆一下下。

  自己的身體都被阿燼看光了、摸遍了。

  阿燼得負責。

  所以……

  應該可以偷偷親一下唇角?

  只是邊角。

  淺淺的一吻就行。

  雲霧憐塌著腰越貼越近,溫熱的吐息傾灑在青年唇上,目光幽幽鎖定那張唇,眸光忽閃,蠢蠢欲動。

  可他盯著盯著。

  卻自己咬住了自己的唇。

  就在這時。

  隔壁鈴聲又一次響起。

  青年濃眉微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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