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幸災樂禍
「各位別見怪，之所以今日這菜量減半，主要是最近丘縣鬧饑荒，咱們官員怎麼能在百姓飢腸轆轆之際大魚大肉呢？」
「於是我便將飯菜減半，以免造成浪費糧食的情況，這樣也算是以身作則，希望大家也能像我一樣多多節約糧食。」
這番慷慨言論，頓時讓那些拍馬屁的鼓掌叫好，紛紛稱讚起來。
「蘇大人真是體恤民情，不愧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啊！」
「是啊，我等一定要向蘇大人學習，不能浪費糧食！」
「以後我們家也只吃一半的分量，做到節約節儉，以蘇大人為榜樣。」
……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可除了捧臭腳的馬屁精以外，其他人都面露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反駁。
不過，蘇闌音不怕尷尬，她站起身來眨著一雙純潔明亮的大眼睛，提高音量問道：「這麼說來，蘇大人節省下一半的糧食是打算捐給災民嗎？」
「……」
一句話讓整個宴席頃刻間寂靜無聲。
可是，蘇闌音並沒有就此打住，她又問了一句：「剛才說要向蘇大人學習的幾位大人也要捐嗎？」
「……」
場面一時僵住，落針可聞。
蘇闌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把拽起了身旁的蘇晟雲。
「各位大人，丘縣縣令蘇晟雲在此，多謝各位的慷慨捐贈，擇日不如撞日，你們誰剛才說要減少飯量把另一半捐給災民的還請到我二哥這裡登記你們的姓名官職以及捐贈數量。」
「……」
那些大言不慚的馬屁精們個個面如土色，一時間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再張嘴。
不過蘇闌音可不會就此放過他們。
小廝早就隨身攜帶了紙幣，是最方便的炭灰筆不用墨水就能寫字。
她一臉幸災樂禍地抓著紙筆就跑到了蘇永成面前，像只歡樂勤勞的小蜜蜂。
「蘇大人，您的姓名官職我都寫上了，您要捐多少啊？」
「你……」
蘇永成黑著臉，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他剛才就是隨口一說想要化解尷尬，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敢蹬鼻子上臉，簡直可惡死了！
「今日是我兒子的訂婚宴，你最好別鬧事！」他咬牙切齒地小聲警告。
蘇闌音卻不給他這個面子，大聲道：「我只是在成全蘇大人的善心，怎麼是鬧事呢？難道蘇大人剛才那番慷慨之詞都是虛情假意，實則是摳門兒小氣，捨不得讓各位賓客們吃蘇家的宴席嗎？」
「哎呀，不會吧不會吧？蘇大人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從前我母親還在蘇家執掌中饋的時候，每次宴席的花銷都不少於上千兩呢。」
「怎麼，離開我母親以後，蘇家竟然連宴席都擺不起了？嘖嘖嘖……你早說啊，我還以為蘇大人真的心系難民，想要出一分力呢，沒想到是窮裝蒜。」
說完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這態度，跟真將蘇永成的臉面摔成了八瓣兒還踩了好幾腳有什麼區別？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蘇永成要是忍了，可就是自己承認從前吃了陸婉君的軟飯。
不僅如此，他以後算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比起從前那幾次的丟臉，都只是家裡的麻煩事，誰家還沒有點兒雞毛蒜皮呢？
說起來，算不得什麼。
可如果眾人知道蘇家沒錢，那麼他就會徹底被人看不起，也別想在有人捧著他。
想到這裡，蘇永成怒不可遏，他指著蘇闌音大喊：「死丫頭你說誰窮裝蒜？你們陸家如今就是個窮酸的落魄戶，也配說我蘇家？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小氣了？」
「不就捐銀子嗎？今日，我蘇永成就當眾捐款一千兩，用行動證明，我蘇家從前絕不是靠她陸婉君的！」
說罷，直接搶過蘇闌音手裡的紙筆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大手一揮寫下了「一千兩」。
只要拿下方卿卿那五倍的我嫁妝，區區一千兩而已，他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只是一旁的柳如煙心疼得在滴血，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張紙給撕了！
蘇闌音笑了笑，生怕他反悔似的拿出一盒印泥：「來來來，光說沒用，蘇大人可要按手印呀。」
「按就按！」
蘇永成沒意識到自己被牽著鼻子走，即便意識到了也是騎虎難下，他咬牙按下了手印。
蘇闌音笑著看向旁邊的馬屁精們：「幾位大人，蘇大人可是為了災民們一擲千金呢，你們不是要向他學習嗎？」
「這……」
馬屁精們沒想到說幾句話就要出銀子，這跟割肉有什麼區別。
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剛才的阿諛奉承也不能咽回去。
於是幾個人紛紛寫了捐款數額按下了手印。
蘇闌音心滿意足地將那張紙交給蘇晟雲，笑著道：「二哥，這下又能多解決一部分災民的溫飽了。」
蘇晟雲勾著唇角將那張紙收好，眼底滿是寵溺的低聲說道：「還要多虧音音的伶牙俐齒。」
陸婉君見兄妹二人達成目的，於是也不再忍耐，剛才蘇永成的話，她可不服氣呢。
「蘇大人如今還真是大方，從前我在蘇家時，您倒是一毛不拔呢，每場宴席都是我從嫁妝里掏的銀子，怎麼現在卻說不是靠我呢？要不要我再把帳本拿出來給您捋一捋啊？」
蘇永成忍無可忍，指著她吼道：「你閉嘴！如今你一個乞丐，有什麼資格跟本官說話？要不是你兒子覬覦我兒子的未婚妻卿卿，我也不會邀請你們過來見證好讓你們全家徹底死心！」
「別以為你兒子當了丘縣縣令就了不起，不就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嗎？說白了還是屈居於我之下！更何況，你們陸家為了丘縣已經散盡家財，就算不至於淪落街頭，也跟窮鬼沒區別了！」
「我勸你們真心今日的宴席，敞開肚子好好吃一頓，也省得到了丘縣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活活餓死，連屍體都要被野狗吃了！」
一旁聽了半天的方家母女也終於坐不住了。
方桃率先開口：「唉，幸好我們家卿卿沒有嫁給蘇晟銘，否則也要跟著去丘縣那種地方受苦了呢，還是蘇大人出手闊綽，以後我們卿卿嫁進來就是享福呢。」
方卿卿也笑著附和：「母親您說什麼呢，其實人家從一開始就喜歡晟昊哥哥呢，至於蘇晟銘，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方桃點頭，眼底滿是鄙夷：「就是啊，像陸婉君這樣的窮鬼，活該三個兒子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要我說啊，你們還不如把蘇闌音賣去青樓換個仨瓜倆棗，省得真把全家餓死了。」
「於是我便將飯菜減半，以免造成浪費糧食的情況，這樣也算是以身作則，希望大家也能像我一樣多多節約糧食。」
這番慷慨言論，頓時讓那些拍馬屁的鼓掌叫好，紛紛稱讚起來。
「蘇大人真是體恤民情，不愧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啊！」
「是啊，我等一定要向蘇大人學習，不能浪費糧食！」
「以後我們家也只吃一半的分量，做到節約節儉，以蘇大人為榜樣。」
……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可除了捧臭腳的馬屁精以外，其他人都面露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反駁。
不過，蘇闌音不怕尷尬，她站起身來眨著一雙純潔明亮的大眼睛，提高音量問道：「這麼說來，蘇大人節省下一半的糧食是打算捐給災民嗎？」
「……」
一句話讓整個宴席頃刻間寂靜無聲。
可是，蘇闌音並沒有就此打住，她又問了一句：「剛才說要向蘇大人學習的幾位大人也要捐嗎？」
「……」
場面一時僵住，落針可聞。
蘇闌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把拽起了身旁的蘇晟雲。
「各位大人，丘縣縣令蘇晟雲在此，多謝各位的慷慨捐贈，擇日不如撞日，你們誰剛才說要減少飯量把另一半捐給災民的還請到我二哥這裡登記你們的姓名官職以及捐贈數量。」
「……」
那些大言不慚的馬屁精們個個面如土色，一時間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再張嘴。
不過蘇闌音可不會就此放過他們。
小廝早就隨身攜帶了紙幣，是最方便的炭灰筆不用墨水就能寫字。
她一臉幸災樂禍地抓著紙筆就跑到了蘇永成面前，像只歡樂勤勞的小蜜蜂。
「蘇大人，您的姓名官職我都寫上了，您要捐多少啊？」
「你……」
蘇永成黑著臉，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他剛才就是隨口一說想要化解尷尬，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敢蹬鼻子上臉，簡直可惡死了！
「今日是我兒子的訂婚宴，你最好別鬧事！」他咬牙切齒地小聲警告。
蘇闌音卻不給他這個面子，大聲道：「我只是在成全蘇大人的善心，怎麼是鬧事呢？難道蘇大人剛才那番慷慨之詞都是虛情假意，實則是摳門兒小氣，捨不得讓各位賓客們吃蘇家的宴席嗎？」
「哎呀，不會吧不會吧？蘇大人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從前我母親還在蘇家執掌中饋的時候，每次宴席的花銷都不少於上千兩呢。」
「怎麼，離開我母親以後，蘇家竟然連宴席都擺不起了？嘖嘖嘖……你早說啊，我還以為蘇大人真的心系難民，想要出一分力呢，沒想到是窮裝蒜。」
說完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這態度，跟真將蘇永成的臉面摔成了八瓣兒還踩了好幾腳有什麼區別？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蘇永成要是忍了，可就是自己承認從前吃了陸婉君的軟飯。
不僅如此，他以後算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比起從前那幾次的丟臉，都只是家裡的麻煩事，誰家還沒有點兒雞毛蒜皮呢？
說起來，算不得什麼。
可如果眾人知道蘇家沒錢，那麼他就會徹底被人看不起，也別想在有人捧著他。
想到這裡，蘇永成怒不可遏，他指著蘇闌音大喊：「死丫頭你說誰窮裝蒜？你們陸家如今就是個窮酸的落魄戶，也配說我蘇家？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小氣了？」
「不就捐銀子嗎？今日，我蘇永成就當眾捐款一千兩，用行動證明，我蘇家從前絕不是靠她陸婉君的！」
說罷，直接搶過蘇闌音手裡的紙筆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大手一揮寫下了「一千兩」。
只要拿下方卿卿那五倍的我嫁妝，區區一千兩而已，他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只是一旁的柳如煙心疼得在滴血，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張紙給撕了！
蘇闌音笑了笑，生怕他反悔似的拿出一盒印泥：「來來來，光說沒用，蘇大人可要按手印呀。」
「按就按！」
蘇永成沒意識到自己被牽著鼻子走，即便意識到了也是騎虎難下，他咬牙按下了手印。
蘇闌音笑著看向旁邊的馬屁精們：「幾位大人，蘇大人可是為了災民們一擲千金呢，你們不是要向他學習嗎？」
「這……」
馬屁精們沒想到說幾句話就要出銀子，這跟割肉有什麼區別。
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剛才的阿諛奉承也不能咽回去。
於是幾個人紛紛寫了捐款數額按下了手印。
蘇闌音心滿意足地將那張紙交給蘇晟雲，笑著道：「二哥，這下又能多解決一部分災民的溫飽了。」
蘇晟雲勾著唇角將那張紙收好，眼底滿是寵溺的低聲說道：「還要多虧音音的伶牙俐齒。」
陸婉君見兄妹二人達成目的，於是也不再忍耐，剛才蘇永成的話，她可不服氣呢。
「蘇大人如今還真是大方，從前我在蘇家時，您倒是一毛不拔呢，每場宴席都是我從嫁妝里掏的銀子，怎麼現在卻說不是靠我呢？要不要我再把帳本拿出來給您捋一捋啊？」
蘇永成忍無可忍，指著她吼道：「你閉嘴！如今你一個乞丐，有什麼資格跟本官說話？要不是你兒子覬覦我兒子的未婚妻卿卿，我也不會邀請你們過來見證好讓你們全家徹底死心！」
「別以為你兒子當了丘縣縣令就了不起，不就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嗎？說白了還是屈居於我之下！更何況，你們陸家為了丘縣已經散盡家財，就算不至於淪落街頭，也跟窮鬼沒區別了！」
「我勸你們真心今日的宴席，敞開肚子好好吃一頓，也省得到了丘縣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活活餓死，連屍體都要被野狗吃了！」
一旁聽了半天的方家母女也終於坐不住了。
方桃率先開口：「唉，幸好我們家卿卿沒有嫁給蘇晟銘，否則也要跟著去丘縣那種地方受苦了呢，還是蘇大人出手闊綽，以後我們卿卿嫁進來就是享福呢。」
方卿卿也笑著附和：「母親您說什麼呢，其實人家從一開始就喜歡晟昊哥哥呢，至於蘇晟銘，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方桃點頭，眼底滿是鄙夷：「就是啊，像陸婉君這樣的窮鬼，活該三個兒子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要我說啊，你們還不如把蘇闌音賣去青樓換個仨瓜倆棗，省得真把全家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