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厚顏無恥
「進去吧，在這裡站著也沒什麼用，這麼重要的日子穿成這樣也不嫌丟人！」
他眼底滿是嫌棄，嘴上更是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柳如煙氣得快要掉眼淚，她忍無可忍，終於開口反駁。
「老爺您怎麼能這樣說？我還不是為了給兒子湊聘禮才把衣服首飾都送去當了換銀子，否則我怎麼可能穿成這樣！」
蘇永成一聽，臉色陰沉咬著牙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說這些做什麼？是想叫我們蘇家丟臉嗎？」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沒必要辦什麼訂婚宴，這不是浪費銀子嗎？」柳如煙氣焰消失，低著頭不滿抱怨。
「你懂什麼？難怪你不會管家，若是陸婉君在，還不知這場訂婚宴辦得有多盛大！」
他一著急便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柳如煙一聽，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湧出。
「老爺你是後悔把他們趕出蘇家了對吧？您要是覺得我不好，不如現在就把我和兒子女兒都趕出去！」
蘇永成見她真生氣了，礙於有賓客在場又是訂婚宴，便立刻壓著怒火上去哄她。
「好了如煙，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將陸婉君和那幾個喪門星趕出蘇家，這是我今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否則如今倒霉的就是我們蘇家了。」
柳如煙一聽他貶低陸家那幾個便心裡舒服了許多，忍住了眼淚撇撇嘴道：「那您幹嘛還請他們來參加昊兒的訂婚宴？」
「自然是因為他們如今落魄了，我要好好奚落他們一番，離開我們蘇家，落個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柳如煙這才順了氣，紅著臉推開他：「行了老爺，有客人來了。」
「還是如煙識大體、顧大局，比那陸婉君強百倍千倍！」
蘇永成剛說完，便看到有一行同僚走上台階。
「哎呦，我當是晟昊與未婚妻在這門外恩愛呢，沒想到是蘇大人與夫人，您二位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琴瑟和鳴啊！」
「誰說不是呢？隔著老遠都看到蘇大人緊緊貼著蘇夫人，您二位感情如膠似漆，可真是神仙眷侶。」
「外面都在說蘇大人為了蘇夫人休了那妾室，甚至還將庶出子女都趕出了蘇家，可見用情至深啊。」
……
一群人不斷恭維著，蘇永成面上容光煥發，笑得合不攏嘴，內心更是得意至極。
可面上，他仍是要保持謙遜。
「哎呀，哪裡的話？沒有沒有，我們老夫老妻，哪來的什麼如膠似漆，你們可別笑話我了。」
「至於那陸婉君，怪只怪她命格不好，若不是我們蘇家罩著，她早就不行了，這不一離開蘇家，立刻就一無所有了，估計馬上要到這那群白眼狼上街乞討了。」
眾人一聽紛紛附和。
「哎呦，還是蘇大人福星高照，能克窮鬼，咱們可要多沾沾光啊。」
「沒錯，我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喜酒，到時候也好借蘇家的好運升升官發發財。」
「你們這麼一提，我倒還真是聽說陸家最近賣房子賣商鋪，看來是真要破落了。」
「他們就是喪門星，蘇兄還未休掉她的時候，一直倒霉，你看現在多好，聽說還給兒子娶了個好媳婦。」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說著，蘇永成便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尚書大人的馬車停在門口。
見到李時安扶著夫人季芸下馬，他趕緊衝下台階前去迎接。
「李大人您可算來了，下官恭候多時。」
李時安整理衣袖，眼神居高臨下冷淡道：「不僅本官來了，京兆尹、大理寺少卿以及還有幾位五品以上的大人都在來的路上，應該快到了。」
蘇永成一聽，只覺得受寵若驚，他就說自己送出去的禮有用，遲早會平步青雲。
這些人都來參加他兒子的訂婚宴，可見都打聽到了他有可能升遷的消息。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直起了腰，笑著說：「各位大人能來真是下官的榮幸，蘇家更是蓬蓽生輝啊。」
剛才那些捧他臭腳的幾個小官看到正三品尚書大人也是眼露精光，紛紛湊上來諂媚不已。
「李大人一來這麼多大人都來了，可見這都是衝著李大人的面子來的。」
「是啊是啊，下官早有耳聞尚書大人與蘇大人是摯交，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蘇大人品行端正、為人良善又是盛京出了名的才子，自然是人緣極好！」
……
這頓馬屁讓蘇永成很是受用，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只可惜，下一秒便被啪啪打臉。
只見李時安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的模樣，眼睛裡滿是不屑：「誰說那些大人是衝著本官的面子來的？」
「啊這……」眾人一愣，忙笑著改口，「那肯定是衝著蘇大人來的……」
「衝著他？呵……」
李時安還未開口，旁邊便傳來一聲嗤笑。
季芸雙手環胸站在那裡，眉眼間儘是冷嘲熱諷。
「我家老人為人正直，從不拉幫結派，一心忠於聖上，你們幾位說的那些官員，可不是衝著我家老爺來的，當然，更不是衝著他蘇永成。」
眾人已經有些發虛，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有些無措。
蘇永成腦子極快，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大人們都是收到了請柬，所以過來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季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不善言辭犀利。
「蘇永成，你家這杯喜酒也不怕別人喝了晦氣？在這兒裝什麼呢？誰不知道這些官員家的夫人都是陸婉君的座上賓呢？他們來之前可都紛紛派人向我打聽陸婉君會不會來，知道她來，這些人才肯來的。」
「否則，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臉，能請得動這些貴賓呢？還在這兒沾沾自喜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真是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蘇永成被罵得體無完膚、顏面盡失，氣得快抽過去了，可奈何對方是尚書夫人，背後娘家更是百年世家季家。
他怎麼敢得罪？
可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丟人丟到家裡去。
於是咬緊了後槽牙先是低著頭道歉，然後為自己爭辯。
「夫人息怒，都是下官的錯，只不過陸家破落，已經變賣產業淪為身無分文的乞丐，這些大人又怎麼會看她的面子呢？您說是吧？」
他眼底滿是嫌棄，嘴上更是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柳如煙氣得快要掉眼淚，她忍無可忍，終於開口反駁。
「老爺您怎麼能這樣說？我還不是為了給兒子湊聘禮才把衣服首飾都送去當了換銀子，否則我怎麼可能穿成這樣！」
蘇永成一聽，臉色陰沉咬著牙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說這些做什麼？是想叫我們蘇家丟臉嗎？」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沒必要辦什麼訂婚宴，這不是浪費銀子嗎？」柳如煙氣焰消失，低著頭不滿抱怨。
「你懂什麼？難怪你不會管家，若是陸婉君在，還不知這場訂婚宴辦得有多盛大！」
他一著急便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柳如煙一聽，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湧出。
「老爺你是後悔把他們趕出蘇家了對吧？您要是覺得我不好，不如現在就把我和兒子女兒都趕出去！」
蘇永成見她真生氣了，礙於有賓客在場又是訂婚宴，便立刻壓著怒火上去哄她。
「好了如煙，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將陸婉君和那幾個喪門星趕出蘇家，這是我今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否則如今倒霉的就是我們蘇家了。」
柳如煙一聽他貶低陸家那幾個便心裡舒服了許多，忍住了眼淚撇撇嘴道：「那您幹嘛還請他們來參加昊兒的訂婚宴？」
「自然是因為他們如今落魄了，我要好好奚落他們一番，離開我們蘇家，落個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柳如煙這才順了氣，紅著臉推開他：「行了老爺，有客人來了。」
「還是如煙識大體、顧大局，比那陸婉君強百倍千倍！」
蘇永成剛說完，便看到有一行同僚走上台階。
「哎呦，我當是晟昊與未婚妻在這門外恩愛呢，沒想到是蘇大人與夫人，您二位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琴瑟和鳴啊！」
「誰說不是呢？隔著老遠都看到蘇大人緊緊貼著蘇夫人，您二位感情如膠似漆，可真是神仙眷侶。」
「外面都在說蘇大人為了蘇夫人休了那妾室，甚至還將庶出子女都趕出了蘇家，可見用情至深啊。」
……
一群人不斷恭維著，蘇永成面上容光煥發，笑得合不攏嘴，內心更是得意至極。
可面上，他仍是要保持謙遜。
「哎呀，哪裡的話？沒有沒有，我們老夫老妻，哪來的什麼如膠似漆，你們可別笑話我了。」
「至於那陸婉君，怪只怪她命格不好，若不是我們蘇家罩著，她早就不行了，這不一離開蘇家，立刻就一無所有了，估計馬上要到這那群白眼狼上街乞討了。」
眾人一聽紛紛附和。
「哎呦，還是蘇大人福星高照，能克窮鬼，咱們可要多沾沾光啊。」
「沒錯，我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喜酒，到時候也好借蘇家的好運升升官發發財。」
「你們這麼一提，我倒還真是聽說陸家最近賣房子賣商鋪，看來是真要破落了。」
「他們就是喪門星，蘇兄還未休掉她的時候，一直倒霉，你看現在多好，聽說還給兒子娶了個好媳婦。」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說著，蘇永成便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尚書大人的馬車停在門口。
見到李時安扶著夫人季芸下馬，他趕緊衝下台階前去迎接。
「李大人您可算來了，下官恭候多時。」
李時安整理衣袖，眼神居高臨下冷淡道：「不僅本官來了，京兆尹、大理寺少卿以及還有幾位五品以上的大人都在來的路上，應該快到了。」
蘇永成一聽，只覺得受寵若驚，他就說自己送出去的禮有用，遲早會平步青雲。
這些人都來參加他兒子的訂婚宴，可見都打聽到了他有可能升遷的消息。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直起了腰，笑著說：「各位大人能來真是下官的榮幸，蘇家更是蓬蓽生輝啊。」
剛才那些捧他臭腳的幾個小官看到正三品尚書大人也是眼露精光，紛紛湊上來諂媚不已。
「李大人一來這麼多大人都來了，可見這都是衝著李大人的面子來的。」
「是啊是啊，下官早有耳聞尚書大人與蘇大人是摯交，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蘇大人品行端正、為人良善又是盛京出了名的才子，自然是人緣極好！」
……
這頓馬屁讓蘇永成很是受用，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只可惜，下一秒便被啪啪打臉。
只見李時安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的模樣，眼睛裡滿是不屑：「誰說那些大人是衝著本官的面子來的？」
「啊這……」眾人一愣，忙笑著改口，「那肯定是衝著蘇大人來的……」
「衝著他？呵……」
李時安還未開口，旁邊便傳來一聲嗤笑。
季芸雙手環胸站在那裡，眉眼間儘是冷嘲熱諷。
「我家老人為人正直，從不拉幫結派，一心忠於聖上，你們幾位說的那些官員，可不是衝著我家老爺來的，當然，更不是衝著他蘇永成。」
眾人已經有些發虛，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有些無措。
蘇永成腦子極快，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大人們都是收到了請柬，所以過來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季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不善言辭犀利。
「蘇永成，你家這杯喜酒也不怕別人喝了晦氣？在這兒裝什麼呢？誰不知道這些官員家的夫人都是陸婉君的座上賓呢？他們來之前可都紛紛派人向我打聽陸婉君會不會來，知道她來，這些人才肯來的。」
「否則，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臉，能請得動這些貴賓呢？還在這兒沾沾自喜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真是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蘇永成被罵得體無完膚、顏面盡失，氣得快抽過去了，可奈何對方是尚書夫人，背後娘家更是百年世家季家。
他怎麼敢得罪？
可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丟人丟到家裡去。
於是咬緊了後槽牙先是低著頭道歉，然後為自己爭辯。
「夫人息怒，都是下官的錯，只不過陸家破落，已經變賣產業淪為身無分文的乞丐，這些大人又怎麼會看她的面子呢？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