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鎮北王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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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找她?」

  柳煙柔有些擔憂地看向雲北霄,「是衝著督公去的?」

  一個早已出宮的宮女,按常理應該早就被人遺忘了才是,怎麼會有人特意去找呢?

  除非是衝著雲北霄去的。

  雲北霄點頭,道:「的確是衝著本督來的。」

  見柳煙柔神色擔憂,他笑了笑,輕輕為她撫平蹙起的眉頭,說道:

  「別擔心,已經解決了。」

  說著,就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大半個月不見,思念早已如潮水般泛濫。

  在宮裡時,他就止不住地想早早結束各種事務回來見她。

  感受著她的溫度,只覺得煩躁的心都變得平靜了。

  這才緩緩說道:

  「母親出事後,她差點也活不了,是長公主救下了她,可當時對母親出手的那幾人是不會允許她活下來的。

  若是讓她們知道她在長公主府,哪怕是得罪長公主,她們也一定要她死。

  所以,長公主將她送去了南境。

  這事兒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在北境跟著沈老將軍那幾年,我去南境找到了她。

  許是那會兒我去找她的事情讓人查到了,最近半年,一直有人在找她。

  這次過去,一是奉命解決駐南軍的問題,二也是將她安置妥當。可如今這情況,將她放在哪裡都不安全。」

  雲北霄聲音沉重的說著,看向柳煙柔說道:「柔兒,你明白嗎?她不能出事。」

  柳煙柔哪能不明白。

  季霜是證明雲北霄身份的重要證人。

  有些事,長公主知道,但她不一定會站出來。

  她心疼雲北霄不假,但她同樣也是皇室公主,當有可能損壞皇室利益的時候,她不一定會站在雲北霄這邊。

  雲北霄必須給自己留另一條證明他身份的路。

  季霜就是這另一條路。

  「督公放心,季霜和季玥在府上住下,不會有事的。」柳煙柔說道。

  「嗯,我知道。」

  雲北霄抱著她的力道又緊了些。

  「對我來說,最安全的就是督公府和蘇府了。」

  而督公府在柳煙柔進府之前,他不會讓任何女人住進去的。

  那就只有蘇府。

  柳煙柔點了點頭。

  督公府和蘇府門對門,督公府的防衛早已將蘇府覆蓋。

  人放在蘇府,的確很安全。

  只是今兒個像雲珂那樣的就真不能再放進來了。

  想到這,柳煙柔心頭不禁閃過一抹擔憂。

  雲珂那樣的性子,也不知會不會找季玥姑娘的麻煩,若是這樣的話,以雲珂的性子,季玥姑娘很可能被推到人前,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畢竟,季玥和季霜姑姑長得還是非常像的。

  當年的麗妃也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季霜一直跟著她,定也有不少人認識的。

  這般想著,柳煙柔就道:「雲珂的行為我覺得有些奇怪。」

  她思索著將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說了一下。

  雲北霄聽著,點頭道:「這件事我讓人去查吧,東廠能查得更細一些,若真有其他原因定能查出來。」

  「好,那就多謝督公了。」柳煙柔調皮一笑。

  那一笑,直接笑進了雲北霄心裡,這麼多天的想念化為實質,眸光變得越來越深。

  下一刻,低頭吻住了她。

  柳煙柔到底還懷著身孕,雲北霄也不敢太過放肆,抱了她一會兒就道:

  「好了,早點休息吧,今晚抱著你睡。」

  「嗯。」

  有雲北霄在,柳煙柔今夜睡的格外安穩。

  可這就委屈了雲北霄。

  不見時想念,見到時又慾念作祟,偏偏又什麼都不能做。

  一直到後半夜都沒睡著,連著沖了好幾遍涼水澡,儘可能將思緒放在朝廷的事情上,這才漸漸平靜,進入夢鄉。


  也幸好他身體一向不錯。

  不然連日趕路,再加上這一夜熬下來,身體早就垮了。

  柳煙柔第二天一早起來時雲北霄已經去上朝了。

  後宮發生大事,今早的朝堂也註定不太平。

  皇帝大發雷霆,發落了一大批二皇子黨的人。

  他倒是想連大皇子黨的人也一起發落了,可大皇子廢了後,他那一黨幾乎沒人了,想發落都沒得發落。

  這一發落,朝廷就空出了不少位置,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

  同時也因為空出來的位置足夠多,左相還暫時在自己的位置上苟著。

  但他即便還在位上,也依然尷尬,基本沒多少人願意搭理他。

  說是左相,其實早就被懸空了,只看皇帝什麼時候想起他,直接給他一擼到底。

  要麼就看他哪天得罪了人,直接彈劾他。

  整個朝堂上明爭暗鬥得厲害,人人都深陷其中,柳相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沒人找他,也沒人和他說最近的事情。

  以至於他身在朝堂,卻根本聽不明白別人在說什麼。

  他甚至連大皇子和二皇子到底做了什麼,引得皇帝大發雷霆都不知道。

  三個兒子,一個貶到偏遠地區做縣令去了,一個成日裡在家,變得越來越沉默,還有一個直接出家了。

  他至今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相府怎麼變成了這樣,也越來越頹廢,開始和當初的柳青松一樣成日裡喝得爛醉如泥流連煙花之地。

  一把年紀了,生生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這不,一下朝,懷著憋悶的心情往青樓去了。

  只是,還沒到青樓門口,就有人攔住了他。

  「相爺,我們主子有請。」

  「你們主子是誰?」柳相警惕地問道。

  「鎮北王。」

  前來請他的護衛直接說道。

  柳相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自己和鎮北王並不熟識,怎麼會忽然請他過去?

  不過以柳家的情況,實在是不能再得罪人了,連忙點頭應下。

  「麻煩帶路。」

  新雨樓。

  如今的新雨樓已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不少達官顯貴宴客都會選在新雨樓。

  實在是新雨樓的裝潢足夠上檔次,也足夠安全。

  再就是賣雲北霄一個面子。

  都知道新雨樓的東家是常樂縣主,而常樂縣主背後站著的是雲北霄。

  雲北霄其人陰鷙毒辣,但不得不說,他實在是手眼通天。

  沒有不得已的原因,誰都不願意得罪他。

  哪怕私下裡說起時表現得各種不忿,說是不會和個閹人為伍,可暗地裡里卻是想盡各種法子送禮拉關係。

  以前的雲北霄他們沒法巴結,如今的雲北霄有了柳煙柔,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巴結。

  這不,新雨樓如何能不起勢?

  柳相知道這新雨樓是柳煙柔的,因為心底的那些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他從未去過新雨樓一步。

  此刻,卻不得不踏入新雨樓。

  好巧不巧的,香蘭正好也在。

  當初在柳相府時,香蘭就只是個被他們隨意喝罵的下人。

  如今,她卻是整個新雨樓旗下產業的大管事。

  哪怕是京城的那些達官顯貴見了她也會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蘇娘子。

  可柳相卻說不出口,一看到香蘭就將目光別了過去,冷哼了一聲。

  香蘭看到他時也怔了一下,卻也還是上前帶著溫和的笑容招呼道:

  「柳相大人來了?吃飯還是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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