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章 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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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蓉萱趕緊起床,收拾利索後匆匆去找閔庭柯,結果留守的閔家小廝恭敬地道,「六爺去大雄寶殿聽經了,特意吩咐下來,若是治少爺醒了,就趕緊用了早飯,千萬別餓著肚子。」

  白蓉萱只覺得一陣溫暖。

  被人關懷的感覺可真好。

  她笑著應了下來,吃過早飯,閔庭柯才步履翩然地走了回來。

  白蓉萱向他打聽起聽經的事情來。

  閔庭柯道,「佛法無邊,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見解,雖然是同樣的經文,但理解出來的深意卻大相逕庭,多聽聽總有好處,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白蓉萱點了點頭,陪他說了小晌午的話,眼看著再不走就要到中午了,她這才依依不捨地和閔庭柯道別。

  閔庭柯當然也不希望她離開,但讓她留宿在寺內也是多有不便。

  閔庭柯道,「再有幾天我也該回去了,到時候再找你玩。」

  白蓉萱笑著應了下來,由他親自送出山門,坐著車子準備離開。

  閔庭柯叮囑道,「若是遇到什麼難纏的事情,只管讓吳介來找我。」

  白蓉萱沖他揮了揮手,車子便向山下開去。

  閔庭柯失落地嘆了口氣,這才轉身回到禪房。

  洪興來報,「六爺,那位孔公子想要見您。」

  閔庭柯不屑地道,「他可真是不長記性,昨兒才被拒絕了一次,居然又厚著臉皮來了。你去跟他說,我忙著研究佛法,沒時間見外人。」

  洪興領命而去。

  沒一會兒他又回來道,「六爺,孔公子說有很要緊的事情跟您說。」

  閔庭柯冷笑著道,「他能有什麼要緊事?無非就是二房的那點兒破爛事,我沒興趣聽,也不想知道。至於他心裡的那點兒小九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拐帶良家婦女,你被抓到是要被判死刑的,何況人家也未必願意跟著他吃苦受累去。我可不想攪和到這種糟心事情里去,還是讓他另尋好去處吧。」

  洪興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蓉萱回到家裡,趕緊去給閔老夫人請安。她一夜未歸,雖然知道必是住在了山上,但閔老夫人還是有些擔心。

  白蓉萱道,「因去的時候有些晚了,又趕上六叔陪寺中主持去了後山的溪澗,所以便多等了一會兒,等和六叔吃過晚齋就來不及再下山了。」

  閔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小六一切可好?」

  白蓉萱道,「老夫人放心,六叔好著呢。」還將他帶了一位擅長做齋菜的廚子上山的事情說了。

  閔老夫人聽後忍俊不禁,「他倒是會享受,一點兒委屈也不肯吃,去了寺里,還要這樣拖家帶口的,也不怕人笑話。」

  易嬤嬤在一旁道,「話可不是這樣說。咱們六爺難得有這樣清閒的時候,要是吃不好睡不好,再累著了怎麼辦?依我說,就該這樣才對。辛苦操勞,為的不就是過上隨心所欲的好日子嗎?」

  閔老夫人笑著道,「你就替他說情吧,他就是做得再不好,在你眼裡也都是好的。」

  易嬤嬤道,「老夫人只是這樣說我,您還不是疼六爺疼得要命?想當初老爺和六爺起了爭執,您可從來都是向著六爺的。」

  閔老夫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蓉萱在一旁看著,想到閔老夫人無子的緣由,心中禁不住一陣悵然。

  老夫人一定很喜歡六叔吧?

  把他當自己孩子般疼愛。

  閔老夫人和易嬤嬤說了幾句話,便對白蓉萱道,「你折騰了一天也該累了,回去歇著吧。」

  白蓉萱這才起身告退。

  等她走後,閔老夫人不解地對易嬤嬤道,「你覺不覺得治哥今天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易嬤嬤毫無察覺,「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閔老夫人嘆了口氣,「或許是我想多了。」

  白蓉萱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早地便起了床。她收拾妥當,陪著閔老夫人吃過了早飯,這才來到立雪堂。王德全也聽說了高安逃走的消息,驚慌地向白蓉萱道,「治少爺,這可怎麼辦?要是被這小子給逃了,咱們如何向三爺的在天之靈交代呀?」

  他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白蓉萱安慰道,「你先別著急。高安改名換姓,娶了媳婦生了孩子,哪能說走就能走的?說不定正躲在角落裡偷偷觀察,等風聲一過,就會想辦法將妻兒接走。六叔已經吩咐人嚴加防守,只要高安一露面,就隨便安一個罪名在他身上,先想辦法將人扣住再說。」


  雖是這樣說,但王德全卻仍舊不放心,「要不……我去一趟長沙吧,多雙眼睛盯著,總是有好處的。」

  可他畢竟上了年紀,從重慶回來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白蓉萱自然是不放心,只能笑著道,「你畢竟和高安曾經一起共事,要是被他認出來,他還有膽子現身嗎?萬一真做出狗急跳牆之事來,捨棄了妻兒一個人逃走,天地之大,再想找到他就難了。我看您還是安心待在家等消息吧。何況眼看著就入秋了,我還指望你幫著盤一盤今年的帳,免得到了年底堆積如山,大家都手忙腳亂的。」

  白蓉萱都這樣說了,王德全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可他到底不放心,「要不……讓鄭醇去一趟。」

  長沙那邊沒有自己人,他總是惦記著。

  白蓉萱這次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下來,「也好。這畢竟是咱們三房的事兒,不能全都仰仗閔家,傳出去也不好聽。就讓鄭醇帶些人手,辛苦走一趟吧。」

  王德全高興地道,「正是這個道理。」

  白蓉萱便把鄭醇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他幾句,讓他在三房選些用得順手的人帶去。

  鄭醇當天下午便領著人離開了。

  白蓉萱剛鬆了口氣,門房便來通稟說白修堯來了。

  白蓉萱出門迎接,只見白修堯穿著一身灰藍色的長衫,俊秀飄逸,大步流星地直奔自己而來。

  兩人見過了禮,白修堯便心急地道,「六哥,你這邊有沒有五哥的消息?」

  白蓉萱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讓六叔幫著打聽了,只是他最近去了東林寺清修,怕是得等他回來才能有結果。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白修堯道,「外三房如今沒個能頂事兒的人,有人欺負到了家門口,寶琳是個小姑娘家,又不能出面,托人求到了我們家,則大伯父領著四哥過去了。」

  白蓉萱震驚地道,「是什麼人鬧事?」

  白修堯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閒幫,說是五哥先前在他們那裡借了筆錢。如今利滾利,已經翻了數十番,若是再還不上錢,就要用外三房的宅子做抵押,還要將家裡的人都攆出去。」

  白蓉萱皺著眉頭道,「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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