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天際世界樹
第311章 天際世界樹
【開拓度達到25%，「黃昏守護者手札」屬性觸發，你獲得獎勵：融合核心。】
【融合核心：特殊材料，高能聚合體，可與絕大多數超凡體系兼容，吸收後，大幅提升超凡能量強度。亦可作為能源應用於諸多領域。】
精靈帝國並沒有能夠在大秦的攻勢下支撐太久。
哪怕真正屬於秦霄的嫡系部隊根本沒有出力，都是歸附的小貴族在打主力。
但在數萬構裝騎士的衝擊下，精靈族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戰爭開始之後僅僅八個月，所有的外圍防線都已告破。
提拉米蘇沿著開闢出來的通道，直接殺進了天際世界樹的精靈王庭，將生活在這裡的上層精靈屠殺了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也都丟進了監獄之中。
反而是下層精靈的戰俘和平民，大多都得到了還算不錯的待遇。
分類、收編、處決一部分頑固的抵抗派或者沒有收服價值的俘虜。
足足花費了兩年時間，大秦終於順利地將精靈之森納入帝國的版圖。
不過，因為生活方式的緣故，這片森林依舊劃分給了精靈們。
當然，統治這片森林的，不再是曾經「高貴」的上層精靈，而是來自大秦的人類官員。
作為戰敗方，精靈們並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能夠保留種族的存在，便已經是最好的優待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精靈在魔法工藝上遠遠超過普通人類的天賦，他們的下場或許會跟泰拉大陸上無數的弱小種族一樣，全族覆滅。
統一泰拉大陸的這場戰爭，儘管主戰場從始至終始終在大陸中部最富饒的四大帝國的疆域之內。
但在外圍那些不重要的分支戰場，反而更加的慘烈。
超過七百個種族被徹底滅絕。
除了人類之外，被允許保留下來的種族只有上位惡魔、精靈、野蠻人、矮人、食人魔、巨魔等寥寥數十種。
這些種族，要麼是人類的近親，比如野蠻人。
要麼就是在某一方面，有著人類難以替代的優秀天賦，能夠很大程度上增強大秦的整體實力，才作為「附庸」的形式保留了下來。
但除了極少數難得一見的天才之外，這些種族中的絕大多數人，地位只會比奴隸稍微高那麼一點而已。
下等公民，這是大秦所「發明」出來的地位劃分，專門用來形容這些附庸種族。
事實上，除了從未來之城和主世界帶來的人口之外，泰倫瑞爾世界的所有土著，包括土著人類在內，在大秦內部都算是「下等人」。
但按照血緣遠近、天賦高低，又有數個階層的詳細劃分。
從頂尖的權貴到普通貴族，從一等公民到三等公民，再從附庸族群到奴隸。
每一個階層，所享受的待遇，都天差地別。
儘管也設計了相關的升遷機制，讓出身低下的天才也有打破階位壟斷的可能。
但這種機制存在的本身，就是某種不平等的體現。
然而，秦霄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搞什麼平等。
秦霄很清楚，自己的核心支持來源於哪裡。
來自主世界、來自未來之城、來自領主遊戲的領民和追隨者。
這些，才是秦霄可以百分之百完全信任的嫡系班底。
只有讓這些人擁有高人一等的地位，通過壓榨其它附庸種族的方式獲得更多的資源，秦霄才能擁有更加強大的支持力量。
這個思想，也完全貫徹到了大秦的高層之中。
哪怕是最追求「公平」的商鞅，也不會認為那些附庸們，有資格享受和「老秦人」一樣的待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五千年的歷史之中，已經根植於每一個人的意識深處。
……
在得到精靈帝國覆滅的消息之後，秦霄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而是繼續率領著船隊，在海外收服一座座海島上的遺民、異族。
一路免不了會有大量的戰爭和屠殺。
不過，在秦霄的刻意控制之下，絕大多數的屠刀都落在了劣跡斑斑的海盜，和與人類十分疏遠的異族身上。
這些人死多少，秦霄都不在乎。
一直到開拓度提升到25%，拿到了最後一個獎勵【融合核心】之後，秦霄才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手下的統帥，帶著芙蕾爾返回大陸。
這趟旅程長達三年。
在精靈帝國徹底歸附之後，依然還有幾件遺留問題，必須要由秦霄親自來處理。
其中最大的問題有兩個。
蓋亞大陸的蠻族，以及精靈之森中的世界樹。
前者被芙蕾爾的惡魔軍團重創，幾年時間不足以讓他們恢復元氣，但至少已經緩過一口氣來。
根據軍情局在蓋亞大陸潛伏的人手獲取的情報來看，蠻族這些年來，除了重建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兵。
從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蠻族依然沒有對索倫高地死心。
泰拉、蓋亞兩個大陸，都在戰爭中遭到了巨大的破壞。
如果不動用惡魔軍團這個無法控制的武器的話，即便能贏，損失也不會小。
而動用惡魔軍團又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破壞力實在太大了。
混亂的惡魔不但會攻擊敵人，也會攻擊其它一切不屬於惡魔的友軍。
甚至打到興頭上，連身邊的惡魔都會一起納入攻擊範圍之內。
世界樹的處理也是一個麻煩事。
每一棵生命樹、世界樹，都是寶貴無比的資源。
哪怕是最低級的生命樹，其核心也是一件至少五階頂尖的魔法材料。
若是一比較古老的世界樹，其樹心甚至有可能達到七階魔法材料的品質。
哪怕是其樹葉、樹枝，都是具有相當優異性能的出色材料。
用世界樹的樹枝為主材料製作成的魔杖，一向是法師們最喜歡的裝備之一。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生命樹、世界樹，都可以歸入「不可再生資源」。
當然，嚴格來算，它們都是可再生的。
世界樹生長到一定階段，就會結出種子。
它的種子本身就是極為頂尖的魔法材料，其最大的用途是調配一種叫做「青春藥劑」的魔法藥劑，其作用是延長服用者的壽命。
以人類的體質而言，一瓶青春藥劑可以將壽命提升至三千年，等同於血統純正的上層精靈。
儘管只能服用一次，多次服用無效，但它依然是所有權貴最為熱衷的寶物，沒有之一。
如果不用做魔法藥劑，而是種下去的話，經過漫長的培養，就能培育出一株生命樹來。
生命樹成長到一定階段，便有概率進化為世界樹。
但，世界樹要每一萬年才會結出一枚種子，一枚種子僅僅只夠調配一瓶「青春藥劑」的。
如果是種下去的話，成長過程中要消耗大量的珍貴寶物不說，還需要千年以上的時間，才能長成生命樹。
從生命樹進化到世界樹，即便是最理想化的情況，也需要一萬年以上。
如此漫長的時間，說是「不可再生資源」，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了。
至少泰倫瑞爾世界裡，絕大多數智慧種族，一生都不可能見到世界樹結出種子。
秦霄的運氣倒是不錯，在攻破精靈王庭之後，繳獲的戰利品當中，獲得了四枚世界樹的種子。
可以調配出四瓶延壽三千年的「青春藥劑」，或者數量更多、效果差一些的其它延壽藥劑。
秦霄當然是選擇後者。
大秦高層之中，需要延長壽命的人太多了，四瓶根本不夠分。
比如商鞅、劉三刀這些很早就跟隨秦霄征戰一個個世界的，如今都已經很老邁了。
文臣沒有超凡力量護身，而武將的內勁體系，在壽命方面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加成效果，反而會因為頻繁的征戰，無數暗傷疊加，壽命還不如過得好一點的普通人。
這批延壽藥劑，對他們來說就是續命的機會。
雖然稀釋之後效果也會變差，但至少可以保證人人有份。
不過，生命樹、世界樹的處理，倒是讓秦霄有些頭痛。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精靈帝國對精靈之森做了相當嚴謹的規劃，確保能夠種植最大數量的世界樹、生命樹。
如今，除了天際世界樹之外，精靈之森中一共擁有13棵世界樹、57棵生命樹。
這是整個精靈之森可以容納的極限，哪怕多一棵生命樹，都會打破這個平衡。
當然，砍伐掉一部分，收割魔法材料，也是可以的。
儘管有些奢侈，但從「最大化提升當前實力」這一點來考慮，反而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至於以後……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支持這麼做的人不在少數。
原因也很簡單。
世界樹的種子只能調配一瓶「青春藥劑」。
而一株壽命超過十萬年的世界樹，砍倒之後，其樹心至少可以調配數瓶「青春藥劑」，而且藥效不會有絲毫衰減。
越是古老的世界樹，其樹心就越大，能調配的青春藥劑數量也就更多。
更長的壽命，沒有人不想要。
若是砍伐得越多，那些地位稍微低一點的人，自然也有機會將自己的壽命延長到三千年。
如果單單只是這一點，倒也還好說。
更加讓秦霄頭痛的，是精靈之森的核心。
那棵高聳入雲的天際世界樹。
來到精靈之森深處，秦霄望著眼前的參天巨樹，心中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棵天際世界樹，竟給秦霄一種極為強烈的威脅感。
就好像，整個精靈之森，都是天際世界樹的「身體」，可以受到它的操控。
「自然規則？」
秦霄冒出一個猜測，但又立即否定：「單純的自然規則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應該是……融合了自然規則！天際世界樹，就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則本身！」
做出這個判斷之後，秦霄看向天際世界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若是在這個方向上繼續發展下去，天際世界樹，甚至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下一個神靈！
而且，從它龐大而又恐怖的積累來看，恐怕一旦點燃神火，起步就是最頂尖的主神！
當然，若是在精靈帝國還存在的時代，或許還有這種可能。
天際世界樹的本體雖然強大，但只是一株沒有自我意識的植物。
唯一點燃神火的方法，就是靠著精靈們自發的信仰，逐漸融合信仰之力，從而覺醒靈智。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在過去的歷史當中，精靈族崇拜、信仰天際世界樹已經有了不知多少年。
正是這漫長的積累，讓天際世界樹擁有了極為強悍的底蘊。
但，這還遠遠不足以讓天際世界樹誕生自己的靈智。
泰倫瑞爾世界的位格並不低，想要成就主神的難度也是極大的。
沒有自我意識，光靠被動的信仰之力積累，所需要的時間太過於恐怖。
若是精靈帝國還存在，以它們的人口規模，至少也需要百萬年以上的時間才能真正完成這件事。
然而，如今，精靈帝國已經覆滅，對天際世界樹的信仰也被全面禁止。
沒有了信仰之力的支撐，天際世界樹就只是一株積累了恐怖自然之力的植物而已。
「如果能想辦法奪取天際世界樹的積累……」
秦霄有些眼饞。
直接砍掉？當做魔法材料？
那太浪費了。
也太奢侈了。
天際世界樹的樹心、果實，甚至哪怕一片落葉，都有極高的價值。
但它最大的價值，卻是本身所積累的龐大無比的自然之力。
以及，那近乎與自然規則完美融合的身軀本身。
「你有辦法做到嗎？」
芙蕾爾表示懷疑：「它的力量太強大了，如果完全釋放出來，甚至能夠在一瞬間毀掉這座大陸。即使是你我的靈魂強度，也不可能承受這種級別的力量。」
通常而言，奪取別人積累的最好辦法就是靈魂融入，或者說「奪舍」。
但，想要承受天際世界樹那恐怖的力量，對靈魂強度也有極為驚人的要求。
大秦的頂尖強者之中，靈魂方面最強的秦霄和芙蕾爾，也做不到這一點。
幾百萬年的積累，又有信仰之力的加持，單純從力量層面來說，天際世界樹的積累已經超過了所謂的「主神」。
「現在還沒辦法。」
秦霄搖了搖頭，又說道：「但是總能想到一個辦法的，自然規則是我的弱項，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本章完)
【開拓度達到25%，「黃昏守護者手札」屬性觸發，你獲得獎勵：融合核心。】
【融合核心：特殊材料，高能聚合體，可與絕大多數超凡體系兼容，吸收後，大幅提升超凡能量強度。亦可作為能源應用於諸多領域。】
精靈帝國並沒有能夠在大秦的攻勢下支撐太久。
哪怕真正屬於秦霄的嫡系部隊根本沒有出力，都是歸附的小貴族在打主力。
但在數萬構裝騎士的衝擊下，精靈族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戰爭開始之後僅僅八個月，所有的外圍防線都已告破。
提拉米蘇沿著開闢出來的通道，直接殺進了天際世界樹的精靈王庭，將生活在這裡的上層精靈屠殺了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也都丟進了監獄之中。
反而是下層精靈的戰俘和平民，大多都得到了還算不錯的待遇。
分類、收編、處決一部分頑固的抵抗派或者沒有收服價值的俘虜。
足足花費了兩年時間，大秦終於順利地將精靈之森納入帝國的版圖。
不過，因為生活方式的緣故，這片森林依舊劃分給了精靈們。
當然，統治這片森林的，不再是曾經「高貴」的上層精靈，而是來自大秦的人類官員。
作為戰敗方，精靈們並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能夠保留種族的存在，便已經是最好的優待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精靈在魔法工藝上遠遠超過普通人類的天賦，他們的下場或許會跟泰拉大陸上無數的弱小種族一樣，全族覆滅。
統一泰拉大陸的這場戰爭，儘管主戰場從始至終始終在大陸中部最富饒的四大帝國的疆域之內。
但在外圍那些不重要的分支戰場，反而更加的慘烈。
超過七百個種族被徹底滅絕。
除了人類之外，被允許保留下來的種族只有上位惡魔、精靈、野蠻人、矮人、食人魔、巨魔等寥寥數十種。
這些種族，要麼是人類的近親，比如野蠻人。
要麼就是在某一方面，有著人類難以替代的優秀天賦，能夠很大程度上增強大秦的整體實力，才作為「附庸」的形式保留了下來。
但除了極少數難得一見的天才之外，這些種族中的絕大多數人，地位只會比奴隸稍微高那麼一點而已。
下等公民，這是大秦所「發明」出來的地位劃分，專門用來形容這些附庸種族。
事實上，除了從未來之城和主世界帶來的人口之外，泰倫瑞爾世界的所有土著，包括土著人類在內，在大秦內部都算是「下等人」。
但按照血緣遠近、天賦高低，又有數個階層的詳細劃分。
從頂尖的權貴到普通貴族，從一等公民到三等公民，再從附庸族群到奴隸。
每一個階層，所享受的待遇，都天差地別。
儘管也設計了相關的升遷機制，讓出身低下的天才也有打破階位壟斷的可能。
但這種機制存在的本身，就是某種不平等的體現。
然而，秦霄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搞什麼平等。
秦霄很清楚，自己的核心支持來源於哪裡。
來自主世界、來自未來之城、來自領主遊戲的領民和追隨者。
這些，才是秦霄可以百分之百完全信任的嫡系班底。
只有讓這些人擁有高人一等的地位，通過壓榨其它附庸種族的方式獲得更多的資源，秦霄才能擁有更加強大的支持力量。
這個思想，也完全貫徹到了大秦的高層之中。
哪怕是最追求「公平」的商鞅，也不會認為那些附庸們，有資格享受和「老秦人」一樣的待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五千年的歷史之中，已經根植於每一個人的意識深處。
……
在得到精靈帝國覆滅的消息之後，秦霄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而是繼續率領著船隊，在海外收服一座座海島上的遺民、異族。
一路免不了會有大量的戰爭和屠殺。
不過，在秦霄的刻意控制之下，絕大多數的屠刀都落在了劣跡斑斑的海盜，和與人類十分疏遠的異族身上。
這些人死多少，秦霄都不在乎。
一直到開拓度提升到25%，拿到了最後一個獎勵【融合核心】之後，秦霄才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手下的統帥，帶著芙蕾爾返回大陸。
這趟旅程長達三年。
在精靈帝國徹底歸附之後，依然還有幾件遺留問題，必須要由秦霄親自來處理。
其中最大的問題有兩個。
蓋亞大陸的蠻族，以及精靈之森中的世界樹。
前者被芙蕾爾的惡魔軍團重創，幾年時間不足以讓他們恢復元氣，但至少已經緩過一口氣來。
根據軍情局在蓋亞大陸潛伏的人手獲取的情報來看，蠻族這些年來，除了重建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兵。
從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蠻族依然沒有對索倫高地死心。
泰拉、蓋亞兩個大陸，都在戰爭中遭到了巨大的破壞。
如果不動用惡魔軍團這個無法控制的武器的話，即便能贏，損失也不會小。
而動用惡魔軍團又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破壞力實在太大了。
混亂的惡魔不但會攻擊敵人，也會攻擊其它一切不屬於惡魔的友軍。
甚至打到興頭上，連身邊的惡魔都會一起納入攻擊範圍之內。
世界樹的處理也是一個麻煩事。
每一棵生命樹、世界樹，都是寶貴無比的資源。
哪怕是最低級的生命樹，其核心也是一件至少五階頂尖的魔法材料。
若是一比較古老的世界樹，其樹心甚至有可能達到七階魔法材料的品質。
哪怕是其樹葉、樹枝，都是具有相當優異性能的出色材料。
用世界樹的樹枝為主材料製作成的魔杖，一向是法師們最喜歡的裝備之一。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生命樹、世界樹，都可以歸入「不可再生資源」。
當然，嚴格來算，它們都是可再生的。
世界樹生長到一定階段，就會結出種子。
它的種子本身就是極為頂尖的魔法材料，其最大的用途是調配一種叫做「青春藥劑」的魔法藥劑，其作用是延長服用者的壽命。
以人類的體質而言，一瓶青春藥劑可以將壽命提升至三千年，等同於血統純正的上層精靈。
儘管只能服用一次，多次服用無效，但它依然是所有權貴最為熱衷的寶物，沒有之一。
如果不用做魔法藥劑，而是種下去的話，經過漫長的培養，就能培育出一株生命樹來。
生命樹成長到一定階段，便有概率進化為世界樹。
但，世界樹要每一萬年才會結出一枚種子，一枚種子僅僅只夠調配一瓶「青春藥劑」的。
如果是種下去的話，成長過程中要消耗大量的珍貴寶物不說，還需要千年以上的時間，才能長成生命樹。
從生命樹進化到世界樹，即便是最理想化的情況，也需要一萬年以上。
如此漫長的時間，說是「不可再生資源」，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了。
至少泰倫瑞爾世界裡，絕大多數智慧種族，一生都不可能見到世界樹結出種子。
秦霄的運氣倒是不錯，在攻破精靈王庭之後，繳獲的戰利品當中，獲得了四枚世界樹的種子。
可以調配出四瓶延壽三千年的「青春藥劑」，或者數量更多、效果差一些的其它延壽藥劑。
秦霄當然是選擇後者。
大秦高層之中，需要延長壽命的人太多了，四瓶根本不夠分。
比如商鞅、劉三刀這些很早就跟隨秦霄征戰一個個世界的，如今都已經很老邁了。
文臣沒有超凡力量護身，而武將的內勁體系，在壽命方面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加成效果，反而會因為頻繁的征戰，無數暗傷疊加，壽命還不如過得好一點的普通人。
這批延壽藥劑，對他們來說就是續命的機會。
雖然稀釋之後效果也會變差，但至少可以保證人人有份。
不過，生命樹、世界樹的處理，倒是讓秦霄有些頭痛。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精靈帝國對精靈之森做了相當嚴謹的規劃，確保能夠種植最大數量的世界樹、生命樹。
如今，除了天際世界樹之外，精靈之森中一共擁有13棵世界樹、57棵生命樹。
這是整個精靈之森可以容納的極限，哪怕多一棵生命樹，都會打破這個平衡。
當然，砍伐掉一部分，收割魔法材料，也是可以的。
儘管有些奢侈，但從「最大化提升當前實力」這一點來考慮，反而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至於以後……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支持這麼做的人不在少數。
原因也很簡單。
世界樹的種子只能調配一瓶「青春藥劑」。
而一株壽命超過十萬年的世界樹，砍倒之後，其樹心至少可以調配數瓶「青春藥劑」，而且藥效不會有絲毫衰減。
越是古老的世界樹，其樹心就越大，能調配的青春藥劑數量也就更多。
更長的壽命，沒有人不想要。
若是砍伐得越多，那些地位稍微低一點的人，自然也有機會將自己的壽命延長到三千年。
如果單單只是這一點，倒也還好說。
更加讓秦霄頭痛的，是精靈之森的核心。
那棵高聳入雲的天際世界樹。
來到精靈之森深處，秦霄望著眼前的參天巨樹，心中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棵天際世界樹，竟給秦霄一種極為強烈的威脅感。
就好像，整個精靈之森，都是天際世界樹的「身體」，可以受到它的操控。
「自然規則？」
秦霄冒出一個猜測，但又立即否定：「單純的自然規則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應該是……融合了自然規則！天際世界樹，就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則本身！」
做出這個判斷之後，秦霄看向天際世界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若是在這個方向上繼續發展下去，天際世界樹，甚至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下一個神靈！
而且，從它龐大而又恐怖的積累來看，恐怕一旦點燃神火，起步就是最頂尖的主神！
當然，若是在精靈帝國還存在的時代，或許還有這種可能。
天際世界樹的本體雖然強大，但只是一株沒有自我意識的植物。
唯一點燃神火的方法，就是靠著精靈們自發的信仰，逐漸融合信仰之力，從而覺醒靈智。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在過去的歷史當中，精靈族崇拜、信仰天際世界樹已經有了不知多少年。
正是這漫長的積累，讓天際世界樹擁有了極為強悍的底蘊。
但，這還遠遠不足以讓天際世界樹誕生自己的靈智。
泰倫瑞爾世界的位格並不低，想要成就主神的難度也是極大的。
沒有自我意識，光靠被動的信仰之力積累，所需要的時間太過於恐怖。
若是精靈帝國還存在，以它們的人口規模，至少也需要百萬年以上的時間才能真正完成這件事。
然而，如今，精靈帝國已經覆滅，對天際世界樹的信仰也被全面禁止。
沒有了信仰之力的支撐，天際世界樹就只是一株積累了恐怖自然之力的植物而已。
「如果能想辦法奪取天際世界樹的積累……」
秦霄有些眼饞。
直接砍掉？當做魔法材料？
那太浪費了。
也太奢侈了。
天際世界樹的樹心、果實，甚至哪怕一片落葉，都有極高的價值。
但它最大的價值，卻是本身所積累的龐大無比的自然之力。
以及，那近乎與自然規則完美融合的身軀本身。
「你有辦法做到嗎？」
芙蕾爾表示懷疑：「它的力量太強大了，如果完全釋放出來，甚至能夠在一瞬間毀掉這座大陸。即使是你我的靈魂強度，也不可能承受這種級別的力量。」
通常而言，奪取別人積累的最好辦法就是靈魂融入，或者說「奪舍」。
但，想要承受天際世界樹那恐怖的力量，對靈魂強度也有極為驚人的要求。
大秦的頂尖強者之中，靈魂方面最強的秦霄和芙蕾爾，也做不到這一點。
幾百萬年的積累，又有信仰之力的加持，單純從力量層面來說，天際世界樹的積累已經超過了所謂的「主神」。
「現在還沒辦法。」
秦霄搖了搖頭，又說道：「但是總能想到一個辦法的，自然規則是我的弱項，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