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波旁大公的麻煩
第288章 波旁大公的麻煩
因為這件「突發事件」，秦霄不得不緊急召回劉三刀，還有兩名野蠻人的傳奇強者布爾、凱索。
三人接手了自由之城的防護和胡安的看押之後，宇智波止水在秦霄的命令下趕往黑金城。
不同的血脈，會給人造成不同程度的外貌變化。
在血脈覺醒之後，宇智波止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帥正太了，皮膚呈現出石灰般的灰白色，額頭上長了一對筷子粗細的觸角，看上去非常的怪異。
更大的變化在五官上，他的眼睛變成了大筒木一族標誌性的白眼，在額頭中央，則是長出一隻豎起的九勾玉輪迴眼。
以人類的審美而言，這個造型並不好看，反而有些丑。
不過，若是變醜就能變強，在超凡者的世界裡，絕大多數人都是願意的。
至少宇智波止水對自己的新形象沒有太多的不滿，反而對實力的提升感到欣喜。
每一個大筒木的瞳術能力都不同，宇智波止水也是如此。
在血脈覺醒，成為大筒木一族之後，宇智波止水保留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別天神」，這個能力的上限也有極大的提升，能夠控制精神力不超過宇智波止水本人兩個階位的目標。
壞消息是，在上限大幅度提升的同時，別天神的冷卻時間也極大地飆升，每五十年才能使用一次。
見到宇智波止水，秦霄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個小傢伙知道多少事情？」
宇智波止水回憶了一下，開口道：「他看到了未來之城的外觀，包括住宿區和工廠區，還有城市裡的運貨無人機。」
「這些東西不算核心機密，但也必須要保密才行。」
秦霄感到有些煩躁。
胡安知道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但包含了秦霄不希望透露出去的東西，這就很麻煩。
遲疑了片刻，秦霄問道：「如果不用別天神，能抹掉他的記憶嗎？」
「能做到，但這並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宇智波止水實話實說道：「我對精神秘術並不精通，只能壓制他的記憶，也就是讓他想不起來。但這段記憶仍然存在，如果他的精神力提升到遠遠超過我，或者有其它擅長精神秘術的人幫忙，就有可能解開我施加的封印，重新回憶起這段記憶。」
在秦霄手下，擅長精神層面力量的人並不多。
提拉米蘇和芙蕾爾都只擅長正面暴力，秦霄自己也同樣不擅長精神系的技能。
要讓秦霄破壞別人的思維，這很容易做到。
但在保證目標不會精神崩潰的前提下，抹除掉一段特定的記憶，這種精細的操作，秦霄就做不到了。
「幻術控制呢？」秦霄問道：「能不能用幻術控制住他，讓他成為我們的棋子？」
「可以做到。」宇智波止水點點頭，又提醒道：「但除非使用別天神，否則普通的幻術無法保證長時間生效，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重新加持。」
「這樣啊……」
秦霄對幻術的了解不多，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技能生效時間是有限的，這倒是有些麻煩。
想了一會，秦霄問道：「不使用別天神的情況下，能維持多久？」
別天神這個技能很珍貴，用在胡安身上，多少有點浪費。
在這個世界進度當中，對別天神的控制人選，秦霄已經是有了目標了。
宇智波止水歪著腦袋想了一陣，開口道：「三個月左右吧，但超過一個月之後，就有可能被其它人發現他中了幻術。如果有精神方面的大師出手，很容易解開。」
「時間太短了……」
秦霄嘀咕了一句。
一個月，根本不足以讓秦霄把計劃推進到足夠的程度。
哪怕是最樂觀的三個月期限，也依然不夠。
宇智波止水已經是秦霄手下，最擅長幻術控制的人選了。
如果換成別人，效果只會更差。
看樣子，用幻術控制胡安，交還一個「傀儡」給波旁大公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算了，暫時先這樣吧。」
秦霄擺了擺手，讓宇智波止水離開。
既然幻術控制的手段行不通，就沒必要在胡安身上花費過多的心思。
秦霄寫了一封信，命人轉送給波旁家族。
作為秦霄唯一公開對外出售魔紋構裝等魔法資源的窗口，波旁家族在黑金城理所當然地也有一處駐地。
他們租下了大量的商鋪，甚至還買下了一塊空地，興建了一座商會的總部。
秦霄讓人把信送到商會總部之後，就沒有再多管了。
要付出什麼代價贖回胡安，又如何確保他不會泄露，或者至少是讓秦霄相信他不會泄露任何秦霄不希望他泄露的秘密，這是波旁家族要思考的問題，不再是秦霄的麻煩。
將這個麻煩丟還給波旁大公之後，秦霄就開始專心完成伊文-巴頓的構裝訂單。
準確地說，是完成這套構裝的設計。
任何有關於設計的工作都會讓設計師很頭疼。
若是攤上一個麻煩的客戶，就更是如此。
所幸，在魔法的世界裡，絕大多數情況下，一個高階魔紋構裝師，並不是在甲方爸爸面前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卑微乙方。
愛買買，不買滾，這六個字可以很好地形容高階構裝師和客戶之間的關係。
當然，一名超階強者級別的客戶，是高階構裝師也不會願意輕易得罪的，但反過來就更是如此。
在雙方都有顧慮，或者換句話說，在雙方都有強烈的合作意願的情況下，溝通的過程很順利。
夏末，拍賣會結束後的第五個月，秦霄和伊文-巴頓確定了這套構裝的設計終稿。
依照一開始的約定，有兩套方案。
其中較好的一套，使用【瑟拉精金】作為核心材料，屬於真正的六階構裝。
但因為【瑟拉精金】的數量不夠秦霄要求的「十一份」，若是所有嘗試均以失敗告終，那麼就換為四種六階材料作為這套構裝的核心材料，打造一件「准六階構裝」。
「因為具體的配方需要保密，這份清單加入了一些無用材料，不過總體價值和十一份材料大致相符，關於這一點，我以我在魔紋構裝方面的聲譽擔保。所有材料送到之後，我會儘快開始構裝的製作，一年之內就可以完成。」秦霄開口道：「若是高配版本製作成功，我要求以那枚魔鬼的心核作為指定酬勞，作為【瑟拉精金】不足部分的替代品。」
「這個要求很合理。」伊文-巴頓沒有對秦霄的要求提出任何異議，點頭道：「這批材料很貴重，為了保證安全，我會親自護送。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內就能抵達黑金城。」
……
納瓦拉公爵領。
這裡是萊茵神聖同盟最繁華的領地之一，最主要的產業是農業、奴隸貿易，以及隨軍法師培養。
和獅王城裡的「魔法區」不同的是，納瓦拉並不培養任何「全能型」的法師，而是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學員們以最快的速度提升魔力等級、掌握一項或者幾項簡單但卻實用的大威力攻擊魔法。
比如火球術和它的變種法術。
這樣的法師，自然是受到各類學院派法師鄙視的。
很多學院派法師甚至都不認為他們屬於「魔法師」這個群體。
但在軍隊中，這類法師的價值卻非常高。
至少比那些在戰場上有著極大自主權，甚至可以自主決定在任何時機脫離戰場的「魔法師們」更受到將軍的歡迎。
本來，這是波旁家族最核心的產業，重要性還在奴隸貿易之上。
可惜的是，因為近幾百年來波旁家族愈發沒落的緣故，雖然大部分隨軍法師培訓學院依然在波旁家的領地上，但實際控制權早已落到了萊茵皇室、弗朗索瓦大公、吉斯大公的手上。
在接到秦霄的信件之後，黑金城的主事人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將信件送到了納瓦拉，波旁大公的公爵府中。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波旁大公在詢問了幾位與自己小兒子交往密切的貴族子弟之後，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按照貴族間的傳統，由於胡安「在未經宣戰的情況下入侵秦霄的核心領地」，過錯方在於胡安本人。
波旁大公需要為此支付贖金以及賠償。
具體的價格並不在於事態的嚴重性，而是在於涉事人的身份。
黑金侯爵秦霄，雖然只是一名侯爵，但卻是泰拉大陸近年來最炙手可熱的魔紋構裝師，甚至有許多人認為他是一名前所未有的「六階神跡構裝師」。
儘管這一點沒有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公認，但支持者卻不乏大奧術師伊文-巴頓這樣的超級強者。
而另一方，波旁家族自身就不說了，哪怕近幾百年沒落了，也是萊茵神聖同盟內最頂尖的七大公爵貴族之一。
胡安本人，是波旁家族具有合法繼承權的後代，儘管繼承順位只排在第六位，但依然是順位靠前的繼承人之一。
按照法理來講，胡安犯下的過錯，波旁家族必須為此承擔後果。
更加重要的是，在萊茵皇室和波旁家族長達數千年的聯姻當中，每一代，萊茵皇室都會選擇一位公主嫁給波旁家族，同時由一位皇子迎娶波旁家族的女兒。
胡安，就是這一代已經確定的聯姻者之一。
他將迎娶萊茵神聖同盟的十九公主漢娜-萊茵。
早在三年前，訂婚儀式就已經完成，甚至婚禮的時間都已經定下，就在今年的年底。
此時，無論是改期還是換人，都不可能。
萊茵皇室和波旁家族的臉面不容許這麼做。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贖回來。
然而，以涉事雙方的身份，按照貴族之間的傳統，波旁大公需要為此支付上千萬金幣的贖金，以及數倍於此的賠償。
哪怕胡安並沒有給秦霄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害，但他無端跑到秦霄的核心領地，「試圖刺探秦霄的機密」，並且被活捉，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如果說，價值幾千萬金幣的賠償還不夠的話，讓波旁大公更加頭痛的是，秦霄在來信中明確表示，由於胡安已經「無意中知曉秦霄領地內的部分機密情報」，在確定胡安無法泄露這些情報之前，秦霄不會同意波旁家族贖人。
至於如何確保這一點，秦霄表示：你們自己想辦法，我不管。
「這個逆子！」
波旁大公氣得想要吐血。
若是換一個時間，比如說胡安與漢娜公主完婚，並生下一個合法繼承人之後，出現這種事情，波旁大公可以毫無壓力地選擇「犧牲」胡安以平息秦霄的憤怒。
在波旁大公已經死了一個兒子的情況下，秦霄即便依舊要求波旁家族支付賠償，數字至少也會減少至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區區一個兒子而已，和幾千萬的賠償，以及更加麻煩的「保密手段」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波旁大公有二十多個兒子和三十多個女兒，根本不在乎讓一個兒子去死一死。
但在眼下這個時刻，胡安的身份，卻註定了他不能死。
至少在完成與漢娜公主的婚禮，並生下一個合法繼承人之前，絕對不能死。
只是，如何讓胡安「閉嘴」，這是波旁大公需要頭痛的問題。
反覆和手下的幕僚討論，甚至向萊茵皇室的顧問諮詢過後，波旁大公給秦霄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他最信任的侍衛長。
「你親自跑一趟黑金城，務必見到黑金侯爵，親自和他談。」
波旁大公認真地叮囑道：「道歉、賠償，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能把胡安贖回來最好，這是第一選項。如果黑金侯爵對我們提出的方案有異議，你就提出備選方案。」
侍衛長問道：「備選方案的內容是？」
「處死胡安！」
波旁大公提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方案：「但胡安必須要參加他的婚禮，並和漢娜公主生下一個後代。在這個過程中，黑金侯爵可以派人全程監視！如果胡安有任何疑似泄密的舉動，我授權黑金侯爵可以隨時擊殺胡安，並保證不因此進行任何報復。在胡安和漢娜公主生下一個合法後代之後，胡安就會被逐出波旁家族，任由黑金侯爵處置。」
(本章完)
因為這件「突發事件」，秦霄不得不緊急召回劉三刀，還有兩名野蠻人的傳奇強者布爾、凱索。
三人接手了自由之城的防護和胡安的看押之後，宇智波止水在秦霄的命令下趕往黑金城。
不同的血脈，會給人造成不同程度的外貌變化。
在血脈覺醒之後，宇智波止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帥正太了，皮膚呈現出石灰般的灰白色，額頭上長了一對筷子粗細的觸角，看上去非常的怪異。
更大的變化在五官上，他的眼睛變成了大筒木一族標誌性的白眼，在額頭中央，則是長出一隻豎起的九勾玉輪迴眼。
以人類的審美而言，這個造型並不好看，反而有些丑。
不過，若是變醜就能變強，在超凡者的世界裡，絕大多數人都是願意的。
至少宇智波止水對自己的新形象沒有太多的不滿，反而對實力的提升感到欣喜。
每一個大筒木的瞳術能力都不同，宇智波止水也是如此。
在血脈覺醒，成為大筒木一族之後，宇智波止水保留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別天神」，這個能力的上限也有極大的提升，能夠控制精神力不超過宇智波止水本人兩個階位的目標。
壞消息是，在上限大幅度提升的同時，別天神的冷卻時間也極大地飆升，每五十年才能使用一次。
見到宇智波止水，秦霄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個小傢伙知道多少事情？」
宇智波止水回憶了一下，開口道：「他看到了未來之城的外觀，包括住宿區和工廠區，還有城市裡的運貨無人機。」
「這些東西不算核心機密，但也必須要保密才行。」
秦霄感到有些煩躁。
胡安知道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但包含了秦霄不希望透露出去的東西，這就很麻煩。
遲疑了片刻，秦霄問道：「如果不用別天神，能抹掉他的記憶嗎？」
「能做到，但這並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宇智波止水實話實說道：「我對精神秘術並不精通，只能壓制他的記憶，也就是讓他想不起來。但這段記憶仍然存在，如果他的精神力提升到遠遠超過我，或者有其它擅長精神秘術的人幫忙，就有可能解開我施加的封印，重新回憶起這段記憶。」
在秦霄手下，擅長精神層面力量的人並不多。
提拉米蘇和芙蕾爾都只擅長正面暴力，秦霄自己也同樣不擅長精神系的技能。
要讓秦霄破壞別人的思維，這很容易做到。
但在保證目標不會精神崩潰的前提下，抹除掉一段特定的記憶，這種精細的操作，秦霄就做不到了。
「幻術控制呢？」秦霄問道：「能不能用幻術控制住他，讓他成為我們的棋子？」
「可以做到。」宇智波止水點點頭，又提醒道：「但除非使用別天神，否則普通的幻術無法保證長時間生效，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重新加持。」
「這樣啊……」
秦霄對幻術的了解不多，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技能生效時間是有限的，這倒是有些麻煩。
想了一會，秦霄問道：「不使用別天神的情況下，能維持多久？」
別天神這個技能很珍貴，用在胡安身上，多少有點浪費。
在這個世界進度當中，對別天神的控制人選，秦霄已經是有了目標了。
宇智波止水歪著腦袋想了一陣，開口道：「三個月左右吧，但超過一個月之後，就有可能被其它人發現他中了幻術。如果有精神方面的大師出手，很容易解開。」
「時間太短了……」
秦霄嘀咕了一句。
一個月，根本不足以讓秦霄把計劃推進到足夠的程度。
哪怕是最樂觀的三個月期限，也依然不夠。
宇智波止水已經是秦霄手下，最擅長幻術控制的人選了。
如果換成別人，效果只會更差。
看樣子，用幻術控制胡安，交還一個「傀儡」給波旁大公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算了，暫時先這樣吧。」
秦霄擺了擺手，讓宇智波止水離開。
既然幻術控制的手段行不通，就沒必要在胡安身上花費過多的心思。
秦霄寫了一封信，命人轉送給波旁家族。
作為秦霄唯一公開對外出售魔紋構裝等魔法資源的窗口，波旁家族在黑金城理所當然地也有一處駐地。
他們租下了大量的商鋪，甚至還買下了一塊空地，興建了一座商會的總部。
秦霄讓人把信送到商會總部之後，就沒有再多管了。
要付出什麼代價贖回胡安，又如何確保他不會泄露，或者至少是讓秦霄相信他不會泄露任何秦霄不希望他泄露的秘密，這是波旁家族要思考的問題，不再是秦霄的麻煩。
將這個麻煩丟還給波旁大公之後，秦霄就開始專心完成伊文-巴頓的構裝訂單。
準確地說，是完成這套構裝的設計。
任何有關於設計的工作都會讓設計師很頭疼。
若是攤上一個麻煩的客戶，就更是如此。
所幸，在魔法的世界裡，絕大多數情況下，一個高階魔紋構裝師，並不是在甲方爸爸面前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卑微乙方。
愛買買，不買滾，這六個字可以很好地形容高階構裝師和客戶之間的關係。
當然，一名超階強者級別的客戶，是高階構裝師也不會願意輕易得罪的，但反過來就更是如此。
在雙方都有顧慮，或者換句話說，在雙方都有強烈的合作意願的情況下，溝通的過程很順利。
夏末，拍賣會結束後的第五個月，秦霄和伊文-巴頓確定了這套構裝的設計終稿。
依照一開始的約定，有兩套方案。
其中較好的一套，使用【瑟拉精金】作為核心材料，屬於真正的六階構裝。
但因為【瑟拉精金】的數量不夠秦霄要求的「十一份」，若是所有嘗試均以失敗告終，那麼就換為四種六階材料作為這套構裝的核心材料，打造一件「准六階構裝」。
「因為具體的配方需要保密，這份清單加入了一些無用材料，不過總體價值和十一份材料大致相符，關於這一點，我以我在魔紋構裝方面的聲譽擔保。所有材料送到之後，我會儘快開始構裝的製作，一年之內就可以完成。」秦霄開口道：「若是高配版本製作成功，我要求以那枚魔鬼的心核作為指定酬勞，作為【瑟拉精金】不足部分的替代品。」
「這個要求很合理。」伊文-巴頓沒有對秦霄的要求提出任何異議，點頭道：「這批材料很貴重，為了保證安全，我會親自護送。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內就能抵達黑金城。」
……
納瓦拉公爵領。
這裡是萊茵神聖同盟最繁華的領地之一，最主要的產業是農業、奴隸貿易，以及隨軍法師培養。
和獅王城裡的「魔法區」不同的是，納瓦拉並不培養任何「全能型」的法師，而是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學員們以最快的速度提升魔力等級、掌握一項或者幾項簡單但卻實用的大威力攻擊魔法。
比如火球術和它的變種法術。
這樣的法師，自然是受到各類學院派法師鄙視的。
很多學院派法師甚至都不認為他們屬於「魔法師」這個群體。
但在軍隊中，這類法師的價值卻非常高。
至少比那些在戰場上有著極大自主權，甚至可以自主決定在任何時機脫離戰場的「魔法師們」更受到將軍的歡迎。
本來，這是波旁家族最核心的產業，重要性還在奴隸貿易之上。
可惜的是，因為近幾百年來波旁家族愈發沒落的緣故，雖然大部分隨軍法師培訓學院依然在波旁家的領地上，但實際控制權早已落到了萊茵皇室、弗朗索瓦大公、吉斯大公的手上。
在接到秦霄的信件之後，黑金城的主事人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將信件送到了納瓦拉，波旁大公的公爵府中。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波旁大公在詢問了幾位與自己小兒子交往密切的貴族子弟之後，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按照貴族間的傳統，由於胡安「在未經宣戰的情況下入侵秦霄的核心領地」，過錯方在於胡安本人。
波旁大公需要為此支付贖金以及賠償。
具體的價格並不在於事態的嚴重性，而是在於涉事人的身份。
黑金侯爵秦霄，雖然只是一名侯爵，但卻是泰拉大陸近年來最炙手可熱的魔紋構裝師，甚至有許多人認為他是一名前所未有的「六階神跡構裝師」。
儘管這一點沒有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公認，但支持者卻不乏大奧術師伊文-巴頓這樣的超級強者。
而另一方，波旁家族自身就不說了，哪怕近幾百年沒落了，也是萊茵神聖同盟內最頂尖的七大公爵貴族之一。
胡安本人，是波旁家族具有合法繼承權的後代，儘管繼承順位只排在第六位，但依然是順位靠前的繼承人之一。
按照法理來講，胡安犯下的過錯，波旁家族必須為此承擔後果。
更加重要的是，在萊茵皇室和波旁家族長達數千年的聯姻當中，每一代，萊茵皇室都會選擇一位公主嫁給波旁家族，同時由一位皇子迎娶波旁家族的女兒。
胡安，就是這一代已經確定的聯姻者之一。
他將迎娶萊茵神聖同盟的十九公主漢娜-萊茵。
早在三年前，訂婚儀式就已經完成，甚至婚禮的時間都已經定下，就在今年的年底。
此時，無論是改期還是換人，都不可能。
萊茵皇室和波旁家族的臉面不容許這麼做。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贖回來。
然而，以涉事雙方的身份，按照貴族之間的傳統，波旁大公需要為此支付上千萬金幣的贖金，以及數倍於此的賠償。
哪怕胡安並沒有給秦霄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害，但他無端跑到秦霄的核心領地，「試圖刺探秦霄的機密」，並且被活捉，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如果說，價值幾千萬金幣的賠償還不夠的話，讓波旁大公更加頭痛的是，秦霄在來信中明確表示，由於胡安已經「無意中知曉秦霄領地內的部分機密情報」，在確定胡安無法泄露這些情報之前，秦霄不會同意波旁家族贖人。
至於如何確保這一點，秦霄表示：你們自己想辦法，我不管。
「這個逆子！」
波旁大公氣得想要吐血。
若是換一個時間，比如說胡安與漢娜公主完婚，並生下一個合法繼承人之後，出現這種事情，波旁大公可以毫無壓力地選擇「犧牲」胡安以平息秦霄的憤怒。
在波旁大公已經死了一個兒子的情況下，秦霄即便依舊要求波旁家族支付賠償，數字至少也會減少至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區區一個兒子而已，和幾千萬的賠償，以及更加麻煩的「保密手段」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波旁大公有二十多個兒子和三十多個女兒，根本不在乎讓一個兒子去死一死。
但在眼下這個時刻，胡安的身份，卻註定了他不能死。
至少在完成與漢娜公主的婚禮，並生下一個合法繼承人之前，絕對不能死。
只是，如何讓胡安「閉嘴」，這是波旁大公需要頭痛的問題。
反覆和手下的幕僚討論，甚至向萊茵皇室的顧問諮詢過後，波旁大公給秦霄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他最信任的侍衛長。
「你親自跑一趟黑金城，務必見到黑金侯爵，親自和他談。」
波旁大公認真地叮囑道：「道歉、賠償，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能把胡安贖回來最好，這是第一選項。如果黑金侯爵對我們提出的方案有異議，你就提出備選方案。」
侍衛長問道：「備選方案的內容是？」
「處死胡安！」
波旁大公提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方案：「但胡安必須要參加他的婚禮，並和漢娜公主生下一個後代。在這個過程中，黑金侯爵可以派人全程監視！如果胡安有任何疑似泄密的舉動，我授權黑金侯爵可以隨時擊殺胡安，並保證不因此進行任何報復。在胡安和漢娜公主生下一個合法後代之後，胡安就會被逐出波旁家族，任由黑金侯爵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