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01.認爹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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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101.認爹大會

  葉二娘似乎也是被黑衣人的話所迷惑,她呆呆地說道:「不錯我不是他的對手,難道我要找……」

  「不對,我不能找他父親。」似乎是到了什麼禁忌一樣,葉二娘瞬間清醒了過來,「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就是你害的我們母子分離?」

  黑衣人道:「不錯,伱孩子是我搶去的,你臉上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葉二娘眼神瞬間凌冽,縱身向他撲去,可是又想去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才指著黑衣人大聲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搶我孩兒?我和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為什麼?」

  「哈哈,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怎麼不找這孩子的父親幫你,他不是也在這裡嗎?」

  「娘親,我的爹爹到底是誰?」聽黑衣人說自己的父親也在場,虛竹也連忙問道。

  「不不不,我不能說。」葉二娘搖搖頭。

  黑衣僧緩緩說道:「葉二娘,你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你十八歲那年,受了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失身於他,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不是?」

  「是。」葉二娘先是說道,然後她又說道:「不過不是他引誘我,是我去引誘他的。」

  「這男子只顧到自己的聲名前程,全不顧念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未嫁生子,處境是何等的悽慘。」

  葉二娘低頭喃喃道:「不不不,他是個好人,他給了我好多銀兩,讓我下半輩子好好生活。他只是不能娶我,他待我很好的。我只是不能連累他。」

  群雄見到連仇人在前葉二娘也不願牽連到孩子的父親,雖然恥於她的人品,可還是佩服她對情郎的情深義重。

  而段譽、阮星竹、范驊、華赫艮、巴天石等大理一系諸人,聽二人所言,情不自禁的都偷眼向段正淳瞄了一眼。

  這葉二娘雖然臉上有六道血痕,可是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俊俏女子。而葉二娘這個情郎,身份、性情、處事、年紀,無一不和段正淳相似。

  更有人想起:「那日四大惡人同赴大理,多半是為了找鎮南王討這筆孽債。」

  連段正淳也是大起疑心:「我所識女子著實不少,難道有她在內?怎么半點也記不起來?倘若當真是我累得她如此,縱然在天下英雄之前聲名掃地,段某也決不能絲毫虧待了她。只不過……只不過……怎麼全然記不得了?」

  想到這裡,段正淳已經決定上前承認了,連段譽都看見了自己父親走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黑衣人接著說道:「他之所以不能娶你,是因為他是佛門弟子。所以你才會在自己孩子的背上和股間燙下香疤。」

  「咳咳。」段正淳收回到了嘴邊的話,雖然他沒有鬧出烏龍,可是剛才他的表現都被旁邊的人看在眼裡,這下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阮星竹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低聲說道:「你這個老不羞,連自己的老情人都認不出來,差點在孩子們面前鬧了笑話。」

  而此時的葉二娘已經瀕臨崩潰,她拉著虛竹的胳膊說道:「孩子你帶我下山吧!這人是個大惡人,我們……這仇我們也不報了。」

  雖然她想要逃走,可是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這個黑衣人一看就是來針對少林寺的。葉二娘的情郎不是方丈玄慈,就是他的親近之人,而且玄慈脫不了干係。

  玄慈見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這才說道:「善哉,善哉!既造業因,便有業果。虛竹,你過來!」

  虛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臉上充滿溫柔慈愛,說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終不知你便是我的兒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眾豪傑齊聲大嘩。各人面上神色之詫異、驚駭、鄙視、憤怒、恐懼、憐憫,形形色色,實是難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來?過了好半天,紛擾聲才漸漸停歇。

  玄慈看著黑衣人說道:「閣下到底是誰?怎麼會如此恨我,還要讓他們母子分離這麼多年?」

  「哈哈哈,我是誰?三十年了,終於有人問我是誰了!」黑衣人大笑著說道,然後將臉上面罩一掀,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只見他方面大耳,虬髯叢生,相貌十分威武,約莫六十歲左右年紀。


  眾人這才看過去,只見面罩下的是一個蒼老的面孔,不過眾人看來很是熟悉。

  當然玄慈自然是看得分明,他臉上先是錯愕,然後就是無奈,最後則是釋然。

  「原來是蕭老施主,怪不得,怪不得,還是罪因得罪果,倒是怪不得老施主。」玄慈雙手合十一禮,然後說道。

  「你……你是……我爹爹!」蕭峰走上前一下跪倒在地,看著老者顫聲問道。

  老人哈哈大笑,說道:「好孩兒,好孩兒,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爺兒倆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記認,誰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開胸口衣襟,露出一個刺花的狼頭,左手一提,將蕭峰拉了起來。

  蕭峰一把扯開自己衣襟,也現出胸口那張口露牙、青鬱郁的狼頭來。

  兩人並肩而行,突然間同時仰天而嘯,聲若狂風怒號,遠遠傳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鳴響,數千豪傑聽在耳中,盡感不寒而慄。

  蕭峰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取出一塊縫綴而成的大白布,展將開來,上面用契丹語寫著:峰兒周歲,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盜。事出倉卒,妻兒為盜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受業恩師乃南朝漢人,余在師前曾立誓不殺漢人,豈知今日一殺十餘,既愧且痛,死後亦無面目以見恩師矣。最後是蕭遠山絕筆。

  蕭遠山指著布片笑道:「哈哈,孩兒,那日我傷心之下,跳崖自盡,哪知道命不該絕,墮在谷底一株大樹的枝幹之上,竟得不死。這一來,為父的死志已去,便興復仇之念。那日雁門關外,中原豪傑不問情由,便殺了你不會武功的媽媽。孩兒,你說此仇該不該報?」

  蕭峰朗聲說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能不報?」

  蕭遠山冷著了臉說道:「好孩子,這玄慈就是當初帶著中原豪傑圍殺你母親的帶之人,我們這就殺了他,為你母親報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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