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你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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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術。

  聽到這個詞彙,眾多血繼忍者表情皆是一怔。

  的確,血繼限界雖然有著血脈方面的門檻,但好歹卻是成家族地出現,在忍界並不稀少。

  但仙術忍者卻是幾十年,近百年都不一定能出幾個,兩者之間的難度、強大程度皆不可同日而語。

  若說血繼忍者皆有可能成為上忍,那麼能夠施展仙術的忍者,至少也是影級強者,而且還是其中極為強大那種。

  「仙術……」

  目睹大蛇丸自由操縱大地的手段,君麻呂面色冷峻,眼神卻鄭重了幾分。

  連只是嘗試學習的磁遁都能發揮出那樣的威力,被對方當做對敵手段的仙術又會有怎樣的破壞力?

  若是自己能夠學會仙術的話……

  想著這些事,君麻呂心中並沒有半點輕鬆。

  之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從最終結果上來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是好的,讓他可以不受血繼病的詛咒困擾,君麻呂卻不能接受以白的犧牲作為代價。

  但事實上,個人意願在強大實力下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即便此時的自己相比之前戰鬥力大幅度提升,可以肆意展露屍骨脈的威力,也絕不是那個敵人的對手。

  單靠自己變強,要從那個男人手中拯救白,恐怕窮盡一生都未必能做到,而且十年後、十幾年後能夠戰勝那個敵人又如何?白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從一開始君麻呂就想清楚,要想挽救白,單靠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別說請到請不到首領長門與大蛇丸這樣的強者幫助,他連對外講述的能力都沒有。

  『那個敵人神出鬼沒,此前默默無名,即便是首領與木葉的大蛇丸都未必能找得到他,但是……他要來滅掉我們兩族卻是相當容易。』

  心平氣和的對話之中,水無月族長眼神深處嚴厲的警告,君麻呂卻無法忽視。

  他也決不能為了白,而置兩族的安危於不顧。

  但這不是個兩難的抉擇。

  君麻呂有一種預感,還會再遇到那個莫名出現的敵人。

  這不只是因為對方行蹤隱秘,行事手段顯然小心謹慎,卻不會那麼簡單地放過自己,更是因為君麻呂偶然得知了某個前輩的屍骨,被『赤砂之蠍』製成了人傀儡,而發揮出了超強的戰力。

  現在的自己,雖然血繼病不再發作,但君麻呂知道,這並非是血繼病被徹底解決,存在於骨骼中的毒素反而因為被封存而變得更加危險。

  君麻呂並不完全清楚對方的打算,但至少清楚那傢伙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圖謀。而這……就夠了。

  只要自己繼續變強,總有一天會再碰到那個男人,能不能擊敗,或者拯救白之類……君麻呂現在統統都不去考慮,反正最壞也不過是與白死在一起。

  現在屍骨脈他已經竭盡全力去開發,不到月余便已經要追過族長,但這種成長速度還是太慢,若是自己有學習仙術的資質……

  君麻呂腦海中涌動著強烈的念頭,但理智卻在告訴他這不可能,仙術資質豈是會這麼輕鬆地擁有……

  正這麼想著,大蛇丸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雖然仙術暫時還不具備推廣的條件,但問題卻不會永遠找不到解決方法。」

  說著,他一手托著熔岩球,一手凝聚著冰晶塊,笑道,「就和這些血繼限界一樣……」

  對於現在的大蛇丸來說,學會這些血繼限界,戰力上不會有太大的提升,甚至塵遁這樣的血跡淘汰也一樣。

  但若是能找到方法,將自己剛剛學會的血繼限界,傳授給普通忍者,這其中的收穫定然不會辜負他。

  雨隱村大湖邊,眾多血繼忍者看著興致勃勃的大蛇丸,在明白對方的打算後,心中驚詫莫名。

  所有忍者都能學會血繼限界,這件事對忍界好與壞他們分不清楚,但要是做到了,木葉實力大增卻是一定的,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些沒能跟上木葉軍備競賽的存在,或許會走向消亡。

  這可與初代火影那個時代不同,因有一人而強大,也將因一人歿而弱小,面前這人卻要強大眾人。

  「大蛇丸閣下莫非想統一忍界?」

  岩隱村的爆遁忍者狩面色鄭重,語氣卻有些苦澀,「統一忍界,未必要去做這種麻煩事情,憑您的能力有更輕鬆的辦法。」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反而希望大蛇丸有這個念頭。

  畢竟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忍者,就算統一忍界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反而若是大蛇丸對此完全不在意,整件事情放到他死後,那些繼承了他力量的忍者來進行,反而會招致反抗,引起諸多流血犧牲。

  「很遺憾,我並沒有這個想法,我們之間對麻煩事情的定義,也有所不同。」

  大蛇丸散開雙手的血繼忍術,對著這位爆遁忍者笑了笑,「不過也不用擔心,我的目標只是為了普及血繼忍術,卻不只是為了木葉,就算是岩隱村想要來學習,也並無不可。」

  這一番說辭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雲隱村的磁遁忍者特洛伊忍不住問道,「可這是為什麼?」

  「你猜,為何木葉為何會與曉組織停戰?因為我們很強大,強大到就算在戰鬥中失敗,也能將忍界給毀掉。」

  大蛇丸露出惡劣的笑容,「若是有一天,這樣的忍者多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等眾人思索答案,他自顧自地說道,「要麼這些個破壞力強大的忍者,將整個忍界毀於一旦,要麼就研究出好好說話的方法。」

  「你們猜,究竟會是那種?」

  這一番話,加上投過來的視線,讓人一陣惡寒。

  這樣很有趣嗎?就因為這樣惡劣的原因,就將整個忍界置於危牆之上,實在是太……

  眾人面色怪異,君麻呂卻開口道,「閣下說這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呢?」

  「這個問題不好解釋……有了。」

  大蛇丸摩挲著下巴,忽然笑道,「你們覺得忍者、血繼忍者,除了戰鬥以外,還能夠做什麼呢?」

  這一問讓在座的忍者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忍者自誕生起,或者更晚一些,自他們成為忍者起,戰鬥便是唯一。

  唯有晶遁忍者紅葉托著水晶花若有所思,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利用這份能力雕琢首飾,或許能賺的比委託任務更多的錢……難道這就是對方的意思。

  但無論對方如何想,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將其改變的手段,能做的也就只能在新的規則下行事。

  「對了,剛剛的那場決賽似乎被打斷了……」

  大蛇丸的視線在達魯伊的身上一掃,然後轉到君麻呂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不過,能看出來你會是勝者。」

  「不是,我……」

  君麻呂還沒說什麼,少年心性的達魯伊便要開口,然而還沒說幾個字就被眼疾手快的特洛伊給捂住了嘴。

  開玩笑,別說是大蛇丸說的沒錯,就算是說錯了,難道還真的要去反駁他?

  會這麼做的人,智商該有多低呢!

  特洛伊看著自己這個後輩,心中有些悲哀地想著。

  另一邊,君麻呂對於大蛇丸的稱讚卻並不感到高興,他在對方的眼神之中,感覺到某些和那個神秘強者相似的意味。

  「你跟我來。」

  大蛇丸絲毫不在意君麻呂的防備,笑著說了聲邀請,態度上卻不容拒絕,他與剩下的幾名血繼忍者交代了幾句未來研究計劃,便轉身向三層小石樓走去,然後來到了地下室之中。

  君麻呂跟在後面,注意到這個地下室四側牆壁上的封印咒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鄭重。

  「雖然是順應人心,隨意舉辦的比賽,但既然你獲得了優勝,不能不有獎勵。」

  大蛇丸轉過身來,四周幽暗的環境反而映襯出了眼中的金芒,「說吧,你想要什麼?」

  君麻呂知道希望渺茫,但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抬起頭,鄭重說道,「我想學習仙術。」

  「仙術,哦,這件事情簡單。」

  大蛇丸微微頷首,「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學習仙術吧。」

  這麼簡單?

  如此輕率的態度反而讓君麻呂皺起了眉頭,「我聽說修習仙術需要資質,難道我也有這份資質?」

  「所謂資質並不是個固定的標準,隨著老師的好壞可以上下浮動。」

  大蛇丸笑了笑,「至少在我手中,你的資質還算可以,達到了修習仙術的最低限度。」

  這種說法頗為新奇,但君麻呂馬上理解了其中的意味,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對方答應的如此痛快。


  「多說無益,你可以嘗試一下修行。」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右手忽然化作一條白蛇,盤纏住君麻呂一隻手臂,鋒利的蛇牙直接咬了上去,

  「接下來,我會向你的身體內注入自然能量,你可以收束心神,嘗試以查克拉與其融為仙術查克拉。」

  君麻呂在這突然襲擊下,只是稍稍變色便恢復平靜,「我準備好了。」

  「很好。」

  大蛇丸微微點頭,透過蛇身將體內的自然能量給度過去。

  與龍地洞白蛇仙人那套如出一轍,他這麼做也是製造下位替代品,或者說這是作為侵蝕目標的練習。

  而大筒木一族的直系血脈,尤其是血繼限界開發到這種程度,作為素材來講相當合適。

  大蛇丸控制著自然能量,試探著對方的反應,漸漸將其擴散到全身,控制力與認真程度遠超當初白蛇仙人好幾個維度。

  當然了,即便他做到這種程度,尋常忍者,哪怕擁有不弱的查克拉,仍然會遭受些痛苦。

  就比如現在的君麻呂,雖然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原本白皙的面容已經漲地通紅,每一根毛細血管都在心臟的重壓下,高強度運輸著鮮血。

  自然能量忽然逆流而上,從蛇牙中返回蛇身,大蛇丸抬起右手,看向君麻呂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詫。

  他這麼做自然不是因為已經到君麻呂的承受極限,大蛇丸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你骨骼上東西,是誰留下的?」

  君麻呂還未來得及平息氣血波動,聞言便是一驚,但他反應很快,馬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心中卻驚嘆果然不愧是忍界最強者之一,明明那個神秘人在他身上做的手腳,連族長都找不到蹤跡。

  「你的表情、心跳……都在告訴我,你剛剛在說謊。」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金芒,「沒想到忍界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六道級的強者,他是誰?你什麼時候見到的他?」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對於那人的身份卻已經有了猜想。

  大筒木一式……沒想到老蛤蟆的預言,還真是有點東西。

  不過細細想來卻也正是如此,自己為了練習侵蝕,摸索六道級的力量,未來一定會通過長門聚集血繼忍者,而無論是燈神的建議,還是君麻呂本身的素質,都會加大兩者接觸的概率,就算一開始碰不上,之後也總會有機會。

  而在那之後,發現對方身體中,被六道級力量侵蝕的痕跡,簡直是理所當然。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君麻呂冷冷地說道。

  「還真是乾脆。」

  大蛇丸摩挲著下巴,「難道你是那傢伙的忠誠手下……不對,若如此的話倒也沒必要從我這裡學習仙術,但你的確見過他,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他還放過了你……」

  「真是奇怪,這個傢伙若手尾這麼不乾淨,能如何能這麼多年,完全不不暴露?」

  要知道這個忍界可不止有忍者,作為輝夜的第三子,黑絕為了謀劃母親的復活,也一直在注視著世界。

  另一位大筒木……這可足以引起最高級別的警惕。

  但是沒有,一丁點跡象都沒有。

  話句話說,這位因為被輝夜偷襲而遭受重創的大筒木,千年來要麼相當安分,要麼便是相當謹慎小心。

  大蛇丸更傾向於後者,但這又與眼下觀測到的情況有所矛盾。

  「嘖……不願說嘛,那就算了,我也沒興趣用幻術拷問硬骨頭。」

  大蛇丸看著表情冷硬的君麻呂,笑道,「不過,竹取一族的骨頭應當不全都這麼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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