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司徒崖退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312章 司徒崖退位

  「二當家你這話從何說起?」

  司徒崖同樣大驚:「我為何要對你回來感覺意外?」

  「怎麼,都到了這時候你還要繼續裝嗎?」

  丁益蟹冷笑連連。

  司徒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似乎有些開始向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可是一時之間他又不知如何阻止,只得道:

  「二當家,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

  丁益蟹猛地大笑一聲,而後伸手將自己的衣衫一扒,露出了裡面的肌膚。

  只見他的肌膚之上布滿了血痕,胸口以及手臂上還有數道宛若細蛇一般的長疤,粉色的疤痕落在滿是血污的肌膚上,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嘩!

  在場眾人看到丁益蟹身上的情況後,頓時一片譁然。

  尤其是丁利蟹和丁旺蟹,更是瞬間暴怒起來,來到丁益蟹身旁大聲問道:「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對你動的手?」

  「是誰對我動的手?」

  丁益蟹的眼神宛若來自九幽的厲鬼,死死看向台上的司徒崖,厲聲道:「對我出手的,就是他,忠青社的龍頭,司徒崖!」

  什麼!

  聽到丁益蟹這番話,全場再次一片譁然。

  誰也沒想到丁益蟹竟然會給出這個答案。

  一時間,眾人看向司徒崖的眼神全都變得懷疑起來。

  而作為當事人,司徒崖更是一頭霧水。

  他氣極而笑,不敢置信道:「二當家,你說我,我對你動得手?可是幫里所有人都清楚,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港島生活,可你呢,你可是去了國外,我怎麼能對你動手!?」

  聞言,眾人也回過神,又再次看向丁益蟹。

  「我去了國外?誰告訴你我去了國外?」

  丁益蟹冷冷問道。

  「什麼誰告訴我,當然是老大告訴我的!」

  司徒崖理所當然地說道:「老大告訴我,他安排你去了荷蘭,讓你一年後回來……」

  「那不過是我大哥為了蒙蔽你而用的障眼法罷了!」

  丁益蟹不等他說完便直接打斷:「事實上,我在去了荷蘭之後,很快便又回到了港島,然後,就看到你假借大哥的名義登上龍頭寶座的新聞!」

  什麼!

  丁益蟹卻國外居然是障眼法?

  而且目的是為了蒙蔽司徒崖?

  最重要的是,司徒崖做龍頭竟然不是丁孝蟹的意思?

  聽到丁益蟹這番話,場內眾人全都驚了,一個個看向司徒崖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

  司徒崖更是不明白丁益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他指著丁利蟹和丁旺蟹說道:「二當家,當初老大指派我做龍頭的時候,利蟹和旺蟹可是全都在的,他們兩位可以為我證明!」

  「沒錯,二哥,這話的確是大哥親口說的。」

  「是啊,二哥,這事假不了的。」

  丁利蟹和丁旺蟹雖然很同情丁益蟹的遭遇,可還是開口說道。

  「二當家,聽到沒有?」

  見丁利蟹二人為自己作證,司徒崖不禁鬆了一口氣,道:「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他話沒說完,丁益蟹便猛地一揮手,怒道:「狗屁的誤會!」

  說完,他恨鐵不成鋼地對丁利蟹和丁旺蟹問道:「你們兩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問你們,你覺得大哥會做出不把忠青社交給我,而是交給司徒崖的決定嗎?」

  「這……」

  丁利蟹和丁旺蟹對視一眼,均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不會做出這種決定吧,可丁孝蟹分明是當著他們兩人的面如此交代的;

  可說會做出這種決定吧,丁益蟹的態度又實在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笨蛋!」

  丁益蟹罵道:「大哥當時已經被他脅迫了,那都是大哥被逼說的!如果你們不信,我再問你們,大哥交代完之後,你們可否再次看到過大哥?」


  丁利蟹兩兄弟齊齊搖頭。

  「我們再沒見過大哥了。」

  「二哥,你知道大哥在哪嗎?」

  不只是他,場內其餘忠青社的高層也全都看向丁益蟹,問道:「二當家,老大現在在哪?」

  「我大哥在哪?」

  丁益蟹指著司徒崖獰聲說道:「就是被此獠給軟禁起來了!」

  嘩!

  聽聞此言,許多人全都紛紛總椅子上坐起,怒目瞪向司徒崖。

  「司徒崖,二當家說的真的嗎?」

  「當真是你軟禁了老大?」

  「快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面對眾人洶湧的怒火,司徒崖只覺得一陣荒唐,額頭的青筋暴綻而起,腦海中血流加速,紅著眼罵道:「你們他媽有點腦子行不行?!」

  他這一喝,場內的聲音頓時安靜許多。

  司徒崖深吸一口氣,儘量緩和自己的情緒,對丁益蟹問道:「二當家,你剛才說,我軟禁老大,還對你動手……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辯解,只想問一句,你說的這些——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做了這些事?」

  「你要證據是嗎?」

  丁益蟹冷笑一聲,對身後說道:「山雞,把錄像帶拿過來!」

  很快,一名染著黃毛的短髮青年從後面出來,拿著一盒錄像帶叫道:「錄像在此,視頻為證!」

  「什麼視頻?」

  司徒崖只覺得自己好似突然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斷推著他向前走。

  「什麼視頻,等你看完,你不就知道了?」

  丁益蟹冷笑說道。

  很快,便有人搬來一台電視機,和錄像機,連接好線路之後,山雞將錄像帶插入了機器裡面。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電視上,想要看清楚錄像帶中到底有什麼內容。

  很快,錄像帶啟動,畫面出現。

  眾人就見在一個類似監獄的房間中,一名赤著上半身的男子正被吊綁在一根鐵柱上,看其面容,赫然正是丁孝蟹!

  「丁先生,丁先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時,鏡頭外面有人輕聲呼喚。

  「嘿嘿,是我,是我在說話了。」

  山雞笑著對眾人抱抱拳。

  不過這時根本沒人在意他,全都集中精神看向電視。

  山雞不由撇撇嘴,不再說話。

  這時,畫面中的丁孝蟹似乎聽到聲音而逐漸甦醒,疑惑問道:「你是……」

  「丁先生,我叫山雞,打聽到你被人關押在這裡,特意來救你出去。」

  山雞壓低聲音說道。

  「救我出去?」

  丁孝蟹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趕緊道:「不用管我,先救我老爸,他就在對面!」

  「誰,老爸?」

  「老爸也被關押住了?」

  聽到丁孝蟹的話,丁利蟹和丁旺蟹頓時全都激動起來。

  畫面中,山雞非常配合地將鏡頭轉向對面,而後就見在一間類似的監獄中,一名同樣赤著身體的中年男子也被吊在鐵柱上。

  「老爸!」

  「真的是老爸!」

  「怎麼會,大哥和老爸,怎麼會這樣!」

  看到畫面中的丁蟹,丁利蟹和丁晚霞頓時全都忍不住了,雙目含淚,泣不成聲。

  丁益蟹伸手摟住兩個弟弟,雙眼通紅地看向司徒崖:「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司徒崖這時只感覺自己仿佛墜入蛛網的蒼蠅,想要努力掙脫卻怎麼都動不了。

  他沙啞著聲音,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地說道:「假的,這是假的,我根本沒有軟禁老大……」

  丁益蟹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山雞繼續。

  「丁孝蟹老大,我現在手頭沒有工具,不知道該怎麼救你們啊,要不你告訴我個關於丁益蟹老大的機密信息,我拿著當做憑證,然後去多叫些人過來怎麼樣?」

  聞言,在場眾人全都紛紛點頭,覺得山雞的主意不錯。

  丁孝蟹似乎也是如此想,道:「這樣,你去找益蟹,告訴他,就說他肚臍下面有三顆痣,這件事別人都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隨後,山雞便收起錄像機,畫面變黑。

  「司徒崖,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丁益蟹雙目噴火,怒視著司徒崖喝問道。

  不只是他,其餘人也全都目光冰冷地看向他。

  「我……」

  司徒崖張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自辯,只得蒼白說道:「這個錄像帶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法證明是我囚禁的老大,對吧?」

  「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

  丁益蟹大聲說道:「就算這個視頻無法證明是你,可我呢?我身上的傷呢!我可是親耳聽到,那些毆打我的人說,他們是你派來的人!」

  司徒崖這時終於慢慢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二當家,你先別急,聽我給你分析一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胡攪蠻纏。」

  丁益蟹冷笑說道。

  司徒崖努力理著自己的思緒,道:「首先一點,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從荷蘭回來的?」

  「怎麼回來的?」

  丁益蟹冷冷道:「是我大哥叫我回來的,他親自派人去荷蘭,用一件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作為憑證,將我叫回來的!」

  司徒崖聞言眉頭狠狠皺起:「只有你和老大知道的秘密,你確定?」

  「你不信拉倒。」

  丁益蟹根本不理他。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說我囚禁你,還派人動手打你,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司徒崖再次問道。

  「是誰我不知道,在我回來之後,立刻趕往和大哥約定的地點,誰知到了之後,我左等大哥不來,右等不來,然後,一群蒙面人便突然出現將我控制。」

  丁益蟹道:「隨後的這些時間,我便被他們控制在一個房間裡,蒙著眼睛毆打……」

  說到這,丁益蟹的怒氣又升騰起來:「不過可惜,我雖然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誰,但是我卻聽他們說起過你的事!也正是因此,我才確定囚禁我的人居然是你!」

  「什麼事?」

  司徒崖忙問道。

  他意識到,這件事應該是這次事件的核心。

  只要能把這件事證偽,那麼其餘的事就都好說了。

  然而,當他聽到丁益蟹接下來所說的話後,卻是猛地頓住——

  「我聽你的那些小弟說,你在元朗那邊,有一個養在外面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為你生了個兒子,是也不是!?」

  丁益蟹冷聲問道。

  「這……」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這件事自然是真的,可最關鍵的是,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知道!

  連丁孝蟹都不知道!

  可如今,竟然被自己的一群『小弟』透露給了丁益蟹,這讓他有種巨大的荒謬感。

  「怎麼,你不反駁了?」

  看到司徒崖這個樣子,丁益蟹冷冷問道,眼中滿是瘋狂:「要不要我把她們帶過來啊?」

  「什麼!?」

  司徒崖猛地抬起頭,眼中既驚且怒:「你把她們怎麼了?」

  這個被他努力保護起來的女人和兒子,是他的軟肋。

  「沒怎麼,我只是將她們抓住而已。」

  丁益蟹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手指撫摸著自己肌膚上的傷疤,眼中滿是暴虐:「等你認了罪,我才會對她們好好施加懲罰!」

  「你敢!」

  司徒崖頓時暴怒。

  知道丁益蟹為人的他,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懲罰會有多麼殘酷。

  「我為什麼不敢!」

  丁益蟹毫不示弱地瞪著司徒崖:「你這個囚禁老大的背主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我沒有!」

  「我沒有囚禁老大!」

  「我沒有囚禁老大的父親!」

  「我更沒有派人抓你!」

  司徒崖雙目通紅地叫著,然後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將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上,匕首狠狠向下一壓!

  哆!

  一聲脆響之後,司徒崖的左手小拇指便被砍下。

  他抓著鮮血淋漓的手掌,雙目冷冽地看著場內眾人:

  「如果我司徒崖剛才所說的但有半句虛言,就叫我如這根手指一般,死無葬身之地!」

  刷!

  看到司徒崖如此剛烈的模樣,包括丁益蟹在內的眾人均為他氣勢所攝,全都無言。

  半晌後,

  這才有人開口說道:「司徒崖,你說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去調查,但二當家遭受的委屈,最關鍵的是,老大現在在哪,我們更要去弄清楚,只不過……」

  「我明白,現在的我已經不適合繼續做忠青社龍頭了,沒關係,我會退下去。」

  司徒崖神色不變。

  見他如此乾脆的退位,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

  一場慶功宴就這麼散去。

  丁益蟹三兄弟顧不得休息,立刻帶著山雞前往那處監獄,自然,等待他們的是人去樓空。

  兩天後,司徒崖如他所說的那般退了下去。

  自然,作為丁孝蟹的二弟,又身披『危難歸來』光環的丁益蟹,便理所當然地成了下一任龍頭。

  而他在繼任龍頭之後,一邊努力尋找著老大丁孝蟹的蹤跡,一邊也在儘量維持忠青社的地盤。

  但可惜,他的能力本就較丁孝蟹和司徒崖差得遠,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