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秦羽人呢？
大量的軍隊帶來的自然不只是好處，還有相當大的壓力。
不過這種壓力對於現如今的大漢帝國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問題。
自從在秦羽的指揮之下，以孫堅為首的遠征軍成功開闢出了恆河平原這個巨大的糧倉。
在為大漢帝國源源不斷輸送了無數糧食的同時。
也讓那些最先選擇前往恆河平原的農民得到了充足的利益。
最初過去的那部份人，現如今早就已經成為了恆河平原之中真正的大農場主。
每個人手下都有數百上千的奴隸為他們打理莊園。
之後再移民過去的那些農夫，待遇相對來說就要差了一些。
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機會已經不如最初過來的那第一批農夫。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在確定了這天下間並非只有中原這一塊土地是富饒的之後。
他們眾人一下子就像是被拓寬了眼界，看到了一方嶄新的天地一般。
對外戰爭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
同時對外移民也成為了在中原地帶過的並不太舒服的大漢百姓實現階層躍遷最簡單的手段。
戰鬥民族愛好和平的善良本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只要這天下所有地方全都是我的，那就再不會有什麼戰爭了！
我們所追求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平，和平，還是踏馬的和平！
在這種心態的推動之下，整個朝廷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現如今根本不用秦羽再去做什麼動員了。
他只用大概的將這世界地圖往出一拿，剩餘的就看這些通過科舉新上來的，以及那些殘存的老牌世家的眾人開始激進的分蛋糕。
至於他們的想法有多少不切實際的地方，亦或者是可能會有多少踩坑的地方。
秦羽並沒有想要再繼續去當保姆的意思。
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直是一帆風順的。
至少現如今的大漢帝國在兩代人的時間範圍內。
是能夠撐得住所有的波折和動盪，至於更遠的未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秦羽不想管，也不樂意管。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間沒有不會腐朽的王朝。
要麼終有一日出現明主，將這腐朽的王朝挽大廈之將傾。
要麼就會出現一方梟雄，將這個腐朽的王朝徹底推翻。
就在這時。
從恆河平原一路來到洛陽的張角出現在了秦羽面前。
秦羽看向此時體內再沒有了半點力量波動的張角。
他真心實意的朝著張角拱手道喜。
張角同樣也朝著秦羽一禮。
此前的他還沒有這樣真切的感覺。
但是現如今在自己的實力取得了突破之後。
他才發現。
原來曾經對他而言僅僅只是後生晚輩的秦羽，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領先了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人。
他早就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他們想像不到的境界。
「你還不準備走嗎？」張角就像是打啞謎一樣，詢問道。
秦羽想了想，本來他還想要繼續再過幾年，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這人間的氣運盡數歸於己身，到時候再來嘗試一下是否能夠改變這方天地規則。
但此時看著張角，他心中卻又生出了一種不同的感覺。
他對於人間，如今已經再沒有了什麼遺憾。
曾經的那些戰友朋友，如今在這個世界都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人間維持現如今的這個開局就挺好。
秦羽心中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之後。
他就再也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
眼見張角詢問，他便也笑著開口道：「有準備了，要不一起？」
張角哈哈一笑，道：「好！那就一起！」
「等破空飛升之後，可還要秦道友你多多提攜了。」
張角此時已經轉變了稱呼。
俗世中的一切對於現如今的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少意義。
秦羽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客氣話。
等到三天之後，秦羽將身邊的人盡數都安排了一下。
留下一份日後能夠提升到後天境界，勉強可以藉助氣運破空飛升的秘籍要點之後。
便與張角兩人一道，來到洛陽城的上空。
藉助洛陽城上空那已經濃郁到極點的大漢氣運。
秦羽伸手朝向天穹，輕輕一揮。
隨後那天地之間就像是被破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
巨大的漩渦在兩人面前展開。
秦羽看著眼前的漩渦，心中想著那即將要被自己卡成了的BUG。
一時間心中也充滿期待。
「走了！」
秦羽招呼一聲。
到底這方世界是怎麼回事，到底這裡是他的幻境還是平行於他此前存在的真實宇宙。
這一切的答案，興許他都能在此行前往無相寺之後獲得。
秦羽一步邁出，直接走入通道之中。
張角緊隨其後。
等到兩人都進入通道之後。
那一直旋轉不休的通道，也開始緩緩閉合。
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嗯？」
「這是什麼地方？」
秦羽看著自己面前這方與預想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地方不是大荒州。
曾經在修真界中早就已經習慣了修真界那股氣息的秦羽，只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方世界的不同。
倒不是這地方的靈氣比之修真界更高還是更低。
而是這地方的靈氣與修真界之間有著根本性的差別。
興許尋常人感覺不到這種差別。
可秦羽作為一個曾經在人間吞噬了大量氣運，經過兩種不同的路徑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
他自然對於天地靈氣有著極為敏銳的感覺。
修真界的靈氣之中根本不存在人間的氣運。
可這地方的靈氣之中，卻始終都有著淡淡的氣運存在。
而且這氣運竟然還是無主的氣運。
也就是說，這些氣運的存在並沒有半點根基。
這種發現讓秦羽一時間覺得無比疑惑。
他根本想不到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種氣運存在。
連根基都沒有的氣運，豈不就相當於水上浮萍？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才對啊！
更關鍵的是。
原本就跟在自己身後的張角，在通過這條通道的某個瞬間。
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兩人之間就像是瞬間被拉開了無窮遠的距離。
便是秦羽想要通過氣息去追蹤，也沒有半點結果。
而此時他的身後也沒有了那條來時的通道。
面前看起來是一座小島。
他腳下一踩，身形便直接躍升到了半空之中。
這小島並不算大。
看起來整個小島長寬也不過百里。
周遭是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海。
翻滾不休的混沌氣海像是能消解一切。
秦羽收回目光，隨後便朝著小島的中央行去。
在那地方，他看到了一片矮小的建築。
只要有建築，那就代表著還有人在。
有人在，總歸是能問出一些關於這地方的消息的。
……
無相寺，萬佛窟。
「這是怎麼回事？秦羽人呢？」
眾人急切的看著那座被命名為摩訶無量的石橋。
就在剛剛。
秦羽一路緩慢卻堅定的走到了石橋盡頭，那第三十六道石柱之下。
這被公認為摩訶無量的盡頭。
沒有任何人能夠越過這條盡頭，走過去。
因為這盡頭之外，已經是一片虛空。
那裡根本就不存在有任何路徑。
自然不可能走的過去。
可就在剛剛。
秦羽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那最後一根石柱面前。
隨後一步邁出。
整個人竟然像是瞬間融入到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空間之中一般。
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相寺中一眾長老看著這一幕盡皆失聲。
他們原本心中都在期待著秦羽走到盡頭，便能從萬佛窟中帶來有史以來排名至少也是前三的機緣。
這樣的機緣對於他們無相寺而言。
未來將會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這樣一個傳承，倘若能夠讓更多的人學會。
就算是在與那些域外強敵對決的時候，也能因此占據到更大的優勢。
這種天大的好事，誰能不激動？
誰能不興奮？
無相寺中的那些長老甚至都在想要怎麼才能從白玉樓手中將秦羽給拐過來。
像是秦羽這樣能夠一條路走到盡頭的人。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更恐怖的是。
秦羽此前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任何佛法。
一個對佛法近乎於一無所知的人，竟然能夠在困惑無數人的迷障之中憑藉自身的天賦生生走出一條道路。
這難道不是莫大的佛性？
如果能讓這樣的人轉修佛法的話。
那結果將會是何等的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秦羽人呢？」
無相寺中那位早就已經潛修上千年，從來都不問世事的護法長老雙目圓睜，死盯著秦羽消失的方向，直接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之中顯然是帶上了幾分焦急和怒意。
似乎是生怕秦羽就這樣出了什麼意外一樣。
可問題是，現如今的無相寺中輩分最高，經歷過最多事情的也就是他了。
連他都問出這個問題，縱然無相寺中的其他人想要回答。
這時候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宇等人此時也都愣住了。
尤其是當他們看著一旁無相寺中的這些老前輩們一個個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之後。
就更愣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了？
我們白玉樓的秦羽呢？
我那麼大一個核心弟子呢？
等到眾人都意識到這是摩訶無量出現了什麼他們沒有見過的問題的時候。
之前一直還沒有出現的嘈雜聲頓時就響了起來。
尤其是王宇。
他徑直來到無相寺大長老面前，開口詢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長老一臉的疑惑。
只能如實回答道：「貧僧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摩訶無量本就是一座斷橋，在橋面斷裂的地方，本身是有著空間屏障存在的。」
「在空間屏障的面前，實力沒有達到將萬佛窟都給破掉的程度的話，是不論如何都不可能突破屏障的阻礙。」
王宇接過話茬道：「換言之，就算秦羽一直都是陷入在那幻境之中，他一直這樣走到盡頭，也不可能會突然消失不見，只會被擋住前路，穩穩的留在原地是吧？」
大長老點頭道：「正是如此，這在我們寺內也有記載，此前那兩位老前輩走到盡頭之後，遇到的便是這空間屏障。」
王宇道：「那現如今秦羽突然消失，又是個什麼說法？」
「摩訶無量旁的虛空之中，該不會有空間裂隙之類的東西吧？」
大長老很清楚一個人要是誤入了空間裂隙的後果將會是什麼樣子。
他立刻搖頭道：「這一點絕不可能。」
「我等為了維持萬佛窟的堅固，一直以來都在加固這片空間。」
「這片空間看起來是一片虛空，實際上其空間的強度極強，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空間裂隙存在於這個地方。」
「如果真有空間裂隙的話，我們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此處陣法籠罩，但凡有空間波動都不可能瞞得過我們。」
「除非……」
王宇見大長老有些猶豫，便追問道：「除非什麼？」
大長老搖頭道：「可能是貧僧妄念，但如今似乎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就沒有別的可能了。」
「除非，你們白玉樓的那位核心弟子，他當真是與我佛有緣，竟然能夠真正跨越摩訶無量，親身進入到真正的萬佛窟中。」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才能解釋的了，為何我們現如今連一點空間波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王宇驚呆了：「你是說，秦羽他現如今都已經進入萬佛窟之中了？」
「這怎麼可能？！」
大長老也是一臉的困惑：「貧僧也覺得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可現如今既然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覺得不可能也是無用，還是再等等吧。」
「這萬佛窟乃是我無相寺中的傳承之地，尋常人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其中的。」
「等到秦羽接受完了萬佛窟中的傳承之後，他自然就會從萬佛窟中出來。」
王宇沉默了。
他仔細思考著秦羽現如今已經進入了萬佛窟之中的可能性。
可不管他怎麼想，不管他怎麼看。
都不覺得秦羽這傢伙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佛性的人。
憑啥啊？
不過這種壓力對於現如今的大漢帝國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問題。
自從在秦羽的指揮之下，以孫堅為首的遠征軍成功開闢出了恆河平原這個巨大的糧倉。
在為大漢帝國源源不斷輸送了無數糧食的同時。
也讓那些最先選擇前往恆河平原的農民得到了充足的利益。
最初過去的那部份人，現如今早就已經成為了恆河平原之中真正的大農場主。
每個人手下都有數百上千的奴隸為他們打理莊園。
之後再移民過去的那些農夫，待遇相對來說就要差了一些。
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機會已經不如最初過來的那第一批農夫。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在確定了這天下間並非只有中原這一塊土地是富饒的之後。
他們眾人一下子就像是被拓寬了眼界，看到了一方嶄新的天地一般。
對外戰爭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
同時對外移民也成為了在中原地帶過的並不太舒服的大漢百姓實現階層躍遷最簡單的手段。
戰鬥民族愛好和平的善良本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只要這天下所有地方全都是我的，那就再不會有什麼戰爭了！
我們所追求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平，和平，還是踏馬的和平！
在這種心態的推動之下，整個朝廷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現如今根本不用秦羽再去做什麼動員了。
他只用大概的將這世界地圖往出一拿，剩餘的就看這些通過科舉新上來的，以及那些殘存的老牌世家的眾人開始激進的分蛋糕。
至於他們的想法有多少不切實際的地方，亦或者是可能會有多少踩坑的地方。
秦羽並沒有想要再繼續去當保姆的意思。
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直是一帆風順的。
至少現如今的大漢帝國在兩代人的時間範圍內。
是能夠撐得住所有的波折和動盪，至於更遠的未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秦羽不想管，也不樂意管。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間沒有不會腐朽的王朝。
要麼終有一日出現明主，將這腐朽的王朝挽大廈之將傾。
要麼就會出現一方梟雄，將這個腐朽的王朝徹底推翻。
就在這時。
從恆河平原一路來到洛陽的張角出現在了秦羽面前。
秦羽看向此時體內再沒有了半點力量波動的張角。
他真心實意的朝著張角拱手道喜。
張角同樣也朝著秦羽一禮。
此前的他還沒有這樣真切的感覺。
但是現如今在自己的實力取得了突破之後。
他才發現。
原來曾經對他而言僅僅只是後生晚輩的秦羽，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領先了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人。
他早就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他們想像不到的境界。
「你還不準備走嗎？」張角就像是打啞謎一樣，詢問道。
秦羽想了想，本來他還想要繼續再過幾年，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這人間的氣運盡數歸於己身，到時候再來嘗試一下是否能夠改變這方天地規則。
但此時看著張角，他心中卻又生出了一種不同的感覺。
他對於人間，如今已經再沒有了什麼遺憾。
曾經的那些戰友朋友，如今在這個世界都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人間維持現如今的這個開局就挺好。
秦羽心中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之後。
他就再也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心思。
眼見張角詢問，他便也笑著開口道：「有準備了，要不一起？」
張角哈哈一笑，道：「好！那就一起！」
「等破空飛升之後，可還要秦道友你多多提攜了。」
張角此時已經轉變了稱呼。
俗世中的一切對於現如今的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少意義。
秦羽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客氣話。
等到三天之後，秦羽將身邊的人盡數都安排了一下。
留下一份日後能夠提升到後天境界，勉強可以藉助氣運破空飛升的秘籍要點之後。
便與張角兩人一道，來到洛陽城的上空。
藉助洛陽城上空那已經濃郁到極點的大漢氣運。
秦羽伸手朝向天穹，輕輕一揮。
隨後那天地之間就像是被破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
巨大的漩渦在兩人面前展開。
秦羽看著眼前的漩渦，心中想著那即將要被自己卡成了的BUG。
一時間心中也充滿期待。
「走了！」
秦羽招呼一聲。
到底這方世界是怎麼回事，到底這裡是他的幻境還是平行於他此前存在的真實宇宙。
這一切的答案，興許他都能在此行前往無相寺之後獲得。
秦羽一步邁出，直接走入通道之中。
張角緊隨其後。
等到兩人都進入通道之後。
那一直旋轉不休的通道，也開始緩緩閉合。
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嗯？」
「這是什麼地方？」
秦羽看著自己面前這方與預想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地方不是大荒州。
曾經在修真界中早就已經習慣了修真界那股氣息的秦羽，只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方世界的不同。
倒不是這地方的靈氣比之修真界更高還是更低。
而是這地方的靈氣與修真界之間有著根本性的差別。
興許尋常人感覺不到這種差別。
可秦羽作為一個曾經在人間吞噬了大量氣運，經過兩種不同的路徑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
他自然對於天地靈氣有著極為敏銳的感覺。
修真界的靈氣之中根本不存在人間的氣運。
可這地方的靈氣之中，卻始終都有著淡淡的氣運存在。
而且這氣運竟然還是無主的氣運。
也就是說，這些氣運的存在並沒有半點根基。
這種發現讓秦羽一時間覺得無比疑惑。
他根本想不到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種氣運存在。
連根基都沒有的氣運，豈不就相當於水上浮萍？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才對啊！
更關鍵的是。
原本就跟在自己身後的張角，在通過這條通道的某個瞬間。
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兩人之間就像是瞬間被拉開了無窮遠的距離。
便是秦羽想要通過氣息去追蹤，也沒有半點結果。
而此時他的身後也沒有了那條來時的通道。
面前看起來是一座小島。
他腳下一踩，身形便直接躍升到了半空之中。
這小島並不算大。
看起來整個小島長寬也不過百里。
周遭是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海。
翻滾不休的混沌氣海像是能消解一切。
秦羽收回目光，隨後便朝著小島的中央行去。
在那地方，他看到了一片矮小的建築。
只要有建築，那就代表著還有人在。
有人在，總歸是能問出一些關於這地方的消息的。
……
無相寺，萬佛窟。
「這是怎麼回事？秦羽人呢？」
眾人急切的看著那座被命名為摩訶無量的石橋。
就在剛剛。
秦羽一路緩慢卻堅定的走到了石橋盡頭，那第三十六道石柱之下。
這被公認為摩訶無量的盡頭。
沒有任何人能夠越過這條盡頭，走過去。
因為這盡頭之外，已經是一片虛空。
那裡根本就不存在有任何路徑。
自然不可能走的過去。
可就在剛剛。
秦羽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那最後一根石柱面前。
隨後一步邁出。
整個人竟然像是瞬間融入到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空間之中一般。
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相寺中一眾長老看著這一幕盡皆失聲。
他們原本心中都在期待著秦羽走到盡頭，便能從萬佛窟中帶來有史以來排名至少也是前三的機緣。
這樣的機緣對於他們無相寺而言。
未來將會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這樣一個傳承，倘若能夠讓更多的人學會。
就算是在與那些域外強敵對決的時候，也能因此占據到更大的優勢。
這種天大的好事，誰能不激動？
誰能不興奮？
無相寺中的那些長老甚至都在想要怎麼才能從白玉樓手中將秦羽給拐過來。
像是秦羽這樣能夠一條路走到盡頭的人。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更恐怖的是。
秦羽此前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任何佛法。
一個對佛法近乎於一無所知的人，竟然能夠在困惑無數人的迷障之中憑藉自身的天賦生生走出一條道路。
這難道不是莫大的佛性？
如果能讓這樣的人轉修佛法的話。
那結果將會是何等的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秦羽人呢？」
無相寺中那位早就已經潛修上千年，從來都不問世事的護法長老雙目圓睜，死盯著秦羽消失的方向，直接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之中顯然是帶上了幾分焦急和怒意。
似乎是生怕秦羽就這樣出了什麼意外一樣。
可問題是，現如今的無相寺中輩分最高，經歷過最多事情的也就是他了。
連他都問出這個問題，縱然無相寺中的其他人想要回答。
這時候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宇等人此時也都愣住了。
尤其是當他們看著一旁無相寺中的這些老前輩們一個個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之後。
就更愣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了？
我們白玉樓的秦羽呢？
我那麼大一個核心弟子呢？
等到眾人都意識到這是摩訶無量出現了什麼他們沒有見過的問題的時候。
之前一直還沒有出現的嘈雜聲頓時就響了起來。
尤其是王宇。
他徑直來到無相寺大長老面前，開口詢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長老一臉的疑惑。
只能如實回答道：「貧僧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摩訶無量本就是一座斷橋，在橋面斷裂的地方，本身是有著空間屏障存在的。」
「在空間屏障的面前，實力沒有達到將萬佛窟都給破掉的程度的話，是不論如何都不可能突破屏障的阻礙。」
王宇接過話茬道：「換言之，就算秦羽一直都是陷入在那幻境之中，他一直這樣走到盡頭，也不可能會突然消失不見，只會被擋住前路，穩穩的留在原地是吧？」
大長老點頭道：「正是如此，這在我們寺內也有記載，此前那兩位老前輩走到盡頭之後，遇到的便是這空間屏障。」
王宇道：「那現如今秦羽突然消失，又是個什麼說法？」
「摩訶無量旁的虛空之中，該不會有空間裂隙之類的東西吧？」
大長老很清楚一個人要是誤入了空間裂隙的後果將會是什麼樣子。
他立刻搖頭道：「這一點絕不可能。」
「我等為了維持萬佛窟的堅固，一直以來都在加固這片空間。」
「這片空間看起來是一片虛空，實際上其空間的強度極強，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空間裂隙存在於這個地方。」
「如果真有空間裂隙的話，我們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此處陣法籠罩，但凡有空間波動都不可能瞞得過我們。」
「除非……」
王宇見大長老有些猶豫，便追問道：「除非什麼？」
大長老搖頭道：「可能是貧僧妄念，但如今似乎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就沒有別的可能了。」
「除非，你們白玉樓的那位核心弟子，他當真是與我佛有緣，竟然能夠真正跨越摩訶無量，親身進入到真正的萬佛窟中。」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才能解釋的了，為何我們現如今連一點空間波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王宇驚呆了：「你是說，秦羽他現如今都已經進入萬佛窟之中了？」
「這怎麼可能？！」
大長老也是一臉的困惑：「貧僧也覺得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可現如今既然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覺得不可能也是無用，還是再等等吧。」
「這萬佛窟乃是我無相寺中的傳承之地，尋常人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其中的。」
「等到秦羽接受完了萬佛窟中的傳承之後，他自然就會從萬佛窟中出來。」
王宇沉默了。
他仔細思考著秦羽現如今已經進入了萬佛窟之中的可能性。
可不管他怎麼想，不管他怎麼看。
都不覺得秦羽這傢伙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佛性的人。
憑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