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我不覺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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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哪怕只是說出來,也能讓初七懸著的心落下去,這就足夠了。

  果不其然。

  初七的眸子變了,用唇形開口:「真的?」

  唐承遠十分鎮定的點頭。

  三哥哥不在的這段時間,別的東西沒學到多少,但外強中乾這件事……卻是學到了精髓。

  初七當真也鬆了一口氣:「還好,眼下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剛才唐承遠和江澤從說的話她自然是聽見了,三天的時間雖然不多,但總歸多了一線希望。

  但凡有希望,她也不願意出賣唐由。

  畢竟……那個小傢伙她也喜愛的緊。

  草原。

  嚴恪和沈驚蟄才堪堪走出草原,不過兩人看起來倒也沒有多狼狽。畢竟沈驚蟄有空間,而平時她總在空間裡裝了許多東西,說起來還是上一次在十萬大山里出來之後養成的習慣。

  所以路上兩人都有換的衣裳。

  兩人剛鬆了一口氣,尋了一個位置比較好的地方坐下休息。沈驚蟄從空間裡取出兩個烤羊腿,這還是當初在草原帳篷里的時候攢下的。

  或許是因為涼了,所以有一股膻味兒。

  但兩人都已經餓極了,自然也不會在意。

  一人一口的吃著,嚴恪有些憐惜的看著身邊的姑娘,原本白皙乾淨的臉此時沾染了些許泥土,看起來很有點狼狽。

  嚴恪忍不住低聲道:「驚蟄,辛苦你了。」

  正如江澤從所說,他也認識到了,他真是太心慈手軟了。否則,驚蟄怎麼會平白的多受這麼多苦難和委屈?想到這裡,嚴恪就自責不已。

  若不是他,此時驚蟄本該平安的在皇宮裡,錦衣玉食。

  沈驚蟄看著嚴恪,抿唇笑著:「我不覺得辛苦。」能與嚴恪在一起,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因此,沈驚蟄已經很感激上蒼了,又怎麼會覺得辛苦?

  話雖如此,但嚴恪仍舊是心疼的不行。伸出手揉了揉沈驚蟄的頭髮,眼裡全是自責:「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過這樣的日子。」

  再也不會。

  其實,他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

  當初在十萬大山的時候,嚴恪也曾怎麼說過,但最後……他沒做到。

  所以,嚴恪才更自責。

  沈驚蟄看著嚴恪的樣子,也很心疼:「這一次是我大意了。」若是她謹慎一些,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暗算了。而且,嚴恪沒有斬草除根,也是為了能將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勢力一網打盡。

  否則,留下也遲早是禍害。

  畢竟嚴如雪的事就是前車之鑑,江家,嚴恪是絕不會放過的。

  「不是的。」嚴恪打斷她,「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一切,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擔心,想著要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暗算了?

  沈驚蟄有些無奈:「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怪你。」她說著,將骨頭一扔,這才拍了拍手站起來:「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也不知道現在京城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年年,小遠,甚至,連娘親他們都會有危險吧。只要一想到這些,沈驚蟄就恨不得能長了翅膀一下飛過去才好,這樣走……真是太慢了。

  「好。」嚴恪也是一般,把骨頭扔了這才站了起來:「我已經……等不及了。」

  沈驚蟄輕笑出聲,她沒說,為什麼嚴恪不先把事情處理好再去找她,因為她知道,若是嚴恪出事,她也會第一時間去找嚴恪。而不是去處理所謂的什麼事。

  當然,安排是必要的。

  可是,誰能比他更重要呢?

  兩人並肩朝著大唐走去,那是……屬於他們的領地。就算現在可能暫時被人侵占了,但他們,自然會拿回來。

  屬於他們的東西。

  就算不要,也不能給狼子野心之輩。

  尤其是,姓江的。

  比他們走的更快的,是庹非余給江澤從傳遞的消息。

  唐承遠和初七被關起來的第二天。

  江澤從就再一次來到了慈禧宮。

  初七或許是因為得了唐承遠說的話,所以這會兒倒是鎮定了許多,沒有再說讓唐承遠把唐由的消息說出來這樣的話了。


  唐承遠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不怕任何人問,就怕初七問。

  但他心裡也很沒底。

  畢竟昨晚魏叔叔該來的,卻始終沒出現。只怕,是出了什麼意外,否則魏叔叔是一定會出現的。不為別的,哪怕……只是為了他娘。

  從江澤從一進來,唐承遠就灼灼的看著他。

  那眼神甚至看的江澤從有些不自在了,但想到他的來意,江澤從只能把心裡的不安全部壓下去。這才看著唐承遠:「說吧,唐由和玉璽,究竟在什麼地方。」

  真是,該死的。

  庹非余那個廢物,竟然讓沈驚蟄那個賤人逃走了!

  這件事,說不準嚴恪也參與了,甚至……說不準現在嚴恪和沈驚蟄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只要想到這一點,江澤從就睡不著了。

  他必須迅速的找到唐由和玉璽,心裡才能有些底氣。

  就算如今整個皇宮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可不知怎的,江澤從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這一切,未免……太順利了。

  甚至給了他一種,跳進了別人編制好的籠子裡這樣的感覺。

  而他,就是那個獵物。

  不可能!

  他才是黃雀。

  雖然江澤從表現的很鎮定,可他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一個信號了。

  唐承遠明白。

  初七雖然不明白,但也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剛剛定心,所以倒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江侯爺,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唐承遠擡眸看著江澤從,一雙清亮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諷刺。

  這眼神……有些刺痛了唐承遠。

  他眸子微眯,閃過危險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開口:「遠親王,你應該知道眼下選擇什麼,對你才是最有利的。」

  說著,睨了一眼初七:「再說,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但總要為初七娘娘想想……」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江澤從又添了一把火:「對了,那侍衛,叫什麼來的……姓魏是吧……」

  他看著初七變了臉色,臉上的表情愈發輕快和得意:「別想了……他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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