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已經不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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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七的眸子閃了閃,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可似乎是思索了片刻,還是對著魏楊道:「是。」一字一句,全是出自真心。

  既然她和魏楊這輩子都已經不再可能,那麼就不必再耽誤魏楊了。

  其實這樣的話她早已經說過許多次了,可每次都被魏楊搪塞了過去。但如今,已經在京城了,不管是為了魏楊,還是為了唐承遠,都必須做出一個決斷了。

  魏楊眼裡的隱隱期待碎成一片一片。

  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初七,她當真……這樣殘忍和絕情?

  而初七已經轉過了眸子:「時辰不早了,我便先進去了。魏侍衛,也歇一會兒吧。」

  魏楊只能忍著心痛:「卑職,不累。」然後目送著初七的背影,心就像是被鈍刀子割過似的,一寸一寸的,撕心裂肺。

  鳳儀宮。

  沈驚蟄哄著年年睡下了,這才開始處理葉螢從宮外拿回來的帳本。說是處理,其實也就是看看。當初戰亂起的時候,她的不少店鋪都受到了影響。

  以前因為懷孕,所以疏忽了不少。現在正好能重新抓起來,經過這兩年的發展,沈驚蟄的商業江山已經不比天下第一首富宋家差多少。

  不過,宋家傳承百年,底蘊畢竟在那。

  葉螢在一邊看著,眸子裡全是好奇。她早就聽說了皇后娘娘的那些事跡,一直幻想著娘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沈驚蟄很迅速的看完帳本,收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葉螢的視線,她微笑著轉眸:「怎麼這樣看著本宮?」

  葉螢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是好奇嘛,以前奴婢還在暗影的時候就聽說了娘娘的事,卻沒想到娘娘竟是這樣平易近人的人。」

  沈驚蟄更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你原以為本宮是怎樣的人?」

  「娘娘這樣英明神武,那自然是如高山雪蓮,遙不可攀!」葉螢似乎早已經在心裡說過無數次,所以一下就直接說出來了。

  沈驚蟄更覺得好笑。

  果真是個小丫頭。

  不過……似乎以前的她,還真是這樣的。

  想著,她輕聲道:「你說的,是以前的本宮。」以前的她,的確是遙不可攀。甚至連與人多說一句話都是不願意的。

  「娘娘可別騙人。」葉螢顯然是不信的,娘娘這樣平易近人的人,又怎會是遙不可攀?

  沈驚蟄輕笑著:「你若不信,只管去問陛下就是。」

  葉螢這才信了幾分:「娘娘此話當真?」

  「恩。」

  沈驚蟄再一次點頭:「說起來……本宮會有改變,只能說是因為……」

  「愛情。」

  嚴恪接過她的話,笑著走了進來。走到沈驚蟄的面前坐下,對著葉螢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葉螢眨巴了一下眼睛,轉身便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了嚴恪和沈驚蟄兩個人,沈驚蟄擡眸溫和的笑了笑:「怎麼現在回來了?」尋常嚴恪都是忙許久的。

  嚴恪輕聲笑了起來:「想我娘子,所以就回來了。」

  沈驚蟄莞爾一笑,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嚴恪看的一愣,眼神愈發溫柔了一些。許是在每日需要面對那樣多的陰謀算計,所以在面對沈驚蟄的時候總會顯得格外輕鬆。

  沈驚蟄嗔怪的看了嚴恪一眼,什麼時候竟變得這樣會說話了?

  嚴恪只是笑著,嘴角上揚,眸子彎著,看的沈驚蟄的心都暖暖的:「對了,再過幾日,二哥和嫂子就要進京了。」

  她說的自然是辛子息和葉賦,兩人在前段時間已經成婚了。

  不過兩人都不喜歡呆在山莊裡,所以早已經定好了要走遍大唐。這不,兩人才剛成婚沒多久,就準備來京城與沈驚蟄和嚴恪辭行。

  至於這一去到底多久……那可就說不清了。

  嚴恪看出沈驚蟄眸子裡的嚮往,輕聲道:「再過幾年,我們也可以過上那樣的日子。」只要能將手裡的江山順利的交出,他就能與沈驚蟄一起過暢遊世界的日子。

  等到他們老了,再回桃源村住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那便是兩人最嚮往的日子了……

  沈驚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再過幾年,一切都將會變好的。到時候,他們什麼都不用擔心,僅僅只是想到那樣的日子,她都覺得說不出的開心。


  「哇……」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啼哭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年年哭了。

  這可不得了,兩人趕緊的站了起來,走到床邊。

  嚴恪的速度比沈驚蟄更快,熟練的將小傢伙抱了起來放在懷裡輕輕哄著:「不哭不哭,寶寶不哭。」

  語氣很是溫柔。

  沈驚蟄看著他那模樣,眼裡的笑意更甚。

  年年一向很乖,被這樣輕輕的哄一哄就不哭了。可今天卻是有些不一樣,不管嚴恪怎麼說,小傢伙的哭聲卻是越來越猛。

  反而將嚴恪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了?」

  沈驚蟄無奈的接過年年:「是拉臭臭了……」那麼濃的味道,嚴恪竟然沒聞到?不過她說了之後,嚴恪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是我疏忽了。」

  說著,卻開始熟練的處理。

  看那模樣,還真不像是一個皇帝。可沈驚蟄看著卻覺得滿意的很,雖然她很忙,嚴恪也很忙,但她自認為無愧於年年。

  年年每一天的成長,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甚至是共同見證的。

  嚴恪已經說了,他們就只要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她不想錯過年年成長的絲毫……

  中秋節。

  年年也快一歲了,但對嚴恪來說,這個日子更不同尋常是因為……他的生母也就是莊蝶兒,正是在中秋節的時候被江夢瑜一把火燒死在了宮殿裡!

  要不是莊蝶兒早有防備,讓人將嚴恪送了出去,只怕嚴恪也會遭遇了不測。

  而今年的中秋節,更是不一樣。

  嚴恪早已經說了,江夢瑜……活不過今年的中秋。

  這天一早。

  嚴恪就讓人端著托盤去了慈寧宮。

  一杯鳩酒,三尺白綾。

  至於究竟如何選擇,那自然是隨江夢瑜……

  江夢瑜看著宮人送進來的東西,眼裡閃過絕望。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了嗎?她表現的並不怕死,可等這一天真的到來,還是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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