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那個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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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呈臉上的笑容有些刺痛莊贏的眼。

  他當然知道莊呈和秦箏的感情,可他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他垂下頭,拿起面前的酒杯,倒滿一杯酒一口飲盡。剛入口便有些愣怔,心裡到底暖了幾分,阿呈備的酒仍是他最喜歡的。

  這麼多年,每次阿呈總是顧念著他的口味。

  他常年在軍中,所以習慣喝烈酒。莊呈原本是不習慣的,可卻也一直學著喝烈酒。這麼多年下來,酒量已經很不錯。

  「難為你了。」莊贏舉起酒杯,眸子裡有些懷念。

  耳邊似乎響起那道清冷的聲音:「少喝些……」

  雖然聲音清冷,那語氣里的關心卻是真真切切的。那或許是……獨屬於他的溫柔。

  紅葉……

  念起這個名字,莊贏便覺得心裡苦澀難當,如今他想要的幾乎都唾手可得,那葉兒……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大哥說的什麼話。」莊呈垂著眸子,這麼多年一直跟莊贏喝酒,兄弟倆的志向雖然不一樣,但對於『酒』這個字,卻是難得的一致。

  莊贏也沒再說話。

  「不如,我為大哥彈一曲吧。」莊呈說著,也沒等人回答,便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的古琴後面。一襲白衣,翩翩公子,被紅梅白雪映襯著,只讓人挪不開眼。

  莊贏一瞬間都有些看呆了,嘴裡無意識的開口,「葉兒……」

  一直到熟悉的聲音傳出,莊贏垂著頭,眼裡泛起晶瑩。可不過片刻卻是怒聲呵斥:「夠了!」一揮袖,便將滿桌的酒盞灑了一地。

  莊呈抿著唇望著他:「大哥,這些年,你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這麼多年,莊贏的一心只嚮往更高的權勢,甚至為了要走到那最高的位置上而對唯一的嫡親的表弟下手。莊呈不用都知道,父王和母親會有多失望……

  可是,莊呈做這一切的原因,卻是任何人都無法苛責的。

  當初紅葉的事,鎮南王府也沒有站出來。

  「是嗎?」莊贏冷著臉,眼眶雖然有些泛紅,可冷色更甚:「是我變了嗎。」雖然是疑問句,可他的意思很明顯,並沒覺得他變了。

  莊呈的眸子有些掙扎:「大哥,嚴恪是我的親表哥,你的親表弟。」

  果然知道了。

  這是莊贏心裡此時唯一的想法。

  可是,那又怎樣?

  當初在燕城的時候,他連莊呈和秦箏都可以放棄,一個嚴恪又算什麼東西?

  看著他的表情,莊呈就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心裡更多的還是無奈和心疼:「大哥……」即便早就猜到他說的話或許不會有什麼用,但他還是想試試。

  可這結果……

  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

  「如果你找我來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就不用說了。」莊贏此時腦子裡全只有紅葉一個人的模樣,想著當初她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那絕望淒冷的眸子……

  這麼多年來,他從沒忘記過。

  那眼神,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割在心上似的。

  生疼。

  鎮南王很生氣,嚴恪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將他自己的性命和這個大唐江山放在心上了。他也不想想,若是他出了什麼事,那整個大唐江山要怎麼辦?

  這不,嚴恪和沈驚蟄剛回到京城,鎮南王便急急忙忙的去見了嚴恪。

  可畢竟他是想要給嚴恪樹立威嚴,所以即便心裡十分生氣,臉上還是帶著恭敬的表情:「殿下,老臣有事想跟您單獨說說。」

  可屋子裡的人剛出去,鎮南王就黑了臉,可到底還是急忙上前幾步:「阿恪,你沒受傷吧?」

  嚴恪心裡一暖,急忙道:「舅舅放心,我沒受傷。」

  沒受傷就好。

  下一秒,鎮南王的臉便徹底的黑了下來:「你也太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了吧!在這個時候竟然出城!」

  他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收拾一頓眼前的小犢子一頓了。

  可揚起了手到底還是恨恨的落下:「你難道不知道我多擔心嗎?」

  嚴恪有些歉疚,這一次的事的確是他考慮欠周了。可若是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那樣做。


  那是獨屬於,他和驚蟄之間的一些……小浪漫。

  不過此時他還是秒慫:「是我沒考慮周全,讓舅舅擔心了。」

  鎮南王還能說什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三日後就是登基大典了,你做好準備,這幾天哪裡都不許去!」現在他就想將人送進宮裡去。

  「舅舅!」嚴恪詫異的開口,昨兒舅舅還說了,讓他考慮三天的,可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若是你不登基,那先帝的遺詔又該如何跟天下人解釋?」鎮南王反問,嚴恪卻是沒辦法反駁了。鎮南王接著道:「我就不明白了,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位置,你怎麼就就避毒蛇猛獸一般呢?」

  「我志不在此。」嚴恪誠懇的回答,可那老實的模樣卻是讓鎮南王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棍。

  「男子漢大丈夫要胸懷大志,豈能一心撲在紅塵?」這是鎮南王最不喜歡嚴恪的一點,這個外甥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點兒大志氣!

  要說這傢伙文武雙全,那也絕對是能成大氣候的人。因此鎮南王自然覺得是被沈驚蟄影響了,心裡愈發的對沈驚蟄不滿意。

  嚴恪當然不同意這話,不過此時也沒強撐著脖子反駁。只道:「舅舅,不是據說我還有幾個弟弟嗎?」

  先帝可不僅僅只有唐承銘和嚴恪兩個兒子。

  鎮南王嘆了一口氣:「唐承銘可容不下,那些人不是被發配出去,就是身有殘疾。」身有殘疾的人如何能做帝王?

  嚴恪更是無奈,他以前還真沒調查過這些。

  「那?」

  「小皇子如今被江家的人控制。」鎮南王像是早就知道嚴恪要說什麼,更迅速的回答了他:「所以現在,你沒得推了。」

  「我……」

  「如果你擔心的是驚蟄那邊的話,我讓你舅母去說。」鎮南王像是早已經確定了對策,嚴恪才剛開口,心思便已經被洞察。

  不得不說,鎮南王早已經做好的準備工作。這邊沈驚蟄才剛出門,鎮南王妃那邊就已經有人過來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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