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孩兒不孝
老夫人即便想安慰，可此時卻也說不出來話，只是低聲啜泣著。
大夫人和二夫人此時也紛紛上了前，紅著眼眶。當初她們嫁過來的時候莫愁可還在家，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兩人也都很喜歡。
當初發生那樣的事之後，兩人還曾惋惜過。
雲若抱了一會兒，退後兩步，一下子跪在地上：「爹，娘，孩兒不孝，孩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彎下腰就要扶雲若。往日裡她都不捨得委屈女兒半分，更遑論現在？
「快起來，快起來。」老夫人嘴裡說著：「爹娘不怪你，爹娘怎麼會怪你？只要你還好好的……」只要……她的女兒還活著。
好在，上天保佑。
一院子的人哭成一團，畢竟老夫人和兩個夫人身邊不少伺候的人都知道莫愁，當初也很喜歡這位小姐，更有不少可以說是看著莫愁長大的，所以此時也跟著紅了眼眶低聲啜泣著。
護國公轉過頭，抹了抹眼睛。這才轉過頭：「行了，別在院子裡站著了，都進屋，快進屋。」說著，他將視線從辛明成等人身上掃過，心裡對這幾人的身份也算有了計較。
不過他卻是沒忘記對著沈驚蟄招了招手：「驚蟄，快，扶著你娘。」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即便雲若都不知道，護國公已經知道沈驚蟄的真實身份。而最震驚的，莫過於莫家上下以及沈夏至了。
她原本還以為，就算她不是莫愁的女兒，可畢竟也在莫家呆了一年。總算是有些感情的，卻沒想到……護國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老爺，你……說什麼？」老夫人也是萬萬沒想到，連眼淚都凝在臉上。還看了看沈夏至：「夏兒不才是……」
「沈夏至從來就不是阿愁的女兒，驚蟄才是。」他看都不曾看沈夏至，就像是沒這麼個人一樣。反而視線溫柔的落在沈驚蟄的身上。
莫愁點了點頭附和：「恩，驚蟄才是我親生的女兒。」她沒說唯一，畢竟，辛遙在她眼裡也和親女兒無異。
得到莫愁肯定的回答，在場沒有任何人多看一眼沈夏至，一行人擁簇著便朝著延年苑裡走去。
至於護國公則是看向了辛明成：「這位是……」
「小婿辛明成，拜見岳父大人。」辛明成恭敬的行禮，雲若的眸子看向辛遙和辛子息：「遙兒，子息，母親為你們介紹……」說著，將眾人的身份都說了一遍。
眾人清楚，這是莫愁承認他們的身份。
辛遙和辛子息倒也很乖巧，按照莫愁介紹的一一稱呼了一遍。這才站好，護國公的眸子閃了閃，看著辛明成道：「走，跟我去書房。」
辛子息畢竟是小輩，倒是沒什麼。
整個延年苑被擠得滿滿當當的，莫成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整顆心都是暖暖的。不過想到辛子則和嚴恪的事還是沒多待，便藉故有事離開了。
可剛走出延年苑，卻見院子外站著一個人影。
往日意氣風發的人此時怎麼看怎麼有些狼狽，在看到莫成的時候眸子微微亮了亮：「大表哥。」
莫成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怎麼了？」
沈夏至見莫成沒反駁這個稱呼，眸子更亮了些許：「大表哥，我並非有意欺騙大家的。我……我實在是無路可走，才會出此下策的。」
「恩。」莫成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管沈夏至是出於何種目的，與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沈夏至不過是一個冒牌的，所以對這個人只有厭惡而並沒有絲毫的親情。
不過……只怕祖母和母親她們要難受一段時間了。
「大表哥，你能幫我跟祖母說一說嗎？」她不想離開莫家！
這一年來，她在莫家過的是她從來都想像不到的日子，她更無法想像若是離開了莫家往後她要怎麼生活。
世人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就是她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說什麼？」莫成反問。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當然，莫成心裡知道，祖母一向心軟。只要沈夏至不做什麼過分的事，護國公府也不在乎多養一個人。
可若是沈夏至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我，我想留在祖母身邊，繼續盡孝。」這是沈夏至能想到的最好的說辭了，也最能體現出她的孝順。
畢竟沈驚蟄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相認的，這樣一來，高下立見。
莫成並不傻，不過一向不喜歡說話。此時只是擡眸看了一眼沈夏至，那眼神……沈夏至心頭一驚，就像是自己的蓄謀被人發現了一般。
「大表哥……」她想開口說點什麼，可莫成已經繞過她大步的離開。剛走幾步，頓了頓留下一句話：「若你是真心待人，別人自然也會真心待你。」
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沈夏至看著莫成的背影，張了張嘴，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上只剩下怨恨，肯定是沈驚蟄！肯定是沈驚蟄說什麼，大表哥才會對她這麼絕情！
她咬著下唇，眼裡全是不甘。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失去這一切……沈驚蟄想要搶走屬於她的位置？絕不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屋內。
老夫人和雲若總算是哭夠了，此時幾人都哄著眼睛。老夫人一直抓著雲若的手，眼裡全是滿足。
她的女兒回來了……這麼多年的夙願，這麼多年午夜夢回的擔心和掛念，這麼多年心裡懸著的那塊兒大石頭終於是落了地了。
「娘，這些年，您和爹都還好嗎？」雲若的聲音顫抖著，她在兩個時候最痛恨失憶這件事。一是恢復記憶知道沈驚蟄的存在時，二就是現在。
當初她被算計的時候，母親還正年輕，眉眼裡都是溫柔。可如今呢……兩鬢的發染了雪，眼角有了皺紋，當初那個溫柔的婦人已經被歲月打磨成如今的模樣……
老夫人咧開嘴笑了，可心頭卻是酸的很：「好，很好，我們都很好。」就是擔心你阿……
大夫人和二夫人此時也紛紛上了前，紅著眼眶。當初她們嫁過來的時候莫愁可還在家，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兩人也都很喜歡。
當初發生那樣的事之後，兩人還曾惋惜過。
雲若抱了一會兒，退後兩步，一下子跪在地上：「爹，娘，孩兒不孝，孩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彎下腰就要扶雲若。往日裡她都不捨得委屈女兒半分，更遑論現在？
「快起來，快起來。」老夫人嘴裡說著：「爹娘不怪你，爹娘怎麼會怪你？只要你還好好的……」只要……她的女兒還活著。
好在，上天保佑。
一院子的人哭成一團，畢竟老夫人和兩個夫人身邊不少伺候的人都知道莫愁，當初也很喜歡這位小姐，更有不少可以說是看著莫愁長大的，所以此時也跟著紅了眼眶低聲啜泣著。
護國公轉過頭，抹了抹眼睛。這才轉過頭：「行了，別在院子裡站著了，都進屋，快進屋。」說著，他將視線從辛明成等人身上掃過，心裡對這幾人的身份也算有了計較。
不過他卻是沒忘記對著沈驚蟄招了招手：「驚蟄，快，扶著你娘。」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即便雲若都不知道，護國公已經知道沈驚蟄的真實身份。而最震驚的，莫過於莫家上下以及沈夏至了。
她原本還以為，就算她不是莫愁的女兒，可畢竟也在莫家呆了一年。總算是有些感情的，卻沒想到……護國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老爺，你……說什麼？」老夫人也是萬萬沒想到，連眼淚都凝在臉上。還看了看沈夏至：「夏兒不才是……」
「沈夏至從來就不是阿愁的女兒，驚蟄才是。」他看都不曾看沈夏至，就像是沒這麼個人一樣。反而視線溫柔的落在沈驚蟄的身上。
莫愁點了點頭附和：「恩，驚蟄才是我親生的女兒。」她沒說唯一，畢竟，辛遙在她眼裡也和親女兒無異。
得到莫愁肯定的回答，在場沒有任何人多看一眼沈夏至，一行人擁簇著便朝著延年苑裡走去。
至於護國公則是看向了辛明成：「這位是……」
「小婿辛明成，拜見岳父大人。」辛明成恭敬的行禮，雲若的眸子看向辛遙和辛子息：「遙兒，子息，母親為你們介紹……」說著，將眾人的身份都說了一遍。
眾人清楚，這是莫愁承認他們的身份。
辛遙和辛子息倒也很乖巧，按照莫愁介紹的一一稱呼了一遍。這才站好，護國公的眸子閃了閃，看著辛明成道：「走，跟我去書房。」
辛子息畢竟是小輩，倒是沒什麼。
整個延年苑被擠得滿滿當當的，莫成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整顆心都是暖暖的。不過想到辛子則和嚴恪的事還是沒多待，便藉故有事離開了。
可剛走出延年苑，卻見院子外站著一個人影。
往日意氣風發的人此時怎麼看怎麼有些狼狽，在看到莫成的時候眸子微微亮了亮：「大表哥。」
莫成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怎麼了？」
沈夏至見莫成沒反駁這個稱呼，眸子更亮了些許：「大表哥，我並非有意欺騙大家的。我……我實在是無路可走，才會出此下策的。」
「恩。」莫成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管沈夏至是出於何種目的，與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沈夏至不過是一個冒牌的，所以對這個人只有厭惡而並沒有絲毫的親情。
不過……只怕祖母和母親她們要難受一段時間了。
「大表哥，你能幫我跟祖母說一說嗎？」她不想離開莫家！
這一年來，她在莫家過的是她從來都想像不到的日子，她更無法想像若是離開了莫家往後她要怎麼生活。
世人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就是她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說什麼？」莫成反問。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當然，莫成心裡知道，祖母一向心軟。只要沈夏至不做什麼過分的事，護國公府也不在乎多養一個人。
可若是沈夏至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我，我想留在祖母身邊，繼續盡孝。」這是沈夏至能想到的最好的說辭了，也最能體現出她的孝順。
畢竟沈驚蟄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相認的，這樣一來，高下立見。
莫成並不傻，不過一向不喜歡說話。此時只是擡眸看了一眼沈夏至，那眼神……沈夏至心頭一驚，就像是自己的蓄謀被人發現了一般。
「大表哥……」她想開口說點什麼，可莫成已經繞過她大步的離開。剛走幾步，頓了頓留下一句話：「若你是真心待人，別人自然也會真心待你。」
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沈夏至看著莫成的背影，張了張嘴，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上只剩下怨恨，肯定是沈驚蟄！肯定是沈驚蟄說什麼，大表哥才會對她這麼絕情！
她咬著下唇，眼裡全是不甘。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失去這一切……沈驚蟄想要搶走屬於她的位置？絕不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屋內。
老夫人和雲若總算是哭夠了，此時幾人都哄著眼睛。老夫人一直抓著雲若的手，眼裡全是滿足。
她的女兒回來了……這麼多年的夙願，這麼多年午夜夢回的擔心和掛念，這麼多年心裡懸著的那塊兒大石頭終於是落了地了。
「娘，這些年，您和爹都還好嗎？」雲若的聲音顫抖著，她在兩個時候最痛恨失憶這件事。一是恢復記憶知道沈驚蟄的存在時，二就是現在。
當初她被算計的時候，母親還正年輕，眉眼裡都是溫柔。可如今呢……兩鬢的發染了雪，眼角有了皺紋，當初那個溫柔的婦人已經被歲月打磨成如今的模樣……
老夫人咧開嘴笑了，可心頭卻是酸的很：「好，很好，我們都很好。」就是擔心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