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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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贏神色不變,眼神灼灼的望著眼前人。這眼神讓沈驚蟄皺眉:「莊世子若是有話還是直說吧。」這樣看著,還怪嚇人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一直防備著這個人。

  「好。」莊贏點頭,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將視線落在面前人的身上:「相信這事,你會很感興趣的。」

  呵呵……

  沈驚蟄一言不發,只看著莊贏:「大家的時間都挺寶貴的,別耽誤時間了。」

  秦箏百無聊賴的在路上走著,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這麼走著以至於連路都沒太注意,剛走沒多久就撞在了一堵牆上。她懊惱的擡起頭,剛想罵人呢。可看見面前的人時,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二表哥。」

  莊呈揉了揉秦箏的頭:「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

  這幾天秦箏雖然來了揚城,卻也不敢打擾莊呈。畢竟莊呈也算是揚城軍師中的一位,每天還是很繁忙的。所以這會兒見到總覺得有些委屈:「阿呈。」

  這還是秦箏第一次這樣稱呼莊呈,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聽得莊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眼裡似蘊含了萬千柔情,將眼前的人攬入懷裡:「箏兒,委屈了?」

  莊呈原本就是溫柔的人,這會兒的語氣更是溫柔。

  秦箏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依戀的靠在莊呈的懷裡,但她仍舊是不願意讓莊呈為她擔心。所以沒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兒。」

  「傻丫頭。」

  莊呈摸了摸她的頭,語氣里全是寵溺。

  秦箏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神色溫柔。不過畢竟這兒人來人往的,所以秦箏還是很快的離開了他的懷抱,臉頰有些紅紅的:「那個,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快步朝著一邊走去。

  可剛邁步呢,就被莊呈拉住了。秦箏擡眸睨了一眼,聲音低了許多:「怎麼了?」

  莊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你去哪?」

  「就,到處走走唄。」秦箏的眸子閃了閃:「本來我是和驚蟄說話的,可是剛剛大表哥說找驚蟄有事兒,我才出來的。」她輕聲解釋著,半點兒沒有隱瞞的意思。

  「大哥找驚蟄?」莊呈聽到這話,眸子閃了閃,下意識的出聲詢問。

  秦箏沒想那麼多,點了點頭:「是啊,說是有什麼私事呢。」說這句話的時候,秦箏壓低了聲音。畢竟這樣的話說出去還是很容易惹人亂想的,作為驚蟄的朋友她當然要好好的保護驚蟄的名譽。

  莊呈的眼神閃了閃,看向秦箏:「箏兒,你先等著我,我去看看。」

  他心裡,莫名的有些擔心。

  秦箏一怔,沒想到莊呈會說這樣的話,愣愣的點頭:「好。」然後,她便看著莊呈大步朝著軍醫帳走去。

  可莊呈走到的時候,莊贏卻恰好從裡面走出來。看見莊呈,腳步頓住:「二弟也來了。」

  「大哥。」莊呈點了點頭,神色如常。眸里的探究被掩藏起來:「大哥來這裡是?」

  「有點事。」莊贏說了三個字,便直接朝著外面走去。似乎並沒有要和莊呈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莊呈也不多說,只大步的朝著裡面走去。他有些擔心……

  他和嚴恪的關係很好,和沈驚蟄的關係也不錯。如今嚴恪不在,他當然不希望沈驚蟄出任何事。

  況且……當初燕城的事情他沒繼續追查,卻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想法。

  只不過沒有深入的探究也不願意去多想而已,他本就聰慧,直覺更是靈敏。三兩步已經走到了帳篷里,看見沈驚蟄有些愣愣的站在門口:「驚蟄。」

  沈驚蟄收回眸子,看向莊呈:「你怎麼來了?」

  「在想什麼?」莊呈答非所問,可語氣里的關切卻很是認真:「剛剛大哥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不好的事了?

  「沒什麼。」沈驚蟄顯然並不準備多說,看向莊呈:「放心吧,我沒事。」

  莊呈覺得這話有些敷衍,可既然沈驚蟄不願意說,他也不再多問:「我就在揚城,若是有事的話……」

  「我會去找你。」沈驚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

  幾人也算是經歷過同生共死的人了,所以沈驚蟄倒也沒多拘謹。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放心吧。」


  莊呈也沒多停留,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莊呈剛走,沈驚蟄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眸子閃爍著。或許,這事,未必不可為。

  翌日。

  秦箏一大早便朝著軍醫帳走去,或許是因為昨天和莊呈見面並且進展不錯,所以此時心情很好:「驚蟄!」

  遠遠的,她便拔高聲音喚了起來。

  可話音落下,卻沒有人回答。她有些疑惑的皺了眉,掀開帘子:「驚蟄?」可室內卻空無一人。

  秦箏臉上的疑惑更甚,這幾天沈驚蟄都是在軍醫帳呢,怎麼今天就不在?當即抓住身邊一個路過的士兵:「沈姑娘呢?」

  「不知道啊,今天一直都沒看見呢。」士兵說完,便從一邊走開了。

  秦箏跺了跺腳,她現在還真不知道驚蟄可能會去什麼地方。正在這個時候,另一個人走了過來:「你找沈姑娘?」

  「你知道?」秦箏挑眉,眼裡多了期待。

  「昨天下午我好像看見沈姑娘離開營地了。」

  「什麼?!」秦箏拔高了聲音,臉色有些難看。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她離開營地了?」

  「好,好像是。」士兵頓了頓,出聲道。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姑娘是什麼人,但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軍營里的,也就那麼幾個。

  秦箏得到這樣的答案,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難看。當即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阿呈!」

  秦箏遠遠的看見莊呈就急忙大步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

  莊呈心頭一突:「怎麼了?」他三兩步走了過來,抓住秦箏的手安撫著。

  「驚蟄。」秦箏抓住他的衣裳:「他們說,驚蟄離開軍營了1」她現在很擔心,驚蟄一個女子,離開軍營能去什麼地方?

  要知道,就在昨天驚蟄還在說會在這裡等嚴恪……

  「大哥。」

  莊呈攔住莊贏,神色有些複雜。此時擡眸看著眼前的人,抿著唇:「我想跟你聊聊。」

  莊贏擡眸睨了一眼眼前人:「好。」

  「大哥昨天跟驚蟄說了什麼。」莊呈灼灼的看著莊贏,不想錯過他絲毫的情緒變化。可莊贏仍舊是面無表情:「沒說什麼。」

  莊呈有些無奈。

  「大哥!」他拔高了聲音:「箏兒說,驚蟄離開軍營了。」

  「是嗎?」莊贏淡淡的開口,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莊呈攥緊了拳頭,莊贏者無所謂的模樣讓他很是無奈。想要詢問和反駁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無論如何,眼前人都是他的嫡親大哥。

  他總不能直接質問吧?

  莊贏的的手擡了擡:「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似乎他渾身上下都寫了三個字:我很忙。

  見此,莊呈也不好再阻攔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贏從他面前離開,神色很是複雜。他心裡暗道:大哥,我只希望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兩人走出沒多遠,秋楓忍不住開口:「世子爺,二公子那邊……」

  莊贏沒說話,但涼涼的睨了一眼身後的人。秋楓的話戛然而止,神色有些懊惱。她說的,太多了。

  「阿呈。」秦箏追上莊呈,有些氣喘吁吁的:「你走那麼快做什麼?難道你知道驚蟄為什麼會離開嗎?」

  莊呈壓根兒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自然這會兒也不好對秦箏說什麼。神色有些鬱郁:「沒,別擔心,驚蟄一向知道分寸,相信她會沒事的。」

  無論如何,此時兩人也只能這麼想了,不過這卻也是兩人內心的真實想法。沈驚蟄一向是個有主見的,況且身手也不錯,既然敢一個人離開那必定是有所依仗。

  「恩。」秦箏答應著,可仍舊還是很擔心,沈驚蟄的前後不一讓她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卻一無所知,只能瞎擔心著。

  正在此時。

  「你們是什麼人?!」士兵看著朝著軍營走過來的兩人,神色全是防備,遠遠的就出聲詢問。軍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辛遙也沒想到兩人會來這裡,一時間有些緊張:「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可是軍營啊,而且,應該是南家軍的軍營。

  天下皆知,南家軍治軍嚴苛,如果他們說不清楚的話,只怕就走不出去了。有些心急的扯了扯嚴恪的衣裳:「嚴恪,我們走吧。」


  嚴恪搖了搖頭,依舊朝著前面走去。辛遙腦子裡這才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這傢伙的娘子在南家軍的軍營裡面?怪不得這傢伙聽說打起來了那麼著急呢,原來都是擔心他的娘子。

  不對,應該是這傢伙一直擔心的,都是他娘子。

  「我是虎衛營的嚴恪。」嚴恪沉聲開口,守衛的人眉頭一皺對視一眼:「既然你是虎衛營的人,怎麼會在外面?」而且穿的還是常服。

  嚴恪不慌不忙:「前段時間因為軍務所以離開了軍營,因此也沒帶令牌,若是不信,只要叫一名虎衛營的人一問便知。」

  「那你等著。」李旭開口,他看著這個嚴恪一身倒的確是帶著幾分鐵血的味道。而且說的似乎也沒什麼毛病,他這才會答應。轉身看了看另一邊的人:「你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去。」

  沒一會兒,李旭便帶著一個士兵過來了。

  那士兵剛過來,看見嚴恪眸子頓時就亮了:「小將軍!」

  小將軍?

  李旭等人也有些愣住了,在南家軍中,能被稱為小將軍的,只有一個!

  便是在漠北城立下赫赫戰功的虎衛營的嚴小將軍。李旭有些羞愧,小將軍那可一直都是他的偶像啊。卻沒想到今天就站在他面前他卻認不出來。

  頓時有些顫顫的開口:「真,真的是小將軍?」

  虎衛營的士兵神色一正:「那是自然,我豈會認錯?」整個虎衛營的人,就沒有不認識小將軍的。

  「小將軍請。」士兵急忙抱拳,但對於剛剛的事也沒多解釋,畢竟不管是誰都要按照這樣的程序,確定來者的身份,否則出了事他們擔待不起。

  嚴恪也沒別的意思,當即點頭:「辛苦了。」說完,便朝著裡面走去。

  辛遙急忙跟上,這會兒她完全被震驚了,原來嚴恪在南家軍里竟然還是一個什么小將軍?這光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可她剛走兩步就被攔住了,她頓時瞪眼:「我是跟你們小將軍一起的!快讓我進去。」

  嚴恪聽到聲音頓住,此時眾人也都看向他。能不能進,現在就看嚴恪一句話了。

  嚴恪抿唇,這裡可是軍營,是不能隨便進的。

  「辛姑娘,我讓人送你回去。你已經出來的夠久了,再待下去辛莊主和辛夫人會擔心的。」可話音剛落,辛遙就炸了:「嚴恪,你過河拆橋!」

  分明說好了帶她一起的,可現在到了就要趕她走,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嚴恪面不改色:「辛姑娘,軍營里是不能有女子進入的。」

  「你——」辛遙十分生氣,眸子一掃,猛的轉了語氣:「你胡說!」

  「什麼?」嚴恪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

  可剛詢問出聲,辛遙已經指著不遠處道:「喏,你看,那不就是女子?你還想騙我!」辛遙很生氣,嚴恪這話也太敷衍了。

  她的要求已經這麼低了,可這個男人竟然還想反悔,實在是太過分了。

  嚴恪順著辛遙的手指看過去,可只是一眼心頭就是一跳。那人不是別人,卻是秦箏。

  秦箏在這裡那必定說明,驚蟄也在這裡。若是讓驚蟄看見他與一個女子糾纏不清,那……他也沒臉面對驚蟄。

  正想著要如何迅速的和辛遙說好呢,身後已經傳來熟悉的聲音:「嚴恪?」

  嚴恪身子一僵,轉過身:「秦姑娘。」

  雖然幾人關係好,可他仍舊急著避嫌一事:「驚蟄也在軍營嗎?」

  秦箏神色僵了僵:「這事兒,出了點差錯。」

  差錯?

  嚴恪頓時就慌了,一把抓住秦箏的衣袖,神色緊張語氣更是控制不住的帶上了質問:「驚蟄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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