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想要平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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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安城,還有別的路嗎?」秦箏皺了眉,臉色有些難看。這一路回到南川,還有不知多少城池在後面等著呢。

  而只怕現在,這回到南川的一路上的城池都早已經被嚴格監控起來,他們想要平安回到南川,難度太大。

  「沒有。」這話是宋錦程回答的,宋家的商隊常年來往於大唐是眾多城池之間,宋錦程作為宋家的主人,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眾人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這麼一來,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先休息吧。」可不管怎樣,現在的情況幾人還是得先好好休息。既然這裡很安全,大家還是要養足精神。

  可說是這麼說,但真要休息誰也睡不著。

  秦箏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眼裡仍舊寫著擔心:「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順利的回去。」這話當然是對著莊呈說的。

  以前在南城的時候她從沒覺得南城有多好,可這一次離開這麼久,她卻還真的很想念南城的一切。當然,更想念的,還有舅舅,舅母——

  「一定會的。」莊呈抓緊秦箏的手,聲音雖輕,卻全是堅定。

  「恩。」秦箏也點了頭,靠在莊呈的肩上:「我也相信,我們一定能回去的。」只要踏入南川的地界,他們就安全了。

  「廢物!」聽著莫成的話,唐承銘一把抓起龍案上的奏摺就扔了過去:「連那麼幾個人都抓不住,一群廢物!」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必定是十拿九穩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會出這樣的差錯。

  莫成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但心情其實很不錯,畢竟從京城裡走出去,危險就已經去除了大半。當然,要說擔心那肯定是還有的,只不過此時不能表現出來。

  「曹勉呢?」唐承銘看著莫成沉默的樣子心裡更氣,可卻也明白這個傢伙一向都是這樣。有氣頓時都撒不出來——

  「曹將軍已經帶人去追了。」莫成急忙回答。

  唐承銘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些,看著跪在地上的莫成,擺了擺手:「還不快滾?」

  莫成求之不得,當即轉身離開。

  他現在還得去找祖父,將這件事說清楚——

  莫成剛走,唐承銘就對著殿內的宮人開口:「傳令曹勉,務必要抓到逆賊!」不管他原本是怎麼打算的,但莊呈等人既然跑了,那他們也就成了逆賊。

  只要能將莊呈等人劫殺在大唐境內,那就能打鎮南王府那邊一個措手不及。可若是讓莊呈等人逃回南川,那接下來即將面臨的,就是一場惡戰。

  正想著,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陛下,皇貴妃娘娘求見。」

  「進來。」唐承銘想了想,到底還是答應了一聲。最近因為唐染墨,他的確是疏忽了後宮其他的人,而更因為唐染墨說的話所以此時心情一點都不好。

  「陛下。」莫憂此時已經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眼底深處卻還是帶著幾分陰霾:「臣妾有要事求見。」

  「過來。」唐承銘看向皇貴妃,臉上的表情有些溫柔,招了招手。皇貴妃微微一怔,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片刻臉上就揚起一抹笑容:「恩。」

  腳下的步子也有些歡快起來,雖然她年紀不小了,可自從進宮起始便一直深受唐承銘的寵愛。所以也養成了驕縱的性子,並且也算是皇宮裡為數不多的對唐承銘有真心的人了。

  以至於她雖然三十幾歲了,但心情仍舊能被唐承銘所影響。這會兒人已經走到了唐承銘的身邊,聲音都不由的輕快了幾分:「陛下,臣妾聽說,有逆賊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承銘。有些擔心她的措辭會不會惹得身邊的人不開心。

  唐承銘頓了頓,擡頭看向皇貴妃,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消息傳的可真快。」不用多說,這件事情現在整個京城許多人都知道了。

  皇貴妃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小心翼翼:「陛下,臣妾也只是關心您。」所以,她現在可是來出主意的。

  「沒事。」唐承銘輕聲開口,可心裡卻是莫名的有些煩躁,尤其是看著皇貴妃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怎的,腦子裡就想起了唐染墨那一臉冷漠的樣子。

  似乎,那樣的女人反而更有幾分別樣的風味。

  皇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陛下,臣妾想著,這一路上那些逆賊必定是艱險重重。」

  這話唐承銘是認可的,點了頭:「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回到南川!」他們更絕不能回到南川。


  「陛下說的是。」皇貴妃點頭:「可這一次,咱們和鎮南王那邊——」也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若是鎮南王知道這裡的消息,只怕下一刻就會揭竿起義!

  「所以,臣妾想著,趁現在這事還能傳出去。咱們要先下手。」說道這裡,皇貴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她會來這裡說這樣的話,當然是全心全意的在為唐承銘考慮。

  「先下手?」唐承銘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眼眸微微眯起帶著幾分危險。不得不說,他覺得莫憂說的,很有道理。順手一攬,便將身邊的女人拉到了懷裡:「仔細說說。」

  沈驚蟄等人一直休息到中午,這才準備再一次前行。

  「我們真的要走安城?」華央皺眉,這大唐這麼大,他才不相信真的只有這麼一條路呢。

  「可我們沒時間走別的路了。」宋錦程看向身邊的姑娘,輕聲解釋:「大戰一觸即發,若是我們不能及時回到南川,南川就會陷入被動。」

  況且,他的身後還有整個宋家呢。

  雖然曹勉沒看到他的模樣,但相信不過幾日,一定會傳出消息。而當初為了保密,他只是對幾個信得過的屬下做過一些交代。若是再耽誤下去,只怕整個宋家都會脫一層皮。

  「那,我們就別耽誤了!」華央小手一揮:「趕緊出發吧。」

  唐染月撇嘴,忍不住潑下一瓢冷水:「現在我們的畫像早已經貼滿整個大唐了吧。」

  「有我在,這樣的小事就不需要你們擔心了。」眾人順著視線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卻是站在宋錦程身邊的華央。

  她好歹是神醫,易容對她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看著華央在這裡,眾人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看來,平安回到南川的機會又要大了許多。

  「辛苦你了。」華央在給眾人易容的時候宋錦程一直跟在旁邊,一直到最後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宋錦程才出了聲。雖然聲音很輕,但華央卻已經十分感動。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可一向沒這麼好心,今天會做這樣的事也不過是看在了宋錦程的面子上。

  宋錦程沒再說話,只是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既然大家都已經換好了,那就準備出發吧。」這聲音是嚴恪的,可說話的人卻赫然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眼睛眯成一條線,遮住眼裡的精光,整個人都顯得圓滾滾的。

  看著嚴恪的模樣,沈驚蟄忍不住笑了起來,可嘴裡卻是道:「老爺說的是,我們這就啟程吧。」

  秦箏對於這樣的人設還是有些無奈的,卻也只能開口:「是,母親。」

  安城。

  從一大早開始,安城便傳出了有逆賊將要從城中路過,所以全城戒嚴,原本是想說,只許進不許出的。可安城卻是前往京城的必經之路。

  安城每日進出的人流量極大,不許出這樣的事還真有些不現實。所以只能加大了士兵排查,不管進城還是出城,那都是查的十分詳細的。

  況且,從遠處便能一眼看到莊呈和沈驚蟄等人的畫像正貼在牆上。上面還寫了,提供線索者,賞金萬兩!

  可見唐承銘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了。不過幾人倒也沒多意外,只是從容的在後面排隊。

  很快,便輪到了幾人,守城的士兵眼神在幾人身上掃過:「你們是什麼人?進城做什麼?」

  「官爺,我家老爺是常州人,這次來京城是探親的。」管家這樣的角色自然是莊呈來擔任,畢竟莊呈向來邏輯縝密。

  「你們家老爺?」士兵聲音有幾分不屑:「叫他們下來!」無奈,一眾人只能都下了馬車。

  士兵在幾人身上看了看,又仔細的詢問了幾人的關係。這才大手一揮允許幾人進了城,一直到馬車進了城,眾人微微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不少。

  從幾人出發的地方到這裡也半天了,如今天色馬上就黑了。縱然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出城也做不到,幾人只能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出發。

  「皇上來了。」看著走進來的明黃色人影,安平王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茶壺斟了一杯茶:「這茶不錯。」

  看著安平王淡然的模樣,唐承銘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表情有些難看:「皇叔還真是好興致。」

  安平王臉上仍舊是帶著淺淺的笑容:「尚可。」

  唐承銘心裡恨的不行,可臉上還是強撐起一抹笑容:「這一路前去南川艱險重重,皇叔真的放心月兒一個人去嗎?」唐染月不見了,這是他的探子傳給他的消息。


  安平王手裡的動作連停滯都不曾,聲音仍舊平淡的很:「陛下在說什麼,臣不是很明白。」唐染月當然是去了南川,可這樣的事他卻沒必要說:「不過月兒頑劣,這一次更是受到墨兒這件事的刺激,所以離家出走了倒是真的。」

  離家出走?

  好一個離家出走!

  唐承銘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月兒一個姑娘,在外太危險了些,朕這就傳令,務必會將月兒妹妹尋回來!」這也是他的一個態度,莊呈,是絕對不會活著回到南川!

  若是安平王識趣的,那就趕緊將人召回來,或者將他們的消息說出來。若是拒絕——那他更是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勞煩陛下了。」安平王絲毫不在意,不管他怎麼說唐承銘都是要找那些人的。所以他也就無所謂的順著唐承銘說了。

  「皇叔這裡,就沒什麼線索嗎?」唐承銘灼灼的看著安平王,眼裡帶著逼視:「朕來之前,墨兒還跟朕說,很是擔心月兒。」

  墨兒——

  安平王當然知道唐承銘故意提起唐染墨的意思,無外乎就是威脅。當然,這威脅雖然隱晦,可兩人都心知肚明。

  安平王的眸子閃了閃,淺啜一口茶,不甚在意的開口:「那是應當的,墨兒是姐姐,他們姐妹關係一向都好,墨兒自然免不了擔心。」

  對這樣的說辭唐承銘自然很不屑,說到底也不過敷衍之詞。不過這也更證明了安平王的態度,看樣子是真的鐵了心要站在逆賊那邊了。

  唐承銘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不過也只是一瞬,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皇叔這樣的話若是傳到墨兒的耳里,她必定會傷心的。」

  畢竟現在唐染墨可是他唐承銘的女人,而安平王卻是要和他作對!

  「既然墨兒嫁給了陛下,那自然就是陛下的妃子。即便傷心,也不該為我傷心,而是該為陛下傷心。」安平王輕描淡寫的開口,可眼底深處卻到底難掩幾分沉重。

  不管他對唐染墨如何的恨鐵不成鋼,可那畢竟是他從小疼愛著長大的女孩。要說沒感情,那怎麼可能?

  「好好好。」唐承銘冷笑著,他早該知道,在這裡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來人,請王爺進宮小住。」這一次,可就不是上一次的軟禁了!

  安平王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依舊不緊不慢的:「還請陛下容我喝完這杯茶。」

  看他淡然的模樣唐承銘心裡的怒火更甚,一甩袖子便朝著外面走去:「皇叔以後有的是時間喝!」這軟硬不吃的老骨頭,當真該死!

  「父王!」安平王剛一進宮,唐染墨便得到消息趕了過來,臉上全是焦急:「父王你——」她大概知道一些事,原本想報復也不過是秦驚蟄和嚴公子,卻沒想到竟還會連累父王。

  她以為,父王是陛下的皇叔,陛下總不會那麼絕情的。

  可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預期:「父王,月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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