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沈驚蟄倒是不擔心會被認出來，只是有些擔心沈夏至認出她之後會毀了她的計劃。所以這會兒也盡力不讓沈夏至認出來。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沈夏至已經瞪大了雙眸，震驚的開口：「沈驚蟄！」
沈驚蟄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可也不過是瞬間。下一秒便擡眸看向面前的人，沈夏至已經退後幾步，眼裡全是防備：「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大喊大叫倒不是給沈驚蟄面子，只是擔心會連累了莫成。不過這一點，卻是正好合了沈驚蟄的意，不過她也沒徹底放下心，仍舊有些防備沈夏至，甚至隨時都能直接將沈夏至制服：「當然是走進來的。」
廢話！
沈夏至被氣的不輕：「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欺騙了大表哥，進入護國公府的！」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沈驚蟄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證明……大表哥已經知道他們的事了？
這絕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對她來說，莫成絕對是最不一樣的存在，從她見到莫成的第一面起。
「欺騙？」沈驚蟄微微挑眉：「我可沒有欺騙，不信……你問你大表哥。」說著，她對著沈夏至身後努了努嘴，刻意加重的『大表哥』三個字讓沈夏至心裡有些彆扭。
沈夏至有些不敢相信莫成真的回來了，可還是有些緩慢的轉過頭，一下子對上莫成有些冰涼的眸子，她甚至有些被嚇到了，心跳的突突的：「大，大表哥……」
莫成不疾不徐的關了書房的門，這才轉過身。
沈夏至心裡更生出不好的預感，一前一後的站著兩人卻讓她很沒安全感。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強：「你，你回來了啊。」
「恩。」莫成冷淡的點了點頭：「你來這裡做什麼？」聲音十分疏離，和往前沒有任何區別。
沈夏至心裡有些難受，可還是擡起頭：「我，我想來看看表哥。」而且，還有很多話想說。
只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機。
甚至沈夏至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已經被揭穿，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受。就像是有一把刀懸掛在頭上，隨時都可能會落下來。
太危險了。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莫成冷眼看著面前的人，對她沒有一絲好感。
「我……」沈夏至睨了一眼沈驚蟄，似乎是想說什麼。莫成已經再一次開口：「對了，沈夏至。」
沈夏至一愣，這還是……大表哥第一次叫她，即便是叫的全名。但還是讓她覺得有些驚喜，忙轉頭看向莫成：「恩，我……」
「今晚的事，你不會說出去吧？」莫成沒等她說完，便已經出聲詢問。
沈夏至臉上歡喜的笑容頓時僵住，似乎沒想到莫成說出的竟是這樣的話。可最後還是勉強帶著幾分笑容點了頭：「我，我不會的。」
「走吧。」莫成滿意的點頭，可沈夏至剛轉頭，卻覺得頸後一痛，頓時失去了意識。莫成扶著沈夏至靠在門邊，這才對著外面朗聲道：「來人！」
沈夏至可不能在這裡待一晚上，這要是傳出去明天整個護國公府都會震動。命人將沈夏至送回去之後，書房裡才安靜了下來。
「我自己……」
「走吧。」
沈驚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成打斷。他看著沈驚蟄：「時間不多，我和你一起去。」沈夏至既然已經在府中看到了她，說不定明天就說出去了，所以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沈驚蟄想反駁，但莫成已經率先走了出去，根本就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沈驚蟄嘆了一口氣，只能跟了上去。
可此時遠遠的看去，護國公的書房裡仍舊點著燭火。這對沈驚蟄來說顯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信息，甚至兩人遠遠的還能看見倒影在窗戶上的護國公的影子。
一直到天邊微微泛起亮光，書房的燭仍舊沒有熄滅，而那個身影動了動，似乎還在裡面。
沈驚蟄忍不住皺了眉：「難道都不休息的嗎？」
莫成也有些懷疑：「以前都沒有這樣。」今天的祖父，似乎特別不對勁兒。從一開始的見面和詢問就很不對勁。
「走吧。」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很不合適了，護國公府里的下人都已經開始忙活了。沒多久，兩人回到書房，沈驚蟄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現在除了鑰匙，還有沈夏至要解決。
「沈夏至那邊，我會解決。」
沈驚蟄抿唇不語，莫成低聲道：「我，先送你出去。」他沒說讓沈驚蟄就在莫家休息自然是擔心沈驚蟄會不信任他，覺得在莫家不安全。
因此倒還不如直接讓沈驚蟄離開莫家：「晚上的時候我在門口等你，今晚我們再去。」到時候，如果祖父還在書房的話，他會想辦法引開。
「好。」沈驚蟄沒拒絕，和莫成一起呆在護國公府就很容易產生一種內疚的感覺。就像是……明明莫成對她是一片真心和愧疚，可她對莫成卻只有利用。
莫成倒是沒有別的想法，送著沈驚蟄離開了護國公府，這才大步朝著沈夏至所居住的院落走去。可才剛走沒幾步，便見沈夏至站在不遠處，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莫成一步步走過去。
沈夏至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還想質問莫成為什麼要打暈她，是不是和沈驚蟄有什麼陰謀……
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莫成緊跟著上前一步，一直連續退了好幾步，沈夏至才鼓足勇氣開口：「大表哥……有什麼事嗎？」
莫成的眸子很冷，仍舊一步步的逼近沈夏至。一直到沈夏至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才冷聲道：「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更沒有給沈夏至選擇的餘地，而是告訴她，這件事該怎麼做。
「我……」沈夏至心裡當然不甘心，她更怨恨沈驚蟄，明明說了不想和莫家的人扯上關係，現在就隱姓埋名進入莫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是個賤人。
雖然沈夏至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大表哥，你的那個故人她不是什麼好人！」
話落，原本沒在意沈夏至的莫成轉眸看過來，眸里的神色讓沈夏至有些心悸，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可還是緊緊的攥著手：「大表哥，我……」
她沒有騙人。
「是嗎？」莫成比沈夏至高出一個頭，此時眼睛微微往下看著，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輕蔑。
沈夏至沒注意到，甚至因為這樣的話而心跳加速，只覺得鼻尖全是面前的男人身上的味道，甚至不敢擡頭看面前的人。
「是，是呀。」回答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她是真的不希望大表哥被沈驚蟄給騙了！她確定，沈驚蟄肯定是另有所圖。
「呵……」莫成輕笑一聲，沈夏至的心神也跟著一顫，臉頓時也變得紅彤彤的，心裡生出幾分希冀，還以為是莫成相信了她的話呢。
「這件事，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莫成眼眸微咪，沒有回答沈夏至的話，而是說了另外一句話。
沈夏至猛的擡頭看向眼前的人，只在莫成的臉上看到不在意：「大，大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不懂？」莫成皺了眉，有些不耐了。
沈夏至垂下眸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牙齒輕輕咬著下唇。莫成已經再一次開口：「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這一次和剛剛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帶著命令在裡面。
即便有些出神的沈夏至也是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眼睛有些泛紅，就算心裡很是難過，可此時卻也只能點頭，低低的應下：「我，我會的。」只要是大表哥說的話，她都會聽。
就算，那個人是沈驚蟄。
莫成點了點頭：「希望你能做到。」
語氣柔和了不少，沈夏至心裡難過裡帶著幾分開心，可再擡頭的時候面前卻已經沒有莫成了。
一晚上沒睡覺，可沈驚蟄卻沒有絲毫睡意。況且鎮南王府里還有雪冰呢，現在暫時還不能露餡兒，所以她只能迅速的趕往鎮南王府。
好在及時的回到王府並沒露餡兒，可卻也知道今天做不了什麼了，總不能還繼續讓雪冰再睡下去，再這樣是個人都會懷疑。
所以今天沈驚蟄倒是沒做什麼，就安安分分的呆在王府里。甚至平靜的都讓雪冰有些懷疑了。
畢竟主子會讓她跟著沈驚蟄，就是監督，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卻更讓她懷疑。
看著最後一抹餘暉從天邊落下，沈驚蟄的心還有幾分小激動。
睨了一眼身邊的雪冰，不知怎的，雪冰竟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裡一跳，急忙避開了眼神。
沈驚蟄收回眼神，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
雪冰愣了片刻，急忙跟上去。
夜幕籠罩大地，鎮南王府外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影。如果雪冰在這裡的話，必定會認出這人就是她要寸步不離的監視著的人。不過，此時雪冰正在鎮南王府里呼呼大睡呢。
「你來了。」莫成早早的就在護國公府外面等著了，不過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莫成並沒有帶著沈驚蟄從大門口進入。畢竟昨天帶沈驚蟄進府，連護國公都覺得驚奇。
若是今晚再帶進去，只怕護國公府里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勁了。
沒多久，兩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護國公府中。
兩人直奔護國公的書房，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書房裡的燈仍舊是亮著的。沈驚蟄和莫成對視一眼，現在雖然還早，可是……護國公也不至於一直都在書房吧。
兩人等了一個多時辰，書房裡仍舊沒有任何響動。原本就是夏季，天黑的晚，而此時已經快要子時了。
莫成狠了狠心，低聲道：「我去將祖父引開。」至於接下來的，就看沈驚蟄了。
沈驚蟄抿了抿唇，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現在嚴恪還在皇宮，而唐染墨和唐染月兩姐妹被召進宮之後也還沒出來，這件事務必要快速的解決。
「謝謝。」沈驚蟄咬了咬唇，低聲道。
可這一次的聲音里卻是多了幾分感情，畢竟莫成對她怎麼說都是真心真意了，她也不是鐵石心腸。
莫成的身形頓了頓，旋即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幾乎將整個黑夜點亮。
不過卻是一個字也沒說，轉身便朝著後面走去。
沒一會兒，莫成便敲響了書房的門。不知道莫成和護國公說了什麼，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走了出來。
沈驚蟄明白，該她出場了。
沒一會兒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書房裡。
沈驚蟄先是在書桌上尋找，這是莫成說過的，上次他就是在書桌上看見的。
可她找遍了書房都沒找到。
正在懊惱的時候，門卻被嘎吱一下推開了。
沈驚蟄當即就要逃，可那人說話的聲音更快：「你，是在找這個嗎？」沈驚蟄下意識的擡眸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老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
她見過，這正是她要找的，護國公手裡的鑰匙。
沈驚蟄的眸光閃爍，老人是一個人來的，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就將眼前的人認了出來——護國公。
也可以說，是她的外公。
護國公已經走了進來，甚至還沒忘記關上門，一言不發的走過來。
沈驚蟄此時已經在計劃著怎麼搶了。可護國公卻是將鑰匙收了起來，反而是看著沈驚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這些年……你還好嗎？」護國公的聲音帶著幾分顫音。
沈驚蟄詫異的擡眸，她怎麼都沒想到護國公最後竟是說出這樣的話。心裡不由的生出幾分別樣的滋味，可更多的還是牴觸。
「你娘她……」
沈驚蟄頓時明白過來，護國公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想說什麼？」沈驚蟄皺了眉，當初護國公能丟下他的女兒，現在又來問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
「我……」護國公的眼裡竟泛著幾分晶瑩，連沈驚蟄都有些嚇到了：「從看到沈夏至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阿愁的女兒。」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沈夏至已經瞪大了雙眸，震驚的開口：「沈驚蟄！」
沈驚蟄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可也不過是瞬間。下一秒便擡眸看向面前的人，沈夏至已經退後幾步，眼裡全是防備：「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大喊大叫倒不是給沈驚蟄面子，只是擔心會連累了莫成。不過這一點，卻是正好合了沈驚蟄的意，不過她也沒徹底放下心，仍舊有些防備沈夏至，甚至隨時都能直接將沈夏至制服：「當然是走進來的。」
廢話！
沈夏至被氣的不輕：「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欺騙了大表哥，進入護國公府的！」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沈驚蟄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證明……大表哥已經知道他們的事了？
這絕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對她來說，莫成絕對是最不一樣的存在，從她見到莫成的第一面起。
「欺騙？」沈驚蟄微微挑眉：「我可沒有欺騙，不信……你問你大表哥。」說著，她對著沈夏至身後努了努嘴，刻意加重的『大表哥』三個字讓沈夏至心裡有些彆扭。
沈夏至有些不敢相信莫成真的回來了，可還是有些緩慢的轉過頭，一下子對上莫成有些冰涼的眸子，她甚至有些被嚇到了，心跳的突突的：「大，大表哥……」
莫成不疾不徐的關了書房的門，這才轉過身。
沈夏至心裡更生出不好的預感，一前一後的站著兩人卻讓她很沒安全感。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強：「你，你回來了啊。」
「恩。」莫成冷淡的點了點頭：「你來這裡做什麼？」聲音十分疏離，和往前沒有任何區別。
沈夏至心裡有些難受，可還是擡起頭：「我，我想來看看表哥。」而且，還有很多話想說。
只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機。
甚至沈夏至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已經被揭穿，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受。就像是有一把刀懸掛在頭上，隨時都可能會落下來。
太危險了。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莫成冷眼看著面前的人，對她沒有一絲好感。
「我……」沈夏至睨了一眼沈驚蟄，似乎是想說什麼。莫成已經再一次開口：「對了，沈夏至。」
沈夏至一愣，這還是……大表哥第一次叫她，即便是叫的全名。但還是讓她覺得有些驚喜，忙轉頭看向莫成：「恩，我……」
「今晚的事，你不會說出去吧？」莫成沒等她說完，便已經出聲詢問。
沈夏至臉上歡喜的笑容頓時僵住，似乎沒想到莫成說出的竟是這樣的話。可最後還是勉強帶著幾分笑容點了頭：「我，我不會的。」
「走吧。」莫成滿意的點頭，可沈夏至剛轉頭，卻覺得頸後一痛，頓時失去了意識。莫成扶著沈夏至靠在門邊，這才對著外面朗聲道：「來人！」
沈夏至可不能在這裡待一晚上，這要是傳出去明天整個護國公府都會震動。命人將沈夏至送回去之後，書房裡才安靜了下來。
「我自己……」
「走吧。」
沈驚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成打斷。他看著沈驚蟄：「時間不多，我和你一起去。」沈夏至既然已經在府中看到了她，說不定明天就說出去了，所以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沈驚蟄想反駁，但莫成已經率先走了出去，根本就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沈驚蟄嘆了一口氣，只能跟了上去。
可此時遠遠的看去，護國公的書房裡仍舊點著燭火。這對沈驚蟄來說顯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信息，甚至兩人遠遠的還能看見倒影在窗戶上的護國公的影子。
一直到天邊微微泛起亮光，書房的燭仍舊沒有熄滅，而那個身影動了動，似乎還在裡面。
沈驚蟄忍不住皺了眉：「難道都不休息的嗎？」
莫成也有些懷疑：「以前都沒有這樣。」今天的祖父，似乎特別不對勁兒。從一開始的見面和詢問就很不對勁。
「走吧。」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很不合適了，護國公府里的下人都已經開始忙活了。沒多久，兩人回到書房，沈驚蟄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現在除了鑰匙，還有沈夏至要解決。
「沈夏至那邊，我會解決。」
沈驚蟄抿唇不語，莫成低聲道：「我，先送你出去。」他沒說讓沈驚蟄就在莫家休息自然是擔心沈驚蟄會不信任他，覺得在莫家不安全。
因此倒還不如直接讓沈驚蟄離開莫家：「晚上的時候我在門口等你，今晚我們再去。」到時候，如果祖父還在書房的話，他會想辦法引開。
「好。」沈驚蟄沒拒絕，和莫成一起呆在護國公府就很容易產生一種內疚的感覺。就像是……明明莫成對她是一片真心和愧疚，可她對莫成卻只有利用。
莫成倒是沒有別的想法，送著沈驚蟄離開了護國公府，這才大步朝著沈夏至所居住的院落走去。可才剛走沒幾步，便見沈夏至站在不遠處，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莫成一步步走過去。
沈夏至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還想質問莫成為什麼要打暈她，是不是和沈驚蟄有什麼陰謀……
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莫成緊跟著上前一步，一直連續退了好幾步，沈夏至才鼓足勇氣開口：「大表哥……有什麼事嗎？」
莫成的眸子很冷，仍舊一步步的逼近沈夏至。一直到沈夏至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才冷聲道：「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更沒有給沈夏至選擇的餘地，而是告訴她，這件事該怎麼做。
「我……」沈夏至心裡當然不甘心，她更怨恨沈驚蟄，明明說了不想和莫家的人扯上關係，現在就隱姓埋名進入莫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是個賤人。
雖然沈夏至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大表哥，你的那個故人她不是什麼好人！」
話落，原本沒在意沈夏至的莫成轉眸看過來，眸里的神色讓沈夏至有些心悸，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可還是緊緊的攥著手：「大表哥，我……」
她沒有騙人。
「是嗎？」莫成比沈夏至高出一個頭，此時眼睛微微往下看著，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輕蔑。
沈夏至沒注意到，甚至因為這樣的話而心跳加速，只覺得鼻尖全是面前的男人身上的味道，甚至不敢擡頭看面前的人。
「是，是呀。」回答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她是真的不希望大表哥被沈驚蟄給騙了！她確定，沈驚蟄肯定是另有所圖。
「呵……」莫成輕笑一聲，沈夏至的心神也跟著一顫，臉頓時也變得紅彤彤的，心裡生出幾分希冀，還以為是莫成相信了她的話呢。
「這件事，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莫成眼眸微咪，沒有回答沈夏至的話，而是說了另外一句話。
沈夏至猛的擡頭看向眼前的人，只在莫成的臉上看到不在意：「大，大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不懂？」莫成皺了眉，有些不耐了。
沈夏至垂下眸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牙齒輕輕咬著下唇。莫成已經再一次開口：「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這一次和剛剛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帶著命令在裡面。
即便有些出神的沈夏至也是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眼睛有些泛紅，就算心裡很是難過，可此時卻也只能點頭，低低的應下：「我，我會的。」只要是大表哥說的話，她都會聽。
就算，那個人是沈驚蟄。
莫成點了點頭：「希望你能做到。」
語氣柔和了不少，沈夏至心裡難過裡帶著幾分開心，可再擡頭的時候面前卻已經沒有莫成了。
一晚上沒睡覺，可沈驚蟄卻沒有絲毫睡意。況且鎮南王府里還有雪冰呢，現在暫時還不能露餡兒，所以她只能迅速的趕往鎮南王府。
好在及時的回到王府並沒露餡兒，可卻也知道今天做不了什麼了，總不能還繼續讓雪冰再睡下去，再這樣是個人都會懷疑。
所以今天沈驚蟄倒是沒做什麼，就安安分分的呆在王府里。甚至平靜的都讓雪冰有些懷疑了。
畢竟主子會讓她跟著沈驚蟄，就是監督，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卻更讓她懷疑。
看著最後一抹餘暉從天邊落下，沈驚蟄的心還有幾分小激動。
睨了一眼身邊的雪冰，不知怎的，雪冰竟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裡一跳，急忙避開了眼神。
沈驚蟄收回眼神，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
雪冰愣了片刻，急忙跟上去。
夜幕籠罩大地，鎮南王府外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影。如果雪冰在這裡的話，必定會認出這人就是她要寸步不離的監視著的人。不過，此時雪冰正在鎮南王府里呼呼大睡呢。
「你來了。」莫成早早的就在護國公府外面等著了，不過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莫成並沒有帶著沈驚蟄從大門口進入。畢竟昨天帶沈驚蟄進府，連護國公都覺得驚奇。
若是今晚再帶進去，只怕護國公府里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勁了。
沒多久，兩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護國公府中。
兩人直奔護國公的書房，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書房裡的燈仍舊是亮著的。沈驚蟄和莫成對視一眼，現在雖然還早，可是……護國公也不至於一直都在書房吧。
兩人等了一個多時辰，書房裡仍舊沒有任何響動。原本就是夏季，天黑的晚，而此時已經快要子時了。
莫成狠了狠心，低聲道：「我去將祖父引開。」至於接下來的，就看沈驚蟄了。
沈驚蟄抿了抿唇，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現在嚴恪還在皇宮，而唐染墨和唐染月兩姐妹被召進宮之後也還沒出來，這件事務必要快速的解決。
「謝謝。」沈驚蟄咬了咬唇，低聲道。
可這一次的聲音里卻是多了幾分感情，畢竟莫成對她怎麼說都是真心真意了，她也不是鐵石心腸。
莫成的身形頓了頓，旋即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幾乎將整個黑夜點亮。
不過卻是一個字也沒說，轉身便朝著後面走去。
沒一會兒，莫成便敲響了書房的門。不知道莫成和護國公說了什麼，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走了出來。
沈驚蟄明白，該她出場了。
沒一會兒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書房裡。
沈驚蟄先是在書桌上尋找，這是莫成說過的，上次他就是在書桌上看見的。
可她找遍了書房都沒找到。
正在懊惱的時候，門卻被嘎吱一下推開了。
沈驚蟄當即就要逃，可那人說話的聲音更快：「你，是在找這個嗎？」沈驚蟄下意識的擡眸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老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
她見過，這正是她要找的，護國公手裡的鑰匙。
沈驚蟄的眸光閃爍，老人是一個人來的，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就將眼前的人認了出來——護國公。
也可以說，是她的外公。
護國公已經走了進來，甚至還沒忘記關上門，一言不發的走過來。
沈驚蟄此時已經在計劃著怎麼搶了。可護國公卻是將鑰匙收了起來，反而是看著沈驚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這些年……你還好嗎？」護國公的聲音帶著幾分顫音。
沈驚蟄詫異的擡眸，她怎麼都沒想到護國公最後竟是說出這樣的話。心裡不由的生出幾分別樣的滋味，可更多的還是牴觸。
「你娘她……」
沈驚蟄頓時明白過來，護國公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想說什麼？」沈驚蟄皺了眉，當初護國公能丟下他的女兒，現在又來問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
「我……」護國公的眼裡竟泛著幾分晶瑩，連沈驚蟄都有些嚇到了：「從看到沈夏至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阿愁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