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神打真訣，肉身鑄道
第44章 神打真訣，肉身鑄道
嗖嗖。
憑空兩聲風嘯。
卻見四目道長猛一扭身，扛在肩頭的兩根木樁呼呼轉了半圈，橫在了路中央。
他側身而立，僅露半張似陰似晴的面容：「你可看清了？那小王八蛋果真拔了婷婷一根頭髮？」
反應竟出奇的大。
趙影一臉從容：「看的很清楚，他的手在任小姐背後一揚，不知使了什麼手法，從任小姐身上拔了條髮絲，任小姐對此似乎全無所覺。」
收聲入耳，四目道長僅露的半張臉猝然一冷。
唇齒開合，怒音高揚。
「果然和他師父一樣，是個十足的王八蛋。打小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眼含邪光，面帶淫邪。哼，好大的膽子，敢對同門下手。」
話至最後已是怒意勃發，臉上筋肉緊繃。
趙影從這當頭一句中，卻聽出了更多的信息。
眉眼半闔，暗思：「原來他們同門之間並不和睦，看這架勢像是年輕時候的恩怨。……前有九叔後有四目，恐怕……這一代人中被石堅得罪的還大有人在。」
「師叔，我們得給那小王八蛋一個深刻教訓。」秋生從善如流的給石少堅改了個稱呼。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和你師父、蔗姑他們自會解決此事。有我們護著，婷婷吃不了虧。」
四目道長眼皮一掀，語氣深沉，閃爍的眸光瞥向趙影，「趙家小子，此事伱莫往外說，你和秋生什麼都未看到。我會說是我發現，省得以後那小心眼的王八蛋遷怒你們。」
「趙某一定謹記。」趙影應聲。
這位是個實在人，無愧茅山正道之士。
趙影暗嘆。
他向來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面對能把他性命也看得很重的人，自然能得到他幾分好感。
「走，我們繼續登山，把眼前的麻煩先解決。」四目道長扭動身子，擺正肩頭兩根原木，大步朝山上登去。
山路陡斜，比走平路費力。
從義莊到此處，行不下兩里路，身上扛著四百多斤的重量，四目道長臉不紅氣不喘，向上攀登，仍然行動迅捷。
「好強的體魄。千把斤的氣力扛數百斤走兩里路，也難免氣喘，登這山道尤要費力，他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我比他多扛了一根，六七百斤的重量，沒點反映可不像個只有千把斤氣力的正常武術高手。」
趙影的呼吸聲逐漸沉重，暗暗減少吞氣，令臉色開始泛紅。體力氣血一起一伏，鬆了身子，發泄著汗液。
三人來到一條山路岔道，四目道長把腳步一停，道：「扛一根上去即可，省得等會兒還要扛下來。」
說罷，他兩肩一動，雙手下壓讓兩根木樁脫肩，雙臂環抱將之斜靠在了道旁一塊岩石上。
很明顯，他這句話是對趙影說的。
趙影二話沒說，抖手缷下兩根，僅留一根在身。
噔噔噔。
腳步如風。
缷下兩根木樁，趙影未再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腳步輕快直上山頂。
砰。
單手一壓，肩上木樁陡然翻轉，豎立在地。趙影扶著木樁立在一旁，靜靜觀望托著羅盤，左右移動測算方位的四目道長的動作。
啪。
腳步一頓，四目道長一指腳下之地，「就是此處，秋生開挖。」
唰。
一把鋤頭遞到了趙影身前。
他抬眸一瞥，秋生笑嘻嘻的面容充塞於目。
「動手吧，老趙。別忘了，這是你的活。」
那笑容十足可惡，教人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看著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
趙影一言不發，旋指握成拳頭，五指骨節咔咔暴響，瞬息五指全松一個抖手，臂膀上的筋肉紛紛鬆柔，抽得空氣噼啪炸響。
秋生眼前一花，頓覺勁風撲面，似有一條鞭子凌空抽射而來，速度像比自己起念還快，察覺時已閃躲不及。
心中立生寒意，毫毛皆炸。
「老趙瘋了，他要殺我！！」
一道念頭驚心動魄。
唰。
忽覺手上一空，遞出的鋤頭莫名脫手，撲面勁風也突兀消散，先前一切都仿佛成了錯覺。
秋生目里暈乎，尤如夢中。
趙影沒理他，提著鋤頭跨步來到四目道長處。
四目道長側退兩步，讓開身形，嘴角忽然露出一股壞笑，道：「可是被那小子坑了？」
顯然他也看到了趙影方才嚇唬秋生的動作。
「他應該是皮又癢了。」趙影揮著鋤頭應道。
「是該收拾，毛毛躁躁沒個輕重，先前還把我的顧客拿來玩。要不是我那師兄太過護短，我也非得好好整整這小子。」
四目道長眼珠子咕嚕在眼窩轉了兩下，壓著聲音道：「以後有機會幫我收拾收拾。」
趙影微微抬眸對上他的目光，須臾兩人眸中都露出一絲笑意。
「包在我身上。」
從小打秋生都打習慣了，一段時間不找由頭打一次，還怪不習慣。
噔噔。
秋生溜煙跑了過來，戟指顫點，唇齒開合似欲質問。可一見趙影老老實實挖著坑，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你心裡有氣。」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趙影不咸不淡，一鋤一鋤的挖著坑。
「……」
秋生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難受的緊，得意的神情頓時僵住。
怪了，老趙居然不接招了？
砰。
四目道長輕飄飄踢了他一腳道：「還玩？還不快去幫忙。」
「……」
秋生開始鏟土。
一人挖一人鏟，不多時挖出一大坑。
「道長，要挖多深？全部埋進去嗎？」趙影狀似無意問道。
四目道長打量了一下坑的深度，道：「差不多了，神木通天，當然要上接於天。說白了就相當於種樹，把根埋進去，木氣借地氣催發，生長發芽。」
趙影點點頭，跳出深坑將木樁拖將過來。腳下一勾，木樁落入深坑。
秋生掀土回填。
「三十六根木樁一立，結成天罡鎮邪大陣，鎮壓妖魔邪煞，惡鬼殭屍。日後這鎮基不毀，任家鎮和周邊三個村落，便可固若金湯，擋住無數邪祟。」
四目道長眼皮微顫，面露古怪笑意：「這可是石堅壓箱底的陣法。」
「既然是壓箱底的法門，就大師伯那德行怎麼會輕易拿出來？」秋生好奇抬頭問道。
四目嘿然怪笑：「這人驕狂自負，既作了此次主事之人，自然要將一切掌控在手，絕不會容許出現任何紕漏，在我們面前丟了面子。」
「僅僅是怕被你們看笑話，大師伯就拿出壓箱底的陣法，這心眼得多小？」秋生暗自咋舌。
四目道長撇嘴道：「你要是知道他的為人，就不會奇怪了。我們這些師兄弟，當年在茅山哪一個沒受過他的氣。」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讓他在我們面前丟臉，比殺了他還難受。」
秋生眼珠子一咕嚕，道：「師叔，之前你說大師伯記恨了我師父一輩子，是因為什麼原因啊？」
四目橫了他一眼道：「陳年往事，你打聽做甚？你師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在背後說他丟臉的事……」
他的話語欲言又止，似乎想說又怕秋生把不住話，傳到九叔耳中。
秋生一聽便聽出言外之意，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叔放心，我嘴巴最嚴實，保證傳不到師父耳朵里。」
目光一移，瞥向用鋤頭刨土回填的趙影道：「老趙，你也不回說出去，對吧？」
「當然。」趙影點頭。
他當然也想知道他們師兄弟的矛盾，這些消息，說不定哪天就會派上大用場。
四目道長沉吟須臾，神神秘秘道：「那好，我就趁著空閒給你們說上一說。」
「說到底並不是什麼大恩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累積而成。」
「當年你師父在上山學道之前，跟著一位武術高手學得一身拳腳劍術功夫，學道不過數月，便築牢了根基，正式接觸茅山術，隱隱有同門中第一人的風采。雖非大師兄，在同門之中卻威望甚高。」
「……也因此讓石堅心生嫉恨。」
四目道長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他是大師兄，卻讓同門師弟走在了前頭，面子上掛不住，因而總是故意找你師父的麻煩，攜規矩壓迫。我們這些和你師父走的近的，也被牽連。」
「你也知道你師父那人，脾性率直說話直來直去，雖然礙於規矩沒有翻臉，可總是冷言冷語不斷刺激石堅。
終於有一天，石堅怒急攻心，一言不合之下兩人大打出手，那時他哪是你師父的對手，幾招下來便顏面盡失……」
四目道長幽幽把往事說完。
「我師父天分如此之高，何以最後一條法脈中的絕學都未學到？反而石堅這種人還學了閃電奔雷拳和木樁大法兩門絕學？」
秋生聽完曾經的往事，一臉憤慨，為自家師父鳴起不平。連大師伯也懶得再叫，直呼其名。
四目道長喟然長嘆：「你師父那是中了算計，被誣陷犯了大錯，好在你師祖擔保，才沒有被逐出師門。可最後只能學些尋常茅山道術，便是你師叔我……」
他的臉色倏然變得極為難看。
「縱然學會一門真流，可也因……被剝奪了核心之術，無法蘊神，只能借祖師神力。」
「師叔也中了算計？」秋生驚呼道。
「不知道，不過大錯的確是我自己造成。」
四目道長神色悵然，「我這一脈修持神打真訣，以肉身鑄道。蘊己成神，以身化神，可這核心之法一失，便也同請神術一般，只可借外力，修不了自身。」
「說來我的處境和你師父也差不多，沒有正法不入真流。」
(本章完)
嗖嗖。
憑空兩聲風嘯。
卻見四目道長猛一扭身，扛在肩頭的兩根木樁呼呼轉了半圈，橫在了路中央。
他側身而立，僅露半張似陰似晴的面容：「你可看清了？那小王八蛋果真拔了婷婷一根頭髮？」
反應竟出奇的大。
趙影一臉從容：「看的很清楚，他的手在任小姐背後一揚，不知使了什麼手法，從任小姐身上拔了條髮絲，任小姐對此似乎全無所覺。」
收聲入耳，四目道長僅露的半張臉猝然一冷。
唇齒開合，怒音高揚。
「果然和他師父一樣，是個十足的王八蛋。打小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眼含邪光，面帶淫邪。哼，好大的膽子，敢對同門下手。」
話至最後已是怒意勃發，臉上筋肉緊繃。
趙影從這當頭一句中，卻聽出了更多的信息。
眉眼半闔，暗思：「原來他們同門之間並不和睦，看這架勢像是年輕時候的恩怨。……前有九叔後有四目，恐怕……這一代人中被石堅得罪的還大有人在。」
「師叔，我們得給那小王八蛋一個深刻教訓。」秋生從善如流的給石少堅改了個稱呼。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和你師父、蔗姑他們自會解決此事。有我們護著，婷婷吃不了虧。」
四目道長眼皮一掀，語氣深沉，閃爍的眸光瞥向趙影，「趙家小子，此事伱莫往外說，你和秋生什麼都未看到。我會說是我發現，省得以後那小心眼的王八蛋遷怒你們。」
「趙某一定謹記。」趙影應聲。
這位是個實在人，無愧茅山正道之士。
趙影暗嘆。
他向來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面對能把他性命也看得很重的人，自然能得到他幾分好感。
「走，我們繼續登山，把眼前的麻煩先解決。」四目道長扭動身子，擺正肩頭兩根原木，大步朝山上登去。
山路陡斜，比走平路費力。
從義莊到此處，行不下兩里路，身上扛著四百多斤的重量，四目道長臉不紅氣不喘，向上攀登，仍然行動迅捷。
「好強的體魄。千把斤的氣力扛數百斤走兩里路，也難免氣喘，登這山道尤要費力，他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我比他多扛了一根，六七百斤的重量，沒點反映可不像個只有千把斤氣力的正常武術高手。」
趙影的呼吸聲逐漸沉重，暗暗減少吞氣，令臉色開始泛紅。體力氣血一起一伏，鬆了身子，發泄著汗液。
三人來到一條山路岔道，四目道長把腳步一停，道：「扛一根上去即可，省得等會兒還要扛下來。」
說罷，他兩肩一動，雙手下壓讓兩根木樁脫肩，雙臂環抱將之斜靠在了道旁一塊岩石上。
很明顯，他這句話是對趙影說的。
趙影二話沒說，抖手缷下兩根，僅留一根在身。
噔噔噔。
腳步如風。
缷下兩根木樁，趙影未再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腳步輕快直上山頂。
砰。
單手一壓，肩上木樁陡然翻轉，豎立在地。趙影扶著木樁立在一旁，靜靜觀望托著羅盤，左右移動測算方位的四目道長的動作。
啪。
腳步一頓，四目道長一指腳下之地，「就是此處，秋生開挖。」
唰。
一把鋤頭遞到了趙影身前。
他抬眸一瞥，秋生笑嘻嘻的面容充塞於目。
「動手吧，老趙。別忘了，這是你的活。」
那笑容十足可惡，教人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看著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
趙影一言不發，旋指握成拳頭，五指骨節咔咔暴響，瞬息五指全松一個抖手，臂膀上的筋肉紛紛鬆柔，抽得空氣噼啪炸響。
秋生眼前一花，頓覺勁風撲面，似有一條鞭子凌空抽射而來，速度像比自己起念還快，察覺時已閃躲不及。
心中立生寒意，毫毛皆炸。
「老趙瘋了，他要殺我！！」
一道念頭驚心動魄。
唰。
忽覺手上一空，遞出的鋤頭莫名脫手，撲面勁風也突兀消散，先前一切都仿佛成了錯覺。
秋生目里暈乎，尤如夢中。
趙影沒理他，提著鋤頭跨步來到四目道長處。
四目道長側退兩步，讓開身形，嘴角忽然露出一股壞笑，道：「可是被那小子坑了？」
顯然他也看到了趙影方才嚇唬秋生的動作。
「他應該是皮又癢了。」趙影揮著鋤頭應道。
「是該收拾，毛毛躁躁沒個輕重，先前還把我的顧客拿來玩。要不是我那師兄太過護短，我也非得好好整整這小子。」
四目道長眼珠子咕嚕在眼窩轉了兩下，壓著聲音道：「以後有機會幫我收拾收拾。」
趙影微微抬眸對上他的目光，須臾兩人眸中都露出一絲笑意。
「包在我身上。」
從小打秋生都打習慣了，一段時間不找由頭打一次，還怪不習慣。
噔噔。
秋生溜煙跑了過來，戟指顫點，唇齒開合似欲質問。可一見趙影老老實實挖著坑，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你心裡有氣。」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趙影不咸不淡，一鋤一鋤的挖著坑。
「……」
秋生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難受的緊，得意的神情頓時僵住。
怪了，老趙居然不接招了？
砰。
四目道長輕飄飄踢了他一腳道：「還玩？還不快去幫忙。」
「……」
秋生開始鏟土。
一人挖一人鏟，不多時挖出一大坑。
「道長，要挖多深？全部埋進去嗎？」趙影狀似無意問道。
四目道長打量了一下坑的深度，道：「差不多了，神木通天，當然要上接於天。說白了就相當於種樹，把根埋進去，木氣借地氣催發，生長發芽。」
趙影點點頭，跳出深坑將木樁拖將過來。腳下一勾，木樁落入深坑。
秋生掀土回填。
「三十六根木樁一立，結成天罡鎮邪大陣，鎮壓妖魔邪煞，惡鬼殭屍。日後這鎮基不毀，任家鎮和周邊三個村落，便可固若金湯，擋住無數邪祟。」
四目道長眼皮微顫，面露古怪笑意：「這可是石堅壓箱底的陣法。」
「既然是壓箱底的法門，就大師伯那德行怎麼會輕易拿出來？」秋生好奇抬頭問道。
四目嘿然怪笑：「這人驕狂自負，既作了此次主事之人，自然要將一切掌控在手，絕不會容許出現任何紕漏，在我們面前丟了面子。」
「僅僅是怕被你們看笑話，大師伯就拿出壓箱底的陣法，這心眼得多小？」秋生暗自咋舌。
四目道長撇嘴道：「你要是知道他的為人，就不會奇怪了。我們這些師兄弟，當年在茅山哪一個沒受過他的氣。」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讓他在我們面前丟臉，比殺了他還難受。」
秋生眼珠子一咕嚕，道：「師叔，之前你說大師伯記恨了我師父一輩子，是因為什麼原因啊？」
四目橫了他一眼道：「陳年往事，你打聽做甚？你師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在背後說他丟臉的事……」
他的話語欲言又止，似乎想說又怕秋生把不住話，傳到九叔耳中。
秋生一聽便聽出言外之意，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叔放心，我嘴巴最嚴實，保證傳不到師父耳朵里。」
目光一移，瞥向用鋤頭刨土回填的趙影道：「老趙，你也不回說出去，對吧？」
「當然。」趙影點頭。
他當然也想知道他們師兄弟的矛盾，這些消息，說不定哪天就會派上大用場。
四目道長沉吟須臾，神神秘秘道：「那好，我就趁著空閒給你們說上一說。」
「說到底並不是什麼大恩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累積而成。」
「當年你師父在上山學道之前，跟著一位武術高手學得一身拳腳劍術功夫，學道不過數月，便築牢了根基，正式接觸茅山術，隱隱有同門中第一人的風采。雖非大師兄，在同門之中卻威望甚高。」
「……也因此讓石堅心生嫉恨。」
四目道長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他是大師兄，卻讓同門師弟走在了前頭，面子上掛不住，因而總是故意找你師父的麻煩，攜規矩壓迫。我們這些和你師父走的近的，也被牽連。」
「你也知道你師父那人，脾性率直說話直來直去，雖然礙於規矩沒有翻臉，可總是冷言冷語不斷刺激石堅。
終於有一天，石堅怒急攻心，一言不合之下兩人大打出手，那時他哪是你師父的對手，幾招下來便顏面盡失……」
四目道長幽幽把往事說完。
「我師父天分如此之高，何以最後一條法脈中的絕學都未學到？反而石堅這種人還學了閃電奔雷拳和木樁大法兩門絕學？」
秋生聽完曾經的往事，一臉憤慨，為自家師父鳴起不平。連大師伯也懶得再叫，直呼其名。
四目道長喟然長嘆：「你師父那是中了算計，被誣陷犯了大錯，好在你師祖擔保，才沒有被逐出師門。可最後只能學些尋常茅山道術，便是你師叔我……」
他的臉色倏然變得極為難看。
「縱然學會一門真流，可也因……被剝奪了核心之術，無法蘊神，只能借祖師神力。」
「師叔也中了算計？」秋生驚呼道。
「不知道，不過大錯的確是我自己造成。」
四目道長神色悵然，「我這一脈修持神打真訣，以肉身鑄道。蘊己成神，以身化神，可這核心之法一失，便也同請神術一般，只可借外力，修不了自身。」
「說來我的處境和你師父也差不多，沒有正法不入真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