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日夜顛倒練，任家始遷墳
第8章 日夜顛倒練，任家始遷墳
「既是一具廢棺，九叔你為何說這事很大？」趙影問道。
「你不懂。」
九叔埋著頭，凝眉解釋道：「怨魂棺不只有一種煉法，我是怕他不只哄騙了一條怨魂祭煉。萬一用的是煉主棺、副棺的融合之法，那這怨魂棺，西山鬼將絕不止煉了一具。」
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一句話說完就閉上了嘴，顯然不想在說下去。
趙影看出了他的意思，心裡儘管有重重不解，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兩相沉默，氣氛顯得凝重。
少時，忽見九叔正了正臉色，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捻在指尖。手上掐一道訣，一指點出，輕若無物的黃符立時脫手，飛射而出。
唰！
穩穩貼在了棺材板上。
旋即，黃符憑空點燃化成一團金紅火焰，點燃了棺木。
趙影瞪大眼睛，他點著柴火燒了半天也未見功，一道黃符竟能將棺木瞬間點燃，屬實不凡。
這便是道術的力量。
趙影不免有些艷羨。
「等棺木燃燼，你記得把泥土填回去。」
九叔留下句話，也不理會趙影，自顧扭頭離去。
不多時，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頂。
趙影收回目光，眉頭蹙起。他本就生了一對刀眉利眼，仆一作出蹙眉動作，竟讓整張臉看著無比冷然。
今日之事，讓他切身感受到了壓力。
不只是九叔明里暗裡的懷疑試探，董小玉、任老太爺背後的種種牽扯，更多的是來源於實力的不足。
眸中波動的神采，似在昭示他內心的不平。
「劇情只是冰山一角，每一個人物，每一樁事件背後，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
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棺木在火焰中燃燼，升騰裊裊青煙隨風飄遠，棺木燃燼時，符火亦隨之熄滅，徒留山頂一座破敗空墳。
趙影看著這一切，不禁發出一聲長嘆。
會不會有一天，我也落到這般下場？
魂飛形散，徒留一具空墳！
他不禁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個孤家寡人，真到了那種境況，誰會給他立墳？
好命還能有張草蓆。
運道差點，怕不會被一把火燒乾淨。
「我絕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下場。」趙影一臉肅容，展露的目光堅定無比。
這一刻，他心中的目標愈發明確。
不求他物，唯許長生。
他要超凡邁俗，長生駐世，永存於天地之間，不朽不滅。
心中野望似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力量，長生，他都要。
趙影佇立於山頂，冷眼久望空墳，胸中澎湃意氣一度達到頂峰。
鬼亦懼死，何況人乎！
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有直面死亡的勇氣？
此刻的趙影絕對沒有。
他怕死，他怕自己命數的秘密泄露，怕有朝一日身死形散連鬼也做不成，所以他立下了長生駐世之願。
……
收拾一番心緒。
趙影提著鋤頭將刨開的墳塋重新掩埋，倒下的墓碑也重新立好。
此時已是正午。
陽光熾烈，當空似掛著一個巨大火球。
趙影腳步輕快下到山腰，來到李伯地里，並沒忘幫忙處理雜草。
鄉里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騙一個老人就太無恥了。
趙影干不出來。
姓趙的，非必要不騙人。
把雜草除盡，又去李伯家還了鋤頭，到家已經過了晌午。
從早忙活到現在，腹中早已悶鼓如雷，五臟廟開始造反。
簡單收拾一番，趙影便開始做飯。
習武之人消耗本就極大，他又時時催發血液高速運行，壓榨體內能量錘鍊肉身，消耗更是大得驚人。
不把肚皮填飽，強拳內煉法根本進行不下去，沒有能量補充，空耗其身，不僅無益反而有害。
強拳煉法，以食物補身。
進補越足，進境越快。
體內積蓄的能量越多，便能在血液高速運行時，將這些能量徹底壓榨出來。
他這門內煉法門，只要一直有能量補充，幾乎便能不間斷修煉。
因而一旦感覺腹中空空，就必須先填飽肚皮，以免元氣虧損，傷了根本。
對此，趙影作足了準備。
不僅買了許多大補藥物存著，還給鎮上賣肉的人家打了招呼，把什麼牛骨、豬骨之類的每天都給他留一份。
買那補藥時，藥鋪掌柜都以為他瘋了。旁人論克論兩買，他直接要十幾二十斤，也不管藥性溫和與否，反正只要是大補藥物，樣樣都來上幾十斤。
簡直是照著餵大象的量。
也是趙影家中頗有餘財，不然也經不住他這麼造。
趙影往灶里添著柴火，鍋中湯水沸騰噗噗作響，一根根大棒骨在沸水中翻騰。
見此，趙影從案板上拿過一包補藥，悉數倒入湯水中，拎著大勺攪動。
隨著時間流逝，透明的湯水逐漸變作奶白色，散發出讓人口齒生津的誘人香味。
趙影迫不及待舀上一大盆開造，剩下的則添著柴火繼續燉煮。
接下來的日子，趙影一門心思投入修煉當中。不分日夜，刻苦修行，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有了充足的食物進補，強拳的進境極快，幾乎每天都能提升二三十斤的力量。短短十天，他就提升了二百三十多斤的氣力。
現在一身氣力，已經達到了七百多斤。
速度、反應能力亦非往日可比。
這段時間九叔那邊不知是否行動，反正趙影還沒見西山鬼將前來報復。
這日！
又逢鎮上三日大集，趙影的棺材鋪終於開張，迎來了第一筆生意。
下午時分，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氣度不凡的長臉老者走進了棺材鋪。
趙影正進行內煉法修行，見來了客人，便停下內煉，起身招呼。
「貴客是欲迎壽，還是接財？」他沉著張臉，面無半點表情，說話的語氣亦無波無瀾，極為平靜。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棺材行當的買賣，有客人上門時，絕不能笑臉相迎。能入此門者，家中多半有人離世，笑臉相迎，不僅是對亡者不敬，亦是不尊重亡者家屬。
趙影祖傳的買賣，自然恪守各中規矩，以免觸了客人霉頭。
而迎壽便是買棺材的吉利話。
棺材有壽棺之說。
接財則是指元寶香蠟紙錢之類的統稱。
都是棺材鋪為了討吉利，不觸客人霉頭的行話。
「即迎壽，也接財。」長臉老者淡淡應道。像他這樣的老人，見識非富，自然也了解這行當的忌諱。因而並未覺著趙影的態度有何不妥。
「聚散是緣，有來即有往。生死皆命，不喜也不悲。」趙影聽完，並未直接領他去選，處在原地老神在在念叨了一句。
那老者聽完，知他說得是勸慰之語，不禁拱手謝道：「承蒙關照，不過老闆誤會了。」
「我家老太爺今已辭世二十年，過往種種我等都看得開了。此次迎壽接財，是我家老太爺要啟棺遷葬。」
老太爺，二十年，啟棺遷葬。
聽得這三個關鍵詞，趙影心中一動。
符合這條件的任家鎮也只有任老太爺。
這麼說，遷墳之日快到了。
他不動聲色，伸手一引道：「喜居寶地，貴客請跟我來。」
這「喜居寶地」也是一句喜慶話，意思是希望對方遷居之地是一塊上好寶地。
長臉老者微微頜首，跟著趙影到了一排棺木前。
趙影鋪中的棺木，悉數是木製，祖傳的木匠手藝。任家鎮還有一家棺材鋪，則是以賣石棺為主。
掌柜的也是傳家手藝，聲名遠播。
「遷居壽寶，當以松柏為上。松柏長青，護老太爺福運綿延，來生壽數悠長。貴客意下如何？」趙影指向這一排棺木像對方介紹。
入葬之棺，並非隨便安排，死法不同，身份不同，都有不同講究。
死法上有橫死凶亡，壽終正寢之分。
便要安排不同的棺木斂屍。
橫死凶亡，靈魂難安必成惡鬼凶魂，故而要以桃木作料，壓制邪煞，讓亡者得以超生。
壽終正寢，則是功德圓滿，當選上吉之木，送對方往生西方。
不同身份的棺木選擇，也要基於死法而定，不盡相同。
譬如一位壽終正寢的帝王，棺木必定彰顯至尊至貴，要用最名貴、最優秀的木材打造。
首選金絲楠木，以木心做料。
各中忌諱極多，出不得半點差錯。
選得差了，亡者不得安寧，就有殃及子孫之禍。
作棺材行當的買賣說得好聽點，便是輪迴中轉客，極樂接引人，如果什麼都不懂，無異於害人害己。
「甚好。」
「早就聽說趙老闆家學淵源，技藝卓絕，伱推薦的一定沒錯。」
長臉老者十分滿意，一具具棺木仔細看了一遍，指向其中一具品相最好的棺木道：「就這一具吧。」
「貴客可有吉日，送與何方府上？」
「任老爺府上，吉日未定。我家老爺請林九道長三天後為老太爺遷葬，還需等林九道長相了地穴，才能定具體時辰。」長臉老者道。
趙影眉頭微聳。
那你家老太爺怕是用不上，只能留給你家老爺用了。
稍後，趙影又領著對方選了元寶香蠟，狠賺一筆，客客氣氣將對方送出門去。
(本章完)
「既是一具廢棺，九叔你為何說這事很大？」趙影問道。
「你不懂。」
九叔埋著頭，凝眉解釋道：「怨魂棺不只有一種煉法，我是怕他不只哄騙了一條怨魂祭煉。萬一用的是煉主棺、副棺的融合之法，那這怨魂棺，西山鬼將絕不止煉了一具。」
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一句話說完就閉上了嘴，顯然不想在說下去。
趙影看出了他的意思，心裡儘管有重重不解，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兩相沉默，氣氛顯得凝重。
少時，忽見九叔正了正臉色，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捻在指尖。手上掐一道訣，一指點出，輕若無物的黃符立時脫手，飛射而出。
唰！
穩穩貼在了棺材板上。
旋即，黃符憑空點燃化成一團金紅火焰，點燃了棺木。
趙影瞪大眼睛，他點著柴火燒了半天也未見功，一道黃符竟能將棺木瞬間點燃，屬實不凡。
這便是道術的力量。
趙影不免有些艷羨。
「等棺木燃燼，你記得把泥土填回去。」
九叔留下句話，也不理會趙影，自顧扭頭離去。
不多時，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頂。
趙影收回目光，眉頭蹙起。他本就生了一對刀眉利眼，仆一作出蹙眉動作，竟讓整張臉看著無比冷然。
今日之事，讓他切身感受到了壓力。
不只是九叔明里暗裡的懷疑試探，董小玉、任老太爺背後的種種牽扯，更多的是來源於實力的不足。
眸中波動的神采，似在昭示他內心的不平。
「劇情只是冰山一角，每一個人物，每一樁事件背後，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
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棺木在火焰中燃燼，升騰裊裊青煙隨風飄遠，棺木燃燼時，符火亦隨之熄滅，徒留山頂一座破敗空墳。
趙影看著這一切，不禁發出一聲長嘆。
會不會有一天，我也落到這般下場？
魂飛形散，徒留一具空墳！
他不禁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個孤家寡人，真到了那種境況，誰會給他立墳？
好命還能有張草蓆。
運道差點，怕不會被一把火燒乾淨。
「我絕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下場。」趙影一臉肅容，展露的目光堅定無比。
這一刻，他心中的目標愈發明確。
不求他物，唯許長生。
他要超凡邁俗，長生駐世，永存於天地之間，不朽不滅。
心中野望似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力量，長生，他都要。
趙影佇立於山頂，冷眼久望空墳，胸中澎湃意氣一度達到頂峰。
鬼亦懼死，何況人乎！
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有直面死亡的勇氣？
此刻的趙影絕對沒有。
他怕死，他怕自己命數的秘密泄露，怕有朝一日身死形散連鬼也做不成，所以他立下了長生駐世之願。
……
收拾一番心緒。
趙影提著鋤頭將刨開的墳塋重新掩埋，倒下的墓碑也重新立好。
此時已是正午。
陽光熾烈，當空似掛著一個巨大火球。
趙影腳步輕快下到山腰，來到李伯地里，並沒忘幫忙處理雜草。
鄉里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騙一個老人就太無恥了。
趙影干不出來。
姓趙的，非必要不騙人。
把雜草除盡，又去李伯家還了鋤頭，到家已經過了晌午。
從早忙活到現在，腹中早已悶鼓如雷，五臟廟開始造反。
簡單收拾一番，趙影便開始做飯。
習武之人消耗本就極大，他又時時催發血液高速運行，壓榨體內能量錘鍊肉身，消耗更是大得驚人。
不把肚皮填飽，強拳內煉法根本進行不下去，沒有能量補充，空耗其身，不僅無益反而有害。
強拳煉法，以食物補身。
進補越足，進境越快。
體內積蓄的能量越多，便能在血液高速運行時，將這些能量徹底壓榨出來。
他這門內煉法門，只要一直有能量補充，幾乎便能不間斷修煉。
因而一旦感覺腹中空空，就必須先填飽肚皮，以免元氣虧損，傷了根本。
對此，趙影作足了準備。
不僅買了許多大補藥物存著，還給鎮上賣肉的人家打了招呼，把什麼牛骨、豬骨之類的每天都給他留一份。
買那補藥時，藥鋪掌柜都以為他瘋了。旁人論克論兩買，他直接要十幾二十斤，也不管藥性溫和與否，反正只要是大補藥物，樣樣都來上幾十斤。
簡直是照著餵大象的量。
也是趙影家中頗有餘財，不然也經不住他這麼造。
趙影往灶里添著柴火，鍋中湯水沸騰噗噗作響，一根根大棒骨在沸水中翻騰。
見此，趙影從案板上拿過一包補藥，悉數倒入湯水中，拎著大勺攪動。
隨著時間流逝，透明的湯水逐漸變作奶白色，散發出讓人口齒生津的誘人香味。
趙影迫不及待舀上一大盆開造，剩下的則添著柴火繼續燉煮。
接下來的日子，趙影一門心思投入修煉當中。不分日夜，刻苦修行，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有了充足的食物進補，強拳的進境極快，幾乎每天都能提升二三十斤的力量。短短十天，他就提升了二百三十多斤的氣力。
現在一身氣力，已經達到了七百多斤。
速度、反應能力亦非往日可比。
這段時間九叔那邊不知是否行動，反正趙影還沒見西山鬼將前來報復。
這日！
又逢鎮上三日大集，趙影的棺材鋪終於開張，迎來了第一筆生意。
下午時分，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氣度不凡的長臉老者走進了棺材鋪。
趙影正進行內煉法修行，見來了客人，便停下內煉，起身招呼。
「貴客是欲迎壽，還是接財？」他沉著張臉，面無半點表情，說話的語氣亦無波無瀾，極為平靜。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棺材行當的買賣，有客人上門時，絕不能笑臉相迎。能入此門者，家中多半有人離世，笑臉相迎，不僅是對亡者不敬，亦是不尊重亡者家屬。
趙影祖傳的買賣，自然恪守各中規矩，以免觸了客人霉頭。
而迎壽便是買棺材的吉利話。
棺材有壽棺之說。
接財則是指元寶香蠟紙錢之類的統稱。
都是棺材鋪為了討吉利，不觸客人霉頭的行話。
「即迎壽，也接財。」長臉老者淡淡應道。像他這樣的老人，見識非富，自然也了解這行當的忌諱。因而並未覺著趙影的態度有何不妥。
「聚散是緣，有來即有往。生死皆命，不喜也不悲。」趙影聽完，並未直接領他去選，處在原地老神在在念叨了一句。
那老者聽完，知他說得是勸慰之語，不禁拱手謝道：「承蒙關照，不過老闆誤會了。」
「我家老太爺今已辭世二十年，過往種種我等都看得開了。此次迎壽接財，是我家老太爺要啟棺遷葬。」
老太爺，二十年，啟棺遷葬。
聽得這三個關鍵詞，趙影心中一動。
符合這條件的任家鎮也只有任老太爺。
這麼說，遷墳之日快到了。
他不動聲色，伸手一引道：「喜居寶地，貴客請跟我來。」
這「喜居寶地」也是一句喜慶話，意思是希望對方遷居之地是一塊上好寶地。
長臉老者微微頜首，跟著趙影到了一排棺木前。
趙影鋪中的棺木，悉數是木製，祖傳的木匠手藝。任家鎮還有一家棺材鋪，則是以賣石棺為主。
掌柜的也是傳家手藝，聲名遠播。
「遷居壽寶，當以松柏為上。松柏長青，護老太爺福運綿延，來生壽數悠長。貴客意下如何？」趙影指向這一排棺木像對方介紹。
入葬之棺，並非隨便安排，死法不同，身份不同，都有不同講究。
死法上有橫死凶亡，壽終正寢之分。
便要安排不同的棺木斂屍。
橫死凶亡，靈魂難安必成惡鬼凶魂，故而要以桃木作料，壓制邪煞，讓亡者得以超生。
壽終正寢，則是功德圓滿，當選上吉之木，送對方往生西方。
不同身份的棺木選擇，也要基於死法而定，不盡相同。
譬如一位壽終正寢的帝王，棺木必定彰顯至尊至貴，要用最名貴、最優秀的木材打造。
首選金絲楠木，以木心做料。
各中忌諱極多，出不得半點差錯。
選得差了，亡者不得安寧，就有殃及子孫之禍。
作棺材行當的買賣說得好聽點，便是輪迴中轉客，極樂接引人，如果什麼都不懂，無異於害人害己。
「甚好。」
「早就聽說趙老闆家學淵源，技藝卓絕，伱推薦的一定沒錯。」
長臉老者十分滿意，一具具棺木仔細看了一遍，指向其中一具品相最好的棺木道：「就這一具吧。」
「貴客可有吉日，送與何方府上？」
「任老爺府上，吉日未定。我家老爺請林九道長三天後為老太爺遷葬，還需等林九道長相了地穴，才能定具體時辰。」長臉老者道。
趙影眉頭微聳。
那你家老太爺怕是用不上，只能留給你家老爺用了。
稍後，趙影又領著對方選了元寶香蠟，狠賺一筆，客客氣氣將對方送出門去。
(本章完)